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之在家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就去了营区。
三胞胎生怕他一去不回,哭着闹着要跟着去。
关文如知道贺言之是要去工作,她本想呵斥三胞胎。
可贺言之无底线宠着他们,带他们去了营区。
反正营区有不少士兵,他去跟师长、师政委述职的时候,让士兵们帮忙看会儿就行。
等贺言之一走,关文如就从空间找出了治疗咳嗽的药,轻轻敲了敲奶奶的房门。
“奶奶?您休息了?我给你拿了点咳嗽药。”
房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关文如眉头紧锁,想开门进去,谁知道这老太太竟然反锁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的声音才平静下来。
关奶奶来开门。
关文如眉头紧锁,“奶奶,您在家能做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锁门做什么?”
关婉欣含着笑,“我老太太就不能有点隐私了?”
关文如眯了眯眼,“您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关婉欣抬手点了下她脑门,“我能瞒你什么?”
说完,她喉咙有点痒,差点又咳出来。
幸好还能压回去。
关文如把治疗咳嗽的药打开,又给她倒了杯开水,“奶奶,您先吃些药。”
关婉欣很听话的吃了。
关文如又摸了摸她额头,“您最近这段时间咳嗽越来越严重了,正好贺言之回来了,我们也能轻松一点,我让他带娃,我带您回趟首都,好好看看。”
她奶奶咳嗽的症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前两周她还带她去了省城,可那边的医生只告诉她是感冒引起的肺炎,先吃点药。
可都吃了两周了,这症状还是没有缓解,她放心不下。
正好贺言之回来了,她可以有时间带奶奶回首都,首都的医院,设备要好一点。能查的更全面。
可关婉欣却异常坚决地摆手,“没必要!奶奶的身体奶奶清楚,就是最近思虑过重,所以好的慢。”
“可是奶奶…”
“你怎么变得那么啰嗦?”关婉欣笑着敲了下她脑门,“奶奶真没事,别折腾了回京,不过…奶奶确实想出趟远门,算起来…也有七年了吧,没见过你爸爸妈妈和红旗了,奶奶就是思虑过重,或许见他们一面就好了。”
何止是奶奶想,这些年,关文如也想。
爸爸妈妈那边,一年才能来两三封信。
她和奶奶往那边寄了不少东西,可爸爸妈妈说东西太显眼,怕招人嫉妒,也不让她寄。
红旗那边倒是好点,能收东西,还能经常来信。
他现在都已经成了副营长,也算是熬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关文如看自家奶奶这个状态,就莫名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想了想,她当即点头,“好!那我们去看爸爸妈妈,等贺言之回来,我让他想办法联系红旗,看他能不能休假,也去爸妈那边,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见了!”
关婉欣欣慰一笑,“好…好!”
见一面…知道儿子儿媳还有孙子还好好的,她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活了七十多岁,见证了那么多事,她这一生,够本!
……
另一边,席慕凡和白云也从省城回来了。
两人已经突破了那层关系,肯定是要去领证了。
席慕凡本想直接回生产大队,找大队长和书记开证明,他和白云今天就把证领了。
可一下火车,陈大夫就找到他,让他去救人。
原来是有个社员的大腿被镰刀刺入,血根本止不住。
席慕凡处理过这种伤,只能找席慕凡去看看。
白云听到这情况,立马表示,“慕凡哥你先去救人,开证明的事我去。”
席慕凡揉了揉他的脑袋,“行,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
……
和席慕凡分开后,白云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两包桃酥。
她径直回了大河湾生产大队,
她已经很久没回这了,想到这次是来开结婚介绍信,她嘴角忍不住勾出笑,脚步轻快地朝车旺家走去,准备找他开证明。
她刚到院门口,正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车晓妮。
车晓妮看到她,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白云,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