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修复青莲空间的裂痕,秦洛需要大量的“混沌灵晶”——这种只在神界出现的珍宝,蕴含着最纯粹的混沌之气。他打听到,万神墟市是神界最大的交易场所,各方势力云集于此,或许能找到线索。
万神墟市建在一座悬浮的玉台上,占地千里,街道由星髓铺就,两旁的店铺皆是仙宫琼楼。秦洛换了一身普通的青衫,戴着斗笠遮掩面容,混在人群中。
“听说了吗?东皇钟又在东海镇压叛乱了,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
“嘘——小声点!天庭的人最恨议论这些。你没见着,前几日有个散仙说‘东皇钟镇压的是混沌遗脉’,被直接押去堕仙崖了?”
秦洛听着周围的议论,心中了然。他走进一家名为“万宝阁”的店铺,柜台后坐着一位红衣女子,肌肤胜雪,眼尾一点朱砂痣,正是妖族的“千幻妖瞳”传人。
“客官要看什么?”女子笑意盈盈,“本阁有九转玄黄丹、虚空兽核,还有……”她目光扫过秦洛腰间的青莲子挂坠,“这位公子身上的气息很特别,莫不是来自下界?”
秦洛不动声色:“听闻贵阁有混沌灵晶,可愿割爱?”
女子笑容一收:“混沌灵晶乃神界至宝,一颗价值百万神晶。公子若想买,需拿等价之物交换。”
“哦?在下能拿出什么?”
“比如……”女子指尖轻点,一道黑芒射向秦洛眉心,“噬魂咒。”
秦洛早有防备,识海中的混沌青莲瞬间绽放,将黑芒吞噬。女子脸色微变:“果然是截教余孽,竟能破我的噬魂咒。”
“你早知道我是谁?”
“千幻妖瞳,看透虚妄。”女子收起笑容,“不过我更想知道,你身上的混沌青莲,可是当年赵公明那老东西留下的?他当年欠我妖族一个人情,今日该还了。”
秦洛心中一凛,却听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妖族大祭司‘涂山红妆’,其‘千幻妖瞳’可看破伪装,建议交易时保持警惕。”
他不动声色:“赵公明已陨落千年,妖族的人情,怕是讨不回来了。”
“未必。”涂山红妆突然出手,一道妖异的红光笼罩秦洛,“你这混沌青莲,我妖族要了。若你肯配合,本祭司保你在神界安然无恙;若不配合——”她的笑容变得狰狞,“千幻妖瞳,可让你生不如死。”
秦洛冷笑,反手掐诀,青莲叶从袖中飞出,迎向红光。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待光芒散去,涂山红妆已倒退三步,眼中满是震惊:“你……你这青莲叶竟能模拟周天星斗?!”
“这只是小手段。”秦洛趁机抛出一枚青莲子,“换你一枚九转玄黄丹,如何?”
涂山红妆盯着青莲子,眼神变幻不定。最终她咬牙接过,抛出一枚丹药:“此丹可助你修复青莲空间,但你要答应我,日后若遇到妖族危难,需出手相助。”
秦洛接过丹药,转身欲走,却被另一道身影拦住。那是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面容清癯,腰间挂着半块破碎的玉珏。
“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老者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洛点头,随老者来到墟市角落的茶摊。老者斟了两杯灵茶,推过一杯:“小友腰间的玉珏,可是师尊所赠?”
秦洛心头一震——他腰间的玉珏,正是师尊张伏龙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关键时自会有人来寻”。
“前辈如何得知?”
“这玉珏,是当年截教副教主通天教主的信物。”老者叹息,“我乃截教外门长老‘玄机子’,千年前奉通天教主之命,在神界潜伏,等待青莲现世。”
秦洛震惊:“您是截教之人?”
“不错。”玄机子点头,“天庭忌惮截教,故而联合诸天圣人篡改历史,称截教为‘逆教’。实则截教主张‘有教无类’,最是公平。当年赵公明培育青莲,便是为了今日——让混沌之道重临诸天。”
“那归墟海眼……”
“归墟是混沌与秩序的交界处,每百年便会崩毁一次,吞噬诸天灵气。天庭为维持自身运转,暗中加速归墟崩溃,却不想引来了混沌遗脉的反扑。”玄机子看向秦洛,“小友体内的混沌青莲,正是阻止归墟崩毁的关键。你可曾听过‘女娲补天’的传说?”
秦洛点头:“传说女娲炼五色石补天,可这五色石……”
“五色石,便是混沌青莲所化。”玄机子压低声音,“当年女娲补天,用的正是截教的混沌青莲。如今青莲现世,小友便是女娲的传人。”
秦洛只觉识海轰鸣,无数信息涌入——截教与女娲的关系、归墟的真相、天庭的阴谋……他终于明白,自己飞升神界,并非偶然,而是截教与女娲共同推动的“局”。
“前辈,我该如何做?”
“先去归墟。”玄机子递给他一块玉简,“此简记载了归墟的路线,还有……小心聂家的小丫头,她身上有半块玉珏,与你的是一对。”
秦洛接过玉简,正欲追问,却见玄机子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前辈?”
“我本是残魂所化,与你对话已耗尽最后力量。”玄机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记住,混沌之道,当为天地正道……”
话音未落,玄机子彻底消散。秦洛望着手中的玉简,又摸了摸腰间的玉珏,眼中闪过坚定之色:“归墟,我来了。”
归墟海眼位于神界最东边,是一片被黑雾笼罩的海域。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岛屿,每座岛屿上都残留着上古战场的痕迹——断裂的兵器、凝固的血晶、还有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神魂。
秦洛按照玉简指引,踏上一座名为“望海台”的岛屿。台中央立着一块断碑,上面刻着“归墟将倾,唯混沌可补”八个大字,与他之前在堕仙崖得到的信息不谋而合。
“终于来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秦洛转身,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站在那里,面容绝美,眉心一点冰晶,正是他曾见过的“神秘女修”。她的腰间,果然挂着半块与自己相同的玉珏。
“你是?”
“我叫聂清霜,聂家遗孤。”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当年天庭血洗聂家,只因我父亲发现了他们吞噬灵气的秘密。我侥幸逃生,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真相。”
秦洛心中一动:“聂家?可是那个擅长炼器的聂家?”
“不错。”聂清霜点头,“我父亲曾用‘星陨剑’劈开过归墟的屏障,却也因此被天庭追杀。他临终前告诉我,只有集齐两块玉珏,才能开启归墟的秘密。”
秦洛取出自己的玉珏,与她的合在一起。两块玉珏发出柔和的白光,在空中形成一个旋涡,竟将两人吸了进去。
等秦洛再睁眼时,已身处归墟深处。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四周全是翻涌的混沌之气,偶尔能看到一些扭曲的身影——那是被混沌侵蚀的神魂。
“小心!”聂清霜突然拉住秦洛的手腕,“前面有天庭的‘镇渊卫’。”
秦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十数位身着银甲的仙人手持长枪,正在围攻一个巨大的混沌气团。那气团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形轮廓,正是传说中的“混沌遗脉”。
“这些镇渊卫,是天庭派来镇压遗脉的?”
“不。”聂清霜冷笑,“他们是来收割遗脉的力量。天庭用‘锁魂链’抽取遗脉的能量,再将其转化为神晶,供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话音未落,一道锁魂链突然断裂,混沌遗脉发出一声怒吼,气团瞬间膨胀,竟将周围的镇渊卫吞噬殆尽。秦洛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连忙运转混沌青莲,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遗脉的力量……”秦洛震惊,“竟能轻易击杀大罗金仙?”
“因为它是混沌的一部分。”聂清霜指向远处,“看那里。”
秦洛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海眼中央悬浮着一口青铜古钟,钟身上刻满符文,正是传说中的“东皇钟”!钟下有一座祭坛,祭坛上站着一位身着黄袍的男子,周身环绕着“天帝”的气息。
“那是天帝的人间体。”聂清霜低声道,“他正在用东皇钟抽取归墟的力量,维持神界的秩序。”
“可这样会加速归墟崩毁!”
“没错。”聂清霜咬牙,“天帝为了自己的权位,不惜让诸天陷入混沌。当年我父亲发现的,就是这个秘密。”
此时,混沌遗脉的气团已膨胀到极限,突然炸裂开来,化为无数道黑芒,向四面八方射去。秦洛见状,抓住聂清霜的手:“跟我来!”
他催动混沌青莲,青光大盛间,竟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将黑芒挡在外面。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进入归墟核心,触发隐藏剧情——与东皇钟共鸣。任务目标:夺取东皇钟的控制权,阻止归墟崩毁。任务奖励:混沌青帝体(中级)。”
秦洛心中一动,他想起玄机子的话:“混沌青莲本就是女娲补天的五色石所化,与东皇钟同源。”他运转体内的混沌之气,青莲虚影浮现在头顶,竟与东皇钟产生共鸣。
“什么人?!”天帝的身影转过祭坛,目光锁定秦洛,“截教余孽,你好大的胆子!”
“天帝,你口口声声说维持秩序,实则是在加速诸天毁灭!”秦洛冷喝,“归墟崩毁在即,你却还在抽取它的力量!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天帝脸色阴沉,抬手祭出东皇钟:“狂妄小儿,这东皇钟乃混沌至宝,岂是你能碰的?”
“是吗?”秦洛催动混沌青莲,青莲叶化作万千利箭,射向东皇钟。钟身剧烈震颤,符文闪烁,竟将利箭一一反弹。
“这不可能!”天帝震惊,“东皇钟乃我的伴生法宝,连大罗金仙后期都破不开……”
“因为我有混沌青莲。”秦洛一步步逼近,“当年女娲用它补天,如今我要用它救天。”
他抬手抓住东皇钟的钟耳,混沌之气涌入钟身。东皇钟突然发出轰鸣,钟声所过之处,混沌之气竟被净化成精纯的灵气。秦洛只觉识海一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东皇钟已认主,混沌青帝体(中级)觉醒!”
与此同时,聂清霜也催动体内的星陨剑之力,斩断了祭坛上的锁魂链。被囚禁的混沌遗脉发出一声长啸,竟化作一道黑光,融入秦洛的混沌青莲中。
“不!”天帝疯狂冲向秦洛,却被一道青莲光盾挡住。
“天帝,你的时代结束了。”秦洛握紧东皇钟,混沌之气从钟口喷涌而出,将天帝的身影淹没,“从今日起,归墟由我来守护。”
天帝的身影在混沌之气中逐渐消散,只余下一句不甘的怒吼:“你会后悔的!诸天不会放过你……”
待天帝的气息彻底消失,归墟深处的混沌之气开始平息。秦洛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海眼,终于松了口气。聂清霜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谢谢你。”
“不必谢我。”秦洛摇头,“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此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主线任务更新——前往娲皇宫,面见女娲残魂。任务奖励:混沌青帝体(圆满),解锁系统最终形态。”
秦洛望向东方,那里有一座被五彩祥云笼罩的宫殿,正是传说中的娲皇宫。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