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岑先生你就放心好了,该有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给岑先生的设计图稿一定是独一份的,不会再有第二份出现。”苏媚儿保证。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苏媚儿再次问道:“岑先生,纸笔呢?”
“先去我的庄园,等你画完,我再送你去渡口。”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坚持要带她回庄园。
“不行,我真的很急,越拖越不安全。”苏媚儿扒拉着这车门,神色紧张道。
或许是真的怕她跳车,车门锁上的瞬间,男人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小姐,你猜我那三弟会不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提早派人在那渡口守着,只待你过去,就抓个正着?”
“所以我们得快,赶在他派人过去之前,先将我送进船里。”苏媚儿越想越觉得可行。
“就算买好了票,你安全进了船,但谁又能保证——在船还未开动的时候。
他会不会派人进来搜查?”岑博文的话一针见血,给她分析的很透彻。
苏媚儿面色凝重,“那依岑先生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走最合适?”
“后日,我带你一起,咱们坐飞机走。”回葡萄牙,他的盘踞地。
苏媚儿面上不动声色,好似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好,那就后日走。”
她明天就跑,信他的话,她就是傻叉。
渡口,果然如岑博文说的那样,明里暗里已经有很多人重守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被排查了一遍。
陶宥安一脚踢翻了大厅前台的桌子,那实木桌子可不轻,硬生生被他给踹了个底朝天。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找个人都找不到!”他转过身,指着一堆黑衣小弟的鼻子骂。
李福已查明情况,“少爷,今日大少爷来过这里,并且一人定下了好几个包厢,那几个包厢都还离少爷的包厢很近。
其中一个包厢厕所里的通风处有撬动的痕迹,想必夫人是往那里下来的。”
陶宥安猛地抬起脸,拳头紧握至指节发白,手背青筋凸起,身体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
“岑博文,又是你!”
“不用查了,人肯定是被他给带走了。”男人眼神危险一眯,“都跟我走,去漫尔庄园要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大堂的经理缓了好久才抖着腿慢慢站起身,好恐怖,差点以为要死在这里了。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庄园,苏媚儿对逃跑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这个庄园,她上次就摸了底,哪里有狗洞她都知道,不过明天她不打算钻狗洞。
她要顺一辆车冲出去,卡着时间直接开到渡口,料谁也想不到她会开车!
“苏小姐对故地再访感到很开心?”岑博文见她一脸笑容,一时倒有些看不懂她了。
也让他越发地为她着迷,看不透的少女处处给他意料之外的惊讶。
糟糕!太兴奋了居然都显露在脸上了,苏媚儿脸上的笑容一僵。
“要是我不开心,你能现在就送我去渡口吗?”
他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客厅,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茶点。
“苏小姐,请坐。”岑博文十分绅士地替她拉开了椅子。
“谢谢。”苏媚儿刚坐下,又听对方问,“苏小姐是要喝点茶还是跟我一样喝点红酒。”
苏媚儿看了眼满柜子的红酒,这人莫不是开酒庄的,怎么这么多酒?
“不用了,我不渴。”她婉拒道。
“劳丝,倒一杯橙汁。”男人直接替她做了第三种选择。
女佣很快从厨房拿了一罐橙汁出来,瓶子上写满了葡萄牙语,依稀看到那两个大橙子,能分辨出这是橙子饮料。
苏媚儿静静地看着玻璃杯中的橙汁,这个人看似给了她选择,实则处处霸道。
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果然是兄弟,多少都是有相似之处,她一定要快些逃走。
“给我纸笔,我先给你画一半,明天在给你画另一半。”现在走不了,她也不着急一次性画完。
很快就有人给她拿来了纸笔,苏媚儿拿起笔,慢悠悠画了起来。
画到第二张的时候,一股带着浓烈酒味的气息拂过她的后脖颈,激的苏媚儿起一阵鸡皮疙瘩。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他正撑着双臂,将她圈在胸膛之间。
“岑先生,你影响我发挥了。”她将已经画好的设计稿子挡住了他的炙热的气息,“你要看的话,拿一边去看。”
岑博文拿开了顶在他鼻端上的纸,“苏小姐别紧张,我是看你画得投入,也想切身感受下这种感觉,不知不觉中就离你这么近了。”
他说的面无改色,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苏媚儿却不傻,这人肯定有问题,“岑先生,麻烦你还是去一旁吧。”
岑博文慢慢起了身,拿着图稿真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一时相对无言,苏媚儿抬眼看了眼边上看得投入的男人,低头又画了起来。
男人抬起一双碧绿的眼幽幽地看着苏媚儿的侧脸,靠近都不让人靠近,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好了,今天就先两张。”苏媚儿将纸条转了个方向推过去。
这两款是近两年岛国就要研究出来的款,这么不讨喜的设计正愁压着没处用,给他正好,微微新颖又不过时。
岑博文一一看过之后,敛下心头的震惊,缓缓凑近她,“没想到苏小姐不止人长的漂亮,还这么优秀。”
“岑先生,不知道你要这枪械设计做什么?”苏媚儿转移了话题。
岑博文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告诉了她,“自然是为我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
有了这个助力,他们霍亨索伦这个百年贵族还能更上一个阶层。
苏媚儿眉头一皱,好在她留了一手,没给他设计威力更大的枪械,凭借这几张岛国设计,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你不是濠镜澳人吗?”苏媚儿问道。
“但这里是葡萄牙的殖民地,我又有一半的葡萄牙血脉,难道不算是葡萄牙人?”他反问道。
苏媚儿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别说,这个人的虽说是中葡混血,但还是更偏向欧式长相。
难怪人家自认为葡萄牙人,也没错。
苏媚儿点头,“做哪边人都是你自主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