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老街斑驳的屋檐,洒在青衣膳坊新漆的雕花木门上。李小邪推开店门,深吸了一口带着晨露气息的空气,眉骨上的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邪哥,豆浆磨好了!
林婉儿系着淡蓝色围裙从后厨探出头来,额角沾着些许面粉,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白皙的脸颊旁。她刚结束大学第一个小假期,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小店帮忙。
李小邪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们的大学生回来第一天就这么勤快?该不会是在学校饿坏了,急着回来蹭饭吧?
邪哥!婉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颊泛起红晕,我这不是想着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嘛。再说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学校的饭菜哪有你做的好吃......
最后那句话细若蚊吟,却让李小邪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他顺手接过婉儿手中的豆浆桶,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少女立即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耳根都红透了。
老板!老规矩,一碗豆花三根油条!
刀疤刘洪亮的嗓门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他顶着他那标志性的光头,穿着件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靠门的老位置上。
李小邪挑眉打量着他这身行头:刘叔,您这是刚夏威夷度假回来?
去去去!刀疤刘大手一挥,老子这是追赶潮流!你小子懂什么?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听说对面那家味绝天下昨天请了个什么美食博主,说要搞垮咱们这条街的小店?
李小邪不以为意地擦着杯子:跳梁小丑而已。
话虽这么说,他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地扫过街对面。那家新开的餐厅装修豪华,门前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保安,阵仗确实不小。
婉儿担忧地蹙起眉头:邪哥,他们会不会......
放心。李小邪打断她,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你邪哥在,还能让他们欺负了去?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婉儿的脸更红了,她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早餐时段很快忙碌起来。四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老街坊们热络地打着招呼,时不时还有人打趣李小邪和婉儿:
小邪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就是,婉儿这么好的姑娘,可得抓紧了!
李小邪面不改色地回怼:王大爷,您那高血压药按时吃了吗?可别光顾着操心别人。
众人哄笑声中,婉儿红着脸躲到后厨去了,心里却甜滋滋的。
午市将至,小店里的气氛更加热烈。油锅滋滋作响,炒勺翻飞,香气四溢。婉儿像只快乐的蝴蝶在桌椅间穿梭,时而为客人点单,时而收拾碗筷。李小邪在柜台和后厨之间忙碌,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婉儿的动向。
婉儿,五号桌的干炒牛河好了!李小邪在厨房里高声喊道,手上还在给另一份肠粉淋着酱汁。
来啦!婉儿快步走进后厨。狭小的空间里,她小心翼翼地侧身绕过正在颠勺的李小邪,伸手去取灶台上那份热气腾腾的炒河粉。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