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药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纪安然还特意嘱咐祁嫂子用白酒浸湿一块布,然后仔细地擦拭狗蛋的四肢和腋窝处。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起到物理降温的作用,另一方面也能帮助狗蛋更快地恢复健康。
看着纪安然熟练地将白酒倒在碗里,然后用棉球蘸取白酒,轻轻擦拭着狗蛋的额头、手心和脚心。
祁婆子在一旁心疼得直抽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白酒可是儿子的心头好啊,这么用可真是太浪费了!”
然而,纪安然和祁嫂子都对祁婆子的絮叨充耳不闻,她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狗蛋身上。
祁婆子看两人始终不搭理自己,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的。
祁丽敏则是轻声的在一旁安抚着。
过了一会儿,奇迹出现了,狗蛋的烧似乎退了一些,原本通红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祁嫂子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感激地看着纪安然,眼中充满了谢意。
而祁嫂子的婆婆,也就是祁婆子,看到孩子的情况有所好转,面上不显,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心里暗自庆幸,这下总算是不用去医务室了,也省了一笔开销。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整整两个小时已经悄然流逝。
然而,外面的雨却似乎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纪安然在确认狗蛋并无大碍之后,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尽管祁嫂子再三挽留,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撑起雨伞,冲进了雨幕之中,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在临行前,纪安然还特意留下了几包退烧药,并再三叮嘱祁嫂子一定要按时给狗蛋服用,以确保病情能够得到巩固和缓解。
说起狗蛋,其实她并非男孩,而是祁嫂子的小闺女。
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她在以前还见过呢,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很可爱。
据说,之所以会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祁嫂子此前已经接连生下了三个闺女。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孩子的名字就被祁婆子如此随意地决定了下来。
关于祁嫂子的婆婆,纪安然其实早有耳闻。
听说她是个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仅如此,就连那个小姑子,似乎也是个毫不逊色的角色。
纪安然撑着伞,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雨丝轻轻地飘落在她的伞面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当她推开家门时,旺财和福宝像两道闪电一样从外面冲了进来,身上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纪安然心疼地看着它们,连忙找来毛巾,仔细地给它们擦拭着毛发,直到它们重新变得干爽。
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食物,放在两个小家伙的面前。
旺财和福宝立刻欢快地吃了起来,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陆淮州一直没有回来,想来是部队有事,脱不开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直到中午时分,雨势才渐渐小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纪安然打开门,看到祁嫂子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件雨衣,右手挎着一个篮子。
祁嫂子满脸笑容地对纪安然说:“安然妹子,我来还雨衣啦,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给的药,我家狗蛋的烧恐怕还退不下来呢。”
纪安然连忙摆手,笑着说:“嫂子,您别这么客气,孩子没事就好。”
祁嫂子满脸笑容地看着纪安然,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轻轻地说道:“安然妹子,这是我家菜园子里种的小油菜,我特意给你薅了一把带过来。
这些可都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特别鲜嫩呢!”
纪安然连忙伸出双手,接过祁嫂子递过来的雨衣。
笑着回应道:“嫂子,您真是太客气啦!我就一个人住,吃不了多少东西,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这样多浪费呀。”
祁嫂子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连忙摆手说道:“哎呀,妹子,你别跟我客气。
我们家院子里还有很多呢,这次要不是你过去帮忙搭把手,我那婆婆和小姑子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那个婆婆可是出了名的抠门
儿,家里也没多少好东西。
我能拿出来的,也就是这些自家种的菜了。你可千万别嫌弃啊,一定要收下!”
纪安然见祁嫂子如此诚恳,再继续推辞下去似乎就有些不合适了。
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嫂子,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啦!”
纪安然邀请祁嫂子进屋坐坐,喝杯茶歇一歇。
但祁嫂子却说家里还有事,得赶紧回去做饭,不然婆婆又该唠叨了。
说完,她便把东西放在门口,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祁家
看着自家这个受气包嫂子拎着东西颠颠的给人送去,又空着手回来,祁丽敏满脸不屑地撇撇嘴,翻着白眼,转身“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而此时的祁婆子,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媳这一来一回的举动,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双手叉腰,对着祁嫂子的背影就是一顿数落:“都已经中午了,你这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就知道眼巴巴地给人送东西,你咋就这么上赶着讨好别人呢?”
祁嫂子本来就因为送东西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痛快,被婆婆这么一数落,心里的委屈更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上心头。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地看着祁婆子,眼眶泛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不送青菜,还能送什么?我倒是想送钱呢,可你倒是给我啊!”
祁婆子没想到儿媳竟然会顶嘴,而且还是如此理直气壮。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嫂子,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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