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无奈叹气,你说棍痴没放水,他每次的攻击都没尽全力。你说他放水,每次攻击都让你胆战心惊。
棍痴立棍道:“你小子说棍使枪招,结果就使得这般不伦不类,真是让人没眼看。”
“你得意个屁!”何方捡起长棍,“再来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的厉害?”棍痴大笑两声,“你的厉害我已经见识了,难道你还能更厉害!”
棍痴说完,不待何方回答,提棍攻击,长棍与胸平,划圆“点”向何方双手腕。
“棍怕点头,枪怕钻!”棍痴大声道,“我就点到你叫痛为止,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何方后退,重心前移,身体微前倾,重心移至右腿,双手握长棍挡棍痴连续“点”腕攻击。
他一连后退四大步,左右脚变换八次,突然停住身形,左脚上前半步,右脚往右后移半步,双手握长棍翻腕旋转,逆时针旋转长棍,在棍痴鼻头划了一个“红彤彤”圆出来。
棍痴鼻头吃痛,鼻子一酸,就要流眼泪,动作也慢了一瞬。
何方继续向右上一步,左脚跟上,脚尖点地,又逆时针旋转长棍,“点”在棍痴右肩膀位置,接着“点”在他右肩膀位置。
继续上前一步,长棍顺时针旋转攻中棍痴的腹部,他衣服也随着长棍顺时针旋转。
棍痴感觉两肩膀一痛,手中长棍掉落,他刚准备去接长棍,感觉衣服一紧,双臂衣服也收缩起来,然后他的上衣被“顺时针旋转”给扯掉。
何方蹲马步,双肘下沉,手中长棍用力上挑,衣服盖在棍痴的脑袋上。他左右开弓,长棍敲棍痴双臂,随后转身平“送”长棍,“点”中棍痴胸口,让其跌坐在地,长棍停在他的喉咙处!
棍痴双手抱头,大喊道:“别打了,你小子不厚道!别打了,你过关了,你过关了!”
他将脑袋上的衣服拉下,看着喉咙前的棍头,揉揉双臂道:“你过关了……不过你这是巧胜,我心里不服气!”
何方伸手将棍痴拉起身,笑道:“谁说兵不厌诈的,而且我没有敲打你脑袋,已经手下留情了!”
棍痴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这时夜虎对棍痴抱拳道:“我得带何方去见拦刀,既然他过关,我就不陪你闲聊了!”
棍痴捡起长棍,发现一端棍头被掰掉一半,形成一个“圆梯形”棍头。他内心感叹,如果刚才何方用这头扎、刺、戳自己腹部、胸口、双眼……
“这小子心挺善!”棍痴将“圆梯形”棍头掰断,“菩萨心肠,亦要有雷霆手段才行!否则就是害人又害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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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对面坐着夜虎、花花、拦刀三人,他们在拦刀住处后花园中。
夜虎将何方连过五关经过说一遍,又将何方与观雨的对战巨细靡遗讲给拦刀、花花听。
何方安静喝着茶,仔细品尝桌上的茶点。
拦刀问何方:“剑将实力不弱,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花花道:“何方你连过五关,按暗武规矩。如果刀、枪、剑、棍守关人欣赏你,只要你没意见,可以收你为徒。”
夜虎也劝道:“你成为拦刀或花花徒弟,哪怕你想拜棍痴为师,我也争取说服他收你为徒!
而且成为他们徒弟后,你就是暗武的人。以后你成为英雄堂的人员,同样可以将蜘蛛、白鹤的骨灰安放在猛将堂,而且没人敢阻止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何方拍拍手上的茶点渣,目光扫视面前三人,感激道:“能让三位前辈如此厚爱,何方感激不尽与受宠若惊。”
夜虎紧张问:“你仍坚持去闯猛将堂!?”
花花一拍石桌,瞪眼道:“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倔,你成为我们徒弟。剑将就不能杀你,而且你也没杀观雨,这是你与观雨之间的仇!”
何方问花花:“前辈觉得我成为英雄堂的人,需要多少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
“你特么的是不是榆木脑袋!”花花直接指着何方鼻子,“十年二年也好过没命,好死不如耐活着。”
对花花指着何方鼻子骂,拦刀怕何方误会,忙解释道:“何方你别误会,花花不是那个意思。她本意是惜才、爱才,所以一着急就……”
何方摆摆手,打断拦刀:“前辈的意思我明白,我要是遇到如此不知好歹之人,不仅会骂还会抽他呢!”
花花被何方的话气笑,又无可奈何道:“合着你啥都明白,告诉我你非要去猛将堂的理由。说出理由后,我们不再阻止你的决定。”
何方端起面前茶杯,又拿过两块一白一绿茶点。这茶杯代表我何方,白茶点代表前辈你们,绿茶点代表猛将堂“剑将”。
通过夜虎、白猿、观雨、“剑将”的行为,还有各位前辈的话语,我觉得你们与猛将堂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
而我这杯“茶水”,就是点燃你们双方矛盾的火苗。
其实你们明白,“剑将”也明白,但是暗武有规矩“束缚”你们,你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斗。
你们“保”我,是不希望你们的“矛盾”爆发。
剑将想要“杀”我,是希望你们的“矛盾”爆发。
没想到我一个“局外人”,成了你们“矛盾”的导火索或火苗。
至于我为什么着急,将蜘蛛、白鹤骨灰安放猛将堂,是因为我蜘蛛前辈对我的“信任”。
“信任!?”
花花、拦刀、夜虎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何方说的信任是什么意思。
何方问三人:“你们觉得白鹤的剑术与剑将相比如何?”
拦刀道:“白鹤剑术比剑将略胜一筹,可是这跟他信任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有什么关系啊?”花花也不解的问。
夜虎没有说话,但他对何方点点头。
实不相瞒三位前辈,我与白鹤全前辈交过手,我们用剑法对战过。
他临终前让我将蜘蛛与他骨灰送回暗武,这是他对我何方的信任。
“这也是对我剑法的信任,对暗武八剑青萍螳螂徒弟的信任。也许他希望我能终结双方的矛盾,所以才让我送骨灰回暗武,自然自己自己需要闯关和面对猛将堂的人。”何方内心感叹,“白鹤你死之前,还摆我一道啊!”
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安放在猛将堂,所以我坚持对上剑将,哪怕我有生命危险。
而且如果是你们暗武的人带回他们骨灰,也是安放在猛将堂。虽然白鹤前辈没说将骨灰安放在猛将堂,我想他应该是这个意思!他们是为暗武而死,不能因为我,就让他们失去应有的尊重。
我无意冒犯三位前辈,你们想的等几年,根本就不切实际。就算猛将堂给你们这个时间等,战域的怪物会给你们这个时间等吗?
当然你们与猛将堂的关系是我猜测的,但对蜘蛛、白鹤的骨灰安放之事,我不带任何目的性与功利性。
花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猛将堂的人员这一年损失比较大,他们进入战域内战死。而我们这些人基本不需要进入战域,所以这就是矛盾的源头。”
拦刀道:“猛将堂觉得他们拼死拼活进入战域,而我们坐享他们的收获。他们心里不平衡,虽没明面上的冲突,暗地里已经剑拔弩张。”
夜虎叹口气:“就像你说的,现在只要有一个火苗,就会引爆双方的矛盾!”
何方疑惑问:“我只不过是送骨灰回来,他总不能强行迁怒于你们吧!”
拦刀摇摇头道:“就因为你是外人,而且你来的时机太巧,你又通过五关,还伤了剑将的徒弟观雨,其余四门守关人毫发无损。”
“前辈,这些借口足够了!”何方打断拦刀,又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应该后悔。应该想办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以及最坏设想与打算,这才是首要任务。”
何方又对拦刀、花花道:“如果我能活着从猛将堂回来,你们就收我为记名弟子,我称你们一声师父。”
夜虎道:“当徒弟也有考验,等你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