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水汽中,李清寒纤长的睫毛轻颤如蝶,白玉般的肌肤泛起薄红。
林长生指尖划过她脊背时,明显感觉到对方骤然绷紧的腰线。
“清寒,还是这般害羞。”林长生忍不住调笑道。
“是殿下太突然了。”李清寒娇嗔道。
纤纤玉手,放在林长生的胸膛,感受着那炽热的跳动。
“哦?!孤还有更突然的。”林长生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
李清寒突然闷哼一声。
“殿...殿下...晚宴时辰...”李清寒语气带着喘息,如靡靡之音,让人浑身发烫。
“那他们等着!”箭在弦上,哪有停止的道理!
宫女们识趣的悄悄退下。
李清寒只觉浑身发软,仿佛置身云端,耳边是林长生强有力的心跳声与水波荡漾的声响交织。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林长生坚实的臂膀,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殿下...”她声音轻颤,带着一丝压制,又带着几分恳求,“时辰真的不早了...”
林长生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清寒此刻还敢分心,看来孤得加大力度了”
说罢指尖在她腰侧敏感处轻轻一按,引得怀中人儿一阵战栗。
浴池的水波愈发激荡,兰草的清香混合着松木气息,氤氲满室。
在浴池的灯火下,两条鱼身型交织在一起,如泣似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暮色渐沉,东宫浴池的水波终于平息。
李清寒双颊绯红地伏在林长生胸前,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殿下...再耽搁下去,御宴真要迟了。”她声音轻若蚊鸣,带着事后的慵懒。
林长生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指尖缠绕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让他们等着便是,谁还敢说孤的不是?”
嘴上这么说,却已抬手招来侍从。
候在外间的绿萝立刻带着宫女们鱼贯而入,捧着熏香的新衣与玉带。
“殿下,今日才册封,还是不要给群臣把柄的好。”李清寒发间带着湿润,脸上带着红晕,关切的说道。
“嗤——就他们?”林长生嗤笑道。
“好了,不说这个,伺候孤穿衣吧。”
绿萝等人,识趣的将衣物放下,又退回到大门处。
浴池的水雾渐渐散去,李清寒替林长生系好最后一颗盘扣。
“殿下,该动身了。”她低声道。
“和孤一起去,母后她们也会在。”说完林长生不等李清寒拒绝。
直接招手侍女,给李清寒换衣。
.........
麟德殿外,华灯初上。
当林长生携李清寒踏入殿门时,原本喧闹的殿堂瞬间安静了几分。
百官目光隐晦地扫过太子夫妇,又迅速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到——”
内侍高呼。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林长生向御座行礼,余光扫过坐在下首的林山夫妇。
顾婉仪略有深意的看着李清寒还带着红晕的脸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入席吧。”林江抬手示意,目光在林长生略显松散的发冠上顿了顿,又瞥向不远处神色如常的林曌,“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丝竹声适时响起,宫女们穿梭其间。
李清寒刚要为林长生布菜,却被顾婉仪唤住:“清寒,来本宫这边坐。”
李清寒指尖微颤,望向林长生。
“去吧。”林长生捏了捏她掌心,低声道:“母妃想和你说说话。”
待李清寒忐忑入座,顾婉仪突然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李清寒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颈,差点打翻面前的玉盏。
凌月星见状掩唇轻笑,亲自夹了块蜜渍梅子放到她碟中。
“皇兄。”林山突然举杯,“臣弟敬你一杯。这些年...辛苦你了。”
林江执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兄弟二人几乎快十几年没有见了,这些时日,林江对自己兄弟有说不完的话。
但是他是皇帝,他很忙。
哪有那么多时间。
兄弟二人隔着琥珀酒液对视,最终两盏玉杯虚空相碰,两人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燕王叔。”林曌突然离席,鎏金酒樽在指尖转动,“侄女也敬您一杯。多年来王叔在守卫边境,一呆就是十几年!侄女也有多年未见王叔了。”
林山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位侄女,嘴角微扬:“曌儿倒是长大了,当年还是个总追着本王要糖吃的小丫头。”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尽显豪迈。
林曌轻笑一声,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向正在与顾婉仪低语的林长生:“王叔说笑了。倒是长生弟弟,如今已是大乾储君,真是时间不饶人”
“你弟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藏私啊。”林山看着林曌,眼神闪过锐利。
“二弟,今日宴请百官,不说这些。”林山打断了叔侄女的对话。
林山对林曌没有什么看法,也没有什么亏欠。
但是,谁也不能威胁到他儿子。
林曌这些年在朝堂的经营,不可谓不广。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投靠了这位长公主。
也是林长安来京城后,大力出奇迹,不然现在也是步履维艰。
“皇兄说的是,今日这大喜的日子,高兴才对!”林山突然哈哈大笑。
林江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林曌突然冒出一句话,让林山不爽。
林山不爽了,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那曌儿就先退下了。”林曌微微一笑。
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另一边。
顾婉仪完全没有在意场面上的情况。
她一门心思的和李清寒在交谈。
“清寒啊,今日就别饮酒了,喝点这个。”顾婉仪将一碗莲子羹放置在李清寒面前。
“谢母妃。”李清寒轻声回谢。
“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谢什么。”
李清寒点了点头。
在顾婉仪的注视下,端起小碗吃了起来。
顾婉仪见李清寒小口的吃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阵笑意。
“清寒啊,你们刚才有幸床笫之事吧?”
李清寒,被这话吓了一跳,手中的莲子羹都掉落了。
还是顾婉仪眼疾手快,用法力接住了,甚至莲子羹都没有洒落一滴。
“母....母妃,臣妾.....只是...只是.....”
李清寒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生怕顾婉仪误会她,是什么红颜祸水。
“只是什么?”顾婉仪凤眸微眯,指尖轻敲桌面,“你可知为何本宫一眼就看出你们方才行过房事?”
李清寒脸色煞白,手指紧紧绞住衣角:“母妃...清寒知错...”
“错?”顾婉仪突然失笑,“傻丫头,本宫高兴还来不及。生儿性子淡,又忙于国事,难得对你如此上心。”
李清寒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顾婉仪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将莲子重新放置于李清寒的面前。
“丫头,母妃问你,不是要责怪你!整个皇室,都盼着生儿诞下子嗣。你——”她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指尖轻点李清寒的腹部,“可要加把劲了。”
“最近你和生儿之间的房事多吗?”顾婉仪毫无顾忌的问了一句。
李清寒,脸都红了。
抬头看向文武百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婉仪不在意的拍了拍手。
“放心,他们不会听,也不敢听,我们坐的位置,对他们是禁区。”
闻言,李清寒双颊烧得更红,连耳尖都染上薄绯。
她低头搅动碗中莲子羹,声音细若蚊鸣:“回母妃...殿下...近日确实...”
“傻丫头。”顾婉仪忽而凑近,指尖轻抚她发烫的耳垂,“本宫当年怀生儿时,可是天天缠着你父王...”
“母...母妃?!”她结结巴巴地抬头,正对上顾婉仪促狭的凤眸。
这位向来端庄的燕王妃此刻竟像闺中密友般冲她眨了眨眼。
“明日,母妃让太医院开几个药膳方,争取尽早怀上。明白吗?”
“母妃!这...这...”李清寒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衣领,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长生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正挑眉看着两人:“母妃又教清寒什么了?她耳朵都要滴血了。”
“女儿家的体己话,你少打听。”顾婉仪轻哼一声。
“行,孩儿不问。”林长生轻笑着摇头。
然后走向自己父王。
相比李清寒的羞涩。
李成晟可就风光无限了。
尽管他身体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他高兴啊!
满朝文武,一半以上都来巴结他。
他明白,就是因为他女儿是太子当前唯一的侧妃。
但是,靠女儿有什么不好!
他现在只恨当年没有多生几个女儿!
李成晟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脸上却堆满笑容。
三日前被顾卫国和林山教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却能坐在丞相之下的位置,这滋味让他既惶恐又得意。
“李大人,恭喜啊!”刑部尚书孙承毅凑过来敬酒,眼睛往李清寒的方向瞟了瞟,“令爱深得太子殿下宠爱,真是羡煞旁人。”
“孙大人,不也度过一次难关吗?”李成晟同样举起酒杯。
孙承毅,听见这话,露出一丝苦笑。
他真正的难关还没有过啊!
狄仁杰,可是如同悬梁之剑,悬在他的头顶。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他取而代之了。
殿下的那里,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
即使他儿已经被斩首示众。
所以,他现在极度渴求,成为林长生的人,哪怕是狗也行!
只要能保住孙家。
想到这,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朝李成晟说道“听说,王妃和皇后,又要给殿下纳妃了?”
李成晟闻言,手中酒杯微微一顿,酒液在杯中荡出细小的波纹。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位向来精明的刑部尚书:“孙大人消息倒是灵通。”
孙承毅干笑两声,凑得更近:“李大人说笑了。如今满朝文武谁不盯着东宫?太子妃一位悬而未决,各家适龄贵女可都翘首以盼呢。”
“而且皇后娘娘近些时日,频频打听京城各府适龄女子的情况,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哦?”李成晟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放在案几上,“孙大人这是...有意送女入宫?”
他李成晟一点都不慌,开玩笑,现在他女儿可是有了成为正妃的机会!
就算重新纳妃,那也只是走她女儿走过的路。
要想赶上他女儿,还差得远呢!
“实不相瞒,李兄,你也知道我目前的情况。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当前困境了。”
“你说我卖女儿也好,说我没有风骨也罢,但你也是李家家主,你知道一个家主的义务和责任。”
承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如果没有出现这件事,女儿入宫了,那将是一段佳话!
就像是李成晟的女儿李清寒一样。
甚至因为李成晟投靠太子投靠得早,满朝文武都觉得李成晟这是眼光长远!
但是他孙承毅不同!
孙承毅是出事后,才想着将女儿送入宫。
送进去了还好,没有送进去的话,那处境会比现在更加难过!
说不定没有几年,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孙家就自己没落了。
但是他没办法,只能赌一手,总不能真坐以待毙吧!
李成晟沉默片刻,突然拍了拍孙承毅的肩膀:“孙大人多虑了。能入东宫是多少世家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何来卖女一说?”
“所以,李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以后我孙承毅,以李兄马首是瞻。”孙承毅这话就是明说。
只要你能帮忙,只要成了,以后我就是你小弟。
一旁的左丞相,钱深看着案桌上的酒水,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兄,你我相识也几十载了,相交莫逆,我既然有办法自然会适当帮你。”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李兄说的对,我们两家乃是世交。”
孙承毅面露严肃。
“对了,孙雄,我记得你女儿还想已达双十年华吧?”李成晟问道。
听到这话的孙承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小女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以前京城也有不少官宦子弟上门提亲,但是小女尽皆看不上。
这一蹉跎,便耽搁到了现在。”
李成晟眼中精光一闪。
二十三岁未嫁在京中虽不算稀奇,但若想入东宫确实有些年长。
李成晟闻言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二十三岁...确实有些...”
他话未说完,但孙承毅已明白其中含义——这个年纪对太子选妃而言实在偏大。
当今贵女大多十六七岁便已定亲,二十出头还未婚配的实属罕见。
“李兄有所不知。”孙承毅压低声音,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小女虽年岁稍长,但这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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