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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的安全屋由特殊合金打造，隔绝了外界的暴雨与喧嚣，只有托雷斯特抽烟的“滋滋”声，烟雾缭绕，把不大的空间熏得乌烟瘴气。
罗杰斯坐在佩吉·卡特的轮椅旁，一老一少，隔着七十年的时光，低声诉说着别后的岁月。
佩吉的声音苍老，却字字清晰，讲着这些年的变迁和思念。
罗杰斯则红着眼眶，说着冰封后的迷茫与孤独。
托雷斯特靠在墙角，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弹弹烟灰，没去打扰这份迟来的重逢。
等两人叙完旧，罗杰斯终于看向托雷斯特，语气急切：“你说宇宙魔方能穿越回去？我刚用十级特工权限调取了资料，艾达说还在寻找，推测在南极冰川下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感，南极冰川广袤无垠，寻找一个小小的魔方，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很快，那份属于美国队长的镇定与自信又回到他脸上：“没关系，只要有线索，我就不会放弃。”
托雷斯特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是2012年穿越过来的，清清楚楚记得，宇宙魔方根本不在南极，就在神盾局手里，尼克·福瑞那黑卤蛋正用它研究武器呢。
可当年若不是罗杰斯听了他的话提前跳了机，也不会被冰封七十年，霍华德或许早就找到他了，或许……
可现在剧情早就偏了，这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徒增麻烦。
接下来的时间里，罗杰斯三句话不离“回到过去”，眼神里满是执念。
佩吉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嘴唇动了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罗杰斯，我们有个儿子！”
“噗——”
托雷斯特刚吸进嘴里的烟直接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语气里满是震惊又带着点戏谑：“我肏！一发入魂啊罗杰斯！你可以啊！”
罗杰斯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佩吉，仿佛没听清：“你……你说什么？儿子？我们的？”
佩吉点点头，眼眶泛红，缓缓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当年，托雷斯特和霍华德牵头，巴基、达姆弹、杰克·福瑞还有菲利普上校帮忙，给你我设了个局。那晚之后，我就怀孕了。后来你失踪，被冰封在南极，军方为了保护你的血脉，把孩子接到了军中，启动了‘超级士兵二代’计划。”
“伊安·罗杰斯，那是他的名字。”佩吉的声音带着思念与痛惜，“他14岁时，身体各项数据就超过了你当年的巅峰状态，可17岁那年，秘密基地发生意外，伊安……消失了，直到现在，下落不明。”
她握住罗杰斯的手，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恳求：“史蒂夫，我没多长时间了，我只想在临死前见见伊安。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们的儿子，好不好？”
七十年的冰封，七十年的孤独，在这一刻都被“儿子”这两个字击碎。
罗杰斯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佩吉揽在怀里，声音轻柔却无比坚定：“会的！佩吉，我一定会找回我们的儿子！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怀里的佩吉轻轻点头，泪水打湿了他的作战服，声音带着释然的哽咽：“恩，史蒂夫，我信你……”
安全屋里的烟雾渐渐散去，托雷斯特掐灭了烟蒂，脸上的戏谑早已消失，眼神复杂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他没想到，这七十年里，还藏着这样一段血脉纠葛。
而罗杰斯，那个一心想回到过去的男人，此刻心中的执念，恐怕已经悄悄变了。
比起回到过去，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完成爱人最后的心愿，或许更重要。
……
罗杰斯扶着情绪激动的佩吉离开后，安全屋的门没关多久，就进来个面带微笑、自称“来陪先生解闷”的特工，手里拎着烟酒，话里话外却总绕着托雷斯特的来历、战力、和高桌会的恩怨，甚至还打探宇宙魔方的消息。
托雷斯特叼着烟，没拆穿，随口应付着。
可接连来了三四波，换着法子套话，有的聊哥谭局势，有的扯地下世界秘闻，落脚点全是他的底细。
淦！
托雷斯特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心里骂了句。
尼克福瑞那个印堂发黑、看着就命不久矣的杂碎耍心眼，他早有预料；
可史蒂夫·罗杰斯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跟着打埋伏？有事直接问不行，非得拐弯抹角审讯？
更让他琢磨不透的是，后面两波特工的问话带着股别的味儿，不像是神盾局的风格。这又是哪路神仙的人呢？
他有点生气，合着这是把他当软柿子捏，欺负老实人呢？
托雷斯特眼珠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嚷嚷起来，语气里满是戏谑，音量大得能穿透安全屋的合金墙：“媳妇儿！有人欺负你男人！”
话音刚落，还没等门口的特工反应过来，就听见神盾局大楼里传来“哐当”“哗啦”的一连串巨响，像是有人撞碎了玻璃，冲破了走廊，一路势不可挡地朝着安全屋冲来。
下一秒，安全屋的合金门被“轰隆”一声撞开，一个穿着粉色小熊睡衣、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卷发器的身影冲了进来，正是珍妮。
她头发乱糟糟的，睡衣领口歪着，一脸“包租婆”的凶悍架势，冲到托雷斯特身前，张开双臂把他护在身后，活像老母鸡护犊子。
珍妮眼里瞬间蓄满热视线，橘红色的光芒在瞳孔里跳动，怒气冲冲地扫过屋里的几个特工，声音尖利又霸气：“哪个杂碎？哪个死扑街敢欺负我男人？！不想活了是吧！”
那几个正准备套话的特工当场就懵了，手里的烟酒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谁也没想到，托雷斯特嘴里的“媳妇儿”居然是这副模样，更没想到她一进来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那眼里的热视线，看着就不是善茬。
托雷斯特在珍妮身后探出头，憋着笑，故意可怜兮兮地说：“他们拐弯抹角审我，问东问西，还套我话，把我当傻子呢。”
“反了天了！”珍妮一听，热视线更盛，指着特工们的鼻子骂，“神盾局的破地方，也敢欺负我珍妮的男人？告诉你们，我男人想说实话自然会说，不想说，你们就算把天聊破了也没用！再敢啰嗦一句，我把你们这破大楼点了！”
特工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试探、审讯，可没说要对付这么个一看就不好惹的超能力者，尤其是那热视线，看着就能把合金烧化。
托雷斯特在后面偷偷乐，拍了拍珍妮的肩膀：“媳妇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一群打工的而已。”
他眼神扫过门口，心里跟明镜似的，刚才那声喊，不光是为了耍耍这些特工，也是给藏在暗处的人提个醒：想打他的主意，先问问他媳妇儿答应不答应。
珍妮哼了一声，热视线没撤，依旧护在托雷斯特身前，恶狠狠地瞪着特工们：“还不快滚？等着我动手呢？”
几个特工如蒙大赦，赶紧点点头，灰溜溜地退出了安全屋，连掉在地上的烟酒都没敢捡。
安全屋的门关上，珍妮才转过身，一把揪住托雷斯特的耳朵，语气瞬间切换成“河东狮吼”：“你个惹祸精！跑到神盾局来也不安分！下次再让人欺负了，看我不收拾你！”
托雷斯特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一脸灿烂：“这不是有媳妇儿你护着我嘛。”
躲在监控室里的尼克·福瑞看着这一幕，黑着脸，又忍不住骂了句“妈惹法克儿”。
本来想探探托雷斯特的底，没想到杀出这么个“包租婆”，计划全泡汤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另一处隐秘的监控点里，还有人正盯着屏幕上的珍妮，眼神复杂，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
神盾局局长办公室里，尼克·福瑞的脸黑得发亮，又透着一股憋出来的暗红。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个黑漆漆的大洞，雨水顺着洞口哗啦啦笔直倒进地下室，活脱脱一个现成的“水帘洞”，心里的“妈惹法克儿”已经快堆成山了。
这都是珍妮那女人搞出来的！为了护夫，从楼顶直接撞进地下室，这破坏力，比绿巨人发脾气还离谱！
“局长，托雷斯特那边……只拿了个罗夏面具。”科尔森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边避开地上的积水，一边挠了挠本就堪忧、现在看着又往后退了半寸的发际线，脸上满是苦恼和不解，“他说这是珍妮的出场费，别的什么都不要，连我们提的补偿金都推了。”
“罗夏面具？”尼克·福瑞猛地转头，黑卤蛋脸上写满了困惑，“就那个遮着脸、只剩个墨迹的破面具？”
他实在想不通。托雷斯特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疯癫战神，张口就要高桌会天价赔款，怎么会为了“出场费”，放着真金白银、先进武器不要，偏偏选了个毫无实际用处的罗夏面具？
是这面具里藏着秘密？还是托雷斯特故意耍他们？或者……这是什么新的挑衅方式？
尼克·福瑞皱着眉琢磨了半天，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问号，越想越头疼，最后只能烦躁地摆摆手：“想不通就别想了！科尔森，让财务处计算损失，该修的修，该换的换！”
他说着，又抬头看了眼那个“水帘洞”，雨水顺着洞口滴落，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晶莹的弧线，莫名觉得……好像还挺好看？
一个奇葩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要不干脆别修了，在这儿弄个人工瀑布？既能遮丑，还能给神盾局添点景观，显得不那么冷冰冰的……
科尔森在旁边看着局长背在身后、攥得发白的拳头，又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计算损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局长这哪是要正常核算？这分明是要往死里算啊！珍妮撞坏的东西，十倍赔偿都得算在世界安全理事会头上！
“真特么狠啊……”科尔森暗自腹诽，“局长你这心也太黑了，人家托雷斯特没要巨款就拿了个面具，你还想着往回捞十倍损失，做这种缺德事冒烟的事，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发际线仿佛又在隐隐作痛，科尔森赶紧低下头：“好的局长，我这就去安排。”
他逃也似的退出办公室，生怕再待一秒，自己的发际线就要彻底失守。
办公室里，尼克·福瑞还在盯着“水帘洞”出神，心里盘算着人工瀑布的可行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下属看穿。
而拿到罗夏面具的托雷斯特，正戴着面具跟珍妮你侬我侬，珍热烈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