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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气氛粘稠而压抑,仿佛永夜本身的重量都积压于此。幸存下来的亡灵鼠人们在小陈嘶哑却不容置疑的催促声中,推搡着、低吼着,排成一支涣散而躁动的队伍,向着船首那如同巨兽口吻般的坦克大舱入口挪动。坦克大舱除了前段时间放入的越野车与汽油便无他物,空旷的空间足以装下剩余的亡灵鼠人们。

它们的数量已然锐减。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瞳中,劫后余生的茫然与疲惫之下,更深处翻涌的是被强行压抑下去、却从未真正消失的疯狂本性,以及对被驱赶前往未知密闭空间的本能抗拒与躁动。

它们的交谈破碎而充满戾气,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挤什么挤!再推老子撕了你!”

“呸!下面是个什么鬼地方?棺材吗?”

“总比待在这破甲板上强!老子受够这黑天了!”

“杀了……都杀了……疯的,没疯的……嘿嘿……”

“光……那火把得跟着……没有光老子先啃了旁边的家伙!”

“对!火把!必须要有火把!”

它们对那四根依旧在甲板上燃烧的像素火把流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与贪婪,仿佛那不是希望的象征,而是维持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或者说可控疯狂的救命稻草。没有鼠人愿意远离那规则的光芒。

傅坤泽看着这一幕,脸上扯出一个混杂着不耐烦的扭曲笑容。他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拔起那四根像素火把。他的动作引起了鼠群一阵恐慌和愤怒的低吼,几双猩红的眼睛瞬间死死盯住了他,獠牙龇起。

“吵什么!”傅坤泽厉声喝道,挥舞了一下手中集束的火把,光芒扫过鼠群,逼得它们微微后退,“好东西当然要给你们带上!都给老子滚进去,挤暖和点。谁再磨蹭,就把谁留在外面陪黑暗玩游戏。”

他的威胁简单直接,配合着他此刻散发出的疯癫气场和手中唯一的光源,有效地压制了鼠群的骚动。鼠人们盯着那被傅坤泽握在手中的火把,眼中的凶光稍稍被贪婪和渴望取代,推搡着、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坦克大舱那黑暗的入口,仿佛慢一步就会被剥夺享受光明的权利。

傅坤泽是最后一个进入舱口的。他随手将四根像素火把像插秧一样,分散地插在舱内空旷处的金属地板上。方块状的光芒再次亮起,勉强驱散了舱内部分区域的浓稠黑暗,映照出堆积的物资和鼠人们挤作一团、躁动不安的身影。

他环视了一圈这拥挤、混乱却暂时被光晕笼罩的空间,鼻腔里充斥着亡灵鼠人身上的污垢味以及那一丝奇异的、像素火散发的规则气息。他脸上没有任何怜悯或担忧,只有一种“问题暂时解决了”的粗暴满意。

“老实待着,有光死不了。”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出了坦克大舱,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些在光暗交界处蠕动、低语、用猩红目光彼此审视的鼠群。

厚重的舱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将所有的喧嚣、疯狂与那四朵摇曳的规则之光,彻底锁在了冰冷的钢铁壁垒之内。

傅坤泽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向船首像。他仰头看着那对幽绿的火焰,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交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任务很简单。看好这扇门。”

“接下来三天,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从里面擅自出来的老鼠——”

“一律给我石化处理。听懂了吗?”

“指令接收并确认:守卫坦克大舱出口。对未获授权擅自离开者,执行‘石化’处置。职责范围内。”

对于石像鬼而言,这只是一个新增的、合乎逻辑的守护子项目。它并不关心门后是什么,为何要如此,只是忠实地将指令纳入它那岩石般的运行逻辑之中。船守像从不认为自己是活物,这奇怪的自我认识让它能不受黑暗的影响。

傅坤泽满意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森然的笑容。有了这个绝对可靠的门卫,他至少不用担心来自内部的疯狂骚乱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舱门,转身朝着船长室走去,将甲板的死寂和黑暗,留给了石像鬼和门后那些在光晕中瑟瑟发抖、前途未卜的亡灵鼠人们。

傅坤泽推开船长室的舱门,将那令人窒息的、混合着血腥与疯狂气息的永夜隔绝在身后。室内温暖的光线流淌而出,虽然同样无法穿透舷窗外的绝对黑暗,却顽强地守护着这一方空间的秩序与……相对宁静。

客厅内的景象映入眼帘。毒岛冴子静立在舷窗边,背对着门口,紫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身姿挺拔如松。她似乎正凝视着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墨黑,但微微侧耳的姿态表明她时刻掌握着身后的动静。她的气息平稳悠长,仿佛刚才那场血腥清理只是餐后散步,唯有指尖无意识地在紫苑的刀镡上极轻地叩击,泄露出一丝被完美压制下的、对无尽黑暗的审视与警惕。

艾莲则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姿态看似放松,实则如同绷紧的弓弦。她那双异色的瞳孔在室内光线下恢复了常态,但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尤其是门口方向。傅坤泽的气息一出现,她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暴起,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安全。直到看清他全须全尾地回来,那紧绷的肩膀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米,但眼神依旧牢牢跟随着他,如同守卫领地的猛兽。

小陈蜷缩在客厅角落的一张软椅里,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她的状态比之前在甲板上时要稍好一些,那些直接冲击她精神的、属于鼠群的极致疯狂嘶嚎随着屠杀的结束而减弱了大半。但大量亡灵鼠人的死亡显然也对她造成了某种反噬,她的脸色苍白,耳朵和尾巴都无力地耷拉着,红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后怕。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枕套的边缘。看到傅坤泽进来,她立刻投去依赖的目光,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地吱呜了一声,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扑过来。

而客厅墙壁上那架精致的挂钟,指针已然停摆,一动不动地指向某个的时刻,仿佛也被这凝固的永夜夺走了生命力,成为了一个无声的警示。

傅坤泽的目光快速扫过三人,将她们的状态尽收眼底。他反手关上舱门,隔绝了外界的死寂,也似乎将一丝甲板上的血腥气和疯癫意味带进了这片温暖的领域。

“啧,都活着呢?”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激战后的沙哑和惯有的、玩世不恭的调子,打破了室内的沉默。他随手将身上那件沾染了血污和不明黏液的外套扯下来,扔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动作间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疲惫与放松。

艾莲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嗅闻他身上是否有受伤的血腥味,那红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船长,你没受伤吧?”她的声音比平时稍显急促。

“没事”傅坤泽摆了摆手,甚至故意活动了一下肩膀,展示自己的完好无损,脸上带着点老子厉害吧的得意神情。他对艾莲这种直白的关心很是受用。

毒岛冴子此时也缓缓转过身。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傅坤泽,确认他确实没有添新伤后,便落在了他扔下的那件脏污的外套上,微微蹙了下眉。她没有询问下层舱室的具体情况,也没有对傅坤泽处理鼠群的方式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用那清冷平稳的嗓音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先去清洗一下。”她的关怀永远体现在这种实际而细微的行动上,如同一位沉稳的妻子,默默打理着一切,不问前尘血腥,只护眼前周全。

傅坤泽嘿嘿一笑,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份安排:“还是冴子想得周到。”他抬脚就往浴室方向走,经过角落时,伸手胡乱揉了揉小陈的脑袋,“小家伙,别缩着了,没事了,那些吵到你脑子的家伙都已经闭嘴了。”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鲁,但却奇异地安抚了小陈的不安。她抬起头,看着傅坤泽满不在乎的笑脸,又感受着头上残留的、带着血腥味的温度,苍白的脸色似乎回暖了一些,细声细气地应了一声:“嗯……吱……”

艾莲看着傅坤泽走向浴室,很自然地就想跟上去,仿佛护卫职责已经延伸到了方方面面。但毒岛冴子却微微侧身,看似无意地挡了她一下,紫色的眼眸递过一个平静的眼神。艾莲脚步一顿,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又看了看毒岛冴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退回了原位,但目光依旧时不时瞟向浴室方向。

毒岛冴子则走到那件脏污的外套前,将其拿起,准备拿去处理掉。她的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一件沾满疯鼠血污的衣服,而只是一件普通的待洗衣物。

客厅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小陈抱着枕头,慢慢从椅子上滑下来,蹭到艾莲腿边坐下,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艾莲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有些生硬地拍了拍小陈的后背,动作略显笨拙,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一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与宁静,在这被永夜包裹的船长室内缓缓流淌。三人以各自的方式,消化着方才的血腥,等待着她们的船长洗漱归来,也等待着未知的、必须在黑暗中继续的航程。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了片刻,其间似乎还隐约夹杂着傅坤泽不成调的、荒腔走板的哼歌声,仿佛刚才那场血腥清理和艰难决策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当他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便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耷拉着,身上带着清爽的皂角味,勉强盖过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底调。

但他接下来的行为却与这份清爽格格不入。他径直走向那个光锥生成的自动售货机,看也没看就投币,哐当一声,一瓶冒着诡异热气的、红油滚滚的液体落了下来,那竟然是麻辣火锅汤底!

他拧开盖子,毫不犹豫地仰头就灌了一大口,仿佛那是什么琼浆玉液,而不是能烧穿喉咙的滚烫辣油。

“哈——爽!” 他哈着气,被辣得眼角泛泪,却露出一脸极度满足的癫狂笑容,“这味儿够劲!比那些疯老鼠的血有意思多了!嘿,你们说,要是把这玩意儿倒进海里,能不能把这片黑漆漆的海底也煮成一锅麻辣烫?嗯?说不定还能烫出几个隐藏boSS呢,哈哈哈!”

他挥舞着还剩大半瓶的火锅汤,在客厅里踱步,眼神闪烁着兴奋而混乱的光芒,显然永夜的疯狂气息和刚才的杀戮让他更加放飞自我,思绪跳脱得如同天马行空。

毒岛冴子看着他手里的火锅汤,精致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又蹙紧了一分,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一杯清水放到了他常坐的沙发旁的小几上。艾莲则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坤泽豪饮辣汤,喉咙不自觉地跟着滑动了一下,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能闻到刺鼻的味道。她似乎无法理解这种自虐般的行为,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对船长任何举动无条件的关注。

小陈被那辛辣的气味刺激得打了个喷嚏,小声吱道:“船长……那个,很辣的吧……”

傅坤泽根本没理会这些,他又灌了一口辣汤,感受着喉咙和胃里灼烧般的刺激,仿佛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能帮他更好地对抗外界的无形压力。他走到控制台前,一只手还拿着辣汤瓶子,一手挥舞着做着无用的神秘仪式。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隐约从船体深处传来,伴随着细微的震动。舷窗外那墨黑的海面开始缓缓上升,最终彻底淹没了视野,只留下深沉压抑的幽暗。疯狂冒险号正式进入了潜航状态,向着未知的黑暗深海潜去。

“好了,这下清净了。” 傅坤泽满意地看着窗外一片混沌的黑暗,仿佛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让那些该死的永夜和疯子在头顶自己玩去吧,咱们走水下抄近路!”

然而,他的疯言疯语并未结束。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蜷缩在椅子里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小陈身上,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混合着一丝残酷的理智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小陈,”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现在,立刻,切断你对坦克大舱里那些老鼠崽子的统御连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在客厅里炸开。

小陈猛地抬起头,红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吱?!切断……统御?船长!不行!那样它们就……”

那样它们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秩序的束缚,将在绝对的黑暗和疯狂中自生自灭,甚至可能……

小陈面对敌人时自然不会有慈悲之心,但在战场之外,她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

“这是命令。”傅坤泽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指了指小陈苍白的脸和她依旧微微颤抖的身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还想硬撑到什么时候?那些废物已经没救了,留着它们只会持续消耗你,把你最后那点理智也拖垮!别忘了,你才是大副,它们只是工具!现在,为了船,也为了你自己,切断连接!”

他的话语冰冷而现实,甚至有些残忍,却直指核心。维持对那么多陷入不同程度疯狂的亡灵鼠人的统御,对小陈的精神负担是巨大的。

小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那些亡灵鼠人不仅仅是工具,更是她的同胞,是她力量的延伸。彻底放弃它们,如同割舍掉自己的一部分。她求助般地看向毒岛冴子和艾莲。

毒岛冴子沉默着,她没有看小陈,而是看着傅坤泽。片刻后,她极其轻微地颔首,用行动表达了支持。作为最冷静的旁观者,她清楚这是当前情况下最理智、 残酷的选择,而且她一向支持船长的决定,如非必要不会反对。

艾莲更有不用说对她来说船长才是最重要的。她显得有些无措,她看看痛苦的小陈,又看看态度强硬的傅坤泽,最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小陈不停颤抖的肩膀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但并没有开口反对船长的命令。在她简单的逻辑里,船长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尤其是为了保护自己人。

小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大颗的泪珠砸在地板上。她死死咬着嘴唇,最终,在傅坤泽不容置疑的目光和两位姐姐无声的默许下,她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极其痛苦、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哀鸣。

一股无形的、连接着坦克大舱的精神纽带被强行斩断!

小陈的身体猛地一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但眉宇间那种被持续侵蚀的痛苦神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与空虚。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强行切断召唤出来的鼠群是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一声沉闷的、来自船体深处的撞击声隐约传来。紧接着,是更多混乱的、失去理智的撞击和嘶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坦克大舱内彻底失控、疯狂地破坏着一切。但那声音被厚重的舱壁和深水阻隔,变得模糊而遥远,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傅坤泽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他走到小陈面前,将手里那瓶还剩一点的麻辣火锅汤递到她嘴边,动作甚至算得上有点粗暴:“喝一口,提提神。”

小陈被那刺鼻的辣味呛得咳嗽起来,但还是下意识地抿了一小口,瞬间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却也奇异地将她从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中暂时拉了出来。

“好了,” 傅坤泽收回瓶子,自己把最后一点辣汤灌完,随手将空瓶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碍事的包袱甩掉了。接下来,就是咱们的飙船时间了!”

他的目光扫过精神损耗巨大、暂时虚弱的小陈,依旧沉稳的毒岛冴子,和忠诚注视着他的艾莲,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混合着疯狂与自信的笑容。

“目标,正前方,深度保持一百米?全速前进。管它什么永夜黑暗,老子偏要在这海底钻出一条路来!”

疯狂冒险号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彻底沉入永夜笼罩下的深海。船舱外是足以逼疯任何光敏生物的绝对黑暗与死寂,唯有船首石像鬼眼中那两簇幽绿火焰,如同永不疲倦的灯塔,固执地刺破前方有限的海水。

船长室内,灯火通明,与外界的绝望漆黑割裂成两个世界。傅坤泽瘫在主位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嘴里叼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零食,眼神盯着前方那片被探照灯勉强照出的、不断掠过的深黑水色,闪烁着计算与疯狂并存的光芒。

艾莲静立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如同最忠诚的哨兵。她那双重瞳微微收缩,远超常人的感官被提升到极致,仔细过滤着每一丝水流的变化与远处可能存在的杂音,时刻警惕着深海中潜藏的危险。

角落的软椅里,小陈裹着一条薄毯,已经沉沉睡去。强行切断与鼠群的精神连接带来的巨大空虚和反噬,让她陷入了自我保护般的深度睡眠,苍白的脸色在睡梦中稍稍回暖,但眉头依旧微微蹙着,仿佛仍在经历某种不安。

毒岛冴子则坐在另一侧,紫苑横于膝上,她正用一块绒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光洁如镜的刀身。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疯狂与黑暗都与她无关,这片小小的空间和手中的刀,便是她需要守护的全部秩序。

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流划过船壳的细微声响、以及傅坤泽偶尔咀嚼零食的咔嚓声,在温暖的空气中回荡。

这是一段被强行剥离出来的、暴风雨眼中般的诡异宁静。四人被困在这钢铁棺椁之中,航行在已知与未知的边界线上,等待着永夜的尽头,或是下一个疯狂的浪头打来。

傅坤泽忽然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嚼得咔嚓作响。

航行,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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