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他直接收拾物品离开,没想到刚出客栈,就被拦住了。一番客套之后,这才知道原来是五皇子派人送过来一匹好马,陈阳向来人道谢,并让他代自己向殿下表示自己的感谢。
一路快速向太行山赶去,进入深山后。收取山羊放入养殖区里,同时整理养殖区,留出马匹的位置。整了一头老虎,大量的野猪和狍子、野鸡、野兔等,离开此地后向东行驶。
第三天来到了微山湖附近,陈阳决定在此湖收取一些鱼类。他沿着附近的湖边转悠几个小时,收取到了:鲫鱼、鲤鱼、草鱼、鲢鱼、鳙鱼、黑鱼、鳊鱼、鲂鱼、黄颡鱼、鲶鱼、鳜鱼、乌鳢、翘嘴鲌、餐条鱼、麦穗鱼、棒花鱼、鳑鲏鱼。选的都是大鱼,至于湖虾和螃蟹就算了,现在不是肥美的季节,离开后继续前行回家。
第五天的凌晨即将天亮时,他总算是回到了家中。没有惊动家人,洗漱后来到厨房,窗外天色还蒙着层灰蓝,案板上切好的老南瓜,表皮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把柴烧起来,铁锅里的水咕嘟冒泡时,便将南瓜块丢进去,木勺搅出细密的漩涡。
葱油饼是提前揉好的面团,此刻在案板上撒了薄粉,被擀面杖推成月亮形状。陈阳往铁锅刷了层清亮的菜籽油,面饼落进去的瞬间腾起刺啦声响,他握着锅柄轻轻晃动,金黄的酥皮渐渐鼓起。
隔壁砂锅里的大盘鸡早已咕嘟作响。鸡肉裹着红亮的酱汁,土豆块吸饱了汤汁,青椒和红椒在表面点缀出星星点点的颜色。陈阳揭开锅盖,热气裹着花椒与八角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撒了把翠绿的香菜,香味瞬间在厨房里炸开。
凉菜盘里,雪白的白菜丝和橘红的胡萝卜丝错落堆叠,蒜末、香醋与香油淋上去,筷子轻轻一拌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蒸屉里的玉米饼子也在这时熟透,金黄的表皮泛着微微的焦脆,掰开还能看见细密的蜂窝状气孔。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纱窗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南瓜粥绵密香甜,葱油饼层层酥脆,大盘鸡红亮诱人,凉菜清爽解腻,玉米饼子带着柴火的香气。陈阳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望着一桌早餐,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意。
“爹,你回来啦,”荷花、陈苒和菱角看到陈阳问好。
“嗯,去喊你们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们吃饭。”
“好的,爹。”
陈阳来到自己房间叫醒林薇起来吃饭,林薇看到他很高兴。他连忙上前轻轻的拥抱亲吻她一下,林薇羞涩的拍打他的肩膀一下,害羞的往门外看去,就怕儿女们看到。陈阳给林薇打好热水让她洗漱,虽是三个多月的身孕,但肚子只是微显,但也让她体会到自己的爱意,毕竟这是她头次怀孕。
一家人都过来后,向陈阳问好,他发话开饭。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穗穗单独吃着胡萝卜炒肉末和西红柿炒鸡蛋,这是陈阳特意为她做的。“爷爷,好吃,”穗穗含糊不清的说,陈阳笑着说:“穗穗喜欢就好,中午还给你做好吃哒。”穗穗高兴的点头,铁蛋对此从来不眼热,他只要有肉吃就行,三只鸡的六个鸡腿,其中就有一个入了他的肚子里。
吃过饭后,陈阳取出一筐鱼,让大柱和二柱两人分别去送鱼。老族长和族老他们,陈大民、满仓、阿桂三家,再有就是他们两人的朋友玩伴了。
收拾出几条鱼出来,杀洗切片,然后腌制等。中午他打算做水煮鱼和酸菜鱼给家人尝尝鲜,在整理两只肥硕的兔子,腌制下,这个用来红烧最好。为穗穗准备的是鳕鱼、虾仁和西兰花,在厨房准备几份水果沙拉,穗穗的那份,水果都切成碎丁,避免呛咳。
“爹,做什么好吃的呀?”菱角过来看见他在忙碌,好奇的问道。
“这是水果沙拉,我教你怎么做,”陈阳教授菱角水果沙拉的做法和注意事项。
“菱角,你去把这些水果沙拉给你两个嫂子送去,叮嘱她们不要吃太多,毕竟还是很凉的。”
“好的,爹,”菱角端了两份就出去了。
陈阳喊荷花和陈苒过来端有她们那份,他则是端了一份给林薇送去。林薇捧着瓷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酸奶裹着切得细碎的果粒,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陈阳蹲下身,用银勺舀起一小口递到她唇边,“张嘴,小心凉。”
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陈阳往铁锅里倒了半瓢菜籽油。油温刚冒青烟,他便将腌制好的鱼片逐片滑入,刹那间油花滋滋作响,雪白的鱼肉裹着红亮的料汁在锅中翻涌。另起一锅,酸菜与鱼骨熬出的奶白汤底咕嘟冒泡,他撒入切得薄如蝉翼的豆腐,青花椒与干辣椒在沸汤里上下沉浮。
“爹,兔子肉腌好了!”菱角举着陶盆凑过来,肉块上裹着姜末与黄酒的香气。陈阳接过盆,将兔肉整齐码进砂煲,又往灶膛添了块硬柴:“去把西蓝花焯水,给穗穗的虾仁记得去虾线。”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铁蛋的惊呼:“爷爷!米缸被老鼠啃了个洞!”
“拿竹扫帚!”陈阳头也不回地往鱼汤里撒了把蒜末,浓郁的鲜香瞬间漫开。林薇扶着门框站在廊下,手中竹筛筛着糯米粉,准备做饭后的甜羹。见她鬓角沁出汗珠,陈阳抽空递过帕子:“去歇着,等下尝我新创的‘麻辣鱼’。”
案板上,鳕鱼被切成整齐的小块,裹着蛋液在油锅里煎至金黄。陈阳特意留了些鱼汤,兑入温水给穗穗煮面,翠绿的西蓝花点缀其中,虾仁蜷成粉红的月牙。正忙得不可开交时,荷花端着刚蒸好的馒头进来:“爹,老族长送了坛自酿的米酒!”
铁锅突然腾起冲天的红油香气,陈阳淋上最后一勺热油,水煮鱼表面的干辣椒与白芝麻瞬间爆开香味。他望着灶台上摆满的菜肴——红的鱼、白的豆腐、粉的虾仁,转头看见林薇抚摸着孕肚浅笑,晨光穿过蒸腾的热气,将满室烟火都染成了暖融融的琥珀色。
吃过午饭后,山里的风还带着寒意,陈阳带着儿女往山里走。地上的枯叶混着刚冒头的嫩草,踩上去绵软又带着韧劲。陈大柱背着用藤条编好的套子,陈二柱揣着自制的简易竹夹,菱角的竹筐里除了采药锄,还放着捆柴火的麻绳。
“菱角,柴胡才刚冒芽,找带紫斑的嫩茎。”陈阳拨开一丛荆棘,露出几株贴着地面生长的柴胡苗。菱角蹲下身,用锄尖小心地松土,连根带叶挖进筐里。突然她眼睛一亮:“爹!石缝里有野当归!”
兄弟俩轻手轻脚地分开。陈大柱把套子布置在野兔常走的兽径上,用浮土仔细盖住机关;陈二柱在背风的灌木丛下支起竹夹,撒了些去年剩下的碎玉米粒。刚藏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簌簌”响动——两只山鸡扑棱着翅膀,低头啄食玉米粒。
“稳住。”陈阳按住想探头的菱角。山鸡的爪子刚碰到竹夹,机关瞬间触发,翅膀扑腾声惊得林子里的鸟雀乱飞。陈二柱冲过去按住挣扎的山鸡,陈大柱已经把另一只套进麻袋:“爹,今晚能炖山鸡汤了!”
暮色漫过山脊时,陈阳的竹篓装满了柴胡、当归,还捆着几枝带嫩芽的野香椿。陈大柱的麻袋里,山鸡时不时扑腾两下;陈二柱的绳套上挂着两只野兔,后爪还在轻轻蹬动。菱角一路哼着小调,发辫上沾的草屑随着步伐晃悠。
刚转过山道,远远望见自家烟囱飘起炊烟。林薇扶着门框张望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穗穗挥舞着小手的声音穿透暮色:“爷爷!鸡腿!”陈阳加快脚步,踩着碎石路的声响惊起几只归巢的麻雀。
“把山鸡养起来,兔子收拾两只。”陈阳吩咐儿子,顺手将野香椿递给菱角,“去告诉你姐,用这个摊鸡蛋。”灶膛很快燃起新劈的柴火,铁锅里的水咕嘟作响,兔肉在酱油里翻滚,野山菌和山鸡炖出的奶白浓汤雾气氤氲。
林薇捧着一碗热水坐在灶边,看陈阳往鱼汤里撒最后一把葱花。穗穗踮着脚要摸野兔的长耳朵,铁蛋已经扒在灶台边偷吃炸好的山鸡块,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松口。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染红了窗棂,满院都是饭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