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阁。”
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刻在匾额之上。
凌绡转过头看了看姜叙:“这是什么地方?”
姜叙笑嘻嘻道:“当然是放松玩乐的圣地。”
“今天我请,随便你怎么玩。”
凌绡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下一秒,姜叙就揽着她进去了,淡雅的幽香扑了满怀,从这庄严肃穆大门进去后,里头竟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款款而来,他向姜叙行了一个礼,视线落在凌绡身上,神色微顿。
“阁主。”
姜叙把凌绡往前推了推:“这是我新认的好妹妹,今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呈上来,让她玩个痛快。”
那男子微微垂眸,声音虽然清冷,但语气还算温和:“请随我过来。”
凌绡下意识去看姜叙,对方已经先行一步了,她只能快步跟上,随着两人来到了楼上。
推开门,姜叙率先走了进去,她跟到了家似的倚在软榻上,对凌绡招了招手。
凌绡警惕地看着四周,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慢吞吞朝姜叙走过去。
姜叙啧了一声,一把将她也拉在榻上,“傲狂妹妹还是个好宝宝呢。”
凌绡听出她声音里的戏谑,气得双颊通红,“我才不是!”
说罢,她大马金刀地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陆陆续续进入房间里的男人。
凌绡眉头几乎拧成疙瘩,“怎么来那么多人。”
姜叙道:“你不喜欢?”
凌绡不解:“喜欢什么?”
姜叙看着眼前的一排男人,各个姿色上等,穿着清冷的白衣,肤白如雪、唇若桃花,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高岭之花的劲儿拿捏得很足。
姜叙笑嘻嘻道:“你不是喜欢玉珩尧吗。”
凌绡大为震惊:“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姜叙从软榻上起身,下一秒,就见一个男子上前为她斟酒。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玉珩尧那一款呢,今日给你找的玩具都是他那种类型。”
凌绡头一回觉得很无语。
姜叙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不感兴趣…”
说罢,她轻轻抚掌,不过片刻,又涌入了好几个男子。
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凌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看哪个顺眼,就让他们留下来。”
凌绡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看向眼前各式各样的男人。
姜叙说的就跟挑衣服似的,喜欢哪件就让人给包起来。
但男人在凌绡眼里都是一个样,她挑不出来。
姜叙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轻笑一声:“挑不出来?”
“没关系,今日姐姐就教你一个好法子。”
她看着眼前一排的男人,开口道:“我们不需要记住男人的名字,麻烦,直接就用数字来记好了。”
“从右边数第一个,就是一号。”
凌绡跟随她的视线。
男子弱柳扶风的身姿映入眼帘,一号是个模样清秀的男子,但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不是他的样子,而是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破碎感。
他怀里抱着琵琶,眼眸微垂,纤长的眼睫如同振翅的蝴蝶。
姜叙哼笑一声:“他长得属实一般,给个四五分都够呛,但是气质出众,又有才艺在身,所以能打个六分。”
“男人只要超过六分,就可以玩玩,六分以下的嘛,那就有些浪费时间了。”
“再看二号。”
凌绡也看向第二个男子。
这个男子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他容貌秀美,明眸皓齿,模样优越。
“这个外貌上可以打个六分,年龄也比较小,年轻也是加分项嘛,可以给个六点五分。”
姜叙又一连给好几个男人打分,凌绡从刚开始的不解,到了现在竟然也能逐渐领悟到了。
她授完课之后,还给凌绡出题:“那你看,这个八号,给多少分合适。”
八号是这么多男人里容貌最出众的。
一双本该含情的桃花眼却是无比的倨傲冷漠,双眼的正下方还有两颗鲜红的小痣,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头海藻般的卷发。
凌绡顿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他长得挺好看的,七分吧。”
“但他的气质我不喜欢,所以扣一分。”
姜叙眯了眯眼,看向那个男人。
此人是个硬骨头,进了寻仙阁后多次想要逃走,不知挨了多少次打但就是不长记性。
因此一堆人里,就他总阴沉着一张脸。
听了凌绡对他的评价,他紧抿着唇瓣,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样子。
凌绡虽然不怎么能分辨出对男人的好恶,但是给男人打上分之后,变成一个数字,就好选多了。
最后姜叙把几个高分留下来,其他人退了出去。
其中留下来的就有那个一脸阴沉的男人。
凌绡看着他,有些不满意:“我不喜欢他。”
姜叙乐呵呵道:“就是这样的才好玩。”
她指使着这个男人:“给傲狂妹妹剥个果子吃。”
男人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即便他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还是缓慢朝凌绡走了过去。
而后看着凌绡头发有些乱,姜叙又指使着一个男人过去给凌绡梳头发。
“好玩吗?”
凌绡嘴里吃得鼓鼓囊囊,点了点头。
男人一般,但是这寻仙阁里的糕点是真的好吃。
“这是什么?”
凌绡指着男人手里的东西,琉璃碗里装的是奶白色的糕点,上头撒着一些灵果碎,隐隐有寒气从上头飘来。
姜叙一手撑着下巴,“这叫圣代。”
“没吃过吧。”
凌绡眼睛有些发光,那男人僵硬着手臂,用勺子挖起一块,喂到凌绡嘴里。
甜滋滋的,冰凉的口感在口中蔓延开。
“好好吃啊。”
凌绡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她嫌男人动作慢,直接从他手里把琉璃碗给抢了过来。
“这是我家乡的零食。”
说着,姜叙面上露出一丝怀念。
凌绡问道:“你的家乡在哪?”
姜叙:“我家离仙洲很远很远。”
她姿态慵懒地躺在软榻上:“那是个女男平等的世界,哪像这狗屁男尊世界的仙洲。”
凌绡虽然听不怎么明白,但也感觉姜叙家是个好地方。
她有点好奇道:“你当初为何不拜师?”
姜叙一下从软塌上弹起来,愤慨道:“五大宗宗主都是男的,让我拜一个男人为师?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无所谓道:“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做出违背姥祖宗的决定啊。”
“向一个男人下跪,行拜师礼,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