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琢回屋换了件上衣,三人到羊圈里挤羊奶。
工序不复杂,主要是等待,准备完成后,将之前储存的酸奶菌种倒入羊奶搅拌均匀,发酵6-8小时左右。
疆省这边与申城有两小时的时差,休息了一天,次日傍晚,小姨选了只小羊,请这边的老师傅宰杀。
现场穿了个架子,半只做烤羊,剩下一半串成羊肉串。
三人齐上阵,肉串很快串好。
烤全羊还要一会儿,他们先把肉串烤起来。
昨天的酸奶做好了,冰箱里存放一晚上,加入刨冰,葡萄蜜,单独又加了点树莓果酱。
初琢先尝了口酸奶刨冰,酸酸甜甜,冰冰凉凉,口感细腻,他舀了勺喂给专心致志烤羊肉串的男人:“超级好吃的味道,喻绥礼你也尝尝,啊,张嘴。”
喻绥礼张大嘴巴,冰凉的刨冰混着酸甜的酸奶和果酱,味道是不错,但他向来不重口腹之欲,更多是因为初琢亲手做的。
初琢吃了一口又一口,羊肉串烤好,酸奶刨冰只剩半碗。
几串羊肉下肚,味道跟上次荨山喻绥礼给他烤的一样,唯一不同是羊肉品质,这个肉质更鲜嫩,初琢自告奋勇:“我也想学学怎么烤,绥哥教教我。”
喻绥礼告诉他多久翻转肉串,多久撒料,翻转的频率,初琢照搬照抄地学他。
味道复刻了七七八八,小姨都夸他有天分。
暗中给001喂了几串,初琢笑得开心,璀璨的大眼睛如明镜般灼热:“我是个天才。”
夏日的傍晚,吹着草原刮来的微风,大口吃肉,来一勺酸奶刨冰,架子上的烤全羊油滋滋响,孜然味浓香扑鼻,初琢生出了一股多待几天的想法。
“烤全羊好了,琢琢想吃小羊的哪个部位?小姨给你割。”小姨手拿餐刀在羊身上比划。
初琢指着肋排位置:“想啃块大排骨,谢谢小姨。”
小姨手法利落地割下两根完整的羊肋排,刀子插进去,一根给到初琢手上,一根放置初琢碗里。
“绥礼吃哪里?”小姨举着餐刀,转头问他。
“跟琢宝一样。”
喻绥礼浅浅要个同款。
烤全羊的味道飘向远处,招财进宝叼着自己的狗碗,馋呼呼地大吐舌头,小姨给它俩选了两块肥肉较多的部位,割完丢进它们食盆里。
招财进宝呼哧呼哧没有半点进食的斯文样,走的是狂放派。
小姨伸脚踢了踢招财的屁股:“给我留点面子啊,你俩现在代表的可是我的形象。”
初琢歪头道:“小姨的形象不一直是大美女吗?”
被漂亮男生一哄,小姨心情舒畅:“哈哈哈没错。”
莹莹月辉照耀大地,夜晚的草原很静谧,三人两狗吃到半夜。
最近没有要紧事,喻绥礼陪初琢在牧场待了小半月。
白日里天气晴朗,夜幕降临,银河和星星交相辉映,划出一道色彩斑斓的星河。
初琢身体摊平躺在草地上,喻绥礼并排挨他侧边,伸出半边胳膊给他枕靠。
常年攀岩的男人手臂肌肉很发达,初琢身体一点点朝喻绥礼挪进,照着脸颊吧唧亲了口:“谢谢男朋友。”
后脑勺抵住的胳膊绷紧,软绵绵的肌肉鼓劲变硬,初琢眼眸一睁:“诶?”
喻绥礼呼吸急促,翻身将他笼罩,履行男朋友的福利:“星星看够了,来看看我吧。”
语毕,不给拒绝的机会,把人堵在结结实实的亲吻里。
草原的星星眼花缭乱,初琢刚数了个开头便被打断了。
十几天吃好喝好,每天早起满满的活力,草原上奔跑着玩,跟招财进宝一起赶羊,精力总也用不完。
临走时,别说小姨不舍得,就连两只牧羊犬,都狗眼湿润地盯着他们手边的行李箱。
招财和进宝互相汪汪了几声,而后见招财朝草原上的羊群跑去,进宝则一副勇士模样守在门口不让走。
过了几分钟,招财赶了一只羊过来,一眼观去,毛发蓬松,体型圆润,品相堪称完美,不难看出其肉质必定鲜美……
好家伙,它这是特意选了只好羊啊。
招财朝小姨汪叫了声,读懂它的意思,小姨挑着眉梢,轻轻点头。
招财便将肥羊赶到初琢手边,示意他抓住。
小姨当然不会少他们羊肉,真空包装好了,放车后备箱里,但她没有阻止招财进宝的举动,这时才开口解惑:“这是招财和进宝送你们的,收下吧。”
还有招财进宝特意送的?
初琢蹲下,依次摸过两只牧羊犬:“好乖的狗狗,谢谢招财进宝的礼物。”
招财吐舌头:“汪!”
进宝甩尾巴:“汪汪!”
两只大狗狗送来大礼,他们只好再作停留,把羊现场宰了,抽真空装袋。
行李箱加两只羊,托运费出了一大笔。
抵达申城不出意外天黑了,开车回家,喻绥礼跟初琢同步下车。
见他把两个行李箱都拿了出来,初琢问道:“绥哥要跟我回家吗?”
小姨特意准备了两间房,草原上的半个月,他们都是分开睡的,心上人就在隔壁,喻绥礼忍了十几天,眼神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念想:“琢宝,我想登堂入室了。”
他们在一起几个月,中间发生不少事,如今尘埃落定,喻绥礼不打算藏了。
这话听着蛮自觉的,初琢欣赏他的直白:“那你登吧。”
喻绥礼推着两人的行李箱,走路带风。
洗漱完,初琢提出收拾父母之前住过的屋子,让喻绥礼先住那。
喻绥礼啧了声,胳膊从后面套住男生脖子,往回锢地挽着走:“这和小姨那里有什么区别,琢宝,我要跟你睡一张床。”
初琢被迫倒退逆行,双手掰着男人勾绕他脖颈处那只坚实有力的胳膊:“我只是逗一逗你,喻绥礼,你这样我不好走路,放开啊。”
“放不开。”喻绥礼走了几步,手臂下挪至腹部,用力勒住男生的腰身,轻轻松松提起来,“琢宝就这么沾我身上吧。”
利索地丢进床铺里,喻绥礼俯身压去,精准攫取他的唇瓣:“亲一口。”
……
一不小心,念头没收住,亲过头了。
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一整天都在不停的转车奔波,喻绥礼没做到最后。
他克制着撑起身,小声道:“又出汗了,我再去洗个澡。”
十几分钟后,喻绥礼重新回床铺,一身冷意袭来,初琢没做防备,激得哆嗦:“你洗的是冷水澡?”
喻绥礼镇定:“冷的才管用。”
初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