乾隆在门外听着姐弟俩对自己的关心,只觉得没有白疼这两个孩子。
而且都是好孩子,就算永琪做了错事,但是也都是容得下人的好孩子。
宫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皇上如今年纪不小,暂时也没有要再立一个皇后的打算。
后宫如今是纯贵妃,舒妃,颖妃三妃各自管一部分宫权。
这三人,纯贵妃是汉人,颖妃是蒙古人,从这一点就已经丧失了后位的竞争权。
舒妃倒是满族人,家室贵重,可是她姓叶赫那拉,还是太后举荐,在皇上这儿,她这个妃位都到头了。
一直到了寒部战败,献上来一位公主寒香见,这才开始热闹。
这乾隆是脑子真糊涂,色令智昏,被寒香见迷的神魂颠倒。
在皇上不顾一切将她安排在承乾宫,又让人接寒部的人入宫。
璟瑟都得了消息入宫,来毓庆宫看永琮:“你如今倒也还坐得住。”
永琮:“皇姐担心什么?”
璟瑟:“皇阿玛如此意乱神迷,你就不想着劝一劝?”
永琮:“皇姐,你要知道咱们是晚辈,不必对长辈说三道四。”
璟瑟:“这后宫与前朝向来都息息相关......”
永琮:“皇姐实在是不必担心,乾清宫的那把椅子,除了我不会有别人。”
“皇姐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你我一母同胞,将来自然有你的尊贵。”
璟瑟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小了好多岁的弟弟,心里却生出了害怕。
永琮的气势骇人,她从未见识过,如今不过是对她流露出几分,也足够安她的心。
她们姐弟俩在这宫里就是唯一的亲人,她不管有多少算计,也都是为了永琮的地位稳固。
如今看到永琮有本事,她自然放心,对乾隆她也有孺慕之情,但是身在皇家,早早就明白了,父亲是所有人的父亲。
只有母亲是自己的,也只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才是自己的依靠。
璟瑟:“皇阿玛之前还对额娘哀悼不已,如今却大张旗鼓的又宠爱一个异族女子,当真是......”
永琮:“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得不到的才如此珍惜。”
璟瑟:“若是得到了,自然就......”
永琮:“皇姐明白就好,这天下没有什么是皇上得不到的。”
璟瑟:“你有主意就行,看两年皇阿玛也生不了了,你只要稳得住就行。”
永琮:“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
璟瑟:“自古以来,储君唯一的对手也许也只有一位。”
永琮:“本王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璟瑟:“那是皇阿玛!”
永琮:“可是你和你儿子的尊荣以后要靠本王,若是其他人上去,就你对所有妾室都看不上的样子,谁能让你好过?”
璟瑟:“你如今倒是猖狂。”
永琮:“皇阿玛没得选。”
璟瑟:“还有一件事儿,外祖母说......”
永琮:“行了,她能有什么好事儿,富察氏靠男子军功立足,她就是令拎不清。”
“前些年,皇额娘的哪件事儿背后没有她的影子?最后什么结果?让皇阿玛疑心皇额娘,到头来是夫妻之间解不开的结。”
璟瑟:“你也是富察氏的皇子。”
永琮:“本王是爱新觉罗氏,富察氏算什么东西,皇姐你也别昏了头。”
璟瑟:“永琮!”
永琮:“如今舅舅深得帝心,富察氏如此荣耀,欲壑难填,难道看不清前路?不懂得盛极必衰的道理?”
璟瑟:“可外祖母也不过是想为富察氏留下一个保障。”
永琮:“有本王在,富察氏还想要什么?要这大清他们做主?”
璟瑟看着永琮不高兴,心里是有一点害怕的,她退了一步:“你也不用生气,既然这样,不管他们就行了。”
永琮:“皇姐也不用听外祖母的话,她拎不清,想着拿在府里的那一套,来管控皇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璟瑟:“到底是长辈。”
永琮:“行了,本王知道了。”
这璟瑟在毓庆宫吃了定心丸,去见了皇上,也关心乾隆的身体,知道他身体康健,就离宫了,
弘历还对进忠说:“到底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对朕也是孝顺。”
进忠:“那是自然,皇上教子有方,就连曜亲王也一样,只一心关心皇上。”
弘历:“是啊,璟瑟和永琮都是好的。”
他这高兴不了几天,就被三阿哥永璋,因为寒香见的事儿,气的不行。
纯贵妃身体不太好,永璋也是为他额娘抱不平,可是天子怎么会有错?
像乾隆这般自大的,更是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永璋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被皇上申饬,直接就在养心殿外昏了过去,纯贵妃也在御前苦苦哀求,可是被乾隆斥责到吐血。
后宫嫔妃,只觉得唇亡齿寒,皇上能如此对陪伴他多年又育有两子两女的纯贵妃。
那日后又会如何对她们,这个时候倒是都齐心协力了。
倒是如懿,如今虽然还是娴嫔,但是跟皇上的关系缓和很多。
听闻这些事情之后,居然又自作主张的来了养心殿,准备劝诫。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资格,去劝说皇帝。
反正她总有办法惹恼皇帝,也有办法将弘历再劝回来,所以他也就当着看戏了。
如懿:“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乾隆:“起来吧,你怎么过来了?”
如懿:“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也坐不住,纯贵妃也已经知错了,皇上也别和她计较了吧?”
乾隆:“朕也不想和她计较,可你看看她这些年做的事儿,哪一件是让人舒坦的?”
“当年她觊觎太子之位,教导的永璋不敬君父。”
“孝贤皇后薨逝,她上蹿下跳,还想谋取中宫之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如懿:“皇上这话就言重了,纯贵妃并无此心。”
乾隆:“她若无心,就不会教导着永璋对后宫指手画脚,对香见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