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看热闹不嫌事大,激动地拿出了另一叠厚厚的照片。
“好嘞,这就安排!”
一堆花花绿绿的照片甩在桌子上,打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宋至贤不小心看到了几眼,意识到这是什么后,猛地转过身。
“辞礼,你搞什么,丢炸弹前,能不能给我提个醒!”害他差点长针眼。
“抱歉,忘了大哥也在。”宋辞礼脸上却一点都没歉意的样子。
苏媚儿很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刺激,看得大家都跟宕机了一样,她高低也得看看。
还没跨近一步,一只大掌就拉住了她,苏媚儿一脸疑惑,“怎么了?”
“别看,脏眼睛。”宋辞礼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你看过了吗?跟我说说也行。”苏媚儿退而求其次道。
岂料对方摇头,“没看,描述不出。”
苏媚儿一脸无语,“你都不看,怎么知道脏眼睛?”
“那糯宝帮妈妈去看。”怀中的宋星河咕噜咕噜转着黑眼珠,兴奋道。
宋辞礼抓紧了他,并带着恐吓,“小孩子更不能看,看了要做噩梦。”
糯宝果然被唬住了,他怕做噩梦!没再吵着要看。
突然,苏媚儿似想到什么,“该不会是艳照吧?”
这么刺激!居然是艳照,“主角是黄小姐?”苏媚儿旁敲侧击问道。
宋辞礼点头。
“那这艳照的男主角是谁?”苏媚儿一脸吃瓜的表情。
宋辞礼还是摇头,“不清楚,不止一个。”
一旁的小陈知道啊,他迫不及待地给他们解惑,“八个,个个猛男,嘎嘎猛!”
有知情人!苏媚儿两眼冒光地看向说话的小陈,“小陈,你看过?”
陈独秀点头,“看过。”不止一遍,各种姿势都近距离观察过,也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那你快接着讲。”她爱听。
陈独秀清了清嗓子,正想仔细描述的时候,余光看到一双黑沉的眸子,吓得大气不敢喘。
不可描述的话从嘴里出来就变得清汤寡水般让人不感兴趣。
苏媚儿无语,什么跟什么,她像是想知道黄允漫跟几个男人认识的具体时间吗?
一旁的黄允漫再傻也知道了,刚刚那堆照片是什么内容了。
“啊——都不许看!不许看!”黄允漫疯狂地扑向这些照片,用身体盖住这些肮脏。
可事实和铁证摆在这里,大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
宋父也被施母第一时间遮住了眼,“别看。”
宋父抿了抿嘴,终究没说什么,其实他也看到了一两张,现在对黄家的印象是差到谷底了。
一家子人简直就是从根上就烂了,才会养出这样的后代,留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黄父是知道女儿谈的男朋友的,不过没料到会有这么多,还被拍了这么多照片。
“啪——”一巴掌下去,黄允漫左脸就浮起一个红印。
“贱货淫娃!你缺男人会死是吧!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黄父气得直瞪眼。
黄允漫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表情癫狂有疯的迹象,她呕吼,“还不是因为你!”
她似哭似笑,“谁让你在我小时候,借着带我出去游玩的幌子,和那个贱货小三做那种事!是你带坏了我!”
“你——不知廉耻的玩意,自己淫荡,还怪别人。”黄父最是听不得别人骂他的情妇,亲生女儿也不行。
领子猛地被扯住,黄母揪着他本就已是地中海没剩多少的头发。
“呸!烂黄瓜、烂柿子,真是让人作呕的绝配!
背着我与小三厮混,还带坏了我的女儿,我要你好看!”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头顶。
“泼妇!早就受够你了,给我一边去!”黄父气的急了眼,没注意个轻重,将她重重推倒。
黄母何时吃过这个苦,痛的她呲牙咧嘴,“你想造反?你这个一辈子吃软饭的怂货!没有我,你能走到这个位置?
怎么,现在想把我扯开?扶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上位?
你想的美!做梦去把你就!看我不搞死他!”黄母满脸地恶意,“那个柳温意也别想好过!”
“你敢动他们,我要你命!”黄父气到口不择言,没注意场合。
黄母依旧嚣张不退让,带着鄙视抖出了他的隐疾。
“我怕你?就你这三分钟的熊样,也就脑子能用用!其他?不中看也不中用!”
黄母不顾别人死活,一股脑抖出了所有的秘密。
黄父身为男人的那点自尊,此刻全然丢光在这里。
眼看要上演一场家暴,宋至贤拦住了要动粗的黄父。
“黄副书记,有事请回家解决。”
黄父脸色一再变换,最后还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宋少将说的没错,是我气的发昏了。”
黄父收起了脚,转而换上一脸讨好的表情。
“宋书记,今日这事是黄家不对在先,您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不要与我们计较?”
“若非要计较呢?”宋父毫不退让。
“那咱们只能两败俱伤。”黄父咬牙道。
宋辞礼冷笑,“两败俱伤?你们拿什么两败俱伤?
你黄家的笑料足够掩盖一切,而我宋家又有什么污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宋家都是才是完美受害者,而你们黄家才是彻底完了!”
黄父一下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心惊此子的手段,杀人于无形,环环相扣,现在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但黄父还是想努力一下,“大侄子,我保证黄家这次以后绝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们。
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将这些照片放出去?”这些照片放出去,那他肯定会被处分。
鼻间逸出一声冷哼,眼底寒意骤现,仿佛看透对方拙劣的把戏,“有一就有二,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们?”
“你们既然不想体体面面,我就成全你们。”有些人就是记打不记好,这副书记的位置怎么来的,那就怎么下去!
黄父猛地瘫坐在地,下一秒眼神凶狠地看着宋辞礼,“大侄子,你就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宋辞礼拖了把凳子,木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让地上的中年男人心中一紧。
他缓缓坐下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一家三口。
“死路?只是让你们回归到原处而已,德不配位,不用我出手,你们也会从高处掉落。
只不过,我看不得你们在我面前嚣张,那就只能请你们下去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大侄子,你真不怕——”黄父目露凶光地看向苏媚儿的方向,那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眼底闪过寒芒,嘴角笑意森然:“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
随即他嘴角微勾,声音如冰刃刮过玻璃,“黄宗归,22岁,现于泰州市行政服务中心,办公室资料整理员……”
随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下去,黄父终于是被击溃了心房,“够了,别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