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和理智:
“那个……王妃,殿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真的!”
暮雨柔立刻板起脸,义正辞严:
“那怎么行!这将你置于何地?!
将我们梁王府的声誉置于何地?!来人!”
她朝外面喊道,
“立刻准备车马,护送萧姑娘回府!顺便把准备好的聘礼也一并带上!
婚服……婚服让礼部连夜赶制,再做一套!告诉何进何大人,明天的新娘,再加一个人!”
白庚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不是……雨柔,我怎么不知道你做事……这么雷厉风行,效率奇高呢?”
萧羽都快哭了,挣扎着解释:
“王妃!切莫戏弄萧羽!
我对殿下只有臣子对主公的忠心与辅佐之志,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此事万万不可!”
暮雨柔眼睛一眯,抛出杀手锏:“那要是白庚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萧羽咬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豁出去般说道:
“若……若殿下真有此意,只需开口便是!
萧羽……萧羽愿为殿下大业,献上微躯!
但不必行此娶嫁之事,徒增勉强!”
白庚:“?????”
暮雨柔:“?????”
这次轮到这两口子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萧羽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脸上红晕未退,眼神逐渐兴奋起来:
“殿下!你是不是馋羽的身子?
如果殿下愿意上位,羽可以奉献自己给殿下。”
说罢她站了起来向白庚走去:
“但是殿下要答应人家,明日殿下要借大婚之机,聚集朝中百官,直接逼宫!”
白庚嗷唠一嗓子:“我的妈呀!”
然后以比刚才躲暮雨柔追杀时更快的速度,连滚爬爬地冲出了房间,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暮雨柔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眼神放光、仿佛找到“知音”和“事业突破口”的萧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那个,这事……咱们再议,再议哈!”
说罢,她也脚底抹油,溜了。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萧羽看着大敞的房门和空荡荡的走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将衣服慢慢穿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这俩口子……一天到晚的,又搞什么名堂?
嫁人?啧……真没想过。
这辈子,是绝不会嫁人的。”
只是萧羽没想到的是,刚刚福伯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正月二十七,吉日良辰。
随着京城上空一声象征喜庆的炮响,梁王白庚大婚的序幕正式拉开。
梁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如云。
白庚身着大红喜袍,胸前戴着硕大的绸缎红花,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端的是人模狗样,意气风发。
柳青与何志磊紧随其后,准备一同前往接亲。
府内,管家福伯忙得脚不沾地,指挥着仆役们摆桌放椅,安排酒席,声音都喊哑了:
“都仔细着点!菜品按最高规格来!酒水……对了!酒水!”
他猛地想起什么,扯着嗓子对所有管事强调,
“都给我听好了!闽王殿下府上送来的酒,一概不许上桌!
谁要是敢把四王爷家的酒搬出来,我打断他的腿!”
来往宾客中,白恒满脸通红:“不能小点声吗!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另一边,礼部尚书何进整理着仪仗,见到整装待发的白庚,连忙上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问道:
“殿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哪一家?”
白庚闻言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何进:
“???什么先去哪一家?
何尚书,你可是礼部尚书,专业一点行不行?”
他以为何进忙糊涂了。
何进被问得也是一头雾水,心里嘀咕:
不是您昨晚派人火急火燎通知我,今天要娶两房,让我安排好路线和仪程的吗?
但他看白庚这反应,又不敢明说,只当是王爷贵人多忘事,或者暗示要先接先通知的那家,于是连忙赔笑:
“自然自然,是老臣糊涂了。那咱们按顺序,先去沈府!”
白庚被何进这“按顺序”的说法搞得更加迷糊,心里直犯嘀咕:
先进沈府?这时代接亲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藏习俗?
接完沈幼楚还得去个什么地方绕一圈?
他带着满腹疑问,一夹马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