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时也买了一份。”
“只要十块下品灵石，非常划算！”
凌绡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对姜叙这个人更加好奇了。
宁渊不动声色地用肩膀撞了撞李千星，李千星反应过来，看凌绡的脸色，她立即补充道：“当然，姜师姐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虽然没有违反宗规，但是违背道德。”
“我们不支持，也不提倡这种行为。友爱待人、真诚待人才是做人的准则。”
凌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宁渊看得心惊胆颤，赶忙转移话题：“明天就是武试了，傲狂大人，你可有把握？”
凌绡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道：“我肯定能夺得榜首，如果我不是第一，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宁渊不解：“为什么要拧我的头。”
凌绡理直气壮：“不拧你的拧谁的？”
“现在我还打不过楼衔音，等以后我把楼衔音打趴下，你就可以滚了，到时候我就拧他的。”
“…那你还是拧我的吧。”
凌绡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小，有人从她们身边路过，忍不住扭头看她，眼神中带着谴责和不屑。
凌绡看他的脸，感觉有点印象，好像就是那个抽签抽到谢长缨的男弟子。
“看什么看，找抽呢！”
“你这人有毛病吧！”
凌绡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
“正好我好久没杀人了，手有点痒痒呢。”说着，她摩拳擦掌，似乎要当场杀个人解解瘾。
那弟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地看着她。
他瞧了瞧凌绡身边身材高大的李千星，又看了看穿着内门弟子服的宁渊，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低声骂了几句就跑没影了。
李千星摸了摸她的脑袋，“傲狂，不要整天喊打喊杀的，要是被戒律堂的人盯上，你就麻烦了。”
凌绡转过脸，反倒安慰起李千星来：“没关系，我在戒律堂有认识的人，他们可不敢拿我怎么样。”
宁渊一听就知道她在吹牛，但也没敢吭声。
李千星很配合道：“是吗，这么厉害啊，那以后你得罩着我。”
凌绡道：“你是我的好朋友，谁敢欺负你我就去砍死他。”
“好，那你也得注意别被别人给伤了。”
宁渊道：“是啊，傲狂大人，你要记得先把自己照顾好。”
不知不觉，他竟然也觉得凌绡整天说的那些话很正常了。
翌日。
凌绡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跳下来，感受着自己的状态已达到了最佳，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
跟宁渊猜测的一样，今日的武试广场来了很多人。
一片青白交加，跟青菜豆腐汤似的。
不少考核弟子都感到有些紧张。
“人怎么那么多啊。”
“怕什么，又不是来看你的。”
“反正对上的是内门最顶尖的那批弟子，怎么输都不难看。”
凌绡今日取下了发间的金环，用了两根绸带将发丝缠绕盘起，扎成了两个鼓鼓囊囊的花苞。
她抽的号排在后面，因此正踮着脚寻找李千星的身影。
“千星！”
李千星个子高，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凌绡晃动手臂，成功让对方找到了她。
她揽着凌绡走出人群，来到待战区。
“今天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进武试场竟是还得支付灵石才行。”
凌绡瞪大眼睛：“谁想出的点子。”
“不止呢，甚至还有人押注，赌今年的榜首是谁。”
凌绡拉住李千星的手：“你押的得谁？”
“当然是你啊。”
凌绡弯起眼睛：“我也要下注！”
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之前徐清和送给她的灵石。
李千星一看，竟然全是上品灵石，虽然她对凌绡也很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道：“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我还嫌少呢！”
“他们押的最多的人是谁？”
李千星想了想：“好像是符宗的那个笔试第一。”
巧了，这个人李千星也有所耳闻。
“他名叫裴昭，进入天玄宗已有五年，曾是某个内门弟子的仙仆，后来与其决裂，便一直在外门做洒扫跑腿的活计。”
“就在一年前，他竟成功突破了筑基，符宗掌事看上他的天赋，之后便在她手底下做事。”
李千星声音低了下来：“听说，只是听说哈。”
“他其实原本是单灵根，但后来被人用了某种禁术，硬生生挖走了他的灵根，嫁接到他人身上。”
凌绡有些震惊：“灵根还能挖？”
“只是听说嘛，至于真假有待商榷。”
李千星拉着她坐到位置上，指着前方的武试台：“我记得前几场里就有他。”
凌绡闻言，向前看去。
就见谢长缨已飞身上台。
她面色冷淡，神姿高彻，虽然讨厌她的不少，但是还是有不少不知情的弟子发出惊呼。
很快，一个身穿青衣的弟子也上了台。
李千星拍了拍凌绡的肩膀：“没想到第一场就是裴昭，喏，这位就是。”
凌绡眯了眯眼，将视线从谢长缨身上移开，落到了那青衣弟子身上。
但只一眼，她就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这人竟是让她想起一位故人。
眉眼淡漠，狭长而又阴沉的双眼，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阴鸷。
怎么是跟谢妄尘一样的死人脸，看着就让她来气。
凌绡身子微微往后仰，面露不虞。
李千星看她脸色变了变，“怎么，你认识他？”
凌绡皱了皱鼻子：“不认识，但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鸟。”
李千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整个天玄宗怎么都是坏人？”
凌绡老神在在：“这是直觉！”
今年武试的规则也挺简单的，内门弟子需要将自身修为压制到筑基，用宗门的基础功法来与其对打。
考虑到会有外门弟子战胜不了内门弟子这种情况，因此长老们评分不跟胜负有关，只跟外门弟子在武试台上的表现相关。
凌绡不担心，宁渊却有些发愁。
他知道凌绡的招式，只能用刁钻诡谲来形容，她这样的招式，肯定不会受自诩正派的人所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