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宝这下慌了,连忙摆手:“不行!你们这是公报私仇!我家什么都没有,你们这样干是违法的!”
王二狗耸耸肩:“身正不怕影子斜。钱二傻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不过还是要让人查一查 —— 毕竟你们家人穿的衣服,看着就不便宜。”
“好了,别吵了。” 吴建国打断他们,“其实老王买拖拉机的事,乡里早就知道了。县里机械厂推出了分期付款的政策,你们要是想买,也可以按这个政策来 —— 一年付一千块,三年付完,拖拉机就归你们大队了。”
刘雄眼睛一亮,心里偷偷盘算:要是我付了第一年的钱,后面不还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吴建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补充:“当然,要是你们付了第一年的钱,后面不继续付,拖拉机就会被没收,而且你们大队也会永久失去购买拖拉机的资格。”
这话一出,几人彻底蔫了。
钱二宝小心翼翼地看向吴建国:“支书,我们大队实在没钱了,乡里能不能先借我们一点?等我们有钱了再还。”
其余几人也跟着附和:“对啊支书,我们大队老困难了,一分钱都没有,老鼠来了都要饿死!”
“我们大队也是,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有钱买拖拉机啊?支书您行行好,借我们点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亚平正一脸愤怒地盯着他们。
吴建国朝周亚平点点头,然后对着几人厉声说:“不行!你们买拖拉机是你们自己大队的事,爱买不买!我们乡里也没钱,也困难!一个个有手有脚的,总想着让国家帮衬,都给老子滚!”
周亚平在几人不敢再多说,只能不甘地离开了。钱二宝心里打着小算盘 —— 他们大队是真的没钱了,上次卖爆米花赚的两百块,早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之前垫的五百块还没回本,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自己掏钱。
办公室里最后只剩下王二狗、王来福、周亚平和吴建国四人。
“支书、乡长,他们这几个货色怎么能当大队长啊?这不是祸害群众吗?” 王来福忍不住抱怨。
周亚平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王来福立马凑过去给他点上。
吴建国无奈地说:“这是群众选出来的,我俩也没办法。你老小子也别怨我俩,我们今天叫他们来开会,主要是想让他们抓住机会买拖拉机 —— 毕竟机会难得,再不下手,别的乡就把名额抢光了。”
周亚平叹了口气:“那几个人里,也就李长寿靠谱点,我看也就他会真的买拖拉机。”
王二狗点点头:“乡长您说得对,除了我亲家,别的那几个 —— 就算让他们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是大队的钱,他们也舍不得。”
周亚平给王二狗递了一根烟,王二狗警惕地看着他:“领导,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我害怕。”
“哎,老王,这么多大队长里,就你和老李靠谱点。” 周亚平吸了口烟,缓缓说道,“等你们大队耕完地,如果别的大队春耕速度太慢,到时候我们会组织你们去帮忙。你别跟我们对着干,行不?”
一旁的吴建国也帮腔:“虽然那几个混蛋不是东西,但我们要为大局考虑 —— 他们大队的群众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误了春耕。”
王二狗想了想,点头答应:“知道了,支书、乡长,到时候我们会配合的。不过不能白帮,不然他们以后肯定会更懒,觉得有人帮衬政府会帮助他们,自己就不用急了,乡长支书我见过别的大队干活,拖拖拉拉的,偷懒的人大有人在,地理活没干完带着一群人搞代食品,活该他们吃那玩意。”。
周亚平、吴建国点点头:“老王放心,到时候帮忙,我会以政府的名义出面。以后他们要是想找你帮忙,你就说没有我的指示,你不敢去就行了。”
王二狗、王来福离开乡政府,王来福忍不住说道:“叔,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钱二傻子了?还有刘熊、赵老汉他们。”
“那几个家伙不用放在心上,主要是钱二宝。他小儿子钱守财不是喜欢赌博嘛,找机会让老二把人抓到局子里关几天,钱二宝就老实了。”
王来福眼睛一亮:“叔,我回去就让人跟踪钱守财那小子,保准让钱二宝到时候哭着求你。”
两人回到大队,王来喜得知今天的事,愤怒得不行:“狗日的钱二宝,早知道就不救他孙子了!老东西不是好人,他孙子也一定是个坏种。”
李雪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别乱说,这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王元青挥了挥小拳头:“爷爷,不行我带着人去柳家村,把钱二宝的孙子跟杨小山揍一顿!”
王二狗戳了戳大孙子的脑袋:“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老想着打人啊?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认字,还有就是保护好弟弟妹妹。”
王来顺刚到村口,王来福就把人拉到一边,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王来顺立刻应道:“来栋哥放心,到时候你知道他们在哪里赌博,让人通知我,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关他们十天半个月!”
“那就行,叔说了,这都是你上升的政绩。”
第二天一大早,王来栋就召集大队成员,王二狗也早早来了。今天是春耕的日子,对整个大队来说至关重要,尤其是老王家这种宗族聚居的地方。
当天要在祠堂祭祀,王二狗亲自动刀杀了一只鸡,祈求先祖和神明保佑今年风调雨顺。
“跪拜!” 王二狗一声喊,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起!” 众人又齐齐起身。
王二狗转过身,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到田里干活!今年咱们有五台拖拉机,后山前门那块荒地,都开垦出来种上黄豆。”
柳家村的大队成员也纷纷拿起工具过来帮忙。
拖拉机在前面耕地,刘安国带着一群人在后面赶着牛马驱动的播种机。以前大队干完这些活需要一个多月,现在几天就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