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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纸诗歌往复后,甄宓与曹丕之间,仿佛隔着帘幕的烛火,虽不炽烈,却渐渐映照出温暖与亲近。

甄宓在别院之中,时而寄来小幅诗作或尺素,内容多写庭院花木、节令风物,不涉浓情,却字字含心。曹丕则多以典籍中摘录之语、或亲笔所书短句相答。他虽不若曹植那般才思泉涌,但遣词刻意求稳,语句端重,正合甄宓心中所重的“诚与度”。

有一次,甄宓寄来一幅亲手所绣菊花的香囊,针脚细密,淡淡清香。曹丕接过时,久久凝视,竟有些不舍开匣。那夜他独自枕边置香囊而眠,梦中仿佛又见甄宓素衣临窗,低眉理线。

然而,他心底始终有一道暗影。每当收到甄宓诗笺,他总会在欣喜之余,浮起一个念头:若她心底对“文采”怀有更深的仰慕,那其中几分是否投向了子建?

偏偏曹植来访时,常常能从甄宓的文字中读出更多微妙。那日,曹丕拿出甄宓寄来的一首短诗:

小园秋露重,黄叶映疏篱。

芳心随岁晚,犹自待东篱。

曹丕只是觉得清丽而静雅,心下暗喜。可曹植看后,却低声笑道:“二哥,你可知这‘犹自待东篱’,暗合陶令之意?此非单写菊花,而是寄托坚贞自守之心。甄夫人此诗,正是在自喻,也是在示你——纵乱世风霜,素心不改。”

曹丕闻言一怔,心中又是欣慰,又不免酸涩。他看着弟弟那副自信解读的神色,暗想:她真心是写给我的么?抑或,只是与才子心意暗合?

甄宓与曹丕的往来愈加频繁,却始终保持着分寸。诗笺、器物,皆是清雅之选,从未逾矩。正因这份节度,更令曹丕心中敬慕日盛。

然而在这份含蓄的情意之下,兄弟之间的暗流也悄然滋生——

曹丕渴望凭真心赢得甄宓,却时常想起自己初启情缘时借了子建的笔;

曹植则每每在解读中展露对甄宓心境的敏锐体察,让曹丕难以全然释怀。

一段缘分的开端,既温柔含蓄,又暗藏波澜。

邺城初冬,寒风肃穆。

袁熙自辽东归来,因故暂居于邺城一隅。他虽已与甄宓分隔多年,但心底对旧情仍存一丝执念,偶尔借故托人打探她的近况。

这一日,他从旧部口中,意外听闻甄氏别院中频有书信来往,且皆由魏公府中差人送至。袁熙心头一震,强自镇定,暗暗设法得来一纸残页。

残页上,墨迹虽淡,却仍可辨诗句:

素心映寒色,清姿动幽光。

今赠一枝秋,聊慰容华伤。

袁熙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发白,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那是曹丕的字迹。

他默读两遍,眼神逐渐冰冷,面色却在光影下愈发苍白。心中念头翻涌——

她……她竟已与曹氏相往?

回想昔日在蓟城,他与甄宓夫妻情分虽浅,但终究是名分所在。她素来清雅恬淡,从不与人轻易往还,而今却以诗答曹丕……这分明是情意相许!

一股屈辱与愤恨涌上心头。袁熙心底暗声冷笑:

“好一个清白端庄的甄氏!好一个‘礼法持身’!原来不过如此。”

但很快,他脸色又转为阴郁。他清楚,自己袁家在官渡后早已失势,辽东虽可偏安,却与曹氏之势难以抗衡。若真声张,只怕连最后一丝颜面都保不住。

他胸中一时百感交集,愤恨、屈辱、不甘,终化为低沉的一声叹息。

“罢了……既无力守,何必再自取其辱。”

然而,当夜独坐烛下,他仍忍不住抚案长叹,心口闷痛如刀割。诗句在耳边回荡:“素心映寒色,清姿动幽光……”

邺城,冬日黄昏。宫门外风雪初起,氛围沉冷。

曹丕在府中设小宴,宾客不多,皆是旧部与亲近之人。不料席间,忽有侍从来报:“袁熙求见。”

曹丕心头微讶,冷笑一声:“他也敢来?”但旋即想到袁家余势虽已衰,却毕竟旧族,于是沉声道:“请入。”

片刻后,袁熙步入,身着素袍,风尘满面,神色冷峻。甄宓之名,他未提,却将一卷帛纸重重抛在案上。

“魏公好雅兴,诗文传情,真乃风雅。”袁熙语气森然,目光如刀。

曹丕心头一震,扫过那卷帛纸,正是《秋菊见赠》残页。他眉头紧蹙,冷声道:“此事尔从何得来?”

袁熙冷笑:“从何得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之间本无交集,你却伸手染指我旧室。甄氏虽归于魏府,然名分犹在。你此举,既负礼法,又辱我袁氏!”

席间骤然寂静。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曹丕脸色铁青,胸中既有愧疚,又燃起怒火。他猛地起身,冷声斥道:“袁熙!天下大势已去,袁氏败亡,甄氏本可另择归宿。她与我往来,以心意相契,何来强夺?礼法?莫非礼法便是要她与残败之门同沉?!”

袁熙被这一击说得面色惨白,眼底却燃起绝望的狠意:“好!既如此,今日我便将此事公诸于众,让天下人看清,你曹丕,不过假借弟弟之笔,欺女心怀!好一个虚伪的君子!”

此言一出,曹丕浑身一震,瞳孔骤缩。——他竟然知晓“代笔”之事!

案前杯盘震动,满座屏息。空气中仿佛凝结了火药味。

曹丕缓缓抬起手,死死按住剑柄,声音低沉得几乎从齿缝中挤出:“袁熙,此言若出此室一步,休怪我无情。”

袁熙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凄厉:“无情?你我本早已势同水火,还谈什么有情!我袁熙纵败,尚有一口气在,断不容尔曹氏欺我至此!”

袁熙冷笑声未绝,忽而转身,目光凌厉地扫向席间众人,声音拔高:

“你们可知,这所谓的《秋菊见赠》,并非曹公亲笔,而是出自——曹子建之手!”

此言如雷,满座皆惊。宾客低声骚动,神色骇然。

曹丕脸色骤变,猛地按剑拍案,声若霹雳:“住口!”

然而袁熙却毫不退让,冷冷道:“我袁熙虽败,不至于瞎。那诗中清丽飘逸、意脉流转,分明是子建之风。曹公平日文章端重,绝无此等姿采。你们兄弟合谋,以虚辞欺人,还敢言诚心?”

话音落下,屋内气氛陡然凝滞。

曹丕脸色铁青,胸中羞恼、愤怒与惧意交织。最怕的秘密,被人当众挑破。

偏偏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曹植匆匆而入,面色微愕,正值这最不堪的时刻。

袁熙冷冷一笑,指着曹植道:“子建!你自己说,那诗是否你所作?”

曹植目光在兄长与袁熙之间游移。烛火摇曳,他心中一时百感交集。若否认,便是推兄长一把,令其彻底失信于人;若承认,则等于揭穿兄长心迹,让甄宓与曹丕之间再无纯粹。

他缓缓闭目,深吸一口气,终是开口,声音平稳却带一丝苦涩:

“此诗虽由我执笔,但其中情意,皆出自二哥之心。若无他的真情与回忆,我纵有千般才思,也写不出分毫。”

这番话一出,满座鸦雀无声。

曹丕心头骤然一震,既感兄弟维护之情,又生羞恼之意。他攥紧拳,指节发白,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复杂。

袁熙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悲凉:“好一个‘情意出自二哥’!原来魏公的情,竟要弟弟来代言!好,好得很!”

笑声在厅中回荡,寒风透窗而入,吹得烛火摇摇欲灭。

曹丕站在烛影之下,面色冷峻,眼神阴沉,心中怒火翻腾,却又被子建的话死死压住。他既觉感激,又暗生妒意,胸臆间五味杂陈。

几日后,风声已传至甄宓别院。

她正于窗下翻阅书卷,婢女神色紧张,轻声禀道:“夫人……外头传言,说魏公与您往来的诗,并非亲笔,而是曹子建代写。此事……已在城中流布。”

甄宓手中书卷微微一顿,心口一紧。片刻,她缓缓合上书,神色沉静,却难掩眼底的波澜。

夜深,她独坐灯下,将曹丕最初的《秋菊见赠》与自己的答诗取出,对照良久。诗中字句清雅,至今仍带着她初读时的触动。但此刻,她却不得不重新思量:——那触动,究竟是因诗句本身,还是因诗背后的那个人?

她轻轻低语:“原来……竟是子建之笔。”

心头忽然泛起一丝复杂。她不否认曹子建才思横溢,他的笔锋能直抵心灵;可她也清楚,当初动容之处,不在才辞,而在于诗中那份真切的记忆与情意——那是曹丕所述,不是旁人能凭空虚构。

甄宓凝视烛火,神色渐渐平复,低声自语:“情真,辞次可假;情假,则千言万句皆无益。”

翌日,她遣婢女送去一封短札,字迹清丽,却只有寥寥数语:

心意在情,不在文。愿君自信,毋惑流言。

曹丕收到后,几乎不敢置信。他本已被袁熙的揭破折磨得寝食难安,此刻见甄宓亲笔,眼眶微热,喉头一时哽住。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压抑多日的石块终于落下,却又在深处隐隐感到:甄宓虽宽容,但这件事,已在他与子建之间,埋下了一道不可见的裂隙。

当夜,他独自端坐书房,反复凝视那句“愿君自信,毋惑流言”,心头既暖,又痛。

——暖在甄宓的体谅,痛在这段缘分的起点,终究掺入了弟弟的影子。

邺城的流言,终究传到了曹操耳中。

彼时曹公正在府中批阅军报,闻侍从禀报后,眉头紧蹙,目光如刀,冷冷吐出一句:“家门之事,岂可传为笑柄?”

案几重重一拍,文书震落。左右皆噤若寒蝉。

曹操沉吟片刻,忽挥手唤来曹昂。长子稳重沉静,自小颇得父亲信任。

“昂儿,你去。”曹操声音低沉而冷厉,“子桓、子建乃手足至亲,日后须同心辅我。区区一女子,岂能为兄弟间埋下嫌隙?你务必化解此事,让外头闭口,让家中安稳。”

曹昂领命,躬身而出。

夜晚,曹昂独入曹丕书房。

烛火摇曳,曹丕面色阴郁,案前散乱的诗笺仍未收拢。见大兄来访,他起身行礼,却仍压不住胸中郁结。

曹昂缓缓坐下,沉声道:“二弟,我来,不是责问,只为劝你。父亲已知此事,他忧心的不是甄夫人,而是你与子建之间的嫌隙。你可明白?”

曹丕一震,目光闪烁:“大兄,我……”话到嘴边,却终究化为叹息,“我并非不感激子建。只是——若无他笔,我恐难得甄夫人青眼。此念一生一劫,教我如何安然?”

曹昂神色不动,却直言道:“子建之才,世人皆知。可甄夫人所许的,是你的人与心,不是诗。她亲笔答复,明明白白。你心中为何仍困于此?”

曹丕默然,拳头紧攥,心头翻腾。

这时,曹植自外走入,似早已知大兄来此。他目光复杂,却主动开口:“二哥,诗句是我所作,但情意终归你所有。我无意与兄争,只望你能安心。”

曹丕抬眼看弟弟,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一丝妒意。烛火下,两兄对视良久,气氛凝重。

曹昂拍案而起,沉声喝道:“够了!你们皆是曹氏骨血,岂容流言与小怨裂开手足?父亲已言:兄弟同心,方能立世。今日若不解此结,日后更大祸患!”

他一手拉住曹丕,一手按住曹植,硬生生将两人拉到一起,冷声道:“我只问一句——你们愿否让外人看笑话?愿否为小小嫌隙坏了手足之情?”

良久的沉默后,曹丕终于低声道:“我愿。”

曹植也微微颔首:“我亦愿。”

曹昂松手,神色稍缓,语气却仍沉重:“好。既然如此,二弟你当收起多疑,四弟你当谨慎言行。此事至此为止,再不容外人插足!”

烛火摇曳,三兄弟的影子重叠在墙壁上,仿佛在黑暗中重新合为一体。

然而,谁都清楚——那道裂痕虽被掩盖,却并未真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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