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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药铺雕花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狗剩正蹲在院子里翻晒陈皮,指尖捻着干透的橙黄果皮,鼻腔里满是清苦又温润的香气。大黑趴在他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狗剩,把那筐连翘搬到前堂来。”苏灵儿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她今天换了件月白色的布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手里正拿着账本核对数目,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

“哎,来了。”狗剩应着,起身时膝盖还隐隐作痛——昨天在乱葬岗摔的那跤,虽然没伤及骨头,却也青了好大一块。他扶着墙慢慢站直,刚要去搬连翘,就见阿木从柴房探出头来。

“我来我来!”阿木跑过来,利落地扛起竹筐,脚步轻快得像阵风。他昨天跟着狗剩回了药铺,苏明远看他老实本分,又听说是狗剩的同乡,便暂时留他帮忙打杂,吃住都在柴房旁边的小隔间。此刻他穿着苏掌柜给的旧短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泥也洗干净了,露出清秀的眉眼,只是眼神里还带着点初来乍到的拘谨。

“小心点,别摔了。”苏灵儿抬头笑了笑,目光在阿木身上停顿了一瞬,又转向狗剩,“你的膝盖怎么样了?我让后厨炖了当归排骨汤,等会儿记得喝。”

狗剩心里一暖,挠了挠头:“没事,不疼了。”话虽这么说,走路时还是忍不住往内侧偏了偏。

阿木把连翘放在柜台边,看着苏灵儿熟练地用戥子称药,又看了看狗剩泛红的膝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些捣碎的草药,墨绿色的,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这个给你,”他把布包递给狗剩,“我家乡的土方子,敷在淤青上,好得快。”

狗剩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阿木的手,冰凉凉的,像是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似的。“这是什么草啊?”他好奇地闻了闻,味道有点像薄荷,却更冲些。

“叫‘透骨草’,长在山涧边的石头缝里,专治跌打损伤。”阿木说着,眼睛亮晶晶的,“我娘以前总采这个给我敷,可管用了。”

“那多谢了。”狗剩把布包小心地揣进怀里,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乡多了几分亲近。

正说着,药铺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面色蜡黄,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手里还攥着块手帕,咳得厉害时就捂住嘴,松开手时,帕子上沾着点点猩红。

“苏掌柜在吗?”男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苏明远从后堂走出来,见了男人的样子,眉头立刻皱起来:“是陈先生啊,您这咳嗽又重了?”他示意男人坐下,伸手搭在他手腕上,手指轻轻搭着脉,眼睛微闭,神色凝重。

狗剩和阿木都屏住了呼吸,连苏灵儿也停下了拨算盘的手。药铺里只剩下陈先生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

片刻后,苏明远松开手,沉吟道:“脉象虚浮,肺火郁结得厉害。您最近是不是又熬夜看账本了?”

陈先生苦笑一声:“没办法,当铺里的账乱得很,不盯着不行。苏掌柜,您再给我开几副药吧,实在熬不住了。”

苏明远点点头,提笔在纸上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这次给您加重了川贝和麦冬,记得用砂锅煎,忌辛辣油腻,最重要的是,必须早睡,再熬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昨天李捕头来抓王三,听说您当铺的伙计也跟着掺和了?”

陈先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咳嗽了两声掩饰:“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子,被王三撺掇的,我已经把他们辞了。”他从怀里掏出钱袋,放在柜台上,“药钱先放这儿,麻烦苏掌柜尽快抓好。”

苏明远没再多问,让苏灵儿按方抓药。狗剩看着陈先生佝偻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的慌乱不像装的,尤其是提到“伙计”时,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手帕。

陈先生走后,阿木突然凑到狗剩身边,小声说:“刚才那人的手帕,我好像在破庙里见过。”

狗剩一愣:“你说什么?”

“昨天躲雨时,我在破庙墙角捡到块一模一样的手帕,上面也有血点子,我以为是哪个乞丐丢的,就扔了。”阿木挠了挠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狗剩心里咯噔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中午吃饭时,后厨果然端来了当归排骨汤,汤色清亮,飘着几片姜和葱花。苏灵儿给狗剩盛了满满一碗,又给阿木也端了一碗,笑着说:“阿木第一次来咱们药铺,多吃点,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阿木受宠若惊,捧着碗小口喝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院角的那棵老槐树。树底下晾着些草药,其中一束紫色的花格外显眼,花瓣细长,像小喇叭似的。“那是什么花啊?”他指着那束花问。

“是紫菀,”苏灵儿解释道,“治咳嗽的良药,晒干了入药,能润肺下气。”她见阿木感兴趣,又补充道,“你要是想学认药,我可以教你,狗剩也是刚学没多久,你们正好做个伴。”

阿木眼睛一亮,用力点头:“真的吗?谢谢苏姑娘!”

狗剩看着阿木兴奋的样子,心里却隐隐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嫉妒,只是觉得阿木看紫菀的眼神,不像看一味普通的草药,反而像在看什么熟悉的东西,带着点怀念,又有点复杂。

下午,苏明远让狗剩和阿木去城郊的药田看看,说是最近雨水多,怕种下的板蓝根烂了根。两人带着工具出了城,沿着田埂慢慢走。初夏的田野一片翠绿,风吹过稻田,掀起层层绿浪,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狗剩哥,你真厉害,苏掌柜和苏姑娘都那么信你。”阿木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羡慕。

狗剩笑了笑:“我就是运气好,遇到了好人。”他想起刚到药铺时,自己连秤都不会用,是苏灵儿耐心教他认刻度,苏掌柜则总在他犯错时护着他,“其实你也一样,好好干活,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阿木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我娘以前也种过药田,她说草药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就长得旺。”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可惜她去年冬天走了,家乡闹瘟疫,没药治……”

狗剩心里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以后有我们呢。”

两人走到药田,果然发现几株板蓝根叶子发黄,根部有点腐烂。阿木不等狗剩说话,已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烂根的植株拔掉,动作熟练得不像个新手。“这种得用草木灰拌土,能杀菌。”他一边忙活一边说,“我娘以前教过我。”

狗剩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心里的疑惑又深了些——阿木说自己是逃难来的,可他对草药的了解,似乎不止“略懂”那么简单。

处理完药田,往回走时,路过那条通往乱葬岗的小路。阿木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路边的草丛说:“你看,那就是透骨草。”

狗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株墨绿色的草长在石头缝里,叶子细长,茎上带着细小的绒毛。“你认识的草药还真不少。”他随口说道。

阿木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前面好像有人。”

狗剩抬头,只见小路尽头的岔路口,有个黑影一闪,钻进了旁边的树林。看身形有点像王三,但又比王三高些。“要不要去看看?”他问阿木。

阿木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别了吧,万一真是坏人……”

狗剩想想也是,他们两个半大孩子,真遇到王三那群人,怕是讨不到好。于是两人加快脚步,往药铺赶去。

回到药铺时,天已经擦黑了。苏灵儿正站在门口张望,见他们回来,松了口气:“可算回来了,刚才李捕头来找过你,说王三的手下在城西被抓了两个,招认王三藏在破庙里,让你有空去趟衙门,说说昨天的情况。”

“破庙?”狗剩心里一动,“就是乱葬岗旁边那个?”

“对,”苏灵儿点点头,“李捕头说那破庙以前是座土地庙,后来荒废了,里面岔路多,怕搜不干净,让你去指认一下地形。”

狗剩想起阿木说的手帕,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黑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我现在就去。”他拿起灯笼,转身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阿木突然说,“我也熟悉那破庙,能帮上忙。”

狗剩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行,正好路上有个伴。”

两人提着灯笼往破庙走,夜色像墨一样浓,只有灯笼的光晕照亮脚下的路。大黑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耳朵警惕地竖着。

快到破庙时,远远就看见里面有火光闪动,还隐约传来说话声。狗剩示意阿木和大黑蹲下,借着树影的掩护慢慢靠近。

破庙里,王三正背对着门口,对着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飘了过来:“陈掌柜,那药铺的小子肯定认出你了,你把账本交出来,我帮你处理掉他,咱们两清。”

穿青布长衫的人正是陈先生!他手里攥着个布包,浑身发抖:“那账本牵扯太大,我不能给你……再说,苏掌柜待我不薄,我不能害他药铺的人。”

“你没得选!”王三猛地转身,手里拿着把匕首,“要么交账本,要么等着被官差抓去砍头,你自己选!”

陈先生脸色惨白,退到墙角,突然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往王三脸上泼去。“你这恶棍!我就是毁了账本,也不会给你!”

王三没防备,被泼了一脸,顿时惨叫起来,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陈先生趁机要跑,却被从暗处窜出的两个喽啰拦住。

“动手!”狗剩低喝一声,提着灯笼冲了进去,大黑也跟着扑上去,一口咬住一个喽啰的腿。阿木反应更快,捡起地上的木棍,照着另一个喽啰的腿弯狠狠一敲,那喽啰惨叫着跪倒在地。

陈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王三对狗剩说:“快!他怀里有账本,是他逼我做假账,侵吞当铺银子的证据!”

狗剩扑过去按住王三,从他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是本厚厚的账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李捕头带着官差赶来了。

“抓住了!”李捕头翻身下马,看着被按住的王三和喽啰,又看了看陈先生,“陈掌柜,你也算迷途知返,跟我们回衙门说清楚吧。”

陈先生叹了口气,跟着官差走了。王三被捆起来时,恶狠狠地瞪着狗剩:“你给我等着!”

李捕头拍了拍狗剩的肩膀:“多亏了你,这案子总算结了。对了,这两个孩子是谁?”他指了指阿木和大黑。

“他是我同乡阿木,这是我家的狗大黑。”狗剩说。

李捕头笑了笑:“好样的,都勇敢。回去吧,路上小心。”

往回走的路上,阿木突然说:“刚才陈先生泼的,好像是紫菀汁。”

“紫菀汁?”狗剩愣了愣,“那不是治咳嗽的吗?”

“新鲜的紫菀汁沾了眼睛会刺痛,能让人暂时看不清东西,我娘以前用它对付过野兽。”阿木解释道,语气平静得不像在说一件稀奇事。

狗剩停下脚步,借着灯笼的光看着阿木。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眼神里没有了白天的拘谨,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你到底是谁?”狗剩忍不住问。

阿木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狗剩,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我娘以前是药农,后来被人诬陷私藏禁药,病死在牢里了。我来炎阳城,就是为了找当年诬陷她的人。”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陈先生的当铺,以前是我家的药铺。”

狗剩愣住了,手里的灯笼晃了晃,光晕在地上摇曳。原来阿木不是简单的逃难者,他藏着这么多事。

“那你为什么帮我?”狗剩问。

“因为你给我包子吃,”阿木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而且,苏掌柜是好人,他药铺里的人,都该被好好保护。”

大黑蹭了蹭狗剩的腿,喉咙里发出温和的呼噜声。狗剩看着阿木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突然闯入的同乡,或许不是麻烦,而是另一种缘分。

回到药铺时,苏灵儿还在门口等他们,手里端着两碗热姜汤。“快喝点暖暖身子,”她把姜汤递给他们,看到狗剩手里的灯笼,笑着说,“看来今晚没白跑,李捕头那边有消息了吗?”

“嗯,抓住王三了,还破了个案子。”狗剩喝了口姜汤,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灵儿姐,明天教我们认紫菀吧,阿木也想学。”

苏灵儿看了看狗剩,又看了看阿木,笑着点头:“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后院认药,顺便给你的膝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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