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越栖又一次不见了。”
顾承允简直都要气疯了，为什么会又一次的不见？
先是省厅电话特意叫他回去，让他不要再掺和这个案子，又是越栖再一次失踪，一切都像一张网一样，细细密密的朝他织过来。
因为越栖学校特殊规定，校内是不允许进去的。
他也是特意申请了，才让两个市局的人跟了进去，只是很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市局的两人被顾承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那现在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
沈青青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拿着手机大喊糟了，“有人报警说，有一辆车在盘山公路那边出了车祸跌进了悬崖，而车上开车的就是越栖。”
“监控摄像头已经拍下来了，上面的人确实是越栖不错。”
顾承允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透了，不可能。
沈青青别开了眼，不忍心看他的表情，“越栖之前的医生说他自毁倾向也挺严重的，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的特殊经历，所以才会自杀的。”
是他们没保护好他，沈青青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意。
“越栖不可能自杀，”顾承允眼底通红，他好不容易才把人从深渊里拉出来，怎么可能自杀。
他立刻就去调了监控，监控上的人确实看着很像越栖，但是这么长时间，他和越栖都住在一起。
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甚至都能很清楚的在脑子里面想象出来。
虽然这人长得起码有九分像越栖，但是他知道不是这人不是越栖。
越栖很有可能又被x带走了。
“把所有的监控都调给我看，”他倒要看看什么时候，x到底什么时候把越栖给掉包的。
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出偷龙转凤。
调监控？沈青青愣愣的看着顾队，人都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他们现在还在悬崖底下找车子的残骸。
有什么好调的。
“对，调监控。”
顾承景赶紧要来了学校附近的所有监控。发现自从出了校门，越栖就已经被换了。
x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费力的让一个人顶替了越栖，就是为了去自杀，这也太奇怪了。
不对，如果x是想要让越栖这个人永远在世界上消失的话，那x已经做到了。
顾承允抬起头，看着沈青青以及市局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已经相信了越栖已经因为不堪的经历而选择了自杀。
只有他知道，x很可能已经抓到了越栖，让越栖再次回到那痛苦的囚笼中。
“沈青青之前让你调查的有地下室的地方都在哪？”
沈青青面露愁色，当时越栖是在小河边发现的，附近有很多民居，基本上家家都有地下室。
他们就算一家一家的排查也没有找到任何越栖的生活迹象。
沈青青只能看着顾承允摇了摇头。
顾承允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是意料之中。
大海捞针，怎么可能捞的出来？
“先去事故现场看看，”顾承允带着沈青青便去了盘山公路。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顾承允出示了证件走了进去，有不少人山底下找，但是车子报废的太厉害了，全都烧成了灰。
司衍也加入了寻找遗骸的队伍，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能够证明车子里的人不是越栖。
一直找到天黑他才回去，等第二天继续找。
再次上山的时候，山下已经摆了好几束花。
这位连环凶杀案受害者的事市局的人基本都知道，这次他突然走了，也有不少人前来祭奠一番。
但是顾承允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他当时记得越栖和他说过，那个凶手曾经见过他。
他见过那么多人，越栖失踪的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排查。
到底是谁呢？
他的记忆力被省厅的人称为照相机般的记忆。
虽然他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印象，但是让他从茫茫人海中挑出那一个也极其困难。
越栖一直被关在地下室，又没有时钟，根本不知道那个凶手和他见面的时间到底是哪一天。
到底是谁呢，那人力气应该很大，而且那么多个受害者都已经死了，死状凄惨。
只有越栖活了下来，可以大胆的推测他认识越栖，甚至喜欢越栖才会做出侵犯这种事。
能压制一个成年男生，而且越栖跟他形容的体格很健壮，身高起码有一米九。
这样排查一下，其实剩下的人选也不多。
想来想去还是那个司衍的嫌疑最大。
“调车，去找司衍。”
沈青青还有些懵，赶紧回：“可是司先生已经离开了。”
她是司先生的小粉丝，也一直都很关注她。
“什么？走了。”
“对啊，他回国外了。”
“他其实本来就是在国外长大的，只是前段时间才回国。”
“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年前吧。”
一年前，他记得第一个受害人出现时间就在一年前。
“赶紧去机场。”
顾承允简直就快急疯了，他现在无比肯定司衍就是那个连环凶手。
沈青青还是不相信会是司衍，他甚至都没有列入在嫌疑人范围内。
就算是越栖当时失踪的时候有调查过他，但是他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顾承允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直觉告诉他，这人肯定有问题。
“先把人拦下来再说。”
顾承允赶紧去开车带着人去了机场，一路上车开的极快，可惜到了机场的时候，顾承允也只能看着那架飞机划过了天际。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拦下司衍。
现在眼睁睁只能看着司衍离开。
沈青青看着他的表情，一时间不敢上前。
“你没事吧顾队，”她其实还不能相信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司衍做的。
更不能相信顾队口中所说的越栖还活着。
那么多监控都显示越栖自杀了，但是顾队就是不相信。
执着的认为那个男孩还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也许抱着这样的想法能让顾队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也不一定。
顾承允根本没有管她说什么，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他输给了司衍，也输掉了越栖。
而且可能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见越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