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和热丽由瘦姑娘陪着,乘坐虫兽,从一个山村里出发,一路经过了县城,后到了白令州府。
当苏华上了开往上京的火车,他感觉到自己,从一个落后的村子里,一下子进入了另一种繁华景象而不一样的时空。
到了京城之后,这里的欣欣向荣、繁华过后,满大街,到处是摩肩接踵而过的人群,与下面清冷的州府和县城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在火车上,苏华所看到的,大多都是孩子们和中年人,几乎没有见到一个老者。这些孩子,根本不用大人看护。从一件件观察的现象中,发觉这些孩子们,个个成熟老练,具有一种很强的生命能力!
以上其他年龄段的人,都必须服从孩子们的管束,成为维持这个社会秩序,很重要的一种中坚力量。
在我们地球上,小孩子需要大人的监护和照顾,并不是年龄越大,担负社会的责任感就越重大。大把年纪的人,由于行动不方便,需要别人的搀扶和在生活上的帮助。
这里的老人,不但动行不显得迟钝,而且还有很强的生命活力!然而,在我们地球上,老年人需要精心的呵护,就像看护着小孩子似的。
苏华下了火车后,人已经在他们这个国家,统治者的权力中心——上京。
瞅瞅周围的人,不是三五成群,就是熙熙攘攘的行人,苏华站在这里发呆,不知自己该去哪一个方向?
当他登上火车之后,大脑里一片空白,就没有一个准确的目的地。
下了火车后,看到眼前川流不息的人影,就觉得一片朦朦胧胧的,而拿不定自己的主意了。
等站上的旅客全散开了,有一个工作人员,朝他这里走来,打着招呼道:“先生。”
苏华收回张望的脑袋,脸上装出笑,试问道:“是在叫我吗?”
“月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不是还有你我二人吧。”
“听先生的言吐,像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这句话,给了苏华一个提示,让他马上想到了一个去处,道:“我是一名物理学博士。”
工作人员淡淡的一笑:“我们这里没有博士,只有大学士。”
“博士比学土要高二等级呀。”苏华想澄清一件事。
“大学士的级别十分的高,可以伴随在皇帝的身边,才高八斗的大学者。”
苏华好像明白了一些,面上露出静静的笑:“想起来了,陪伴天子的大学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像我们这种博士级,只能在下面的科研院校里混了。”
“先生要找学校,只有上京才有。”
“第一次进京,人生地不熟的。”
“想到哪里?先出了站台再说吧。”
“谢谢了!”
这人是火车站里的管理人员,在月台上,是不能滞留一个闲杂人员的,他有责任送出逗留在这里的每一个乘客。
苏华随着工作人员,通过地下室出了火车站。眼前所看到的是匆匆忙忙的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在火车站进进出出。
正当苏华朝前张望之时,突然发出“嘎——”的一声,收回目光一瞧,是一辆黄色的小车,就停在自己的跟前。
随着车窗玻璃的打开,随之从里探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喊道:“先生,要车吗?”
苏华的低声细语:“想坐车,可是袋口里,一个子也没有。”
“我的车是免费的。”女人的满面笑容。
苏华有种感激之情:“你们这里真好,什么都是免费的。”
“请上车吧。”
苏华凑近两步,看到女人身穿红色的上衣,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是前面还是后面?”
“随先生的便。”
苏华拉开了后车门,一矮身,钻进了后排座。
红衣小姐调侃的说:“全免费的,先生不怕受骗上当?”
“我这人,身无分文,能骗到什么吧。”
“在上京,可以不劫人家钱财,但少不了劫色。”
“莫非小组有此意。”苏华的淡淡一笑。
“跟先生开个玩笑。”红衣小姐一本正经了起来:“先生要去哪里?”
苏华扯长着脖子,在看着自己:“我像个读书人吗?”
前座的红衣小姐扭过头,看了看后面的苏华,的确有一身书呆子气,收回脑袋去:“像,太像读书人了。”
“读书人,就得去学校。”
“上京的学校可多了,不知要去哪所大专院校?”
“选近的一所吧。”
“第一次进上京吗?”
“第一次。”
“从哪里来?”
“小姐是查户口的?”苏华的一句反问。
“上京,可是天子脚下,可不能随便进入的。”
“我这里有通行证。”
“通行证就不必看了,只知道从哪里来就行了。”
“从山谷村来。”
红衣小姐查看了一会驾驶台,念道:“在我这里,搜索不到山谷村。”
“什么县什么州?我也没有太留意。”
红衣小姐心中暗喜:“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苏华听后,像挨了一闷棒似的,从人家吐出的这句话里,一时琢磨不透会是什么意思?
红衣小姐在车上搜索到了一条重要信息: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巴萨拉大学士通过公式计算,二十年前的儿子,已经回归的日子,为了寻找亲生父母,在最近几日有可能已经进京……
苏华慷慨陈词的说:“在上京,有一所核物理学皇家学院,真的太出人意外了。”
“顶级核物理学家巴萨拉大学生,他的二十岁儿子,已到了回归的日子,我将先生送往他那里?”红衣小姐试探的口气。
“好的。”苏华不假思索的回道。
红衣小姐启动了引擎,小车向前加速驶动了,
这时,天色开始暗淡了下来,随着小车的均速奔跑,还不感受到一种颤动感。然而,看到了大街两边低矮的房子随之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
这是“羞星”上,从白天进入黑夜之后,独有的一种像地震一样的自然现象。
在这其间,不单整条街道,连两边的房子,随着这种颤动,会泛起斑斓多彩、起伏不断而五光十色的光芒。光海,从远处像波涛汹涌打过来似的,一直往后退去,景象壮观而美妙,如同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时间不到一刻钟,之后就趋于一种平淡无奇。
在红衣小姐的操控之下,小车不知奔驰了多远,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在一处宽阔的大门前停下了。
红衣小姐下了车,跟守门卫的人,进行了沟通,得到了初步的确认。红衣小姐返回了车上。随着大门的推开,随之小车开进了里面。
坐在车上的苏华,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了挂在大门左侧,一块显眼的牌子,上面用稀奇古怪的文字,金色刻印,凭着他的揣测,认出了一二个字,好像是“核”和“学”字,估计是红衣小姐提到的,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应该不会错的。
在这院子里,虽然有相当合理的规划和布局及庭院式的结构设计,但是所建的房子是连接成一片的。然而,还是没有见到上两层的楼房。到了一排小屋子前,小车停下了。
苏华透过玻璃,在灯光下,看到了一对中年男女,立在小屋子的门外,好像在等待什么人回来似的。
红衣小姐喊着:“巴萨拉大学士的家到了。”
“小姐,把我送的这里,什么意思?”苏华有种怅然若失感。
“先生下去就知道了。”
只要进了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这就是苏华临时决定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这里,也只能下车了。
“谢谢小姐。”苏华还是要谢人家,坐了一趟免费的出租车。
站在小屋子门前的夫妇俩,急急匆匆的步子迎了上来。女子看也不看一下苏华,抖出的双手,一把抱住苏华的头,就喊着:“二十年了,我们母子俩终于见面了。”
这突如其来,把苏华给弄糊涂了,自己的老娘,怎么会与自己在另一颗星球上相见呢?
看上去,这个妇人的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然而,他没有挣脱,一声不吭的。
引起了妇人的质疑:“这孩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于是妇女将捧着苏华脑袋的手臂伸直,仔细端详起来,辨别了一会,口里念道“不是我们的儿子,没有这么大的年龄。”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双手。
“我们不是已经计算好了的嘛,已经到了,儿子回归认亲生父母的日子。”中年男子的念念有词。
“我们决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中年男子凑拢了过来,打量起捧在妇人手里的苏华,边摇了摇头,边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们的儿子,一点也不像。”
“那小车呢?!”妇人一抬头喊出了声。
当他们俩搜索四周时,红衣小姐开着小车已经离开了。
经夫妇俩的确认,不是自己的儿子,妇人只好放开了两手。
从他们两个的身着来看,绸缎锦衣,绫罗紫裙,不像是普通人。也许正如红衣小姐所指的,已到了巴萨拉大学士的家,皇家学院最高的学者。
巴萨拉大学士问道:“看上去,先生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怎么会被出租车司机送到这里来呢?”
苏华只好将自己通过申请,得到一张进上京的通行证,从州府乘坐火车进京,在站台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送出了车站,被红衣小姐拉上车,而送到了这里的大概经过,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喔——”巴萨拉大学士明白了过来,道:“出租车司机小姐,也太粗心大意了,把一个无关的人送到了我们的家里。”
“老爷,这事怎么处理?”夫人问道。
“二十年了,儿子该回家了,怎么还是没有到呢?”
“您的儿子,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给耽搁了。”苏华说着宽慰的话。
“先生,你这话……”
“我的话错哪里了?”
“像先生这年龄,也该结婚生子了?”
“还没有结婚,不过有一个女人老缠着不休。”
“未婚,身边有一个缠缠绵绵的女人,说明先生有魅力。”
苏华扫视眼前的两个人各一下,道:“二位继续等你们的儿子吧,苏某人还得去找学校。”
“先生别急呀。”巴萨拉大学土一搭手道。
苏华被人家叫住,问道:“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先生不是去找学校,上京的哪所大专院校,报上来,我们能帮得上忙。”
“上京核物理学皇家学院。”苏华逐句一字的念着。
“这里就是。”
“就是这里!”
夫人发问:“找谁呀?”
巴萨拉大学士的反问:“怎么不会找我们夫妇俩吗?”
“来时,脑子里,一个目标也没有,既然到了,又见到了二位,给你们添麻烦了。”
“无缘无故的,找我们夫妇干什么?”
“不算无缘无故,在学术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误打误中。”
“闻先生的一番言谈举止,对我们这里好像不太了解。”
“第一次进京。”
“怪不得,出租车司机小姐会把你送到我们家里来。”
“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我们知道,先生第一次进京,从山谷村而来。”
妇人的面色不怎么的舒展:“今天没有见到儿子回来,只有等明天了。”
苏华想为人家做点事:“关于你儿子的事,能不能说来听听?”
巴萨拉大学士的面色一沉道:“先生,对不起,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轻装简出,身上带着某种使命,当然不便过多的透露一些什么。
巴萨拉大学士一个不情之请:“先生,进屋子里坐一坐。”
苏华的直言不讳:“我这人是一个老赖,不好惹。”
“既然有相识的机会,都是一种缘分。”
“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到外面找家旅馆住下来再说。”
“在我们家中,住上一宿不行吗?”
看来苏华是一个幸运儿,不管到哪里,总能遇上好心的人。
“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华随大学士夫妇俩进了里面的屋子,从摆设可以猜测得到,是一间客厅。苏华下坐在一种软绵绵的座椅上,妇人为他冲泡了一杯饮料。
苏华用双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夫人说着退一旁去了。
苏华试探的口气:“先生是大学士。”
“看来先生也是做学问的人。”
“苏某人只是一个博士。”
“在我们这里没有博士,”
“做课题研究的那种人。”
“我们这里有做课题研究的,但是不称博士。”
“苏某人所研究的课题,是天体物理学。”
“天体物理学,可是很冷门的学科。”
“您家中有笔纸吗?”苏华扭动着头,搜索着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