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界号在太虚星海中平稳航行,灵植舱的暖意比舷窗外的星光更盛。苏清月正蹲在苗圃前,给刚抽枝的七色霞草搭迷你竹架——竹枝是陈凡特意从青岚界砍的,还细心削成了弧形,刚好托住垂落的嫩茎。“你看这花瓣,在太虚光线下真的会变色。”她抬头朝陈凡招手,指尖轻点花瓣,淡紫瞬间晕成粉白。
陈凡走过去,手里端着个雕着灵植纹样的木盒:“给你的‘护花神器’。”打开盒子,里面是十二颗莹白的玉珠,“用云溪仙露泡过的暖玉,埋在土里能恒温,晚上就不用守着怕冻伤了。”他蹲下身,小心地在霞草根部埋了两颗,指尖的太虚法则轻轻一裹,玉珠便渗出细密的暖意。
“就知道你藏着好东西。”苏清月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腕,余光瞥见黑团子正偷偷用混沌光烤净化藤的芽尖,赶紧把小家伙抱下来,“不许捣乱,小芽还没长结实呢!”黑团子委屈地“啾啾”叫,爪子里攥着颗烤得温热的本源果,塞进陈凡手里求撑腰——这招百试不爽。
“好了好了,给小芽加颗‘暖宝宝’赔罪。”陈凡接过果子,切成小块埋在净化藤旁边。蓝沧的大嗓门突然从主控舱传来:“家人们!新坐标到了!‘忘忧太虚界’,号称‘太虚第一茶乡’,结果刚检测到他们的求救信号——所有灵植突然失去味道,连千年忘忧茶都成了白开水味!”
李玄已经翻出了古籍,指尖点着泛黄的书页:“忘忧界的灵植靠‘味源泉’滋养,泉眼藏着‘五味本源’,想来是规则乱流搅乱了本源气息。清月的灵植能牵引生机,陈凡能梳理本源规则,正好能解这‘失味之症’。”
苏清月眼睛亮了:“忘忧茶的茶叶能安神,种在苗圃竹亭旁,喝茶看书再合适不过。”陈凡早已调好了降落航线,屏幕上跳出忘忧界的画面——漫山茶园青翠依旧,却看不到半缕茶香雾气。黑团子扒着舷窗,盯着茶园里的茶树直舔嘴:“啾啾!”(翻译:没有味道的茶能吃吗?)
探界号刚落地,就见一位穿粗布衣衫的老者迎上来,手里捧着个茶盏:“守护者们尝尝,这是刚采的明前忘忧茶,以前泡开满院香,现在连点茶味都没有了。”陈凡接过茶盏,舌尖刚碰到茶水就皱起眉——果然只有水的清淡,连最基本的茶香都消散了。
“是五味本源紊乱了。”苏清月蹲下身,指尖轻触茶园的土壤,“土壤里的甜、酸、苦、辣、咸五种本源气息全搅在了一起,灵植吸收不了纯净的味道。”她从储物戒里拿出株刚培育的“味灵草”,根系一碰到土壤就变成了灰白色,“味灵草能检测本源,看来味源泉的问题不小。”
陈凡握着太虚鸿蒙剑,带着众人往茶山深处走:“我能感受到规则乱流的痕迹,就在泉眼附近。”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山腰处的味源泉——泉水依旧清澈,却泛着浑浊的漩涡,周围的石头都失去了原本的色泽。“乱流把五味本源缠成了乱麻,得先把它们分开。”
苏清月将味灵草种在泉眼旁,指尖催动灵力,草叶瞬间展开五片不同颜色的叶片:“这是五味叶,能牵引对应的本源。”她看向陈凡,眼里满是信任,“我牵引本源,你稳住规则,咱们一起慢慢来。”陈凡点点头,太虚鸿蒙剑插进泉眼旁的土壤,金色的法则光网缓缓展开,将泉眼笼罩其中。
两人并肩站在泉眼旁,苏清月的灵力顺着味灵草的叶片注入泉水,红色叶片牵引着辣味本源,绿色叶片勾出酸味;陈凡则用法则光网轻轻梳理,将缠绕的本源一一分开。黑团子蹲在旁边当“观察员”,每当一种本源被分离,就叼颗对应的灵果丢进泉眼——甜果对应甜味本源,酸果对应酸味,倒也没帮倒忙。
“快看!泉水变清了!”蓝沧突然喊道。众人抬头,只见泉眼的旋涡渐渐平息,泉水里浮起五缕不同颜色的雾气,茶香、果香、花香瞬间弥漫开来。苏清月刚想松口气,脚下的土壤突然震动,泉眼深处冒出缕黑色乱流——是残留的寂灭寒气。
陈凡一把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太虚法则瞬间凝成屏障:“我来处理。”他刚要催动剑气,苏清月却拉了拉他的衣角,将一株暖霞花递过来:“用这个,暖霞花能中和寒气,还能给五味本源加层暖意。”陈凡接过花,融入法则之中,一剑刺向乱流——金色剑光裹着橘色暖意,瞬间将寒气净化,泉水里的雾气更盛了。
傍晚时,忘忧界的灵植彻底恢复了味道。老者泡了壶新茶,茶汤呈琥珀色,茶香飘出半座山。众人坐在茶园的石桌旁喝茶,黑团子抱着颗刚摘的忘忧果啃得满脸汁水,含糊地“啾啾”叫:“啾啾!”(翻译:比本源果还甜!)
苏清月靠在陈凡肩头,看着茶园的晚霞:“以后咱们的苗圃,就种上忘忧茶、七色霞草、净化藤,再给小团子搭个木窝,让它守着果子。”陈凡握紧她的手,从储物戒里拿出块玉佩,上面刻着两人并肩站在苗圃竹亭的图案:“早就刻好了,等所有任务结束,咱们就回来建苗圃。”
苏清月摸着玉佩上的纹路,眼里映着晚霞:“还要在竹亭旁种棵老槐树,夏天能遮凉。”“再挖个小池塘,养几尾灵鱼。”陈凡补充道。黑团子突然叼着颗忘忧果凑过来,放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像是在为这个约定盖章。
探界号驶离忘忧界时,老者送的忘忧茶种子已经在灵植舱发了芽。苏清月蹲在苗圃前,给新发芽的茶苗盖了层暖玉珠,陈凡站在旁边,轻声规划着竹亭的位置。舷窗外,新的坐标正在闪烁,可两人都不急着出发——灵植舱里的嫩芽,和彼此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星途都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