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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重天·镇妖天牢

没有光。

并非绝对的黑暗,而是一种凝固的、沉重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深灰。空气粘稠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压抑感。无形的力场如同亿万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禁锢着法力,冻结着神魂。

付无咎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玄黑石壁,坐在同样材质的囚笼地面。手腕和脚踝上,缠绕着闪烁着暗金色符文的沉重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石壁。符文明灭,每一次闪烁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深入骨髓,将他丹田气海中那颗本就黯淡的混沌剑魄死死压制,如同冰封的顽石,连一丝微光都无法透出。

左眼瞳孔深处,那柄曾斩破虚妄的暗紫心剑虚影彻底沉寂,视野被一片模糊的灰暗笼罩,只能勉强分辨出囚笼铁栏粗粝的轮廓。透支与枷锁的双重折磨,让他的身体如同被掏空,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重的疲惫。左肩的伤口在仙牢的阴寒气息侵蚀下,隐隐作痛。

这里是仙界关押重犯的“镇妖天牢”,囚禁过上古凶魔,镇压过叛逆仙神。他,一个刚刚凝聚剑魄的凡人,却因身负“裁云”凶器,悖逆“天命”,被押解至此。

乾元上仙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此子凶戾,命格悖逆,已非天命所归,当囚于镇妖天牢,待天帝圣裁!”那高高在上的审判,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钉死在这片凝固的深灰之中。

苏夕瑶…她怎么样了?

楚云州、李月露、赵将军…他们是否逃脱?

桃花求救血符碎裂前的冰冷死寂,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神。

他试图运转体内残存的一丝力量,锁链上的符文立刻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灼烧他的神魂!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省点力气吧,小子。”一个沙哑、苍老、带着浓浓倦怠和讥诮的声音,从隔壁囚笼的黑暗中幽幽传来,“进了这镇妖天牢,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也得乖乖趴着。这里的‘镇魂锁’,可是能抽干你每一丝反抗的念头。”

付无咎循着声音,模糊的视线艰难地投向隔壁。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个佝偻蜷缩的身影,披散着灰白枯槁的头发,身上同样缠绕着暗金符文锁链。

“你是谁?”付无咎的声音沙哑干涩。

“我?”那身影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如同夜枭般的低笑,“一个…早该被遗忘的老东西罢了。名字…呵,早就和这身骨头一样,烂在这鬼地方了。你可以叫我…老疯子。”

老疯子抬起浑浊的眼睛,隔着粗粝的玄铁栏杆,打量着付无咎模糊的轮廓,尤其是在他左眼的位置停留了片刻,浑浊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异芒。

“啧啧,身负剑魄,左眼蕴剑…还带着‘镇妖’那老伙计的味道…小子,你惹的麻烦不小啊。”老疯子咂咂嘴,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乾元那条疯狗亲自押你进来?还给你扣上‘悖逆天命’的帽子?看来,你是真动摇了某些人定下的‘棋局’了…”

付无咎沉默。老疯子的话,如同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心中那层因愤怒和绝望而模糊的迷雾。天命?棋局?裁云…到底意味着什么?

“棋局…”他低声重复,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嘿嘿…”老疯子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笑声在死寂的天牢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这三十三重天,看着光鲜亮丽,仙气飘飘,内里的脏污和算计,比凡间的烂泥塘还要臭!什么天道?什么天命?不过是某些存在编织出来,让众生乖乖当棋子的幌子罢了!你…”他枯槁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付无咎,“就是那个…跳出了棋盘,甚至想把棋盘掀了的…异数!”

付无咎的心猛地一沉。老疯子的话,疯狂,却隐隐戳中了某种他无法言喻的真实感。

“想出去吗?小子?”老疯子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一丝诡异的光,如同黑暗中窥伺的毒蛇,“想…掀了这该死的棋盘吗?”

付无咎猛地抬头,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黑暗中的身影。出去?掀翻棋盘?这念头如同野火,瞬间点燃了他冰冷绝望的心湖!

“你有办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

“办法?”老疯子又发出一阵低笑,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动锁链哗啦作响,“办法…当然有!就看你…敢不敢付出代价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镇魂锁’,抽干你的力量,禁锢你的神魂…但你的左眼…那只蕴剑之眼…是它们无法完全封锁的!那是你灵魂本源最深处透出的光!”

付无咎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左眼。一片模糊的灰暗,只有剧痛残留。

“感受它!用你的意志!用你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去点燃它!”老疯子的声音如同魔咒,在他识海中回荡,“别管那些枷锁!别管那些疼痛!把你的愤怒!你的仇恨!你对那个丫头的担忧!所有被压抑的情绪!都灌注进去!让它烧起来!烧穿这该死的禁锢!烧出一条路来!”

“记住!这镇妖天牢的壁垒,最坚固的不是这些玄铁和符文…而是他们给你套上的…名为‘天命’的心锁!想出去?先斩断你自己心里的枷锁!”

老疯子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付无咎凝固的识海中炸响!斩断…心锁?

他缓缓闭上仅存的右眼。将所有心神,所有残存的意志,所有被压抑的愤怒、对苏夕瑶的焦灼、对强加命运的不甘…如同百川归海,不顾一切地灌注向那片被灰暗笼罩的左眼!

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眼球!锁链上的符文感应到他意志的沸腾,爆发出更加刺目的金光,灼烧神魂的剧痛如同海啸般袭来!

付无咎的身体剧烈颤抖,牙关紧咬,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不管不顾!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燃料!

烧!烧起来!

模糊的灰暗中,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执拗的暗金色光芒,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在他左眼瞳孔的最深处,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昆州·血雨夜

冰冷的雨丝,如同天公垂落的泪,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昆州城残破的瓦砾和焦黑的断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焦糊和雨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曾经繁华的街巷,如今如同鬼蜮,只有残破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投下凄惶的光影。

城西,一处被大火焚毁过半、相对偏僻的破庙。残存的殿宇勉强遮蔽风雨,神像早已倾颓,蛛网密布。

殿内角落,一堆微弱的篝火挣扎着燃烧,驱散着些许阴寒湿气,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绝望。

赵铁鹰躺在几块破门板拼成的“床”上,身上盖着李月露唯一一件还算厚实的斗篷。他的脸色已不是灰败,而是一种死寂的青黑。左肩的伤口被李月露用撕下的衣襟重新包扎过,但污黑的血迹依旧不断渗出,散发着甜腥的腐臭气息。妖毒和箭毒如同跗骨之蛆,早已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侵蚀着他的生机。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只有眉心偶尔痛苦的蹙动,证明他还残存着一丝意识。

李月露跪坐在篝火旁,小脸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泪水早已流干,红肿的眼睛只剩下冰冷的麻木和深不见底的疲惫。她怀中紧紧抱着苏夕瑶那顶破旧的斗笠,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识海中那缕军魂赤气,因巨大的消耗和悲伤而萎靡到了极点,如同即将熄灭的余烬。

逃亡。无休止的逃亡。

从将军府秘牢杀出,背着濒死的赵铁鹰,在元军疯狂的搜捕和围剿下,如同丧家之犬,在昆州城的废墟和雨夜中挣扎求生。军魂爆发带来的短暂力量早已耗尽,剩下的只有沉重的躯壳和无边的绝望。

“赵伯伯…”她看着赵铁鹰那死寂的面容,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空洞。守护?她连最亲近的人都守护不了…父亲如此,昆州城如此,现在连赵伯伯也…

就在这时!

“沙沙…沙沙…”

“这边!血迹往这边来了!”

“仔细搜!李极的女儿和那老狗肯定躲在这附近!丞相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压低的呼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金铁之音,如同索命的丧钟,从破庙残破的围墙外由远及近传来!火光晃动,人影幢幢!

追兵!还是来了!

李月露的身体猛地绷紧!麻木的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占据!她下意识地扑到破庙那扇歪斜、布满裂缝的木门前,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雨幕中,数十名披着蓑衣、手持利刃火把的元军精锐,在几名身着皮甲、眼神锐利的军官带领下,正呈扇形向破庙包抄而来!为首一人,赫然是之前在将军府秘牢出现过的另一名百夫长!他们显然追踪着赵铁鹰伤口滴落的血迹而来!

“找到了!在庙里!”一名眼尖的士兵指着庙门方向低吼!

“围起来!别让跑了!”百夫长狞笑着拔出腰刀!

绝望!冰冷的绝望如同毒液,瞬间流遍李月露的四肢百骸!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赵伯伯命悬一线!自己…筋疲力尽!

怎么办?!

逃?带着赵伯伯,根本不可能!

战?拿什么战?!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伯伯被他们拖走凌辱?看着自己被抓回大都,成为敌人的玩物?!

不!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混合着巨大悲痛、不甘与守护至亲的决绝意志,如同被压抑到极限的火山,在她冰冷绝望的心湖深处轰然爆发!

怀中的斗笠,仿佛感受到了她濒临崩溃的意志,再次传来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那是苏夕瑶残留的、冰冷的守护意念!如同最后的火星!

轰——!!!

识海中那缕早已萎靡如死灰的军魂赤气,被这火星瞬间点燃!赤金色的光芒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熔岩,轰然爆发!这一次,光芒不再仅仅凝聚成弓形!

一股冰冷、炽热、带着焚烧一切、玉石俱焚的恐怖意志,混合着她对至亲的守护执念,如同失控的洪流,瞬间充斥了她的全身!赤金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疯狂流转、压缩!她身前的赤凰弓虚影不再是虚影,而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弓身如同浴血的神铁,流淌着赤金色的熔岩纹路!弓弦不再是烈焰,而是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暗金火线!

燃魂!赤凰弓的终极形态——燃魂赤凰弓!

代价,便是燃烧施术者的灵魂本源!一箭之后,无论成败,魂飞魄散!

李月露缓缓站直了身体。脸上的惊恐、麻木、疲惫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如同神只俯视蝼蚁般的漠然。赤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破庙外那些正在逼近的、面目狰狞的元军士兵。

她伸出右手,手指纤白,却带着一种掌控毁灭的力量感,轻轻搭在了那道暗金色的毁灭弓弦之上。

识海中,所有的军魂煞气,所有的生命元气,所有的意志…都在疯狂地燃烧!化作最纯粹、最狂暴的毁灭之力,注入弓弦!

弓身震颤!暗金的弓弦被缓缓拉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毁灭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破庙!连外面淅沥的雨丝都在靠近庙门时无声湮灭!

“伤我袍泽者…”

冰冷的声音,不再是少女的哭腔,而是如同九天之上传来的审判神音,穿透雨幕,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元军士兵的耳边!

“魂——飞——魄——散——!!!”

搭弦的右手,猛地松开!

没有箭矢离弦的破空声!

只有一道纯粹由燃烧的灵魂本源和军魂煞气凝聚而成的、暗金色的毁灭光束,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破庙那扇歪斜的木门!

光束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灼烧出一道笔直的、漆黑的裂痕!时间都为之凝滞!

庙外,那名狞笑着冲在最前面的元军百夫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焚烧灵魂的恐怖力量瞬间贯穿了自己!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身体连同身上的皮甲、手中的腰刀,如同被投入太阳核心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气化!湮灭!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光束去势不止!

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雨幕!

噗!噗!噗!噗!

光束穿透雨幕,精准无比地掠过那数十名呈扇形包抄而来的元军士兵!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所有被光束掠过的士兵,无论距离远近,无论修为高低,身体都在瞬间定格!下一刻,如同被点燃的纸人,轰然化作数十团暗金色的火焰!火焰无声燃烧,瞬息之间,便将血肉、骨骼、甲胄…一切存在彻底焚烧成虚无!连他们脚下的泥泞地面,都被灼烧出深不见底的焦黑沟壑!

雨,还在下。

破庙前,一片死寂的空旷。

数十名精锐元军,连同他们的百夫长,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地上那数十个深不见底的焦黑孔洞和空气中残留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毁灭气息,证明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击。

破庙内。

燃魂赤凰弓的虚影缓缓消散。

李月露周身燃烧的赤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

她眼中的冰冷漠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空洞和虚弱。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前栽倒。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只来得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头望向角落里那个气息奄奄的身影。

“赵…伯伯…”

微弱的呼唤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的身体重重摔倒在潮湿的地面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识海中,那缕燃烧殆尽的军魂赤气,彻底熄灭。灵魂本源遭受重创,生命之火摇摇欲坠。

篝火,依旧在角落里微弱地跳动,映照着破庙内一昏一死两个身影,以及门外那一片被死亡清洗过的空旷雨夜。

天神殿·风雷台

狂风呼啸,卷动着铅灰色的厚重云层,发出沉闷的呜咽。粗大的紫色电蛇在云层深处疯狂窜动,时而在低垂的云幕上撕裂开刺目的亮痕,将下方巨大而古老的石质平台映照得一片惨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雷电过后的臭氧味道。

这里,是天神殿外围最重要的防御枢纽之一——风雷台。九根雕刻着古老风雷符文、高达十丈的巨型石柱,按照玄奥的方位矗立在平台边缘,共同构筑成强大的“九极风雷结界”,守护着通往神殿核心区域的要道。

此刻,风雷台上却一片肃杀。

平台中央,楚云州被四名身着天神殿执法黑袍、气息深沉的老者围在中间。他身上的月白锦袍多处破损,沾满泥污和干涸的血迹,脸色苍白,嘴角残留着未擦净的血痕,呼吸略显急促,显然经过了一番激斗。但那双桃花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冰冷火焰,死死盯着平台前方。

在平台边缘,风雷结界之外,黑压压的元军铁骑如同沉默的潮水,旌旗猎猎,刀枪如林。森寒的铁血煞气混合着战马的嘶鸣,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风雷台。当先一员大将,身披玄黑重甲,手持一柄门板宽的斩马巨刃,正是元军南征先锋大将——兀良合台!他端坐于高大的乌骓马上,眼神如同鹰隼,冷漠地注视着平台上的对峙。

“楚云州!”为首的黑袍执法长老须发皆张,声音带着雷霆般的怒意,“你擅杀同门,破坏殿规,更引元军兵临我天神殿圣地!此乃叛殿重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交出‘御风令’,随我等回执法堂领罪!否则,休怪老夫以风雷之力,将你就地正法!”他手中一根缠绕着细小电蛇的黑色法杖指向楚云州,杖尖雷光闪烁。

楚云州闻言,却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冷笑,声音在风雷声中清晰可闻:“叛殿?引元军?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猛地抬手,指向结界外黑压压的元军,桃花眼中寒芒爆射:“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看看外面那些豺狼!看看他们刀锋上还未干涸的我大宋子民的血!天神殿立殿之本,乃是守护人间,监察天下!可你们呢?!”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压过了风雷的咆哮:“你们龟缩在这所谓的圣地之中,对人间浩劫视而不见!任由元军铁蹄践踏河山!任由妖族肆虐屠戮苍生!甚至…为了所谓的‘中立’和苟安,不惜与虎谋皮,暗中默许元军借道!将无数搜集自人间的功法秘术、山川地理情报,拱手送入豺狼之手!助纣为虐!这,就是你们守护的人间?!”

字字如刀,句句泣血!

四名执法长老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为首长老怒喝道:“住口!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污蔑神殿!神殿行事,自有其深意!岂容你妄加置喙!”

“深意?哈哈哈!”楚云州的笑声充满了悲凉和愤怒,“你们的深意,就是眼睁睁看着昆州城破!看着李极将军战死!看着赵铁鹰老将军浴血重伤!看着我大宋子民在铁蹄下哀嚎!你们的深意,就是在我楚云州为救袍泽、斩杀神殿败类(指之前勾结元军、欲出卖情报的执事)时,不问青红皂白,便给我扣上叛殿的帽子,布下天罗地网擒拿?!”

他猛地踏前一步,周身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气势轰然爆发!不再是之前的玩世不恭,而是一种混合了巨大悲愤和决绝意志的凛冽锋芒!

“今日,我楚云州在此!不是为了向你们这些腐朽的老顽固解释什么!更不是来领罪的!”他的目光如同冷电,扫过四名长老,最终落在结界外那如同山岳般的元军大将兀良合台身上,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

“我是来告诉你们!”

“告诉外面那些豺狼!”

“告诉这所谓的天命!”

“天神殿的账——”

“该——清——算——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楚云州手中那柄玉骨折扇猛地展开!扇面之上,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亮起了无数繁复玄奥的银色符文!一股精纯而磅礴的风雷之力,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竟隐隐引动了风雷台上那九根古老石柱的共鸣!石柱上沉寂的风雷符文,仿佛受到了召唤,开始微微亮起!

“放肆!”

“拿下他!”

四名执法长老勃然变色!为首长老手中法杖猛地向前一指!

“轰咔——!”

一道水桶粗细、带着毁灭气息的紫色雷霆,撕裂空气,如同咆哮的雷龙,狠狠劈向楚云州的头顶!另外三名长老也同时出手,狂风化作无形的锁链,冰霜凝结成锋利的尖刺,从四面八方封死了楚云州所有退路!

风雷台上,杀机再起!内外交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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