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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代表天下?

是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吗?或许是。毕竟九五之尊,口含天宪,敕令所至,莫敢不从。他代表着法统与秩序,是江山社稷名正言顺的象征。

是那些盘踞地方、树大根深的豪强,是世代簪缨、与国同休的勋贵,或是裂土封疆、富可敌国的藩王吗?也可能是。他们掌握着土地、财富和私兵,把控着地方的话语权,甚至能左右朝堂的风向,他们的意志,往往就是一方土地的意志。

但绝不会是那千千万万面朝黄土背朝天、终日为一口饭食奔波挣扎的升斗小民。他们永远是沉默的大多数,是史书笔墨难以触及的模糊背景。他们不懂什么大义名分,不关心谁坐龙庭,他们的诉求简单到近乎卑微——活下去。

他们不会振臂高呼,不会着书立说,他们只会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投票”——用脚。哪里能让他们有一口饭吃,有一方田耕,有一条活路,他们就像涓涓细流般向哪里汇聚。反之,若活不下去,苛政猛于虎,他们也能化作滔天巨浪,冲垮一切看似固若金汤的秩序与权威。

所谓的“天下”,归根结底,不过是亿万个“活下去”的愿望交织而成的庞然巨物。谁能让这愿望得以喘息,谁便能暂时代表天下;谁若堵死了这最后的生路,谁便是天下共弃之的独夫民贼。

那现在,究竟是谁能让这亿兆升斗小民勉强糊口,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微光呢?

是朱由检吧?或许有人会这样回答。

倘若你踏上陕西干裂的黄土地,问那些刚刚从流民变为屯户,正在吃力地扶起犁铧的农夫:“是谁让你们有了这安身立命的三分薄田,免于饿殍遍野?”他们会用最朴实的乡音,不太熟练却异常肯定地告诉你:“是皇上!是咱们万岁爷派的李巡抚!”

倘若你走入河南新垦的田垄,问那些正小心翼翼在分到的土地上播下种子的百姓:“是谁清丈了豪强的田亩,将这些地分给你们耕种?”他们大多会憨厚地笑笑,然后说:“是朝廷……是皇上老爷的恩典。”

然而,倘若你转身走进北京城的街巷,问那些因为驿站改革断了财路的小吏、因为清查贪墨丢了油水的胥吏、因为皇帝与勋贵争斗导致物价腾贵而生活困顿的普通市民:“谁是这世上最大的祸害?谁让你们日子越发艰难?”他们十有八九会咬牙切齿、左右张望一下,然后从喉咙里挤出那个名字:“朱由检!”

那你说朱由检自己知道这种分裂的评价吗?

他知道个屁嘞!

这位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每天一睁眼面对的就是堆积如山的奏本,仿佛永远也批阅不完的题疏,辽东的军情、陕西的旱灾、漕运的阻滞、官员的扯皮……无数亟待处理的军国要务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像个被抽打的陀螺,从凌晨转到深夜,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你若此刻去问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到底想不想当这个皇帝?”

他绝对会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你,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想!”

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吃的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差,睡的比打更的老头还少,起的比报晓的公鸡还早。没有休假,没有娱乐,担着全天下的干系,挨着四面八方的骂名,还得时刻提防着被人掀翻龙椅。全年无休,堪称古代版“007”,待遇却差得离谱。

他早就干够了!这份工作,谁爱干谁干去!

然而,历史的巨轮偏偏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如今叛军兵临城下,他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扛起那把比他还沉的破刀,去为他这个“早就不想干了”的职位,做最后一搏。

当今天子亲临城头!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站上了北京内城的城墙垛口旁。他向下望去,只见底下黑压压一片,火把映照着一张张或狰狞或惶恐的面孔。

好家伙,真是“群英荟萃”——武定侯、抚宁侯、忻城伯、保定侯、永康侯……全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勋贵老熟人!这帮祖宗跟着太祖、成祖打天下时挣下的爵位,如今却被他们的子孙用来攻打太祖成祖的子孙,何其讽刺!

然而,更刺眼的是被顶在最前面、一脸哭丧、活像个被推出来挡箭牌的那个人——礼部尚书周延儒!

朱由检的目光与周延儒对上,后者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眼神里写满了“陛下明鉴!臣是冤枉的!臣是被逼的!刀架脖子上了啊!”的无声哀嚎。朱由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滑头,真是到哪儿都能找准最“安全”的位置。

“各位……各位……”朱由检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夜风中传开。他注意到下面这群乌合之众虽然声势浩大,但装备杂乱,连像样的攻城云梯和大炮都没几具,面对这三四米高的内城城墙,一时半会儿还真爬不上来。

见此情形,他心思活络起来,试图攻心为上:“今日之事,朕深知尔等或为胁从,或是一时糊涂!朕在此立誓,只要此刻愿意放下兵刃,就地投降者,朕——既往不咎!并赐予铁券丹书,保尔等及家族性命无忧!”

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而富有威慑力。然而,话还没说完,叛军队伍里不知哪个角落就响起一声尖利的嘶吼,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

“不要信这个狗皇帝!造反是灭十族的大罪!他说得好听!铁券丹书?当年蓝玉、胡惟庸哪个没有铁券?哪个不是全家死绝?!投降就是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瞬间在叛军中引起一阵骚动和恐慌,刚刚被朱由检话语激起的一点犹豫迅速被更大的恐惧压过。

朱由检见有人竟敢当场质疑他的“金字招牌”,顿时恼羞成怒,也顾不上帝王风度了,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根本不知道是谁)厉声喝道:“放肆!朕金口玉言,何时说过谎话?!朕说一不二,从不食言!尔等若是不信——”他目光扫视,猛地定格在缩着脖子的周延儒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信你们问周阁老!周延儒!你来说!朕可是那等出尔反尔之人?!你告诉他们!”

瞬间,所有目光,城上的,城下的,全都聚焦在了那位被硬推上前台的周阁老身上。

周延儒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把朱由检和叛军头目骂了千百遍。这让他怎么说?说皇帝守信?那不等于劝降?叛军能立刻撕了他!说皇帝不守信?那更是自寻死路!他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那副窘迫的模样,反而比任何话语都更具“说服力”。

城上的朱由检看得心头火起,城下的叛军则更加确信皇帝的话不可信。一场精心策划的劝降,眼看就要变成一场尴尬的闹剧。

就在这劝降与质疑的尴尬僵持之际,异变陡生!

也不知是叛军中哪个杀才紧张过度,或是干脆就想把事情做绝,只听“嗖”的一声破空锐响,一支冷箭竟毫无征兆地从叛军队伍中射出,直扑城头之上的朱由检!

这一箭来得极其突然,角度刁钻狠辣。若非一旁的卢象升眼疾手快,近乎本能地猛拉了一把朱由检的臂膀,让他一个踉跄偏离了原位,那支利箭恐怕就要精准地钉入他的胸膛!

箭簇擦着朱由检的龙袍呼啸而过,最终“咄”的一声,深深钉入身后的梁柱,尾羽仍在剧烈颤动。

一瞬间,城上城下,死一般的寂静。

劝降?还劝个屁!

这一箭,彻底射碎了所有转圜的可能。城下的叛军头目们见状,也知道再无退路,索性嘶吼着下令:“撞开宫门!诛杀昏君!”

刚刚停滞的攻势再次爆发,而且更加疯狂,叛军开始用能找到的一切东西猛烈撞击宫门。

朱由检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铁青。他最后看了一眼城下那些熟悉却狰狞的面孔,猛地闭上嘴。

他转过身,不再试图与叛军废话,而是面向城内那些紧张待命、数量远逊于敌军的守城将士们。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或许是他此生最声嘶力竭却也最直白的呐喊:

“各位将士!!”他的声音因激动和后怕而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宫门若破,朕与尔等,皆无生理!今日——唯有死战!有死无生!尔等……可愿陪朕赴死?!”

他原本还盘算着是否要许下“斩首一级赏银多少”的承诺来激励士气,但话未出口,就被骤然爆发的、几乎要掀翻城墙的怒吼声彻底淹没了!

“愿为陛下死战!”

“杀!杀!杀!”

“有死无生!”

那些普通的兵丁、步卒,乃至低级军官,此刻竟人人双眼赤红,青筋暴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不仅仅是高昂的士气,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最原始的兽性与忠诚交织的疯狂!是一种明知必死,也要从敌人身上撕下一块肉的狠厉!

这股冲天而起的凶悍之气,甚至把朱由检本人都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自己麾下的士兵竟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气势。

卢象升见状,知道军心可用,时机已到!他猛地拔出佩剑,剑指城外,声如雷霆,压过所有喧嚣:

“全体将士!为了陛下!大明——万胜!”

乾清宫内,烛火将百余名太子禁卫的身影拉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只有殿外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提醒着人们危险的临近。

小太子朱慈烺坐在椅中,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站在他身旁的曹变蛟见状,咧嘴露出一个与周遭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充满野性与自信的笑容,他刻意压低了些粗豪的嗓门,安慰道:“太子殿下莫怕!末将曹变蛟,可是在万军丛中取过上将首级的!皇城外头那些歪瓜裂枣,在末将眼里,跟土鸡瓦狗没啥两样!还不够末将一口吞的!”

朱慈烺抬起头,看着这位时常带他偷偷练习骑射、偶尔还讲些军中趣事逗他开心的将军,那熟悉的笑容和夸张的语气让他安心了不少,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另一侧如同铁塔般肃立的周遇吉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着臂膀,眼皮都没抬一下,用一种平板无波、仿佛在陈述事实的语气淡淡开口:

“曹蛮子,吹牛之前先把你上次跟人赌斗射箭,输得差点当掉裤腰带的事儿跟殿下说道说道?还万人敌?上次京营大比,是谁被个哨长摔得七荤八素,趴地上半天起不来的?”

“噗——” 朱慈烺终究是个孩子,想象力被周遇吉这冷不丁的爆料带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曹变蛟灰头土脸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刚才的恐惧也被冲散了不少。

曹变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梗着脖子低声反驳:“老周!你少胡说八道!那……那次是俺老曹脚下打滑!对!地太滑!再说赌箭那次,那是俺让着他的!殿下您别听他瞎掰!”

周遇吉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着朱慈烺的方向,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哦?那上个月偷喝陛下赏赐给我那坛御酒,醉得抱着宫门口石狮子喊‘好兄弟’的,想必也是地太滑,滑到酒坛子里去了?”

“你!你他娘的……”曹变蛟彻底语塞,一张黑脸憋得紫红,引得周围几名紧绷着脸的侍卫也忍不住肩膀微微耸动。

朱慈烺看着这两位性格迥异却同样忠诚勇猛的将军像孩子一样斗嘴,尤其是曹变蛟那副窘迫的模样,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用袖子掩着嘴,发出了低低的、愉悦的笑声。

周遇吉见太子笑了,目的达到,便不再穷追猛打,重新恢复了冷峻的护卫姿态,只是淡淡瞥了曹变蛟一眼:“守好你的位置。真要有土鸡瓦狗闯进来,你这‘万人敌’要是漏过去一个,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吹牛。”

曹变蛟悻悻地哼了一声,却也握紧了刀柄,目光如电般扫向宫门方向,低声嘟囔:“……殿下您瞧好了,看末将怎么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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