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考前夜的暗流
三月的江城褪去寒意，江城一中高三教学楼的灯从清晨亮到深夜，粉笔灰在日光灯下飘飞，衬得黑板上“距离高考还有98天”的红色标语格外刺眼。张斌刚解完一道压轴数学题，就被苏婉清用笔杆敲了敲桌面：“别只顾着刷题，喝口水——你昨天熬到两点，再这样下去要垮的。”
保温杯里的蜂蜜水带着暖意，张斌接过时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自从北境回来，他们成了年级里公认的“学霸情侣”，一起霸占成绩单前两名的同时，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默契，让同桌王浩天天哀嚎“狗粮管饱”。
“对了斌哥，听说了吗？省里给咱们学校一个国防大学保送名额！”王浩抱着篮球跑进来，球衣还沾着汗，“教导主任说要综合成绩和综合素质评选，我看除了你和苏主席，就数李哲有竞争力了——不过那家伙最近有点奇怪，总躲在走廊角落打电话，神神秘秘的。”
张斌抬头看向斜前方的李哲，对方正低头对着手机发消息，手指飞快敲击屏幕，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苏婉清凑过来低声道：“我昨天放学看到他和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见面，那男人手腕上有个‘三’字纹身，和老陈发的金三角据点成员标记很像。”
当晚，老陈的消息就证实了苏婉清的猜测。张斌看着手机里的资料，眉头紧锁：“李哲的叔叔李坤，是毒王提到的金三角据点二把手，三年前偷渡到境外，一直负责据点的资金周转。李哲最近频繁和境外号码联系，很可能在帮他叔叔传递消息。”
“保送名额会不会是他的目标？”苏婉清翻着李哲的成绩单，“他上次模拟考比我低了二十分，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机会。如果他想耍手段抢名额，说不定会对我们下手。”张斌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让老陈派人盯着他，另外——我们得主动出击，拿到他通敌的证据。”
周三下午的综合素质答辩现场，李哲果然动了手脚。轮到苏婉清展示社会实践报告时，ppt突然被篡改，屏幕上跳出几张模糊的照片，竟是苏婉清在北境哨所的背影，配文“疑似与军方勾结，影响考试公平”。台下瞬间骚动起来，教导主任脸色骤变：“苏婉清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的ppt。”苏婉清从容站起，点开备用U盘，“我早有准备。”她切换屏幕，调出的却是李哲与黑衣男人见面的监控录像，还有他与境外号码的通话记录截图，“李哲同学，你上周三下午五点在学校后门和李坤的手下见面，传递的是江城港口的货运信息吧？那些信息，是要给金三角据点用的。”
李哲脸色惨白，刚要辩解，张斌就走上台，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李哲和李坤的通话，里面清晰地提到“拿到保送名额后，利用国防大学的资源收集边境信息”。“你叔叔想借你的身份，为金三角据点渗透军方铺路。”张斌声音冰冷，“你以为删了我的监控就能掩盖？可惜，学校的监控早就被我换成了军方加密设备。”
台下一片哗然，教导主任立刻联系了苏父。半小时后，警察赶到学校带走了李哲，李坤的藏身地址也被老陈的人锁定——就在江城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当晚，特种部队突袭仓库，抓获了李坤和三名据点成员，缴获了大量与境外交易的账本。
庆功的宵夜摆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里，苏父看着张斌和苏婉清，举起茶杯：“李坤招了，金三角据点的核心是‘毒蝎’，他是毒王的义子，一直不相信毒王会投降，还在偷偷转移据点的毒品和武器。”他放下茶杯，递过一份文件，“毒王愿意配合我们劝降，但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金三角和他对接——你们高考结束后，愿意去吗？”
张斌和苏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我们去。”张斌接过文件，封面印着金三角据点的地形图，“北境的仇我们了结了，金三角的隐患，也该彻底清除。”苏婉清点点头：“正好高考结束，就当是毕业旅行——一场特别的旅行。”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全身心投入高考备战。张斌会在早读时帮苏婉清划重点，苏婉清会在晚自习后陪张斌跑操场解压；遇到难题时，他们头挨着头讨论解题思路；累了就靠在走廊栏杆上，看远处的晚霞染红天空。王浩总说：“你们俩这哪是备战高考，分明是在演青春偶像剧！”
高考前一天晚上，张斌送苏婉清回家。走到单元楼下时，苏婉清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跑上楼，只留下一句“明天加油”。张斌摸着脸站在原地，晚风带着栀子花香，心里甜得发慌。他抬头看向苏婉清的窗户，灯光下的身影正对着他挥手，忽然觉得，所有的风雨和战斗，都是为了守护这份安稳的美好。
高考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张斌放下笔，看着窗外涌进考场的阳光，长长舒了口气。苏婉清从隔壁考场跑过来，手里举着准考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终于解放了！”王浩冲过来抱住两人：“斌哥苏主席，考完必须去聚餐！然后……你们真要去金三角啊？”
张斌点头，拿出手机，屏幕上是老陈发来的消息：“毒王已被秘密转移到金三角边境，‘毒蝎’察觉不对，加强了据点戒备。”他看向苏婉清，眼里闪着光：“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
当晚的同学聚会上，张斌和苏婉清被众人围在中间，敬酒的、问学习方法的、八卦两人关系的，热闹非凡。张斌举起酒杯，看着满桌熟悉的面孔，忽然觉得很感慨——从北境到江城，从战场到校园，正是这些温暖的人和事，让他有了守护的意义。
聚会散场时，张斌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是毒王发来的：“‘毒蝎’手里有一份‘黑名单’，上面是被他控制的境内人员，小心行事。另外，李哲的事只是开始，‘蝰蛇组织’的余孽，比你想的更多。”
张斌握紧手机，抬头看向江城的夜空。远处的江风吹来，带着夏夜的清凉。他知道，金三角的丛林里，等待他的是更复杂的危机，但身边有苏婉清，有老陈，有背后的国家和军方，他无所畏惧。这场毕业之旅，终将成为他少年征程中，最壮烈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