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偏僻。
家家户户这几年才开始兴起打工潮。
在之前都是靠喂鸡鸭猪牛,种点粮食为生。
种的交剩下的勉强够吃,村民就指着养的猪牛过年卖钱或者屠宰。
很多家被偷过。
天都塌了一样的感受。
最恨的就是这些贼。
有时户主安全都会受到贼人的威胁。
姓周的,姓牛的,陆陆续续全穿衣披衣赶了出来。
见是个生脸孔,都不认识。
围了上来。
十来分钟后,又见周青拽着一人的头发,拖死狗一样拖回来一个。
周连海问:“小青,怎么回事?”
周青大概猜到这俩人是刘三镇上的那些狐朋狗友,猜归猜,他才懒得问清楚,只道:“偷狗贼,昨天就来过一趟了,幸好我给狗上了罩子,没被毒死。”
听这么一说,村民顿时激动起来。
嚷嚷着要直接打死。
还有人冲上前追问之前自家的牛是不是他们偷的。
这么一问,有几人围着就开始拳打脚踢。
周连海不拦着。
这是快凌晨三点了。
青石村也不是啥多繁荣的地方。
不速之客,被抓当场。
“绑起来!”
“对,先绑起来再说!”
“谁去通知民警?”
“把他们衣服先扒了!”
周青想凑凑热闹,这会才感觉到冷。
他出来的急,就只穿了件秋裤跟毛衣。
虞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担心着要出去看看,见周青推门回来了。
虞欢追问:“外面怎么啦?”
周青迅速掀开被窝钻了进去:“村里进了贼,被抓住了。没事,一切有大伯处理。”
虞欢还想问,被外头突然毛骨悚然的惨叫吓了一大跳。
“不会把人给打死吧!”
周青把她拽进了自己被窝,搂着软软暖暖的她:“跟咱没关系。”
虞欢抬了抬眼,拿双腿裹住了他凉凉的大腿,不再多问。
被这么吵醒,她也睡不着了:“你渴不渴?”
周青:“渴!”
虞欢:“我给你倒水去。”
周青把人拉住:“不用那么麻烦。”
虞欢被他话里的歧义弄的脸红,眼神闪烁。
扭捏着抗拒几下,无济于事。
他不口渴,单纯的想使坏。
跟女儿一样,睡着的时候那么乖,睡醒就磨人。
反抗没用,虞欢试着摸了摸他后脑勺,静静享受着,也煎熬着。
周青意外她的乖巧。
好像那场电影后,她就变乖了很多。
乖的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人都要炸了。
虞欢自是知道他这会的状况。
随手关掉了灯光,不情不愿的陪着他胡闹。
冷意被隔开的东屋中,两人伴随着屋外时不时的惨叫,相拥而眠。
……
周青睡够了,天蒙蒙亮就醒了个大早。
感受着怀里软软的人儿。
他拥了拥,亲了亲。
虞欢眼皮蠕动着张开,脸瞬间又红。
晚上的她不是她,一定都是梦。
周青感觉特有意思,抚着她缎子样的背脊,蔓延着,感受着,低声的温柔:“再睡会儿。”
虞欢问道:“昨晚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周青摇头:“咱俩知道的一样多,反正你先睡着后,外头动静一直没断。”
他说话间躺平,把人弄上来扣住了虞欢的腰肢:“我嘴里味儿难闻不?”
虞欢装作被他残留的酒味熏到了,捂嘴。
周青抬头亲她手背,不舍松开。
虞欢把手放下去,往下挪了挪,耳畔贴在了他胸膛上。
“欢欢。”
“嗯?”
“今天带你再去一趟县城好不?咱去大的录像厅,把上次没看完的电影看完!”
虞欢激灵:“我不看!”
周青把她又扯了上来,鼻尖碰着鼻尖:“不看不行!没看完都对我那么好了,我想让你看完!”
虞欢双手拇指揉了揉他的脸:“你快变丑了,下次记得给自己买护肤品。”
“男人的魅力不在脸上。”
虞欢:“我就爱看你这张脸。”
“只喜欢脸啊?不要脸的时候喜不喜欢?”
虞欢下去,枕住他一条胳膊,把他另一条胳膊拿在了掌心:“你要是能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就考虑年后不跟你分开了。”
周青胳膊长,自然照顾着他最珍爱的玩具:“只是考虑啊?”
“嗯。”
周青忍笑:“别是到了年后,揍都揍不走……”
虞欢拍他,想挣扎。
周青哄半天,乐道:“记起来一有趣的事儿,有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给了她一万块想让她帮他生个孩子。一万啊,女人犹犹豫豫的答应了,约法三章,等孩子出生满三个月就分开不再联系……”
“后来呢?”
虞欢好奇追问。
“后来跟你一样,赶都赶不走!!眼泪汪汪的不但还了一万,还倒贴了几千私房钱,只求做一家人。”
虞欢撇撇小嘴:“她肯定本来就喜欢那个男人,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
“我家欢欢真聪明。”
虞欢侧身,抱住了他。拱了拱,找最舒服的姿势。她默半天,又抬起头问:“你哪来的大哥大?”
“生意伙伴借给我用用,方便联系。”
“咱这有信号吗?”
“还不知道。”
“怎么用的啊?”
周青笑着,伸长胳膊把床头桌上的大哥大拿来开机,开始讲解。
“冷,被窝里讲。”
“不冷。”
周青往上坐了坐,拿被子把怀里的虞欢包的只剩一个小脑瓜,并试着拨了号码。
不久,刘四喜大嗓门就响了起来,跟喇叭一样。
“这么早就打电话……”
声音透着刚被吵醒的闷气。
周青笑道:“我试试能打通不。”
刘四喜听没事儿,没好气的挂了。
虞欢睁大着本来就挺大的鹿眼:“好神奇啊。”
周青许诺:“等有钱了,马上就给你也买一部,方便联系。”
虞欢心稍稍动,就说:“你只要别违法,跟你吃糠咽菜我也没怨言。周青,你赚多少钱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要你永远都好好的,别把路走歪……”
周青稍稍的出神儿。
这姑娘以前可爱操心了,爱讲道理,爱管东管西,自视甚高,被村里人捧的自有傲气。
他把她磨的沉默寡言。
不敢管,不敢问,不敢说。
很好的苗头,他感觉以前的虞欢在他细细的滋养宠爱中,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