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握着共生木走在交界境的土路上，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轻痒——不是共生木的纹路硌的，也不是风扫过的，是木上“一起走”的字在发烫，烫得像刚从归极炉里取出来的火石。他低头看，木缝里竟渗出一缕极淡的“归真光”，光不是暖的，也不是亮的，是“透的”，像无界境的清丝，又像元初境的混沌，缠在木头上，慢慢织成一个小小的“真字结”。
“这是‘归真的召’。”老妇人的声音从路侧的草从里传来，她手里拿着一片刚从共生藤上摘的“归真叶”，叶面上没有叶脉，却印着无数境的缩影：归极的火山、太无的星流、通玄的魂雾、尘里的田埂，还有归一的菱塘、心墟的潭、万源的井——所有的境都缩在叶上，像一串串连在一起的珠子。“之前你懂了共生是‘显道’，现在要懂归真是‘合境’——共生是让心和心相牵，归真是让境和境相融；境要是分着，再暖的道，也只是散在各处的光。”
真字结突然松了，顺着共生木的光往路前飘，落在交界境的土上，竟长出一棵细细的“归真苗”。苗是半透明的，茎里能看见所有境的光在流动：归极的暖光、太无的亮光、通玄的柔光、尘里的香光，还有归一的和光、心墟的柔光、万源的幽光——这些光在茎里绕来绕去，没有境的分界，像一群认了亲的孩子，在同一个窝里睡觉。
“归真不是‘消境’，是‘境不分境’。”老妇人蹲下来，摸着归真苗，苗上突然冒出一片新叶，叶上映着一幅小画：归极的火山旁长着太无的星草，太无的星流里漂着通玄的魂花，通玄的魂雾中藏着尘里的麦香，尘里的田埂上立着归一的菱架——“你看，火山不只是归极的，星草也能长；星流不只是太无的，魂花也能漂；魂雾不只是通玄的，麦香也能藏；田埂不只是尘里的，菱架也能立——这就是归真，是‘境境相融，无分你我’的合。”
共生木突然飘了起来，牵着小药的手往交界境深处走，飘向那片被归真光染透的“归真原”。原上没有共生藤，也没有心灯，只有一望无际的归真苗，苗上挂着无数“归真果”：有的果是圆的，一半映着归极的火山，一半映着太无的星流，火山的暖烘着星流的亮，星流的亮照着火山的暖；有的果是方的，一半照着太无的星流，一半裹着通玄的魂雾，星流的亮透进魂雾的柔，魂雾的柔缠着星流的亮；有的果是长的，一半裹着通玄的魂雾，一半盛着尘里的田埂，魂雾的柔护着田埂的麦，田埂的麦香着魂雾的柔；还有的果是扁的，一半盛着尘里的田埂，一半映着归一的菱塘，田埂的麦养着菱塘的菱，菱塘的菱甜着田埂的麦——这些果混在一起，没有境的标记，只有“融在一起”的暖，像一片结满了团圆的园。
“每个果，都是‘归真的合’。”老妇人走到一个映着归极火山和尘里田埂的归真果旁，果里的炉工正用火山的火给田埂的麦取暖，村人正用田埂的麦给炉工做饼——“炉工的火能暖麦，村人的麦能养炉工；火山离不了田埂的麦，田埂离不了火山的火——没有‘这是你的境，那是我的境’，只有‘你的境里有我的需，我的境里有你的能’，凑在一起，就是归真的合。”
顺着共生木的牵引，小药走到归真原深处，那里有一座“归真台”，台不是石头做的，也不是木头做的，是用无数归真苗缠成的，台面上刻着“万境归真”四个篆字。台的中央，放着一个“归真盆”，盆里的水不是清的，也不是浊的，是“透的”，水里映着所有境融在一起的影：归极的火山和太无的星流连在一起，火山的火烤着星流的石，星流的石映着火山的光；太无的星流和通玄的魂雾连在一起，星流的石照着魂雾的路，魂雾的柔拂着星流的尘；通玄的魂雾和尘里的田埂连在一起，魂雾的柔护着田埂的麦，田埂的麦香着魂雾的柔；尘里的田埂和归一的菱塘连在一起，田埂的麦养着菱塘的菱，菱塘的菱甜着田埂的麦；归一的菱塘和心墟的潭连在一起，菱塘的菱喂着潭里的鱼，潭里的水浇着菱塘的菱；心墟的潭和万源的井连在一起，潭里的水补着井里的泉，井里的泉润着潭里的草；万源的井和归极的火山连在一起，井里的泉灭着火山的燥，火山的火温着井里的水——所有的境都在水里融着，像一幅活的“万境合图”。
“这盆照的不是影，是‘归真的理’。”老妇人往盆里丢了一片归真叶，叶落在水里，竟长出一棵小小的归真树，树上结满了和之前一样的归真果，“归极的暖、太无的亮、通玄的柔、尘里的香，还有归一的和、心墟的柔、万源的幽，单独看，都是散的境；融在一起，就是真的境——就像这棵树，一片叶长不成树，无数叶凑在一起，才能成荫；一个境成不了真，无数境融在一起，才能归真。”
正看着，归真盆里的影突然乱了：归极的火山不再给太无的星流暖石，说“我的火是归极的，凭什么给你用”；太无的星流不再给通玄的魂雾照路，说“我的石是太无的，凭什么给你照”；通玄的魂雾不再给尘里的田埂护麦，说“我的柔是通玄的，凭什么给你护”；尘里的田埂不再给归一的菱塘送麦，说“我的麦是尘里的，凭什么给你送”——盆里的水慢慢变得浑浊，透的光开始消退，变成一片灰蒙蒙的色，像被独道雾染过的共生池。
“是‘分境雾’来了。”老妇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指着远处的天空，只见一团带着“境墙”的雾正往这边飘，雾里裹着无数“分境的念”：“这是我的境，你不能来”“那是你的境，我不去”“境和境不一样，融了也白融”“人跟人不同，合了也会分”……这些念落在归真苗上，苗开始慢慢枯萎；落在归真果上，果开始慢慢发黑；落在归真台上，台开始慢慢松动。
小药想起共生木上的真字结，他赶紧举起共生木，木面对着分境雾，木里映出的“归真影”开始发光：归极火山和太无星流融在一起的暖、太无星流和通玄魂雾融在一起的亮、通玄魂雾和尘里田埂融在一起的柔、尘里田埂和归一菱塘融在一起的香——这些光顺着共生木飘出去，落在枯萎的归真苗上，苗又绿了；落在发黑的归真果上，果又亮了；落在松动的归真台上，台又稳了。
可分境雾太大了，刚亮起来的归真苗很快又开始枯萎，雾里的分境念更凶了：“融了境，我的火就不暖了”“合了境，我的石就不亮了”“混了境，我的柔就不软了”“杂了境，我的香就不甜了”……这些念像刀子一样，割着归真苗，割着归真果，割着归真台——归极的炉工和太无的星民吵了起来，一个说“你别来我的火山旁”，一个说“你别去我的星流里”；通玄的魂灵和尘里的村人争了起来，一个说“你别进我的魂雾中”，一个说“你别来我的田埂上”。
“得点亮‘归真芯’才行。”老妇人拉着小药往归真台的中央跑，台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归真槽”，槽里嵌着一颗发暗的“归真珠”，珠上缠着无数灰黑色的丝，每根丝都对应着一道分境念，“归真芯是‘所有归真合的根’，它亮了，所有的归真苗、归真果、归真台都不会灭；它暗了，就算单个的归真再暖，也抵不住雾的分。”
小药伸手去摸归真珠，指尖的共生木突然爆发出光，光里映出所有“归真的真”：归极炉工第一次用火山的火暖太无星民时的笑，太无星匠第一次用星流的石照通玄魂灵时的喜，通玄魂灵第一次用魂雾的柔护尘里村人时的乐，尘里村人第一次用田埂的麦甜归一菱翁时的甜——这些“第一次的融”，像一缕缕光，顺着指尖传到归真珠上。
珠上的灰黑色丝开始慢慢断开，每断开一根，珠就亮一点，珠里的光顺着归真槽往四周溢，落在枯萎的归真苗上，苗长得更绿了；落在发黑的归真果上，果结得更甜了；落在松动的归真台上，台变得更稳了；落在分境雾上，雾里传来“滋滋”的响，分境念开始慢慢消散，像冰雪遇到了暖阳。
最后一根灰黑色丝断开时，归真珠突然爆发出柔和的光，光里映出的不再是互相争吵的影，而是“万境归真”的样：归极的炉工用火山的火给太无的星匠烧磨石的水，星匠用星流的石给通玄的魂灵磨照路的镜，魂灵用魂雾的柔给尘里的村人扇护麦的风，村人用田埂的麦给归一的菱翁做种菱的肥，菱翁用菱塘的菱给心墟的芦翁编席的草施肥，芦翁用心墟的潭水给万源的荷翁浇荷叶的田，荷翁用万源的井水给归极的炉工解烧火的渴——每个人都在从一个境取，往另一个境给，像一个永远转不停的“归真轮”，没有境的分界，没有人的分别，只有“融在一起”的真。
光顺着归真原的苗往四周漫，分境雾彻底消散，露出底下的“归真路”：路上的境，不管是归极的、太无的、通玄的，还是尘里的、归一的、心墟的、万源的，都连在一起，火山的火能暖到星流的石，星流的石能照到魂雾的路，魂雾的柔能护到田埂的麦，田埂的麦能甜到菱塘的菱，菱塘的菱能喂到潭里的鱼，潭里的水能浇到井里的泉，井里的泉能润到火山的草——没有“这是你的，那是我的”，只有“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像一块没有裂缝的玉，融得严严实实。
“万境归真，归的不是‘一样的境’，是‘不一样的境融在一起的真’。”老妇人捡起地上一缕分境雾的灰，灰在她掌心变成一片归真叶，“归极的火不是因为只暖归极才暖，是因为能暖太无、通玄、尘里的人才暖；太无的石不是因为只照太无才亮，是因为能照通玄、尘里、归一的人才亮；通玄的柔不是因为只护通玄才柔，是因为能护尘里、归一、心墟的人才柔；尘里的香不是因为只香尘里才香，是因为能香归一、心墟、万源的人才香——这些‘能跨境的暖’，就是真，是‘万境归真’的真。”
小药走到归真盆边，往盆里看，盆里的水又变回了透的，水里的影更热闹了：归极的炉工在教太无的星民怎么用火山的火，太无的星匠在教通玄的魂灵怎么用星流的石，通玄的魂灵在教尘里的村人怎么用魂雾的柔，尘里的村人在教归一的菱翁怎么用田埂的麦，归一的菱翁在教心墟的芦翁怎么用菱塘的菱，心墟的芦翁在教万源的荷翁怎么用心墟的潭水，万源的荷翁在教归极的炉工怎么用万源的井水——每个人都在把自己境的“能”教给别的境的人，也在学别的境的“能”，像一所没有围墙的“归真学校”。
当晚，小药住在归真台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缕归真光，飘到归极的火山上，变成火的一部分，暖着太无的星流；飘到太无的星流里，变成石的一部分，照着通玄的魂雾；飘到通玄的魂雾中，变成柔的一部分，护着尘里的田埂；飘到尘里的田埂上，变成麦的一部分，甜着归一的菱塘；飘到归一的菱塘里，变成菱的一部分，喂着心墟的潭鱼；飘到心墟的潭里，变成水的一部分，浇着万源的荷田；飘到万源的井里，变成泉的一部分，润着归极的火山——没有“我是归真光”的念，只有“我是所有境的一部分”的真，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又像一粒沙混进沙漠，分不清哪是我，哪是境，哪是真。
梦醒时，天刚亮，归真原里的归真苗都醒了，苗上的归真果都亮了，台中央的归真盆里，映着无数境人赶来的影：归极的炉工扛着柴火，太无的星匠背着磨石，通玄的魂灵飘着草虫，尘里的村人提着麦饼，归一的菱翁挑着菱角，心墟的芦翁抱着芦席，万源的荷翁端着荷叶茶——他们都带着自己境的“能”，来换别的境的“能”，像一场热闹的“归真会”。
老妇人递给小药一个“归真壶”，壶里装着归真盆的水，水是透的，却能映出所有归真的合：“该去‘传归真’了。”她说，“归真不是藏在原里的，是要放在每个境的地上的——让归极的人知道，火的真不是只暖自己，是能暖所有境；让太无的人知道，石的真不是只照自己，是能照所有境；让通玄的人知道，柔的真不是只护自己，是能护所有境；让尘里的人知道，麦的真不是只香自己，是能香所有境；让归一的人知道，菱的真不是只甜自己，是能甜所有境；让心墟的人知道，水的真不是只润自己，是能润所有境；让万源的人知道，茶的真不是只解自己，是能解所有境——跨境的暖，跨境的亮，跨境的柔，跨境的香，就是归真的真。”
小药背着归真壶往各境走，每到一处，就往地上洒一点归真水：在归极境的火山旁，水落在火山的石上，炉工们开始把火山的火引到太无的星流旁，给星匠的磨石取暖，火山旁的星草长得更绿了；在太无界的星流里，水落在星流的石上，星匠们开始把星流的石搬到通玄的魂雾中，给魂灵的路照光，星流里的魂花长得更艳了；在通玄境的魂雾中，水落在魂雾的柔里，魂灵们开始把魂雾的柔吹到尘里的田埂上，给村人的麦护暖，魂雾中的麦香飘得更远了；在尘里村的田埂上，水落在田埂的麦上，村人们开始把田埂的麦送到归一的菱塘边，给菱翁的菱施肥，田埂上的菱架长得更稳了；在归一镇的菱塘边，水落在菱塘的泥里，菱翁们开始把菱塘的菱送到心墟的潭边，给芦翁的草喂肥，菱塘边的芦草长得更韧了；在心墟镇的心墟潭边，水落在潭里的水上，芦翁们开始把潭里的水引到万源的井边，给荷翁的茶添润，潭边的荷叶长得更绿了；在万源镇的万源井边，水落在井里的泉里，荷翁们开始把井里的茶送到归极的火山旁，给炉工的火解渴，井边的火山草长得更旺了——每一处境，都在往别的境“送能”，每一处境，都在从别的境“得暖”，像一张没有边界的“归真网”，把所有的境都缠在一起，把所有的暖都聚在一起。
走到归极境和太无界交界的“火石坡”，见之前吵架的炉工和星民正一起搭灶：炉工用火山的火引柴，星民用星流的石垫灶，灶里的火又暖又旺，能同时给炉工的柴火和星民的磨石取暖。见小药来，炉工笑着递给他一块烤热的星石：“小药，你说的对，我的火暖你的石，你的石映我的火，火更暖了，石更亮了，这才是真的暖，真的亮。”星民也递来一块磨亮的火石：“是呀，之前我总觉得星流的石只能照太无的路，现在才知道，它还能照归极的火山，照通玄的魂雾，照所有境的路——石不分境，亮也不分境。”
走到太无界和通玄境交界的“星雾滩”，见之前争执的星匠和魂灵正一起磨镜：星匠用星流的石磨镜，魂灵用魂雾的柔拂尘，镜磨得又亮又透，能同时照见星流的星和魂雾的路。见小药来，星匠笑着递给他一面小镜：“这镜里有星流的亮，也有魂雾的柔，你看，亮和柔融在一起，比单独的亮更暖，比单独的柔更明——这就是归真的镜。”魂灵也飘来一缕柔雾，裹着小镜：“之前我总觉得魂雾的柔只能护通玄的魂，现在才知道，它还能护太无的石，护尘里的麦，护所有境的人——柔不分境，护也不分境。”
走到通玄境和尘里村交界的“魂麦地”，见之前红脸的魂灵和村人正一起护麦：魂灵用魂雾的柔挡着风，村人用田埂的麦喂着魂，麦长得又壮又香，能同时给魂灵的柔添力，给村人的饼添甜。见小药来，魂灵飘着一束麦秸：“小药，你闻，麦香里有魂雾的柔，魂雾里有麦香的甜——柔护着麦，麦养着柔，这才是真的柔，真的香。”村人也递来一块麦饼：“是呀，之前我总觉得田埂的麦只能香尘里的村，现在才知道，它还能香通玄的魂，香归一的菱，香所有境的嘴——麦不分境，香也不分境。”
走到尘里村和归一镇交界的“麦菱田”，见菱翁和村人正一起种菱：村人用田埂的麦做肥，菱翁用菱塘的菱做种，菱长得又大又甜，能同时给村人的麦添肥，给菱翁的筐添满。见小药来，菱翁挑着一筐菱：“小药，你尝，菱甜里有麦的香，麦香里有菱的甜——麦养着菱，菱甜着麦，这就是真的甜，真的香。”村人也提着一篮麦：“是呀，之前我总觉得田埂的麦只能养尘里的人，现在才知道，它还能养归一的菱，养心墟的芦，养所有境的地——麦不分境，养也不分境。”
走到归一镇和心墟镇交界的“菱芦塘”，见菱翁和芦翁正一起编席：菱翁用菱塘的菱藤做经，芦翁用心墟的芦草做纬，席编得又软又暖，能同时给菱翁的腰垫着，给芦翁的腿盖着。见小药来，菱翁递来一张小席：“小药，你摸，席软里有菱的韧，菱韧里有席的软——菱藤编着芦草，芦草缠着菱藤，这就是真的韧，真的软。”芦翁也笑着说：“是呀，之前我总觉得心墟的芦只能编心墟的席，现在才知道，它还能编归一的菱，编万源的荷，编所有境的垫——芦不分境，软也不分境。”
走到心墟镇和万源镇交界的“芦荷潭”，见芦翁和荷翁正一起煮茶：芦翁用心墟的芦叶做罐，荷翁用万源的荷叶做茶，茶煮得又香又润，能同时给芦翁的喉润着，给荷翁的手暖着。见小药来，芦翁递来一杯茶：“小药，你喝，茶香里有芦的清，芦清里有茶的香——芦叶煮着荷叶，荷叶泡着芦叶，这就是真的清，真的香。”荷翁也笑着说：“是呀，之前我总觉得万源的荷只能煮万源的茶，现在才知道，它还能煮心墟的芦，煮归极的火，煮所有境的水——荷不分境，润也不分境。”
走到万源镇和归极境交界的“荷火井”，见荷翁和炉工正一起烧水：荷翁用万源的井水做茶，炉工用归极的火山做火，水烧得又热又快，能同时给荷翁的茶煮着，给炉工的火添着。见小药来，荷翁端来一杯热茶：“小药，你暖，茶暖里有火的热，火热里有茶的暖——井水煮着火，火温着井水，这就是真的热，真的暖。”炉工也笑着说：“是呀，之前我总觉得归极的火只能暖归极的炉，现在才知道，它还能暖万源的茶，暖太无的石，暖所有境的冷——火不分境，暖也不分境。”
回到归真原时，归真壶里的水只剩最后一滴。小药把水洒在归真珠上，珠突然飘了起来，落在归真台的中央，变成一座“归真塔”——塔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是用无数归真苗缠成的，塔身上刻着所有境的缩影：归极的火山、太无的星流、通玄的魂雾、尘里的田埂、归一的菱塘、心墟的潭、万源的井，所有的境都融在塔上，像一幅“万境合璧”的画。塔的顶端，飘着一缕透的归真光，光里映着所有境人一起做事的影：炉工和星民一起烧火，星匠和魂灵一起磨石，魂灵和村人一起护麦，村人和菱翁一起种菱，菱翁和芦翁一起编席，芦翁和荷翁一起煮茶，荷翁和炉工一起烧水——所有的影都在光里动，像一场永远散不了的“归真宴”。
老妇人走过来，递给小药一片归真叶，叶上映着他自己的影：从刚开始的寻源，到后来的懂真，再到现在的传归真，他的路，从来都不是“一个境的路”，是“所有境连在一起的路”；他的真，从来都不是“一个境的真”，是“所有境融在一起的真”。“这是你的归真叶，也是所有境归真叶的一部分——只要你还在把归真的暖送出去，还在把归真的亮照出去，还在把归真的柔护出去，还在把归真的香分出去，万境归真的真就会永远在。”
小药握着归真叶，抬头看向归真原的天，天上飘着无数归真果的光，光里裹着归极的暖、太无的亮、通玄的柔、尘里的香、归一的甜、心墟的软、万源的润，没有境的标记，只有“融在一起”的真。他突然懂了之前走过的所有路：归一境是找合的根，心墟境是找柔的根，万源境是找幽的根，尘境是找实的根，无界境是找融的根，元初境是找一的根，恒常境是找守的根，共生境是找道的根，归真境是找合的根——所有的路，最终都指向“万境归真”的真，是“境不分境，人不分人，暖不分暖，亮不分亮”的合。
风又吹来了，带着归真果的暖、亮、柔、香、甜、软、润，漫过归极的火山，漫过太无的星流，漫过通玄的魂雾，漫过尘里的田埂，漫过归一的菱塘，漫过心墟的潭，漫过万源的井，漫过所有他走过的境，最后落在归真原的归真塔上，塔的光更亮了，亮得能照见每个境的角落，能暖到每个人的心底。
小药握着归真叶，往归真原外走，叶的光牵着无数归真果的光，像一串结满了真的项链。远处的共生原还在，恒常林还在，元初树还在，无界井还在，尘里村的麦还在，归一镇的菱还在，心墟镇的芦还在，万源镇的荷还在——所有的境都在，所有的人都在，所有的真都在，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归真歌”。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热闹的脚步声，小药回头看，是所有境的人都来了：归极的炉工扛着柴火，太无的星匠背着磨石，通玄的魂灵飘着草虫，尘里的村人提着麦饼，归一的菱翁挑着菱角，心墟的芦翁抱着芦席，万源的荷翁端着荷叶茶——他们都笑着，闹着，往归真塔的方向走，要一起在塔下开一场“万境归真宴”。
“小药，快来呀！”炉工笑着挥手，“我们用火山的火，太无的石，煮万源的茶，烤尘里的饼，一起尝尝‘万境的暖’！”
“是呀小药！”星匠也笑着喊，“我们用星流的石，通玄的柔，磨一面‘万境镜’，照照所有境的真！”
小药笑着点头，加快了脚步。风里，传来归真塔的光，亮得像一颗永远不会灭的太阳；风里，传来归真果的香，甜得像一口永远不会化的蜜；风里，传来所有人的笑，暖得像一缕永远不会冷的春——这些光、香、笑，混在一起，没有境的分界，没有人的分别，只有“万境归真”的真，只有“融在一起”的暖。
小药知道，他的路还没走完，还有很多境等着他去传归真，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送暖；但他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走，所有境的人都在陪着他，所有境的暖都在护着他——因为万境归真的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真”，是“所有人的真”；从来都不是“一个境的暖”，是“所有境的暖”。
就像老妇人说的：“境不分境，才是真的境；人不分人，才是真的人；暖不分暖，才是真的暖；真不分真，才是真的真。”
风里，归真塔的光更亮了，照得所有境都融在一起，像一块没有裂缝的玉；风里，所有人的笑更暖了，暖得所有心都连在一起，像一团永远不会灭的火——这就是万境归真的真，是“境境相融，心心相牵，暖暖相连”的真。
小药握着归真叶，往归真塔的方向走，往所有人的方向走，往“万境归真”的真走——因为他知道，他走的不是“一个人的路”，是“所有境的路”；他找的不是“一个人的真”，是“所有境的真”；他传的不是“一个人的暖”，是“所有境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