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芒宫。
在门口的美露莘看到旅行者和派蒙过来,很焦急的对他们道:“你们可算来了,那维莱特大人和芙宁娜大人似乎起了争执,请去看看吧!”
二人来到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门口,里面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相对而立。
芙宁娜:“所以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那维莱特:“问题还没得到切实的解决,你我之间的任何托词都没有意义。我无意冒犯,但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你乃水之魔神,芙卡洛斯。看看这个吧,白淞镇遇难者的名单。”
芙宁娜接过那张名单,神情一震:“这…这些人…全都…。”
那维莱特:“这次我们没能来得及阻止,我不会允许有下一次。”
芙宁娜:“… …”
那维莱特:“我再重复一次,你必须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昨天我在白淞镇附近的古代遗迹里找到三块石板,对于此事,你是否知情?”
芙宁娜:“什么啊,突然用审问一样的口吻来问我问题…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不过,你刚刚说,是在古老遗迹里找到的?”
那维莱特:“没错,这就是我向你询问的起因。石板原本应该有四块,第一块石板不知所踪,另外三块分别刻有不同的图画,应该都与预言有关。”
芙宁娜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预言…。”
那维莱特:“第二块石板画的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面朝天空中的浮岛跪伏在地。这一点,你也不知情吗?”
芙宁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未见到过这些石板。”
那维莱特:“我再问一次,你当真不知道任何有关前任水神的信息?我从石板中解读到的信息是厄歌莉娅曾为了某件事致歉或认罪,有关这些,你最应该知情才对。”
芙宁娜突然有些激动:“每个神明可能都有自己的秘密,前代是前代,我是我,不知情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什么能透露的消息。”
那维莱特长出了一口气:“呼——芙宁娜女士,事已至此我必须说,我早已知晓你动用各方力量暗中进行某种调查的事。种种迹象表明,你一直在偷偷的调查有关预言的事。”
那维莱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你身为水神,调查预言并不奇怪。可你宣称不知道厄歌莉娅的秘密,调查后也没什么作为,就显得非常奇怪了。”
那维莱特:“你从不是你表现的那么肤浅,更非真正的愚蠢之辈,然而,你的行为却极度的不自洽…。”
芙宁娜略显浮夸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一直这么关注我吗那维莱特?我可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察觉到芙宁娜又在扯开话题,那维莱特有些生气:“你…。”
芙宁娜对他的变化毫不在意,一摊手:“既然你知道我在暗中调查,对我也应该有新的判断了吧?质疑我,怀疑我都没有任何意义,作为我的下属,你应该服从我才对。”
芙宁娜有些迟疑,但还是认真的道:“你只需要相信我这个神明就好了,不论你内心是否能说服你自己,照办吧!反正…肯定会没事的。”
芙宁娜:“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在这件事上没必要再讨论了。啊啊,快到歌剧院演出的时间了呢,再会了。”
说完,芙宁娜便逃一般的离开了,甚至没能发现站在门外的旅行者。
空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想:“她看起来心事重重,一定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二人走进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那维莱特:“你们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吧。”
派蒙:“你发现啦?芙宁娜就没时间管我们呢。”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她非常慌乱,原因我也不清楚。讨论一再搁浅,我们不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再拒绝沟通。”
空:“光提问可能不是办法…得让芙宁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维莱特:“知情人都看出芙宁娜女士藏着秘密了,问题在于,不到万不得已,她大概率不会透露任何事。或许,我们可以创造出一个她不得不开口的环境…。”
派蒙:“什么环境呢?”
那维莱特略一沉吟:“通常…人们在面临审判时,才会将真相和盘托出,我们或许该让水之魔神见识到这样的场合。”
派蒙:“但芙宁娜看了那么多次审判,有很擅长回避问题,一有风吹草动就溜走了,怎么保证她无法逃避呢?”
那维莱特:“需要我们考虑周全,结合多方力量。嗯…如果可以,我不愿以任何形式加入这样的事。但…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预言的事发生…这或许,对她有些残酷。”
那维莱特:“但整个枫丹都处于危险之中,神明掌握的情报太重要了,我们必须冒险一试。”
空:“既然如此,我们需要帮手,我想,我还是能叫来一些人的。”
… …
几天后,刺玫会灰河据点,餐厅。
派蒙:“这几天可真辛苦…我们做的事也太多了吧!呼啊!”
空:“开会开的肚子都饿了。”
派蒙:“欸,没想到能讨论这么久,那群家伙还挺起劲的嘛。我以为大家至少会惶恐一下,可除了最老实的菲米尼,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表现出惊讶。”
空:“派蒙有信心吗?”
派蒙:“我吗?唔…不知道,我对这些事没什么心得啦,不过有你在,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因为对我来说,不管别人再怎么可靠,也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信赖嘛!嘿嘿…欸?”
空:“怎么了?”
派蒙:“那是什么?没见过的杯子?”
“别紧张,只是在陪你们喝茶,刚刚没说话而已。我感知到你的迷茫,便来到此处。指引人是我无法放弃的甜蜜喜好。”
那杯子竟传来女子讲话的声音。
空:“你是谁?找我们做什么?”
“一个心血来潮的过客罢了。”
空:“请允许我提问,枫丹的预言会成真吗?”
“预言…会的哦,一定会发生的,你可以将它视为【未来的历史】。”
派蒙:“怎么会!那…那还有阻止的可能吗?”
“你应该已经目睹过失败的案例了,提瓦特的一切,有那么容易改变吗?”
空:“难道没有什么例外吗?”
“嗯,看来你想到了呢。真如预言一般来说只是神明的视角所看到的未来,但在神明视线的死角…会不会也有事情发生呢?你将要看到的种种,与神明所见的命运,是否有区别?”
派蒙:“她在说什么啊?都是一些很厉害,听起来又很大,很可怕的话…。”
空看向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似乎已经见底了。
“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的吧?什么是无关紧要,什么又是你必须出手的。”
“不管提瓦特未来如何,最终引导你的都只有命运,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茶不错,多谢款待。好了,今天的茶会就到这里吧。”
… …
又过了平静的几天。
派蒙用力伸了个懒腰:“感觉一直都在这住人都要发霉了。”
一名审计官突然找上门来:“原来二位还住在这里,太好了。”
派蒙:“ 欸?我对你有印象!你是那位沫芒宫的…。”
伊莎朵:“伊莎朵,没错,之前那维莱特大人也派我找过二位。这次我过来也是为了给那维莱特大人传话。”
空:“出什么事了吗?”
伊莎朵:“原本芙宁娜大人正在歌剧院观看演出,而等到幕间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其他观众向芙宁娜大人发难…大声指责她对预言危机的不作为。”
伊莎朵:“没等芙宁娜大人回应,便又有几个人也开始情绪激动地指责她…后来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歌剧院内展开了一场对水神大人的声讨。”
派蒙:“人们把矛头指向芙宁娜了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预言担惊受怕,终于找到宣泄的机会了吧?”
伊莎朵:“是啊,人们一直理所应当的依靠着神明,而当人们失去安全感时,第一个责怪的,也永远是神明。”
派蒙:“后来呢?芙宁娜没事吧?”
伊莎朵:“芙宁娜大人看辩解无用,便称自己扫了兴,匆匆离开了歌剧院。逐影庭的人一直在维持秩序,等情况稳定下来后发现芙宁娜大人已经不见了。”
空:“情况我了解了。”
伊莎朵:“那维莱特大人就是让我把这些告诉你们,并没有交待接下来要怎么做。”
派蒙:“我们知道啦,谢谢你的情报,这已经足够了。”
伊莎朵:“这样吗?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二位保重。”
等伊莎朵走远后,旅行者和派蒙互相对视一眼,面露了然之色。
他们清楚,计划,要开始了!
… …
【不愿露面的王狼】:“得了吧,神明要是这么容易算计,我也不至于只是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了。”
【雷泽】:“暴…暴露了…。”
【行秋】:“不过这位水神大人怎么一直没展露出神明的力量?”
【迪卢克】:“从一些已有的线索来看,这位水神大人确实很有问题,枫丹的子民出现事故,她居然不是第一个知情的?”
【行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芭芭拉】:“因为神明的视线洒满了祂的国度,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不可能避开神明的视线的。就像在蒙德,有风的地方,就有巴巴托斯大人的注视!”
【温迪】:“哎嘿~说的真不错。”
【可莉】:“咦?那个声音好像不是妈妈?但可莉好像也有点熟悉…嗯,是那个阿姨呢?”
【莱欧斯利】:“预言一定会发生吗?啧,这可有点不妙啊。”
【娜维娅】:“最起码我们已经做了一些事不是吗?如果计划顺利知道了水神大人的秘密,说不定就有转机!”
【林尼】:“不知道我会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呢?”
【琳妮特】:“不知道,但我应该会在你身边。”
【荒泷一斗】:“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当面问责神明?有本事来稻妻试试?欺负水神算什么本事?”
【五郎】:“对嘛对嘛,你来,把你们头都砍歪来!”
【迪卢克】:“是逐渐加深的恐惧感让他们失去理智了吗?有点奇怪,这些人怎么更像是…有备而来?”
【凯亚】:“呵呵,有趣。”
【派蒙】:“哇,旅行者你看,你哥哥怎么感觉有点不怀好意啊?”
【荧】:“你也没好哪去。”
【久岐忍】:“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的举动触怒了神明,那他们能抵得住神明的怒火吗?”
【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蒙德,有胆子算计巴巴托斯大人并且还敢有所行动的一般撑不到西风骑士团出手。”
【荧】:“没办法,最高审判官带头造反。”
【那维莱特】:“… …”
【娜维娅】:“造反还谈不上吧?为了拯救枫丹,这是必要的举动。”
【凯亚】:“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他们怎么做才能找出神明大人的秘密。”
【夏洛蒂】:“写给未来的历史…预言必然发生…要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