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明被刘子烨踹得瘫倒在地,此刻痛得根本爬不起来,面对郭劲的攻击,只能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弓着身子,一边挨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发出无能狂怒的威胁。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郭劲如今有刘子烨撑腰,积压在心头的新仇旧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打的根本停不下来。
徐小明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可随着郭劲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他实在承受不住这剧痛,渐渐开始求饶。
郭劲心中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停手,下意识地看向刘子烨。
刘子烨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说道:“继续!郭劲,你今天是没吃饭咋的?给我再重点力度!要是没力气打了,就薅住他头发扇他耳光!”
五分钟过后,郭劲实在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徐小明,鼻血如注,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活像两个发面馒头!即使郭劲停了下来,他还是条件反射一般在那里小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刘子烨此刻已悠然坐回到凳子上,目光冷冷落在凄惨无比的徐小明身上,面无表情地开口:“错了?说说,错哪儿了?!”
徐小明听闻刘子烨的问话,哪还敢顾及什么面子,之前的狠话早已咽回肚里。
他仍保持着双手捂头的姿势,声音小得如同蚊蚋:“不该敲诈勒索邻居钱财,也不该辱骂、殴打他们。”
刘子烨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又问:“还有呢?”
这一问,把徐小明给问懵了。还有?他干过的坏事太多,一下子都不知道从哪件事讲起!
见徐小明愣在那儿不回答,刘子烨朝郭劲使了个眼色。郭劲心领神会,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去,“砰”的一脚,狠狠踢在徐小明背上!
徐小明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还有!还有!让我想想……我不该当着殷老师的面说她坏话,骂她多嘴婆;
不该偷家里的钱出去买好吃的!
不该把别人家养的鸡偷回家煮了吃!
不该把我看不顺眼的同学堵在放学路上打他耳光!
不该在学校调戏女同学,乱摸她们脸蛋和屁股!”
说完这些,徐小明心里直发怵,偷偷瞥了刘子烨一眼,只见刘子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顿时慌了神,赶忙又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干过的坏事。
不等刘子烨示意郭劲再动手,他忙不迭又说道:“还有……不该偷看我嫂子洗澡!可她皮肤实在太白,身材太好了,我……实在忍不住……”
刘子烨黑着脸,看着徐小明竟自顾自沉醉于描述嫂子的优点,仿佛完全沉浸在偷看嫂子洗澡的场景中。
这下,不用刘子烨示意,郭劲马上冲上去“邦邦”几拳,彻底把徐小明打醒了。
徐小明惨嚎几声,冲着刘子烨大声喊道:“别打了,我真错了!我干过的坏事全都说了!真没别的了,别再打我了!”
刘子烨盯着徐小明,冷冷道:“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不过是打不过我暂时服软罢了!不过我也不在乎!
既然你自己做的坏事讲完了,那就说说你家里人做过什么坏事吧。能教出你哥和你俩个流氓来,你爸和你爷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徐小明在地上躺了会儿,肚子上的疼痛稍有缓解。听到刘子烨的问话,他瞳孔微微一缩,装作一副温顺模样:
“我爷爷和爸爸就是脾气暴了点,平时和其他邻居打过几次架,没干其他坏事呀。”
刘子烨要是信了徐小明这话,那才是真傻。徐小明不过十二三岁,就已经敲诈勒索、殴打他人、聚众霸凌、偷鸡摸狗、调戏女同学、偷窥嫂子,几乎把这个年龄段能做的坏事都做绝了。
他家大人要是真就只和邻居打过几次架,那跟徐小明比起来,简直纯洁得像朵白莲花!这怎么可能呢?!
一旁坐着的郭源,他身为残疾人,刚刚看到刘子烨和郭劲殴打徐小明时,满心都想上去一起打,奈何断了一条腿,行动实在不便。此刻郭劲停下了手,他右手紧紧抓着拐杖,跃跃欲试。
刘子烨早留意到郭源的举动,笑着对他说:“郭叔,您刚做的那个凳子,可是您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作品,意义非凡,象征着您新生活的开端,却被徐小明一脚踩得粉碎。您就不想狠狠收拾他一顿?”
郭源刚刚稍有平复的情绪,又被刘子烨挑了起来。他气得脸都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
“这小混蛋仗着会打架,不仅欺负我儿子,连我这个残疾人都不放过!我们家都穷成这样子了,这么凄惨了!他还上门敲诈勒索!简直是天生的坏种!今天还踩碎了我的第一个作品!我对他真是恨之入骨!
以前我都想过跟他同归于尽!可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买桶汽油的钱都没有!现在你给了我希望,同归于尽的念头倒是没了,但我还是想狠狠揍他一顿!”
听了郭源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刘子烨笑眯眯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郭劲,你站边上看好徐小明,你爸打他的时候,要是他敢反抗,你就一起揍他!”
徐小明躺在地上,听了刘子烨的话,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他清楚自己跟刘子烨单挑都被打得那么惨,如今屋里三个男人对付他一个,根本毫无胜算!
他只能捂着头,一声不吭,耳朵里听着郭源单腿艰难挪动时,裤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他也不敢去看。
由于不知这顿打何时会再次降临,他内心的煎熬如同潮水般蔓延!终于,当郭源那竹制的拐杖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身上时,徐小明反倒像是解脱了一般,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打下来了!”
郭源身为残疾人,平日里长期营养不良,手上的力气不大。然而,他用的是竹子拐杖,用了10多年的拐杖,油光水滑,坚硬无比!抽打在身上,让他疼得钻心。
徐小明只能默默忍受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更是暗暗发狠,:“等着吧,你们这群王八蛋!等老子有机会从这里跑出去,把我爸爸和爷爷叫过来,不打断你们几根肋骨!再好好的侮辱你们!老子就不姓徐!”
待郭源终于发泄完心中积攒已久的恶气,刘子烨踱步上前,伸出脚,将蜷缩成一团的徐小明粗暴地翻了个面,居高临下地问道:“怎么样,徐小明?你家里大人干过什么坏事,想起来了没?”
见徐小明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刘子烨脸色一沉,不再多费口舌,直接扭头对郭劲喊道:“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