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幻胧此时的模样,景元对众人道:“诸位,尽力剿灭这些幻花,由我来击破她的肉身。”]
[众人点头应下,景元唤出阵刀,对着幻胧身躯劈去;稳住身形的星和三月七等人进行清除这些汲取他们力量的幻花。]
[见景元一刀斩来,幻胧不作闪躲,任由其劈中自己。]
[景元的攻击在幻胧身上留下一道口子,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见状,幻胧嗤笑一声,“真是大言不惭,妄想破坏这建木所生的贵体。”]
[“以幻胧看来,各位现在像蝼蚁般渺小呢。”]
[话音刚落,幻胧重新唤出的团扇轻轻对着众人一扇,一阵狂风瞬间袭去。]
[“好、好大的风!”三月七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身体摇摆不定。]
[“小心,三月!”瓦尔特手中拐杖轻敲地面,场上众人感觉肩上一重,得以在狂风中稳住身形。]
[三月七随即张弓射箭,无数箭矢射向金色的「丰饶玄莲」,冻住后星的球棍紧随其后,被冻住的幻花碎裂成无数冰块。]
[一朵玄莲破碎的瞬间,众人感觉被汲取的力量恢复了一部分。]
[而后,瓦尔特与丹恒联手之下,将其他玄莲清除,幻胧见状轻哼一声,对着朝自己不断发动攻击的景元轻轻挥手,“试试挣脱这道囚笼吧。”]
[随着幻胧的轻挥,景元周身忽然长出数条深色树蔓,如同笼子般将他困在其中。]
[“区区藤萝,一剑即可斩断。”]
[“兵戈,无情。”景元手中阵刀对着树蔓挥砍,刀锋伴随着紫色雷光,将其击碎。]
[“呵,逞强。”幻胧轻笑一声,面色轻松,丝毫没有将景元放在眼里。]
“究竟……究竟是谁……谁又在压我?!”
华山之巅,欧阳锋蜷在乱岩堆中,脸被压得贴在冻硬的泥地上,涎水从嘴角淌下来,却还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像是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明知挣不脱,偏要凭着那点疯魔的执念拱动身躯。
手指深深抠进岩缝,指甲盖翻卷着渗出血珠,欧阳锋含混地低吼,声音被威压挤得变了调。
内力在丹田被搅成一团乱麻,逆练的《九阴真经》功力明明还在,却像陷进了黏腻的泥沼,连催动半分都要扯得经脉抽痛。
“我……的武功天下第一!”
“谁……谁也别想压得住我欧阳锋!”
欧阳锋乱蓬蓬的头发下,那双疯眼瞥视到天幕中幻胧的身影,迸出几分骇人的亮光。
威压如重锤般砸在他背上,却不影响他混着疯癫的呓语,“站起来……站起来就是第一!”
欧阳锋艰难地胡乱挥舞胳膊,像是在挥掌劈挡天幕中的幻胧,骨头的碎裂声混着嘶吼在崖边回荡,“竟敢压我……我一掌……劈碎你!”
明明身体已经被压得动弹不得,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让他还在喉咙里“嗬嗬”地发力。
…………
[幻胧见已经清除掉「丰饶玄莲」的星连同景元一起,对着自己发动攻势,像是无趣般地叹息一声。]
[幻胧握着团扇的手骤然松开,纤长的指尖朝向天际虚虚一握。]
[霎时间,整片空间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攥住,幻胧的力量透过空间,外界流转的星河猛地停滞、扭曲。]
[“要碾碎蝼蚁,没有比坠下一颗星星更合适的了。”]
[说着,纤指虚握的幻胧向下轻轻一摆,一颗散发极强的高温,太阳般的恒星裹挟着灭世的威势穿过空间壁垒,对着众人坠落下来。]
[所过之处,空间被碾出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秒整个空间就要在这「悬星碎月」的伟力下彻底崩塌。]
“天……天坠其星?”
司马光重重地被压在冰冷的地面上,胸腔被那股无形的威压碾得生疼,浑浊的眼珠死死黏在天幕上那颗坠落的恒星上,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惊叹。
嘴唇哆嗦着,司马光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心中呢喃,“此乃……此乃何等伟力!”
“幻胧竟能引星辰坠落,恐怖如斯!”
…………
[随着恒星在下方众人的视线中快速放大,即将落地之时,幻胧的力量如无形巨手,径直扣向那颗坠落的恒星。]
[恒星表面的火焰骤然凝滞——原本奔涌的炽热熔浆像是被冻住,下一秒便在无形的挤压下向内坍缩,金色的火光飞速黯淡,恒星致密的核心在指力碾压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咔嚓——”]
[脆响穿透扭曲的空间,恒星从中心开始崩解,先是核心碎裂成无数小块,再是外层气壳如玻璃般炸开,灼热的星屑飞溅开来,却在触碰到幻胧周身的力量屏障时,瞬间被碾成虚无。]
[而致密的星核在捏碎的刹那,爆发出比原本身躯强盛数倍的能量冲击,无数带着毁灭气息的高温碎块,如同暴雨般朝着众人倾泻而下。]
[“不好!”瓦尔特瞳孔骤缩,当即挥杖撑起虚数屏障,可屏障在触碰到能量洪流的刹那,便泛起细密的裂痕,他喉间溢出闷哼,身形被冲击波掀得连连后退。]
[三月七慌忙张开冰盾,却只挡住了零星几块碎块,冰盾便轰然碎裂,寒气瞬间被热浪吞噬,她惊呼着被星一把拽到身后,星双手紧握炎枪,在身前构建一道屏障,和三月七一起抵御着来袭的威能。]
[景元挥刀斩开袭来的火雨,雷光在热浪中竟显得黯淡几分,他能清晰感觉到,这爆炸的威力比恒星坠落本身更具破坏性——幻胧是故意将毁灭之力注入星核,让其变成了一枚精准的“炸弹”。]
[这时,丹恒纵身跃至众人侧方,周身泛起淡蓝色水光,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凭空涌现,水龙虚影在他身后骤然凝聚,龙首高昂,随即引着巨浪抵御天空坠下的陨石雨。]
“幻胧……竟如此强大……”
王重阳身穿的道袍早已被威压碾得贴在身上,双目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天幕。
他艰难地喘着,心中惊叹不已:“此等力量,已超‘道’之界限……”
虽然威压让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可心中翻涌的震撼,却比身上的剧痛更甚——他钻研一生“道法自然”,却从未想过,幻胧竟能将天上星辰,掌控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