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马尔福庄园一片寂静。爱莉西娅披着隐形衣,轻手轻脚地溜到德拉科的卧室门前,刚抬手要敲门——
门突然自己开了。
德拉科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衣,手里举着发光的水晶球,一脸警觉:“我就知道是你。”
爱莉西娅掀开隐形衣,露出哈利同样鬼鬼祟祟的脸:“你们俩怎么还没睡?”
“等你。”德拉科压低声音,“你那个‘半夜行动’的表情太明显了。”
哈利点头:“晚餐时你一直偷瞄壁钟,还往口袋里塞了至少五块糖浆馅饼。”
爱莉西娅咧嘴一笑:“那走吧?”
“去哪儿?”德拉科挑眉。
“纽蒙迦德。”她晃了晃渡鸦胸针,“给格林德沃送圣诞礼物。”
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一眼,同时叹气——但还是转身去拿外套。
三人躲在庄园后院的玫瑰亭里,爱莉西娅握紧胸针:“抓紧我,门钥匙启动时会有点晕。”
德拉科嫌弃地捏住她的袖口:“你确定这玩意儿靠谱?”
哈利则直接搂住她的肩膀:“比飞路粉强。”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们重重摔在纽蒙迦德高塔的石地上。
“呕——”德拉科脸色发青,“这比幻影移形还恶心……”
哈利趴在地上缓神:“我发誓看到了我的胃……”
爱莉西娅拍拍袍子站起来,轻车熟路地推开铁栅栏:“这边!”
高塔顶层的房间比想象中舒适——壁炉燃烧着,书架摆满古籍,甚至还有一棵小小的、用魔法维持的银色圣诞树。
格林德沃坐在扶手椅里,异色瞳在烛光下闪烁。他面前摆着一盘国际象棋,黑白棋子正在自动厮杀。
“迟到十七分钟。”他头也不抬地说。
爱莉西娅笑嘻嘻地凑过去,把一包糖浆馅饼放在棋盘上:“圣诞快乐,师傅!”
格林德沃终于抬眼,目光扫过德拉科和哈利:“带了小朋友?”
“来给您送礼物!”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堆东西——蜂蜜公爵的新品糖果、韦斯莱双子的“防黑魔法袖扣”(“据说能反弹恶咒!”)、甚至还有一瓶斯内普特制的提神剂(“我爸不知道我偷了这个!”)。
格林德沃的嘴角微微上扬:“坐。”
三人乖乖坐下。家养小精灵(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立刻端上热可可和姜饼人。
“火弩箭还满意吗?”格林德沃突然问德拉科。
德拉科一口热可可喷出来:“……是您买的?!”
“不然呢?”老人轻笑,“她的小金库只够买扫帚柄上的宝石。”
哈利瞪大眼睛:“等等,爱莉西娅的钱是您给的?”
“零花钱。”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拆开一块巧克力,“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学徒。”
爱莉西娅得意地晃了晃腿:“我老师超有钱的!”
德拉科的表情介于震惊和敬畏之间:“所以……您一直暗中资助她?”
“投资。”格林德沃纠正,“比如那把扫帚——如果明年斯莱特林夺冠,我的赌注能翻三倍。”
闲聊过后,格林德沃突然挥动老魔杖,空中浮现出银色星图。
“既然来了,上一课。”他指向某颗星辰,“天蝎座主杀伐,适合黑魔法防御反击……”
三人听得入迷,连德拉科都忘了摆少爷架子,认真记笔记。
两小时后,当格林德沃讲完“如何用星座轨迹预判敌人走位”时,窗外已泛起晨光。
“该回去了。”他收起魔杖,“圣诞快乐,孩子们。”
爱莉西娅突然扑过去抱了他一下:“明年还来!”
格林德沃僵了一瞬,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告诉西弗勒斯。”
回到玫瑰亭时,天已微亮。
“梅林啊,”德拉科揉着太阳穴,“我居然在圣诞夜跟格林德沃学黑魔法……”
哈利抱着装满糖果的袋子:“说真的,他比洛哈特靠谱多了。”
爱莉西娅突然拽住两人:“等等,有人!”
纳西莎站在廊柱旁,银蓝色的晨袍在风中轻扬。
“母亲!”德拉科瞬间绷直后背。
纳西莎的目光扫过他们沾雪的靴子,微微一笑:“玩得开心?”
三人同时点头。
“去睡吧。”她转身走向庄园,“早餐前别让卢修斯看到你们。”
德拉科小声问:“您不问问我们去哪了?”
纳西莎回头,眨了眨眼:“圣诞节的秘密,就该留在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