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火那疲惫不堪的灵魂仿若虚脱般瘫躺在废墟之上,当女儿的名字落入他耳中,他的双眼爆发出极度渴求的欲望。
只听见他口中喃喃默念着:“瑶瑶……瑶瑶?是瑶瑶吗……我的女儿啊!她……在哪里?”
题冰的声音再次里世界回响:“是瑶瑶,那孩子一直在客栈……等着你……”
“什么!我的孩子……还在哪里?那里不是已经毁了吗?”
题冰悲愤的说道:“哥!她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息,她一直记得生前你说的话,让他在客栈等着你……”
题火浑身爆发出无尽的悔恨,他的意志开始占领整个里世界,他咆哮着哭喊着。
“啊……我可怜的女儿,她才五岁啊,爹地没有不要你!瑶瑶不要怕,爹地现在就来找你。”
话音刚落,题火的灵魂仿若一缕轻烟,缓缓消散,彻底挣脱了这副囚禁他许久许久的牢笼,重获自由。
在现实世界中,题冰仿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虚脱地倒下。可从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能分明看出,她的心中满是解脱与喜悦。
就在这时,傀儡头颅猛然炸裂,血雾散去缓缓浮现出题火的灵魂。
此刻的他的灵魂躯体褪去了怨念和恶意,身着一袭朴素的农夫衣裳,仿若刚从田间归来。他面带微笑,仿若春日暖阳。
题火化作黑色思念的蝴蝶,钻入那最后的颅骨之中。
题冰将颅骨交到姒启手中,说道:“他的灵魂因为思念可以暂时存在这里,你带他去见题瑶……届时我会带她们父女去鬼界安息……”
姒启接过颅骨,沉重的点点头。
泰安城的战争结束了……
随着战争结束,姒启和众人来到了居民区那间破旧的旅店前,看着一切如故的那般,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一切还是否如往常那般?
他们不知道瑶瑶是否还在这破旧的旅店……那在破旧旅馆中,小小的身影,想想就令人揪心。
姒启与花汐脚步轻盈,他们沿着那吱呀作响的楼梯缓缓来到二楼,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踩在两人紧张的心弦上。
姒启轻轻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只见阳光轻洒在小小的题瑶透明的身影上,她轻哼着童谣,嘴角微微眯起,一只手抱着猫咪玩偶,坐在秋千上,摆动双腿悠闲荡着。
可当她瞧见站在门口的姒启时,唰的一下,仿若一道灵动的光影,漂浮过去,双手紧紧抱住姒启的胳膊,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哥哥!大哥哥!你找到我父亲了吗?!我可以感觉到他没那么痛苦了,他现在很开心!你一定找到了他,对吧?”题瑶那稚嫩的声音仿若银铃般清脆,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焦急。
姒启揉揉她的小脑袋,掏出那颗颅骨,话音刚落,题火的灵魂犹如思念的黑色蝴蝶蓬勃而出,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穿过姒启的身躯,来到题瑶身旁,变成孩子想象中父亲高大的模样。
他仿若一位归家的英雄单膝跪地,溺爱般地抱起一脸懵懂的小女孩。题瑶仰头望着父亲,感受着父亲坚实可靠的肩膀,她双眼中满是诧异,一时之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泪珠仿若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爹……爹地。”
“呜呜,太好了!爹地回来了,瑶瑶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姒启望着题瑶那开心的模样,仿若心中被暖阳填满,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而后,他缓缓转身,准备悄然离去。
瑶瑶却仿若察觉到了什么,急忙从父亲怀里挣脱出来,她迅速追了上去,伸出小小的手,仿若一道拦路的横杆,拦住姒启。而后,她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半块黄糖,小心翼翼地泡成了糖水,双手捧着递给了姒启,仿若献上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大哥哥,谢谢你把爹地带回来了!为了感谢你,我把这个给你,这是瑶瑶最喜欢的黄糖水。”
姒启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黄糖水,仿若看到了瑶瑶那颗炽热的童心,嘴角一笑,仿若春风拂面。他轻轻接过黄糖水,而后伸出手,慈爱地抚摸着题瑶的小脑袋,仿若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笑着说:“谢谢瑶瑶!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
瑶瑶见姒启欣然接受了黄糖水,高兴得跳了起来,仿若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宝贝。她蹦蹦跳跳地回到父亲身边,依偎在父亲怀里,两人缓缓消散,仿若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旅店……
姒启端着手中那还冒着热气的黄糖水,仿若捧着世间最温暖的炉火。他微微低头,轻抿一口,那甘甜的滋味仿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与伤痛。而后,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渐渐远去的旅店,只见瑶瑶仿若一个小小的精灵,隔着老远还朝着他挥手,仿若在诉说着不舍与祝福。
“啊,真好喝啊!”
姒启轻声呢喃,沉醉在这片刻的温馨之中。
回到军营,仿若踏入了另一个喧嚣的世界。此刻,花老将军仿若凯旋的战神,满身黑烟地骑着战马缓缓归来。
姒启望着这一幕,仿若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笑着说:“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
花老将军仿若听到了召唤,手持军令,斗志昂扬地大步走上前,仿若一位奉上捷报的信使。他来到主帅姒启面前,双手恭敬地将军令递上,而后挺直腰杆,声音仿若洪钟般响亮:“末将不辱使命,率领五千莽骑兵伏击敌军,大获全胜!一共歼灭敌军三万人,俘虏敌军两万人,其中敌军主帅乌大乐死于乱枪之下,我军仅损失五百余人。”
姒启接过战报,满意地点点头,赶忙上前将老将花忠扶起,而后用衣袖仿若擦拭珍宝般,轻轻为他脸上的硝烟灰尘擦干净,笑着道:“我就知道,此事交给花老将军,必定捷报频传!”
众将领望着姒启那浑身血迹、衣衫破碎不堪的模样,透过那破损的衣袍,还能瞧见不少淤青,纷纷上前双手抱拳拱手道:“吾等愿誓死追溯将军,收复故土!为国战死,,马革裹尸!”
姒启将众将领再次扶起,而后说:“为国尽忠,乃是我等本分,不过我更希望大伙能够活着回去……”
说罢,姒启强忍着身躯的疼痛,仿若一位倔强的行者,朝着大营踉跄走去,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让人揪心。
回到大营,姒启仿若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仿若倒塌的梁柱,跌倒在地。
花汐急忙将其抱住,一把将他抱在床上。
姒启一躺在床上,放松的一瞬间,仿若跌入冰窟一般。在床上痛苦地弯曲着身躯,双手也仿若痉挛的藤蔓,开始抽筋。花汐急忙将姒启的衣服撕开,只见胸口一半的地方仿若被墨汁浸染,呈现出黑紫色的淤青,仿若一片狰狞的乌云。
就连一旁的花忠老将军,不由得目瞪口呆。
“汐儿!大帅怎负如此重的伤?是不是你没保护好他??”
花汐仿若受尽了委屈,满脸已是泪眼婆娑,她紧忙地抓住姒启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手,仿若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带着哭腔说道:“肯定是黑石铁拳当初那一拳!他现在只是凡人……却硬生生扛了一拳……”
姒月皱着眉头,亲眼见到如此重的伤,她也颇受震撼。明明之前姒启都仿若若无其事,一副无大碍的模样,为何一下子就晕倒了。
她此刻仿若置身迷雾之中,一脸懵逼。随着花汐的提醒,她仿若如梦初醒,立刻低下头,仿若探寻宝藏般,给姒启把脉。根据脉象和伤情,姒月的眉头仿若被丝线缠绕,越发紧蹙。
“明明刚刚都好好的,难道一路上他都忍着的?一直到三军捷报归来,看见他安然无恙的模样才……才忍不住伤势……姒启哥哥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逞强!”
姒月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脸仿若被寒霜侵袭,也变得煞白,眼眶中的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眼看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声线说:“姒启哥哥的受到巨大的撞击,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淤血损伤,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
花汐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问:“那有什么办法救治呢?”
姒月也一脸慌张地说:“我……我不懂医术啊!”
就在两人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慌张无措的时候,一个仿若从黑暗中走出的黑影缓缓浮现。来人正是女妖题冰,她仿若一位神秘的医者,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镰刀,仿若举起手术刀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朝着姒启胸口划去。
姒月下意识猛然上前抽出苗刀,横刀在前,仿若竖起一道屏障,警惕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正当众人仿若坠入云里雾里,不解之时,女妖题冰仿若化作一团治愈的黑雾,扑向姒启。不一会,姒启胸口的伤口仿若决堤的河口,喷涌出无数的黑血,仿若污黑的洪流。随着黑血的排出,他淤紫的胸口颜色开始变正常,仿若阴霾散去,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