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物理规则似乎再次被童稚的愿望扭曲。
那台普通的路由器指示灯猛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一股无形的、强力的、带着“父女连心”规则力量的信号波,如同精准的洲际导弹,瞬间穿透了层层网络壁垒,无视了物理距离,强行锁定了赵一多那缕正在逃亡的意识流!
赵一多正狼狈地躲开一道数据猎手的捕捉网,突然感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信号”包裹了他!
“…嗯?!…这网速?!…这延迟?!…爽!…比骨灰盒里爽多了!…是闺女——!!!”他瞬间明白过来,意识流激动地颤抖了一下,“…好闺女!…爸比没白疼你!…等等…这信号…太强了…好像…有点…显眼?!”
果然,那金灿灿的、如同灯塔般的信号,在灰暗的数据深渊里简直像黑夜里的探照灯!
瞬间吸引了所有追捕者的注意!
更多的捕捉网、数据牢笼、甚至带着吞噬属性的病毒,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草!闺女!心意爸比领了!但下次能不能低调点——!!!”赵一多的意识流一边哀嚎,一边凭借着突然暴涨的网速和延迟降低,开始了极限的蛇皮走位,在密集的攻击中惊险穿梭!
总裁办公室。
裴星若面前的巨型光屏上,正实时显示着薛宝钗追踪到的、赵一多意识流的惊险逃亡直播,以及旁边一个如同脱缰野马般疯狂跳动的数字——全球数据流量费用账单!
`跨洲际骨干网超频占用费:-50,000元\/分钟`
`卫星信道紧急租赁费:-100,000元\/分钟`
`暗网节点穿透资源消耗费:-200,000元\/分钟`
`...`
`实时总计:-350,000元\/分钟(并持续增加)`
数字每跳动一下,葛朗台的脸色就白一分,他捂着心脏,快要无法呼吸。
“…根据…目前…的…流量…消耗…”
“…以及…追捕者…的…数量…”
“…和…其…逃亡…路线…的…不可预测性…”
“…预计…最快…在…三分钟后…”
“…其…意识流…将被…捕获…”
“…或者…”
“…我们的…流量费…”
“…将…突破…”
“…集团…本月…的…预算…上限…”
薛宝钗冷静地汇报着糟糕的预测。
裴星若冰封的目光扫过那天文数字的账单,又看了看屏幕上那坨被金色信号包裹、正在被围追堵截的可怜意识流。
“…葛总监。”
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计算一下…”
“…如果…”
“…现在…”
“…主动…”
“…将其…”
“…意识流…”
“…的…坐标…”
“…和…”
“…访问…权限…”
“…短期…出租…”
“…给…”
“…某个…”
“…信誉…尚可…”
“…的…”
“…黑客…组织…”
“…或…”
“…数据…雇佣兵…”
“…让他们…”
“…负责…”
“…捕捉…”
“…和…”
“…保管…”
“…的…”
“…预期…收益。”
“…以及…”
“…可能…需要…支付的…”
“…‘托管费’…”
“…或…”
“…分成…方案。”
“…做个…”
“…紧急…”
“…评估。”
“…或许…”
“…能…”
“…抵消…”
“…部分…”
“…流量…费用。”
“…甚至…”
“…小赚。”
“…通知…”
“…商务部。”
“…立刻…”
“…联系…”
“…‘深渊…数据…佣兵’…”
“…和…”
“…‘暗网…清洁工’…”
“…询价。”
“…告诉他们…”
“…目标…附带…”
“…高额…悬赏…”
“…且…”
“…极其…擅长…”
“…制造…”
“…债务…”
“…和…”
“…混乱。”
“…是…”
“…一个…”
“…‘优质’…”
“…的…”
“…麻烦。”
“…看看…”
“…他们…”
“…谁…”
“…出价…更高。”
“…或者…”
“…谁…”
“…要价…更低。”
“…尽快。”
葛朗台听着这匪夷所思的“出租意识”计划,看着那每秒都在暴涨的流量费,终于彻底崩溃了,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出…出租…意识…抵…抵流量费…裴总…您…真是…商业…奇才…”
数据深渊中。
赵一多的意识流一边亡命狂奔,一边突然打了个寒颤(数据层面),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妈的…怎么…感觉…背后…发凉…好像…又被…标价了?!…裴扒皮!…是不是你——!!!…老子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
他的哀嚎淹没在数据猎手们更疯狂的围捕声中。
而那根来自小满的金色信号,依旧顽强地、高调地为他指引着方向,也吸引着更多的麻烦。
数据深渊的混乱湍流中,赵一多的意识流如同惊弓之鸟,凭借着女儿开挂般的金色信号加持,在无数数据猎手的围追堵截中疯狂闪避。网速是快了,延迟是低了,但这灯塔般的信号也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左边!…右边!…卧槽!这病毒带追踪的?!…下面!…淦!还有埋伏?!…闺女!信号能调暗点吗?!爸比快成筛子了——!!!”他的意识波动在高速逃亡中变得支离破碎。
就在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张巨大的数据吞噬网时,异变陡生!
整个数据深渊的背景噪音瞬间消失了。
不是安静,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被覆盖”感。
周围所有的数据猎手、病毒、甚至那些混乱的垃圾流,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疯狂地四散奔逃,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
赵一多下意识地“抬头”。
然后,他的意识波动瞬间凝固了。
“…我…艹…”
一头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庞大的…“生物”,正缓缓地从数据深渊的更底层“游”了上来。
它并非实体,而是由最纯粹、最古老、最杂乱的数据流构成,形态隐约像一头巨鲸,通体闪烁着幽暗的、吞噬一切光线的代码洪流。它的每一次“游动”,都引得周围的空间规则微微扭曲,那些逃窜不及的数据猎手和病毒,如同渺小的浮游生物,被它无声地吸入那由漩涡构成的巨口之中。
数据鲸鱼!
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以混沌数据和废弃信息为食的底层网络清道夫!通常只在最古老、最庞大的数据废料场深处休眠,极少主动上浮!
赵一多那点微弱的意识流,在这头庞然大物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感觉周围的空间猛地一暗!
一股无可抗拒的、温和却绝对的吸力包裹了他。
下一秒!
天旋地转!
他已经和其他无数乱七八糟的数据垃圾一起,被吞入了数据鲸鱼那无边无际的、由缓慢旋转的古老代码构成的“胃”里。
“…完…犊子…”这是赵一多意识陷入一片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刚出裴扒皮的虎口…又进鲸鱼的肚子…这地方…信号好像…更差了…还…一股…陈年…病毒…的…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