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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这东市还能再惨一点吗?!

我刚踏进这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脚下踩着的不是路,是厚厚一层粗砂,裹在我的靴子上,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费力。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农瘫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把黑乎乎、烂糟糟的东西,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不像哭,更像野兽临死前的哀嚎,听得我心口一阵阵发紧。

“我的薯种……全完了……全完了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旁边有人低声告诉我,那是劣质的红薯种子,几乎全是沙石和发霉的烂块。

红薯种——在这里,这东西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啊!

我胸口那股火“噌”地就冒起来了。这绝不是意外!哪有这么巧的事!

裴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我面前的,一身尘土,脸色铁青得吓人,嘴唇都在哆嗦:“君上!出大事了!东市三辆运送‘官种’的粮车被百姓围了!”

我心头猛地一沉,手里捏着的竹简差点掉地上,笔尖在上面重重顿下一个难看的墨点。

“车上拉的红薯种,大半是沙石和发霉的烂薯块!”裴昭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眼眶通红,“领头的老农就跪在地上哭喊,说我们赤壤君说好了优种贷粮,送来的怎么是喂猪都不配的渣滓!那哭声……句句诛心啊君上!”

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押运官是谁?”

“是庾元度的旧部!昨夜才从别处补进仓曹的!”裴昭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指尖瞬间变得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冻得我脑子都清醒(或者说更愤怒)了。

我懂了。

这帮人,不敢明着跟陛下对着干,就专挑执行层面最不起眼的环节下手。他们想用我亲手推行的新政,点燃最汹涌的民怨,把我架在火上烤!

这一招,真是阴毒他妈给阴毒开门——阴毒到家了!

我要是严惩这些押运官,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苛待旧臣”的帽子立马扣上来,正中他们下怀;我要是轻轻放过,得,度支司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誉,直接玩完,新政直接胎死腹中。

他们这是逼着我,亲手把我自己立的招牌给砸了!

好一招借刀杀人!比当初庾元度在朝堂上跟我正面杠,不知道要恶毒多少倍!简直是把《孙子兵法》里的“借尸还魂”和“上屋抽梯”混合双打了吧!

当天夜里,我立刻秘密召见了文婤。

密室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火苗不安分地跳动着,把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煞白一片。

她抖着手,递过来一份用油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转运名录,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似的:“君上……这、这批种薯,原定是由渭北、泾阳、上林三仓合拨。可……可就在出库前夜,渭北和泾阳两仓,临时改调了一批所谓的‘陈年窖薯’充数。这、这是批文副本,上面……有仓曹副令的私印。”

我接过那份轻飘飘的竹简,感觉它在我手里重得像块千斤巨石。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模糊又带着点仓促的印痕,我忽然就笑了,笑声低低的,带着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冰冷杀意。

“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让旁边抖个不停的文婤奇迹般地停了下来,“新制度下,每一批出库的粮种,都必须留样封存,等着被查?”

想跟我玩狸猫换太子?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从哪儿来的!我们那儿连转基因食品都要标清楚好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我就带着裴昭,腰上挂着那块沉甸甸、金闪闪的“如朕亲临”金牌,直接杀向了那三个官仓。金牌果然好用,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守仓的官吏看到金牌,脸白得跟刷了浆糊似的。

当着三仓主官的面,我冷着脸,让人直接开启了那三个贴着封条、写明日期的留样木匣。

上林仓的匣子一打开,里面是饱满圆润的紫皮红薯,看着就喜人。随手拿起一个切开,金黄色的内芯露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属于粮食的甜香。

而渭北和泾阳那两个仓的匣子……我的天,刚一打开,一股混合着酸腐和霉烂的气味就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里面那所谓的“优质紫薯”,根本就是些早就烂透了的薯块,勉强切片晾干后,不知道用什么劣质紫色染料泡过,芯子都黑烂发臭了,看着就令人作呕。

证据甩在脸上,那两个仓官面如死灰,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但我没立刻发作。我看着他们那惊恐万状的样子,故意放缓了语调,甚至带上了一点“体贴”:“两位大人不必如此惊慌,许是下面办事的人不小心,拿错了样品也未可知。这样吧,我们把真假样品都带到东市去,让父老乡亲们亲自评判评判,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如何?”

东市,昨天才闹过事的地方,此刻更是人山人海,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围过来了。

我让人当场架起两口大铁锅,一口煮上林仓的真种薯,一口煮渭北仓那泡过染料的假货。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结果就赤裸裸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真薯那口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煮好的红薯软糯金黄,用筷子一夹就断,引得周围的孩子们直咽口水。

假薯那口锅呢?煮成了一锅黑褐色的、黏糊糊的、冒着泡的诡异物质,散发出的那股又苦又涩又酸馊的味道,离着八丈远都能把人熏个跟头!

“额滴娘诶!这煮的是啥玩意儿?黑水毒药吗?”

“官仓里这帮杀千刀的蛀虫!竟拿这种猪食都不如的东西糊弄我们!这是要断我们全家的活路啊!”

“赤壤君是好官!是下面这帮坏胚子把经念歪了!”

群情激愤,怒吼声浪几乎要把东市的屋顶都给掀了!

舆论这把火,总算被我亲手点燃,并且精准地烧向了那些真正该被烧的蛀虫!

时机成熟!

我立刻返回度支司,连夜奋笔疾书,写就了《查弊三疏》。

第一,请陛下彻查涉事仓曹官吏共计九人,一体问罪,绝不姑息!第二,请求将度支司的稽查权力,从中央仓廪延伸到各郡县的代理官仓,建立垂直到底的稽查体系,看你们还怎么在下面搞小动作!第三,请求依照新颁布的律法,凡是敢用劣种、陈粮坑害农事的,主犯罚没全部家产,全家老小统统流放岭南,充作屯垦的苦力,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

写完之后,我没急着直接把奏疏送到皇帝面前。而是让人工工整整抄录了两份,一份快马加鞭送到丞相李斯府上,另一份直接送到了御史台。

我得先看看他们的反应,逼他们站队!

听说李斯收到抄本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枯坐了整整半天。

最后,他只在抄本的末尾,用他那标志性的朱笔,批了四个力透纸背的字:“所请皆准。”随后,他派了心腹悄悄给我传来一句话:“姜卿如今,是真正懂得为官之道了——这天下,不是只有清流才配活下去的。”

我品着他这句话。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这个他一直视为“异类”、“清流”的人,隐晦地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他承认了,过去他所坚持的所谓“维持大局”、“国柱不可轻撼”,本质上是对整个官僚体系已经烂到根子后,可能引发权力真空和动荡的恐惧。

而现在,我用这种近乎粗暴的雷霆手段,向他、也向所有人证明了,我姜见月不仅能立下新的规矩,更有能力、有决心把这些盘踞多年的旧疾腐肉狠狠剜掉!这让他看到了一种新的、或许更有效的可能性。

七天后,皇帝的圣旨下来了。涉事的九名官吏全部下狱,其中两名最主要的仓官在狱中“自尽谢罪”(这里面有没有猫腻,谁知道呢),家产被抄没得一干二净,他们的家眷,无论老幼,全都踏上了前往岭南那片烟瘴之地的漫漫长路。

咸阳的官场被这场风暴震得抖了三抖。

但我没打算就此停手。

我让文婤牵头,联合司里几位经验最丰富、熟知底下各种猫腻的老吏,开始紧锣密鼓地编纂《度支稽查手册》。

从红薯种子的外形、颜色、气味怎么辨别,到运输途中怎么控制温度和湿度防止霉变,再到发放到百姓手里时怎么登记、画押,防止被调包……所有流程,都用最通俗易懂的大白话写出来,还配上了简单明了的图画说明。

我下令,把这手册刻成模板,大量印刷,先印它个上千份!然后跟着每一批发放下去的官粮,一起送到最基层的乡、亭,务必让管事的和有点见识的老百姓都能看到、听懂。

我还额外做了个自认为挺绝的小设计。

我在每一包发下去的红薯种子袋里面,都偷偷塞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不大,上面就写着一行字:“若种不出好薯,请撕此条赴县衙换种。”

我知道很多百姓不识字,但这纸条的样式、纸质,我都让人设计得独一无二,很容易辨认。

没想到,百姓们给这纸条起了个特别形象的名字——“保命签”。

效果嘛,那是立竿见影!

不出半个月,各地县衙上报的关于劣质种子、短缺粮食的事件,唰的一下就减少了九成以上!

连桑娘后来写信都兴奋地跟我说,她邻村那个一向横行霸道、爱克扣东西的里正,居然破天荒地主动把之前偷偷扣下的几斗薯种给村民们补了回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可不敢再糊弄了……万一哪个愣头青真把那张‘保命签’给撕了,跑到咸阳城去告状,惊动了赤壤君,我这脑袋可真就要搬家了!”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看来我这“保命签”威力不小嘛!

这场风波,表面上看起来是渐渐平息下去了,度支司的各项工作也总算磕磕绊绊地走上了正轨。

我心里刚松了口气,想着能稍微喘口气了。

结果呢?果然不能高兴太早!

就在一个月色清冷、四周静得只剩下虫鸣的晚上,季婴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书房里,连点脚步声都没有。

他带来的消息,让书房里刚刚因为我熬夜批阅文书而积聚起的一点暖意,瞬间凝结成了冰碴子。

“君上,”季婴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赵高府中,近日频繁接见那些从九个官仓被我们裁撤掉的旧吏。”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人潜伏在墙外,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咬牙切齿地说:‘赤壤君断了我们的财路,实在太狠。也该让她尝尝,饿肚子的滋味了。’”

我抚摸着书案上那幅刚刚绘制完成的《大秦全国粮道图》,上面用朱笔勾勒出的每一条粮道,都像一道道新生的血管,维系着这个庞大帝国的生命。

忽然,肩头一暖。

一件带着独特龙涎香气息的、厚实而柔软的披风,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嬴政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的目光沉静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水,先是在那幅复杂的粮道图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移到了我的侧脸上。

“你把洞里的蚂蚁,都逼出来了。”他低声说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缓缓站起身,转向他,恭敬地行礼:“陛下,蚂蚁只有爬出来了,才能看得清楚,然后一脚踩死,清理干净。”

他伸手虚扶了一下我的手臂,声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极淡极淡、不易察觉的关切:“下次,别再孤身入这样的局。”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春雷在厚重的云层深处隐隐滚过,闷响声由远及近传来,带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重压迫感,敲打在人的心头上。

我心中一片雪亮。

那些藏在粮仓里偷偷摸摸啃噬的老鼠被清理之后,一直盘踞在更高处、更阴暗宫墙之上的毒蛇,终于被惊动了,开始吐着信子,蠢蠢欲动。

这一次的敌人,手段会更隐蔽,也更狠辣,他们绝不会再满足于只是在粮仓里做点小手脚。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地图上那密如蛛网、关乎国本的粮道,缓缓移向了北方那道蜿蜒起伏、象征着帝国边界的城墙轮廓。

粮草,在这个时代,从来就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那么简单。

它是前线将士手中刀剑的锋芒,是万千战马奔腾的铁蹄之力,更是支撑这个庞大帝国不断向外扩张、开疆拓土的基石。

如今,我这好不容易才把这基石稳固了几分,新的、更猛烈的风暴,便已经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向,悄然开始酝酿了。

唉,穿越女的职场生活,真是步步惊心,一刻不得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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