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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至滁城郊外时,远远便望见这座江淮重镇的轮廓愈发清晰。

作为朱元璋早年起兵的根基之地,滁城承载着特殊的意义,此次帝王携百官、亲眷回乡祭祖,途经此地暂歇,整座城池早已进入最高级别的戒严状态,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紧绷的肃穆。

滁城的四座城门皆已紧闭,唯有正南门 “通济门” 虚掩着一道缝隙,供后续车队入城。

城门之上,旌旗林立,清一色的 “明” 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与城楼上值守士兵的玄色铠甲相映,透着凛冽的杀气。

城门内外,各守着两排手持长枪的精锐步兵,他们身着厚重的甲胄,腰佩弯刀,站姿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城外的旷野与进城的唯一通道,连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城墙之上,每隔三步便有一名弓手肃立,弓弦半拉,箭矢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城门内侧,还设了三道关卡,每一道都有锦衣卫与地方守军联合值守,查验着入城凭证,即便是随行的官员侍从,也需逐一核对身份,方可放行,流程严谨得没有一丝疏漏。

城内的街道早已被清空,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市井全然没了烟火气。沿街的商铺尽数关门歇业,门板紧闭,连窗户都糊得严严实实,唯有偶尔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屋内百姓屏息静候的身影。

城中心的驿站与临时行宫早已布置妥当,周围被层层士兵包围,连屋顶上都有暗哨潜伏。

驿站门前,地方官员身着朝服,手持笏板,躬身静立,从清晨便在此等候,冻得鼻尖通红,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整个滁城,如同一张紧绷的弓,从城门到街巷,从明哨到暗卫,每一处都透着戒严的森严。

马车碾过滁城平整的石板路,终于在城中心的临时行宫前缓缓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最后一声轻响,打破了朱槿一路的煎熬。

“可算到了!” 朱槿几乎是在马车停稳的瞬间,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帘,纵身跳了下去。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腿儿都舒展开来,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 “解脱” 的酸胀感。

他揉了揉被颠得发麻的屁股,忍不住嘟囔道:“这破冻土路,可把小爷颠死了,再坐下去,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话音刚落,他转头看向马车,见王敏敏正扶着车帘,犹豫着要不要下来 —— 想来也是被一路的颠簸晃得没了力气。

朱槿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伸出双臂,不由分说便将她从马车里抱了下来。王敏敏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着粉色,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朱槿将她稳稳放在地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瞧你这模样,行宫里面暖和,快进去歇歇。”

王敏敏轻轻 “嗯” 了一声,拢了拢披风,快步朝着行宫大门走去,身后的常婉静也跟着跳下车,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我的腰都快断了!”

朱槿站在原地,活动了几下脚踝,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一路奔波,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晚上可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滁城的咸板鸭、酥油饼可是出了名的,不知道行宫的厨役能不能做出地道的味道,最好再温一壶热酒,驱散这一路的寒气……

他正想得入神,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李德全弓着身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恭敬温和的模样,走到近前便躬身行礼:“世子殿下,二公子,上位传唤二位,请即刻过去一趟。”

朱标这时才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脚步有些虚浮,脸色也透着几分苍白,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疲惫。他扶着车辕站定,缓了好一会儿,才对李德全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沙哑:“知道了,我们稍作整理,即刻便过去。”

朱槿瞧着大哥这副模样,憋不住在心里偷乐:让你装逼,一路上都在马车里看书,还看得那么入神,这下好了吧?被一路颠簸晃得晕车了,脸色难看得跟纸似的,真是不长记性!

心里想得热闹,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朱槿走上前,假模假样地扶了朱标一把:“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喝口热水缓一缓?”

朱标摆了摆手,强打起精神:“无妨,只是些许颠簸罢了,不碍事。走吧,别让父王等急了。” 说罢,他定了定神,率先朝着行宫正殿的方向走去,步伐虽仍有些不稳,却依旧保持着世子的沉稳仪态。

行宫正殿内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旺,将冬日的凛冽寒气尽数驱散。

马秀英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软榻上,眉头微蹙,脸色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 —— 连日颠簸的土路,纵使她平日跟着朱槿习武、身子骨算硬朗,也终究扛不住这般折腾。

贴身侍女金桔跪在榻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揉着太阳穴,动作虽轻柔,却难掩生涩,马秀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朱元璋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早已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眼神中满是对发妻的关切。他看着马秀英不适的模样,沉声道:“妹子,今日便别出去了,在行宫好生歇着,外头天寒,也省得再受折腾。”

马秀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无妨,只是些许颠簸,歇上片刻便好。”

朱元璋刚要再劝,殿外传来太监恭敬的通传声:“世子殿下、二公子到 ——”

话音未落,朱标与朱槿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对着上首的朱元璋与马秀英躬身行礼,齐声唤道:“儿臣参见父王、母妃。”

朱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行礼时动作略缓,显然方才马车里的颠簸让他晕车的不适感还未完全褪去。

朱槿则精神抖擞,目光一眼便落在了马秀英蹙着的眉头上。。

瞧见金桔揉头的动作,他当即走上前,对侍女温和道:“金桔,你退下吧,我来给娘按。”

金桔愣了一下,便恭敬地躬身退到了殿侧。

朱槿自然地在榻边坐下,伸出双手,指尖精准地落在马秀英太阳穴旁的穴位上,力道适中地按压、揉捏起来 。

“娘,力道还合适吗?” 朱槿轻声问道,指尖随着马秀英的反应微微调整着轻重。

马秀英闭着眼,感受着太阳穴传来的酸胀感渐渐消散,一路颠簸带来的头晕恶心也舒缓了不少,她轻轻 “嗯” 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还是你这孩子手巧,比金桔揉得舒服多了。”

朱元璋看着母子二人这般亲昵的模样,脸上的严肃也柔和了几分,转头对朱标道:“你也坐吧,瞧你脸色,怕是也被颠得不轻。你这身子终究是太弱了些。”

朱标谢过父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声道:“孩儿无碍,只是在马车上看书久了,一时没适应颠簸。”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俩前几年回乡祭祖时,也来过滁城。如今再看,这滁城可有什么改变?”

朱标闻言,微微沉吟片刻,神色渐渐变得郑重。他抬眼看向朱元璋,缓声道:“父王,变化之大,堪称天壤之别。儿臣还记得,三年前来时,滁城刚遭战乱不久,城墙多处破损,城门斑驳不堪,连砖石上都透着战火留下的焦黑痕迹。”

“那时的街道一片萧条,房屋多有倒塌,沿途所见,皆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街边还散落着不少废弃的营帐与兵器,处处都透着战乱后的破败与凄凉。”

他顿了顿,回忆着今日入城时的景象,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可今日入城,儿臣所见的滁城,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城墙已尽数修缮,砖石整齐,城楼巍峨,‘通济门’的匾额崭新发亮,透着庄重之气。街道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沿途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新修的瓦屋,连街边的商铺都开门纳客,虽因父王驾临戒严,却仍能隐约感受到市井的烟火气。”

朱标看向朱元璋,眼神中满是敬佩:“入城时,儿臣瞥见百姓虽闭门等候,却难掩眼中的安定,不复当年的惶恐。更难得的是,城外沿途开垦的田地规整有序,虽值冬日,却能看出悉心耕作的痕迹,显然百姓们已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这一切,皆是父王励精图治、安抚民生之功,是乱世中最难得的安宁啊。”

朱元璋听着儿子的话,脸上露出几分欣慰,却也轻轻叹了口气:“乱世百姓苦啊。当年咱在滁城,收拢郭子兴旧部,招兵买马、整肃军纪,又设养贤馆招揽贤才,便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百姓免于流离。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咱也好久没回来过了。”

马秀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当年在滁城,物资匮乏,将士们缺衣少食,我还记得那时跟着军嫂们一起纺纱织布,为将士们缝补衣裳、筹措粮草。此番回来,本想着再去看看当年相识的几位故人,不知她们如今是否安好。”

朱槿一边给马秀英按摩,一边连忙点头附和:“娘,您就在行宫休息,一会我和大哥替您去看看便是!正好也趁机瞧瞧如今的滁城,免得您来回奔波受累。”

马秀英闻言,脸上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朱槿的手:“如此甚好。你们俩去便是,路上小心些。”

“如此甚好。你们俩去便是,路上仔细些,也不用急着回来。”

马秀英的话音刚落,朱槿便立刻应下,随即拉起身旁的朱标,笑着道:“大哥,咱们走!”

朱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拽着起身,快步朝着殿外走去。两人躬身向朱元璋与马秀英行了一礼,便并肩退出了正殿。

行宫之外,寒风依旧凛冽,却挡不住朱槿的兴致。刚走出行宫大门,他便抬手召来候在一旁的蒋瓛,神色瞬间收敛了几分,语气沉稳地吩咐道:“蒋瓛,你即刻去查探娘亲提及的那些故人 —— 便是当年在滁城照顾过她、或是帮过忙的民妇与邻居,把她们的住处都摸清了。”

蒋瓛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你带些赏赐过去,” 朱槿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绸缎、粮食、银两,每人按上等规格派发。告诉她们,这是娘亲念及旧情的恩赏,若她们懂得感恩,安分守己,往后我朱家保她们一世富贵,衣食无忧。”

他话锋一转,眼神冷了几分:“但若是有人得寸进尺,借着娘亲的名头想要更多,或是妄图攀附权贵、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 那你就看着办吧,不必手下留情,也不用回禀我,免得污了娘亲的耳朵。”

“属下遵令!” 蒋瓛沉声应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身召来两名亲信,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执行命令。

一旁的朱标将朱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心中也颇为认同。

马秀英的那些故人,本是寻常民妇邻居,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照拂,如今能得这般厚赏,甚至能保一世富贵,已是天大的恩宠。若是真有人不知足,妄图借旧情攀附,逾越本分,那便是自寻死路,朱槿这般处理,既顾全了母妃的颜面,又敲打了可能出现的贪心之人,实属妥当。

待蒋瓛离去,朱槿才转头看向朱标,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意,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哥,走,我带你去看个好戏!”

朱标此刻晕车的不适感早已消散大半,闻言不由得心中好奇。

他这些时日一直跟在队伍中,并未听闻滁城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二弟却突然说有 “好戏”,而且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早有安排。

“什么好戏?” 朱标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未曾听闻半点消息?”

朱槿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好戏,若是提前让你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放心,去了便知,保管不让你失望。”

朱标看着二弟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心中暗自思忖:这二弟的手段果然不一般,行事向来不声不响,却总能拿出让人意外的安排。此次不知又是什么新奇事,竟让他如此上心。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点了点头:“好,那便随你去看看。”

两人并肩朝着城外走去,身后跟着几名贴身护卫。

朱标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途的景象 —— 街道上虽因戒严而行人稀少,但偶尔能看到开门探出头的百姓,脸上都带着安定的神色,与三年前的破败凄凉截然不同,心中愈发感慨父王治理之功。

而朱槿则走在一旁,时不时与路边的守卫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透着几分锐利,显然是在暗中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两人并肩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一处距离行宫不算远的僻静小巷。巷尾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墙是用黄土夯筑的,不算高大,墙头还生着几丛干枯的茅草,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与周围新修的瓦屋格格不入。

刚到院外,阴影里便无声无息地走出几个人,皆是玄色劲装,腰间佩刀,脸上覆着半幅面巾,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他们见是朱槿与朱标,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参见二爷、世子殿下。”

朱槿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问道:“人都在里面吧?”

为首的暗卫头领微微颔首,恭敬回话:“二爷放心,自打属下等接手监视,院中之人未曾离开半步,都在屋中待着,并未察觉属下等人的踪迹。”

“好。” 朱槿点头,语气干脆,“你们退下吧,守在巷口,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属下遵令!” 几人齐声应道,又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巷尾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朱标站在一旁,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小院,眉头微微蹙起。这里距离三年前他们兄弟二人曾探访过的那座小院不过百余步,三年前屋梁上悬挂的人肉、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至今仍是他午夜梦回时的梦魇,一想起来便浑身发寒。

他转头看向朱槿,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二弟,这次又是来干什么?”

朱槿察觉到大哥语气中的凝重,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大哥,别多想了。三年前那家人,我早已让人安置妥当,搬到乡下居住,分了他们几亩薄田,如今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不必再为他们挂心。”

朱标闻言,紧绷的神色稍稍舒缓了些,也不再多问 —— 他知道二弟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说了安置妥当,便定然不会让那家人再遭磨难。

朱槿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黄土院墙,忽然转头对朱标笑道:“大哥,你看这院墙,如今能翻过去么?”

朱标看向那不足一人高的院墙,眼底闪过一丝恍然。三年前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书生,别说翻墙,便是跑几步路都气喘吁吁。

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朱槿已率先后退两步,脚下微微发力,身形如轻猿般跃起,双手搭住墙头,稍一用力便翻了过去,落地时轻得像一片羽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朱标紧随其后,深吸一口气,腰身一拧,双腿蹬地跃起,动作虽不如朱槿那般灵巧,却也利落稳健。他双手攀住墙头,轻轻一跃,稳稳落在院中,脚下的泥土松软,恰好卸去了落地的力道,同样悄无声息。

院中铺着些许碎石,角落里堆着几捆干枯的柴禾,一辆破旧的独轮车斜倚在墙角,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房门紧闭,窗纸上透着微弱的烛火,隐约能听到屋内传来几人的低语声,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朱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朱标跟上,两人猫着腰,沿着墙根缓缓朝着土坯房靠近,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动静。

土坯房的窗纸透着昏黄的烛火。朱槿与朱标猫着腰贴在墙根,屏住呼吸,屋内的低语声顺着窗缝飘了出来,清晰地传入耳中。

先是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与急切:“秀儿,你可想好了?当年那事儿,不过是露水情缘,过了这么多年,谁还能记得?再说,你连他如今认不认你都不知道,就敢带着宝儿去认爹?”

被称作 “秀儿” 的妇人叹了口气,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执拗:“娘,我也没办法。这些年带着宝儿吃苦受累,我不怕,可宝儿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受苦。当年在滁城,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将,可谁能想到,如今竟成了要登基称帝的人?这可是宝儿的造化啊!”

“爹?” 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响起,带着懵懂,“娘,我的爹是谁呀?他真的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吗?”

秀儿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带着几分憧憬:“宝儿乖,你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当年在滁城,他受伤躲在咱们家,是娘照顾的他。只是那时兵荒马乱,他走得匆忙。如今他回来了,只要我们找到他,告诉他你是他的儿子,他定会认我们的。到时候,娘带你住大房子,穿绫罗绸缎,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以后这天下,说不定都有我们宝儿的一份呢!”

“真的吗?” 孩童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当然是真的!” 秀儿的语气愈发坚定,“娘已经打听好了,他如今就在滁城行宫,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等明日娘就带着你过去,跪在他面前,他念及旧情,定会收留我们的。”

苍老的妇人又劝道:“可万一他不认,反倒降罪下来,咱们娘仨可就没命了!”

“不会的!” 秀儿笃定道,“他当年临走时,还说过若有难处,可去找他。他如今是帝王,总不能言而无信。再说,宝儿是他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害我们?”

屋外的墙根下,朱标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朱槿,嘴唇微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二弟,前一世我从未见过父皇后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未曾听闻过这桩旧事。” 他心中暗自诧异,父亲的后宫妃嫔虽多,却皆是有明确记载的世家女子或功臣之女,这般民间寡妇认亲的戏码,实在蹊跷。

朱槿眉头紧锁,眼神沉了沉,同样低声反问:“大哥,你说该如何处理?”

他心中早已翻起了波澜:果然,野史中说父亲偏爱寡妇并非空穴来风。

这恐怕就是蝴蝶效应吧?前世自己老爹登基前回乡祭祖并未如此大张旗鼓,也未曾在滁城停留这么久,这娘俩或许早就湮没在战乱中,根本没有机会跳出来认亲。

而这一世,声势浩大的行程,反倒给了她们可乘之机。想来父亲当年在滁城征战,或许真有过这一段露水情分,只是事隔多年,早已抛诸脑后,怕是连这妇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朱标沉吟片刻,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这毕竟关乎父皇的声誉,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民心。可她们孤儿寡母,若是直接处置,又显得太过残忍……”

朱槿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那扇透着烛火的窗户,心中快速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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