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师们目光短浅啊,看不见您的天纵英才,还想另设龙尊,真是愚蠢至极。”]
[蜃影冷哼着表达自己对龙师的不满。]
与此同时,在她说这句话时,那么老儒只感觉四周无数视线看向了自己,如坐针毡。
本就气愤丹枫所为,加上刚被旁人怼了一通的他自是受不了那些火辣辣的目光,随即冷哼一声,怒甩袖袍回到家中。
见状,旁人也重新看向天幕。
粗布长衫的落第秀才眼带敬佩,口中低喃,“丹枫能凭自身之力,打破持明族无法繁衍之困,可谓是“从无到有”的转变……”
“寻常人遇着这千年死局,怕是连想都不敢想,丹枫竟能另辟蹊径!这等破局的胆识、逆天改命的手段,哪里是‘天纵英才’四个字能说得尽的?”
书生感慨地说着,持明族的困局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多少能人异士都束手无策。
丹枫却寻着了出路。这份眼光、这份能耐,在他看来是极难找出第二个来!
虽说中途造出了一头孽龙,但也不可否认丹枫是惊才绝艳之人。
…………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蜃影的话,白露有些听不明白。]
[丹恒表示「化龙妙法」中似乎潜藏着让持明族摆脱轮回,继续繁衍的秘密,但具体的细节他也不甚了解。]
[三人继续借着蜃影的力量离开鳞渊境。]
[而在途中,他们碰到一个信奉药王,认为能够凭借「慈怀药王」力量,让持明族开枝散叶,与见到丹恒时表露愤怒,曾和丹枫并肩作战,但不理解对方做法的云骑战士的蜃影。]
[而丹恒抱着里面也许会有重要信息的想法,认真听着途中蜃影的话。]
[很快,三人又遇到了白露上一任,名为芫梨的侍女的蜃影。]
[不曾意识到自己已经蜕生的芫梨交代完会有新的侍女——也就是浣溪会接替自己职责的话后,语气中满是歉意地道:“……龙师们对白露小姐忌惮深重。”]
[“他们要求每一位伺候大人的侍女都必须记录您的梦境和日常行为,一开始我也照做了。”]
[“可是后来,我觉得龙师们并非是出于关心,而是另有所图,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咳、咳咳……”
茶肆角落,身着青缎长衫的中年儒士刚端起茶盏,将将抿了一口,耳中猝然飘进天幕里芫梨那番话。
喉间猛地一哽,竟来不及咽下口中的茶汤,“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
儒士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脸色涨得通红,方才还带着几分闲适的眼神此刻写满震惊,他指着天幕,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龙师竟能做得如此过分!”
“白露小姐既是持明族龙尊,不给予尊重,视为傀儡也就罢了,反倒用侍女做眼线,连日常梦境都要记录——这哪里是忌惮,分明是把人当成了笼中雀、案上鱼,日夜监视,半分信任都无啊!”
旁边的茶客被他这动静惊动,纷纷侧目。
儒士顾不上失态,指尖仍微微发颤地抚过茶盏边缘,只觉荒谬又愤懑:“用伺候之人做耳目,窥探隐私、暗记言行,这般手段,实在有失大族风范,也寒了人心!”
说罢,他重重放下茶盏,目光重新投向天幕,对龙师尽是满心的惊愕与不齿。
…………
[对于芫梨的话,白露告诉对方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梦境的事。]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芫梨松了口气,对白露轻松道:“我应该会被派去其他的工作吧,希望有一天能和您再见。”]
[“嗯,再见。”白露点点头,与对方做了告别。]
“如今这芫梨之所以仅有蜃影在世,怕是被那些龙师杀害了吧……”
各朝诸多精通做官之道的人暗暗摇头。
以目前所知的那群龙师们的德行,对于本为眼线,监视白露的芫梨背叛了他们这件事,将其杀害是很有可能的。
之后再换上一个更放心的人……
“不好!”
意识到这点的人心中猛然一惊,“有芫梨这前车之鉴,龙师们不然会择选更放心的人监视白露……”
“那么浣溪……”
方才还围着议论的茶客,此刻都敛了声息,脸上的震惊渐渐被忧虑取代。
洁白长袍的儒生眉头猛地拧成一团:“芫梨因心有不忍断了监视,龙师们若已动了杀心,换上来的浣溪,只会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心腹’——怕是连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要原封不动地报上去!”
“芫梨尚有良知幡然醒悟,可浣溪若本就是龙师安插的死忠,白露的一举一动、甚至心中所想,岂不是全在龙师眼皮子底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是心焦。有人望着天幕里白露随着丹恒和星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叹气,心中忧虑。
有种他们局外人虽看得清清楚楚,却只能干着急的焦虑。
…………
[一路小心躲避刺客,避无可避便应战的三人在不久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鳞渊境入口处,见到了在此等候的浣溪。]
[打过招呼后,星心中一松,“这一路可真是凶险……所幸我们还是逃出来了……”]
[浣溪做出思索状,皱眉道:“没想到那些刺客竟如此胆大妄为,闯进圣地鳞渊境,对各位穷追不舍……”]
[说完,浣溪看着白露,保证道:“小姐放心,我一定禀报长老,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幸好,三位吉人天佑,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妾身可就失职了。”]
[听着浣溪语气中尽是庆幸的话,白露眉头微蹙,和丹恒对视一眼。]
[丹恒双眸一凛,看向浣溪,“刺客?我们三人从未提过「凶险」是刺客,浣溪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