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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都是废物!”

这是朱由检穿越这两个月来,用无数次憋闷和怒火总结出的血泪教训。

尤其是那个首辅韩爌!遇事只会“哦哦哦”地应和,毫无主心骨,活像个应声虫!次辅温体仁更是废物中的极品,问起军资钱粮,一概不知,只会满嘴“圣人之道”、“祖宗成法”,之乎者也得让人想掀桌子!

周延儒呢?心思全用在算计同僚、结党营私上,于国事军务简直是个睁眼瞎!

钱龙锡倒算有些真才实学和担当,可如今因为他力挺袁崇焕,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江,被弹劾得焦头烂额。

李标勉强可用,但也只是守成之才,难当大任。

最后剩下那个,就是他病急乱投医,自己匆匆拔擢上来的成基命了,一个人又能顶什么用?

六六部堂官、六位内阁阁老,此刻就战战兢兢地杵在朱由检的乾清宫暖阁内。

两天前那场震动京畿的“坚壁清野”闹剧,已将皇城内外搅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皇帝亲自带兵,如同匪寇般洗劫皇亲国戚、勋贵豪强的庄园——这消息如同瘟疫般扩散,带来的恐慌远胜于城外的建虏。

紧接着,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新任厂公曹化淳,更是以雷霆手段,直接构陷拿下十几个带头弹劾、言辞激烈的言官,投入诏狱,查抄家产!据说,短短一日,便得银……二百万两!

朱由检则拿着李若琏的密报,哭笑不得。好你个曹化淳!直接贪了五十万两!

这老小子!前一天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倾家荡产也要报效皇恩,“捐”出了四十万两家当。这才隔了一天!

仅仅一天!他曹化淳不仅把本钱捞了回来,还倒赚了足足十万两!

这哪里是抄家?这分明是空手套白狼,一本万利的买卖!这效率,这手段,简直让朱由检这个穿越者都叹为观止。不过也多亏了曹公公,现在弹劾的奏本少了不少。朱由检也是乐得清闲。

现在六部各个缺钱,各个需要钱。这二百万,加上之前孙承宗封箱给朱由检送回来的那些“饷银”两百万。金五万锭。各种古董字画,珠宝合计....不知道....。

这笔巨款,成了救命的稻草。

兵部尚书王洽深吸一口气,率先出列,声音沉痛:“陛下,九边十六镇粮饷告急数月,恐生大变……”他深知国库空虚,本已绝望,此刻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知道了。”

御座上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断,“边军乃国之干城,绝不能乱。先拨一百二十万两,解燃眉之急。王卿,朕要你立下军令状,此银须足额、尽快发至士卒手中,若有人敢从中克扣,朕准你先斩后奏!”

这笔钱虽远不足以清偿所有欠饷,但足够稳定军心,支撑数月。

王洽如遭雷击,愣在当场,随即巨大的狂喜和责任感涌上心头,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却响亮:“臣!叩谢陛下天恩!臣以性命担保,若有一钱一银未至兵卒之手,臣提头来见!”一百万两!这已是近年来最大的一笔军饷拨款!

朱由检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户部尚书毕自严。这位老臣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愁”字。

“毕卿。”

“臣在!”毕自严的声音沙哑,已做好了面对更艰难局面的准备。

“户部,最难。”朱由检的语气放缓,带着理解,“流民遍地,嗷嗷待哺,京城米价腾贵,各衙门俸禄亦拖欠日久……朕拨给你一百万两。

毕自严浑身剧震,老眼瞬间湿润了。

他没想到皇帝竟能如此体察下情,且分配如此清晰!这远比他预想的要多,也更有着落!“老臣……老臣代京师百万生民,叩谢陛下!粉身碎骨,必不负圣托!”他重重叩首,几乎泣不成声。

工部尚书张凤翔早已急不可耐,抢前一步:“陛下!城防朽坏,火器匮乏,护城河淤塞……”

朱由检抬手,“朕知道。京城安危系于你手。拨八十万两。

“臣遵旨!定当竭尽所能,加固城防!”张凤翔大声领命,心中已经开始飞速盘算。

所剩款项已然不多。朱由检的目光扫过吏部尚书王永光、刑部尚书乔允升,最后落在礼部尚书成基命身上。

“吏部,”他开口,王永光立刻屏息凝神,“官员俸禄久欠,非朝廷体统,更易生贪墨。拨三十万两,优先补足翰林院、科道言官及各部低品官员欠俸。”这笔钱是为了维持官僚体系最低限度的运转和忠诚。

王永光松了口气,虽不多,但至少能解部分人的倒悬之急:“臣领旨谢恩!”

“刑部,”乔允升已不敢有什么期望,能维持诏狱不开锅就谢天谢地了。“拨十万两。维持诏狱运转,弹压京城地面,非常时期,绝不可出乱子。”

乔允升木然地谢了恩,有总比没有强。

最后,朱由检看向成基命,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毕竟礼部在这个时候确实显得“务虚”。“靖之啊……礼部……”

不等皇帝说完,成基命从容出列,深深一揖,朗声道:“陛下!国难当头,岂可再拘于虚礼!祭祀、筵宴、赏赐等项,能省则省,能停则停!臣恳请,将礼部用度降至最低,所有款项,应尽先供给军国急务!礼部……愿与其他衙门共体时艰,五万两足矣!”

这番表态,在争抢救命银的暖阁里,宛如一股清流,让王永光、乔允升等人面露惊讶,也让韩爌、李标等老臣暗自点头。此子识大体,有格局!

朱由检看着成基命坦然坚定的眼神,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意外、赞许、甚至一丝惭愧——更浓了。他深吸一口气。

“靖之公忠体国,深明大义!朕心甚慰!既如此……便依卿所奏,拨礼部五万两,所有仪典从简,务必节俭!”

“臣,领旨谢恩!”成基命再次躬身,从容退下。

钱,分完了。带着血腥气的巨款流向了各部,如同给垂死的病人灌下了一剂猛药,药效如何,尚未可知。

皇太极的大军,如同蝗虫。“逐门逐户”地劫掠,他抢在皇太极之前对“自己人”下了手,虽然弄来了救命钱,却也捅了天大的篓子。

整个京城,乃至京畿方圆百里,早已是流言蜚语的温床。

恐惧、愤怒、咒骂、幸灾乐祸……各种声音如同瘟疫般在街巷坊间弥漫。“皇帝带头抄家”、“勋贵血流成河”、“厂卫构陷忠良”……这些风言风语,比建虏的刀锋更伤人,它们啃噬着本就摇摇欲坠的民心,瓦解着朝廷最后一点可怜的威信。

朱由检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堵?怎么堵?

让曹化淳和李若琏去把那些嚼舌根的都宰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下令,那两个如同地狱恶犬般的家伙,会立刻带着厂卫番子扑出去,用最酷烈的手段让京城陷入更深的血雨腥风。可天下人的嘴,是堵不完也堵不住的!

杀得了一时,杀不了一世,只会火上浇油,把更多的人逼到对立面去。

他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垂手而立、心思各异的阁老重臣。

“好了,”朱由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却难掩深处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钱,朕给你们了。现在,该议正事了。”

就在韩爌身体微颤,嘴唇嗫嚅着似乎想挤出点什么场面话时,一个身影猛地跨步出列!

是钱龙锡!

这位因力挺袁崇焕而自身难保的阁臣,此刻却挺直了脊梁,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臣钱龙锡有言!”

他迎着朱由检锐利而复杂的目光,毫不退缩,

“陛下明鉴!此前,陛下忧心建虏入寇,为固守京师、坚壁清野计,曾连发数道明旨,晓谕京畿勋贵、豪商巨贾、富户大户!旨意煌煌,令其或速将钱粮物资迁入城中,或自行转运至安全之所,以免资敌!”

他顿了顿,扫过在场那些勋贵出身的官员或与之有瓜葛之人,

语气陡然转为凌厉:“彼辈恃宠而骄,视圣旨如无物!或阳奉阴违,或公然抗命!此乃抗旨不遵,罪一也!更有甚者,如驸马万炜之流,非但拒不奉诏,更胆敢纵容家丁,袭扰圣驾,刀兵直指御前!此乃谋逆弑君,罪在不赦!此乃罪二也!”

钱龙锡的声音在死寂的暖阁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然!陛下怀仁德之心,念及彼辈或为先帝勋旧,或为国朝戚畹,不忍施以极刑!仅以雷霆手段,收其浮财粮秣充作军资,以御外侮,保我社稷黎民!此非劫掠,实乃代天执法,薄惩其罪!已是天高地厚之恩!此等处置,于法有据,于情可悯!何来‘倒行逆施’、‘纵兵劫掠’之说?!”

钱龙锡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这番陈词耗尽了他的力气,也赌上了他最后的政治生命。

他最后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臣请陛下明示天下!抗旨资敌者,当诛!袭扰圣驾者,当诛!陛下未取其性命,仅收其不义之财以卫社稷,已是旷世仁德!此等乱臣贼子,不思悔过,反而散布流言,蛊惑人心,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下诏申明此意,以正视听,以安民心!”

朱由检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仿佛一道强光劈开了笼罩心头的阴霾!

钱龙锡!这是在力挺我?不,这简直是在替我筑起一道金碧辉煌的台阶啊!

他心中瞬间狂喜:好!大大的好!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套说辞?! 对啊!抗旨!袭驾!桩桩件件都是铁打的罪名!

自己只抄没财物没取他们性命,可不就是天大的仁慈?这逻辑,简直无懈可击!钱龙锡这番话,简直是久旱逢甘霖,雪中送炭!钱龙锡大大的忠臣啊!

他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激赏之色,声音都带着几分轻快和热切,环视着下方表情各异的群臣:“钱卿……所言,字字句句,皆是朕心中所想啊!”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将这顶“君臣同心”的高帽牢牢扣在钱龙锡头上,也钉死了这个“法理”基础。随即,他放缓语调,带着一种“虚心纳谏”的姿态,目光扫过众人:“各位爱卿,可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朕洗耳恭听!”

站在角落的周延儒,低垂的眼皮下,翻涌着滔天的鄙夷和一丝被抢了先机的懊恼。

“好你个钱龙锡!为了保住你那摇摇欲坠的阁臣之位,连最后一点读书人的脸皮都不要了!” 周延儒心中冷笑连连,“死的说成活,黑的说成白,指鹿为马颠倒乾坤,也不过如此吧!当真是舔功了得,揣摩圣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周延儒感到一阵憋闷。钱龙锡这厮抢先一步,把这套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漏洞百出的“法理”基调给定死了!皇帝明显是如获至宝,欣然采纳。

自己那些原本想说的、更“稳妥”或者更有利于自身立场的话,此刻再说出来,不仅显得不合时宜,更可能触怒正沉浸在“名正言顺”快感中的皇帝!说钱龙锡错了?那是打皇帝的脸!

顺着说?又显得自己毫无主见,只是跟风附和的应声虫!周延儒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堵得发慌,脸上却不得不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指甲已深深掐进了掌心。

成基命的目光在朱由检和钱龙锡之间扫过,又瞥了一眼脸色灰败的韩爌和看似平静的周延儒,心中了然。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迈步出列,准备接过这“附议”的第一棒,以缓和气氛并进一步巩固皇帝这来之不易的“法理”依据时——

“臣附议!” 一个略显沙哑却异常坚定的声音抢先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站在后排、一直沉默寡言的刑部尚书乔允升!

乔允升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稳步出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他对着御座深深一揖:“陛下!钱阁老所言,句句切中要害!《大明律》煌煌在上,抗旨、袭驾,皆是十恶不赦之大罪!陛下未施以极刑,仅收其浮财以充国用,实乃法外施恩,仁德泽被!臣,刑部尚书乔允升,附议钱阁老所请!恳请陛下下诏,申明法纪,以儆效尤,以安天下!”

乔允升的突然表态,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这位掌管刑狱、向来以刻板守律着称的老臣,此刻竟也站出来为皇帝的“非常之举”背书!他的身份和表态,无疑为钱龙锡那套“法理”增添了极大的分量!

朱由检眼中精光更盛,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就在乔允升的附议声刚落,成基命正欲顺势出列之际——

“陛下!臣——王洽——附议!!!”

一声洪钟般的暴喝,如同平地惊雷!这声音之大、之突兀,震得离得近的几位年老文官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当场瘫软下去!

只见兵部尚书王洽,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猛地推开身前同僚,一个箭步抢到最前面,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带倒了旁边的户部尚书。他“噗通”一声,以近乎五体投地的姿态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钱阁老、乔尚书所言,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臣王洽,附议!万分附议!” 他抬起头,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过度而嘶哑破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悲愤的忠诚:

“那些勋贵豪强,平日里作威作福,吸食民脂民膏!国难当头,陛下连发圣旨,晓以大义,命其转移资财,免资敌寇!彼等非但不听,反而抗旨不遵,甚者竟敢刀兵相向,袭扰圣驾!此等行径,与通敌卖国何异?!按《大明律》,万死难赎其罪!”

他猛地指向殿外,仿佛那里就站着那些罪人:“陛下!陛下念及旧情,仅收其不义之财以充军国急用,未伤其性命,未毁其宗祠!此乃天恩浩荡,仁至义尽!此等处置,非但无过,实乃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为江山社稷计,为天下黎民计,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啊陛下!”

王洽的嗓门本就洪亮,此刻更是如同咆哮,震得整个暖阁嗡嗡作响。他这番声嘶力竭、动作夸张的表态,与钱龙锡的引经据典、乔允升的冷静专业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同样充满了震撼力!尤其是他最后那两句“正当如此”,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

周延儒看着王洽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和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后背,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骂:“这厮自从上次被陛下召见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陛下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事事为陛下背书。简直丢读书人的脸!现在还如此表现。与那奸诈小人何异?”

但也不得不承认,王洽这一嗓子,确实把皇帝想要的“声势”彻底造起来了。此刻再想提出异议,无异于在火药桶边点火。

成基命见状,顺势出列,声音沉稳:“臣成基命,亦附议!值此危难之际,正需明正典刑,以彰陛下恩威!”

周延儒见那几个阁臣都已表态,无奈向前一步出列:“臣附议。”

本想着说点什么的温体仁见大家都没意见了,抢在韩爌之前出列:“臣附议。”

韩爌心里苦啊,那个温体仁就知道抢在老夫前面,惺惺作态。但其也知道大势已去,再不出声,这首辅之位恐怕真就形同虚设了。他颤巍巍地出列,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老臣……老臣亦附议。”

眼看这场由“坚壁清野”引发的滔天巨浪,竟被钱龙锡的“法理高论”、乔允升的刑律背书、王洽的雷霆怒吼以及成基命的及时附和强行压了下去,首辅韩爌也最终低头附议,群臣更是齐声应和,暖阁内竟呈现出一派“君臣同心”、“共克时艰”的奇异景象!

朱由检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直冲顶门,仿佛数月来积压在心口的巨石被瞬间搬开!这是他穿越以来,不,是他登基以来,头一次感觉如此“扬眉吐气”!看着下方那些平日里或推诿、或扯皮、或阳奉阴违的臣子们,此刻在自己主导的“共识”下俯首帖耳,一种掌控全局的快感油然而生。这感觉,比抄家弄来一千多万两银子还要爽快!

开心!

这绝对是他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的臣子们,终于“挣着”帮他了!虽然他知道这“共识”之下暗流涌动,钱龙锡、王洽等人是豁出去了,其他人多是迫于形势,但至少表面上的局面,是他朱由检赢了!他强行用这套“法理”和“恩威”的说辞,把一场危机公关变成了彰显“圣明”的舞台!

他努力控制着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强行板起脸,但那眉梢眼角的喜色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依然透出轻快的威严,目光精准地投向刚刚在“法理”上提供了最有力支持的刑部尚书乔允升:“吉甫啊。”

乔允升立刻躬身:“臣在。”

“卿执掌刑部,深谙律法,明察秋毫!方才钱、王二卿所言,卿亦深以为然。这后续刑名点验、罪状坐实、昭告天下以正视听之事……”

他顿了顿,“朕,就全权交予卿去办!务必秉持公心,详查细勘,公正处理!务使天下人知晓,朕今日之举,非为私欲,实乃依法薄惩,法外施恩!要让这煌煌《大明律》之威严,朕之仁德,昭告天下!”

乔允升明白皇帝此举的深意。他深吸一口气:“臣!乔允升,领旨!必当秉公执法,详加勘验,务求铁证如山,使罪状昭彰,恩威并显,以安天下人心!不负陛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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