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语和广子到达福安县已经快午时。
不愧是县城,繁华程度比起郡田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本想着好好逛一逛,但是想着今日是来办正事的,还是先将事情办完再说。
原本苏轻语没打算这么快办理商户籍,要不是江桂花两口子搞事情,反而提醒了她。
虽然现在从老苏家分家出来,自己立了户,小舞和小念始终是江桂花亲生的,若是闹到衙门,她们不一定会比江桂花胜算大。
再加上陆权人已经不在郡田镇,无人护她。
立商户籍是需要到县衙进行登记的,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县城,一路询问着才找到。
按理说,平日里县衙不应该出现这么多人,今日不知为何,衙门门口竟然站满了人。
“头儿,咱是要等着还是去瞧瞧?”广子一脸吃瓜相,眼中还是有些迫不及待,但是没有苏轻语的首肯不敢动。
苏轻语嫌弃的撇一眼广子:“瞧你那点出息,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凑热闹的,将马车找个地方停好,我先去看看怎么个事。”
“。。。”
广子懂事的闭上嘴。
好不容易挤上前排,公堂上却只有一弱女子跪地,浑身鞭打痕迹,血迹侵染衣裳。
苏轻语询问了下身旁的大娘。
“大娘,请问下,今日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只有一人在公堂之上,为何不见其他人?”
旁边大娘看了一眼苏轻语,瞧着穿着干净讨人喜爱。
“唉,姑娘,瞧着你眼生,怕是还不知道,啧啧啧,这姑娘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要我说,事都发生了,就认了,这下闹的全县皆知,真是丢人。”
站另一身侧的中年妇女撇嘴,一副嫌弃又带着看好戏的模样说道。
“都是个破鞋了,以后也嫁不出去还不如从了赵公子,还能享福。”
大娘摇摇头,剜了一眼中年妇女:“哼!你倒是说的好听,若是今日发生这事的是你闺女,你还能这般看好戏?”
中年妇女闻言眼色一变,啐了一口:“呸,你这老妇怎么说话的。”
“大娘,,恶人自有恶人磨,幸灾乐祸之人不必理会。”苏轻语轻轻拉扯下大娘衣袖。
大娘这才作罢,继续说道:“这女子说来也可怜,年纪轻轻无依无靠来寻亲,偏生被那赵公子瞧上,当街把人掳走,前不久才将人丢出来,可怜见的,浑身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这女子倒是让人佩服,誓死要告到衙门。”
苏轻语眉头轻蹙,赵公子不会就是赵轻舟吧?
还想继续打听些消息,突然涌上官差,两路官差排列成纵队,手中威武棍不断蹴地,气势十足。
随后,福安县的县令大人上座。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清明俊朗的声音响彻公堂,苏轻语不由有些诧异,没想到,福安县的县令大人居然如此年轻。
堂下浑身伤痕的女子哽咽出声:“回禀大人,小女是宁谷镇木果村人,不久前,家中双亲逝世,小女来到福安县寻亲,途中被商会会长赵轻舟强抢,被玷污清白,不仅如此,小女还被囚禁在赵府,受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