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单稳了。“崔判官，您满意就好，要是以后需要文房四宝，还可以点我的单，我给您打九折，还送您纸扎镇纸。” 他学着阳间外卖的 “会员话术”，试图留住这个 “大客户”。
崔判官笑了笑，胡须动了动：“好，下次有需要就找你。对了，最近赵无常司长查得严，你们送特殊阴单的时候小心点，别接那些备注奇怪的单，比如‘加急骨灰盒’‘热乎的祭品’，那些可能是走私单，沾上了麻烦。”
周阳心里一动，赶紧点头：“谢谢崔判官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他想起鬼王之前说的话，看来赵无常的走私确实不简单，以后得更警惕。
崔判官在订单上签了字，给了五星好评。周阳的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系统提示：“【特殊阴单完成】顾客崔判官给予五星好评，提成 2500 元已到账，特殊阴单完成进度 4\/5，距离解锁‘活人禁忌单’权限还差 1 个特殊阴单。”
他打开余额宝，里面的数字变成了一万零二百五十六块七毛二 —— 加上之前的 4500，一共 7000 块。他赶紧更新 “买房首付进度条”：“4500→7000 元。”
“崔判官，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给您送东西。” 周阳鞠了一躬，拉着小白准备离开。
“等等。” 崔判官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纸，递给周阳，“这是‘判官司通行符’，以后你到判官司附近送单，凭这个符能避开鬼差盘问，也能防赵无常的人找麻烦。”
周阳接过通行符，心里一暖 —— 没想到看起来威严的崔判官，居然这么贴心。“谢谢崔判官，您太客气了。”
离开判官司，两人沿着回廊往外走。小白突然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小声说：“送单员哥哥，你看那扇门，里面好像有声音。” 周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扇门是关着的，但能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像是有人在说 “还阳丹”“原料”“灭口” 之类的词。
“别听了，赶紧走。” 周阳拉着小白，加快了脚步 —— 他知道那肯定是赵无常的人在谈走私的事，现在还不是惹麻烦的时候，等赚够了首付，再跟他们算总账。
走出判官司，门口的鬼差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两人沿着大路往回走，忘川河的雾气已经散了，河面上的摆渡船来来往往，载着鬼魂和送单员。小白掏出纸扎豆浆油条，递给周阳一根：“送单员哥哥，我们离活人禁忌单越来越近了，听说那个单奖金有 10 万，要是拿到了，首付进度条就能到 17 万多了！”
周阳咬了一口油条，心里美滋滋的：“是啊，再完成一个特殊阴单，就能解锁了。我们得赶紧找马爷问问，下一个特殊阴单什么时候派。”
走到马爷的补给站时，马爷正在柜台后面整理装备。看到他们回来，马爷笑着说：“怎么样？判官的单顺利吗？没被刁难吧？”
“顺利，拿到五星好评，还得了个通行符。” 周阳把通行符递给马爷看，“崔判官还提醒我们，别接赵无常的走私单。”
马爷点了点头：“崔判官是个好人，当年我在判官司的时候，他还帮过我。对了，下一个特殊阴单可能是阎王的雪茄订单，提成 3000 元，不过那个单更难送，阎王喜欢‘古巴进口款’的雪茄，还得用‘金箔纸’包着，你们得提前准备。”
“3000 提成！” 周阳眼睛一亮，“马爷，您有雪茄的货源吗？我得赶紧准备，别到时候出岔子。”
“有，我这有‘阴界古巴雪茄’，用金箔纸包好的，你先拿去，等发了提成再给钱。” 马爷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扎雪茄盒，递给周阳，“这个雪茄盒也是纯金纸做的，阎王肯定喜欢。”
周阳接过雪茄盒，心里踏实多了。他掏出手机，给马爷转了之前欠的喷雾钱：“马爷，这是之前的喷雾钱，先还您一部分，剩下的等拿到阎王的单提成再还。”
马爷摆摆手：“不急，你先凑首付要紧。对了，刚才收到消息，赵无常的人在幽冥海附近活动，好像在运什么东西，你们下次送单别往那边走。”
“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 周阳把雪茄盒放进外卖箱，拉着小白，“马爷，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拿装备。”
回到阳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城中村的街道上很热闹，小吃摊的香味飘满了整条街。周阳带着小白，走进一家饺子馆，点了两盘猪肉白菜饺子 —— 他很久没吃饺子了，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
“小白，你能吃饺子吗？” 周阳问。
小白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能吃！比纸扎的好吃多了！”
周阳看着小白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起自己以前吃泡面的日子，心里有点感慨。他掏出手机，拍了张饺子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配文：“7000 了！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加油！” 下面很快有了点赞，是以前一起跑外卖的同事，评论说 “阳哥，你最近在哪发财呢？带带我呗”，周阳笑了笑，没回复 —— 他现在的 “工作”，可不能随便说。
吃完饺子，周阳把小白送回老槐树下的树洞，叮嘱他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送阎王的单”。小白点点头，钻进树洞前，突然说：“送单员哥哥，我昨天梦到我投胎了，投到一个有钱人家，还点了你的外卖，你一定要快点赚够首付，买个大房子啊！”
“会的，一定。” 周阳笑着说。
回到隔断间，周阳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着 “买房首付进度条” 上的 “7000 元”，心里充满了希望。他想起崔判官的提醒，想起马爷说的幽冥海走私，虽然知道前面有危险，但一想到 10 万的活人禁忌单，想到 500 万的首付，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短信：“别多管闲事，判官的单只是开始，再查下去，你连赚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发件人还是一串乱码，跟上次的警告短信一样。
周阳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知道这是赵无常的人发来的，但他不怕。他点开 “阴间外卖” App，看着上面的特殊阴单进度 “4\/5”，握紧了拳头：“想让我放弃？没门！我还要赚够首付，买大房子呢！”
他打开马爷给的雪茄盒，里面的雪茄用金箔纸包着，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