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敏锐地察觉到樊胜美的不自在,体贴地打破沉默:小美,你这位邻居倒是...挺有活力的。
真是不好意思,柏川。樊胜美轻叹一声,嘴角挂着歉意的微笑,小曲她一向这么直来直往,你别介意。
王柏川温柔地注视着樊胜美,眼中满是关切:我怎么会介意呢?倒是怕你为难。其实...
他顿了顿,神秘地压低声音,今天除了见客户,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惊喜?樊胜美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脸上写满了期待,是什么呀?
先保密。王柏川神秘地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同时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不过我敢打包票,这个地方绝对会让你惊喜。
樊胜美抿嘴轻笑,轻轻摇头道:还是别耽误时间了,你还要去见客户呢。
不急!王柏川连忙说道,客户那边我都安排妥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开心。
那就更不能让你耽误正事了。樊胜美微微侧首,阳光透过发丝洒下细碎的金色光晕,你的心意我都懂,还是但工作要紧。”
说着她顿了顿,声音温柔却坚定,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轻重缓急还是要分清的。魔都生活不易,你刚来打拼,更要加倍努力。
王柏川凝视着她认真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好,那我快去快回。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小美,我还是那句话......
行啦,快出发吧,再晚该堵车了!樊胜美话音未落,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二字,她的笑容瞬间凝固,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机。
王柏川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小美,需要我帮忙吗?
樊胜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去忙吧,我接个电话。
说完她快步走到一旁,声音压得很低,妈,这么早有什么事?
小美啊,你哥又闯祸了!这次欠了人家两万块钱,债主都找上门来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
樊胜美闻言只觉得一阵眩晕,手指紧紧攥住手机:妈,我不是刚给家里打过钱吗?
那点钱哪够啊!你赶紧想想办法,不然那些人说要打断你哥的腿!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苦涩: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挂断电话,她努力调整表情,转身却发现王柏川已经站在身后,眼中满是关切: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家里一点小事。樊胜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快走吧,忙完我们在说,拜拜!
王柏川看出她的勉强,却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点头:好,随时联系我。
目送王柏川离开,樊胜美站在原地,手中的玫瑰似乎也失去了颜色。她抬头望向见见远去的宝马,心里更加苦涩。
又要开始筹钱了......她喃喃自语,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下来,没有人知道她背负的重担。
樊姐!一声清脆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雀跃。樊胜美转身,看见邱莹莹正小跑着向她奔来,阳光洒在她青春洋溢的脸上。
咦?不是说约了王同学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邱莹莹歪着头问道,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樊胜美脸上转瞬即逝的落寞和略显苍白的脸色。
樊胜美迅速整理好情绪,嘴角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他临时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倒是你,打算一个人去人才市场?
“不是!”邱莹莹摇摇头,解释道:我爸听说我最近工作的事,特意从老家赶来看我。我现在正要去车站接他,他第一次来魔都,我担心他找不到咱们这里!
说着,她还关切地拉住樊胜美的手:樊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樊胜美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转移话题道:你爸爸要来?那真是太好了,要不要樊姐陪你去接站?
不用不用!邱莹莹连忙摆手,眼睛却依然担忧地望着她,不过...樊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啊。咱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这句话让樊胜美心头一暖,但想到家里的烂摊子,她又暗自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谢谢小蚯蚓,樊姐没事。你快去接叔叔把,替我向他问好。
说完不等邱莹莹回应,就匆匆转身离开。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信用卡已经刷爆了,赎熟人和同事这几年也都借过一轮了,现在还能找谁借钱?
不知不觉间她想到了林墨和安迪,犹豫片刻后她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安迪和林墨虽然不缺钱,但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何况,她一向要强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示弱。
樊胜美一边暗自琢磨,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踱步,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忽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哥哥发来的短信:小美,你一定要帮哥,不然那些人真的会打死我的!字里行间透着惶恐,却丝毫没有悔意。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小区附近的年馆。推门而入,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樊胜美机械地点了一碗牛肉面,坐在角落的位置发呆。热腾腾的面条上桌,她却毫无食欲,只是用筷子无意识地搅动着。
樊大姐?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见到曲筱绡疑惑的看着她:“不是在约会,怎么一个人跑来吃面啊?”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王柏川呢?该不会这么快就把你甩了吧?
樊胜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小曲,别胡说。他有工作要忙。
曲筱绡撇撇嘴,突然凑近盯着她的脸:啧啧,瞧瞧这表情,你确定没事?
樊胜美下意识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没什么,就是些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