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父亲大人……还有你,手下败将。”
权次郎后退出两人的攻击范围,还不忘悠然地和两位不速之客打声招呼。
来人正是现任的炎柱炼狱凛太郎和水柱冲田仓助。
“权次郎,居然真的是你!听到健寿郎那咋咋呼呼的无礼报告时,我一度保持怀疑态度,甚至以为是他还沉浸在你死去的噩耗中。
结果你告诉我这一切居然是真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那些伤员下手啊!”
“父亲大人,他们在你们的眼中,只是伤员,可是在我的眼中不尽然。”
权次郎指向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曾经也是蝶屋的医师了?对一个伤员做伤情鉴定,可是一个医师的基本功啊!
与其让他们在漫长的煎熬中最后痛苦地死去,或者是下半生以肢体残缺的样子继续活下去,倒不如由我亲手送他们去往天堂。反正你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那么上天堂什么的也肯定是命中注定的吧。”
看着权次郎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罔顾伦常的话语,凛太郎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了,而自己作为鬼杀队的炎柱,对待恶鬼,只有灭杀!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一言不合就开打,父亲大人,你的大丈夫风范呢,怎么尽显小人作风啊?”
“恶鬼,你给我闭嘴,不要顶着我儿子的脸讲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话语!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象万炎!”
权次郎不断后退,恶趣味地看着一直贴身进攻但是却连自己衣角都没有摸到的凛太郎,玩味地舔舐了一下手指上残留的血液。一个大退拉远了自己和凛太郎之间的距离,抬起手准备施展血鬼术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血鬼术·火湖·附骨之炎!”
岩柱看到权次郎的动作,赶忙对着炎柱提醒道,
“凛太郎,小心他的血鬼术,那种火焰一旦接触上是熄灭不掉的,除非是目标被彻底燃尽!”
“什么?无法熄灭的火焰?居然会有这种事吗?可恶,来不及了,避不开了……”
这时突然一道电光一闪而过,权次郎抬起的手臂上手肘处也骤然出现了一道血线,随后小臂便自手肘处断开掉落在地上,溅出点点血花沾染在断臂下的花草上燃起一簇簇黑色的火焰,眨眼间就将花草烧成飞灰。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来人正是距离这边较为近的鸣柱,我妻由乃前来支援!
(某四代:都是黄头发,你也准备好爆炸了吗?(′▽`)ノ?)
“炎柱!主公大人明明提醒过你的,哪怕面对的恶鬼曾经是你的儿子,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你看看你刚才都在干什么,如果不是帅气的我妻由乃大人出手,恐怕你已经跟岩柱的断臂一样烧成焦炭了吧?”
“嘁……真麻烦,你们都是属蟑螂的吗?一个接一个出现?不知道这样子真的很烦人吗?”
“烦人那也只是烦人,你一个鬼烦什么人,你要苦恼的就是接下去该如何接受被帅气的我妻由乃大人帅气地斩杀吧!
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只见鸣柱仅是将刀鞘中的刀拔出一点,就有一阵密密麻麻的雷电劈向了权次郎,而鸣柱我妻由乃则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雷电之中选择向目标快速接近。
“雷电所造成的在视觉和听觉上的干扰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那么这一刀就将会彻底葬送你的罪孽!”
……
然后仅仅是不到一分钟,凛太郎就接住了被权次郎打飞的我妻由乃。
“貌似有人被不帅气地击飞了。”
“嘁,你个大老粗懂不懂什么叫做战略性拉开身位?比起近身作战,我只是觉得用雷电对他进行远程干扰也是一个帅气的选择。”
“这种时候就别贫嘴了,岩柱已经失去战斗力了,水柱要把他送回蝶屋安置后才能赶回,哪怕是加上我另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我们两个至少也要拖住权次郎一盏茶的时间。”
“那就让帅气的我给你打掩护吧,这次一定可以帅气地砍下这恶鬼的头颅!”
(产屋敷康川:我记得我说的是活捉来着……)
说罢,凛太郎和我妻由乃再一次对着权次郎摆出战斗姿态,调整好各自的呼吸,防备权次郎的突然袭击。
见权次郎没有动作,两人一人使用炎之呼吸,一人使用雷之呼吸,果断向权次郎发起攻势。
也许是二人头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敌人,不敢轻敌,只能是步步紧逼,不给权次郎这个远程法师有施展血鬼术的机会。
但是!每一个远程法师可都是有一个近战的心的!(某诡计之神:+1)
只见权次郎控制伤口的血肉不断蠕动,不一会就完成了手臂的再生,同时手上还多了一把和自己小臂长度差不多的刺剑。(参考老骨里的克莱门汀的武器)
“啧,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还是说你觉得你那牙签一样的武器能战胜我们两位柱?”
“孰胜孰败,犹未可知。”
“少瞧不起人了!
雷之呼吸·贰之型·稻魂!”
只是呼吸间,五道剑气携雷电之力眨眼间就直逼权次郎的眼前。权次郎匆忙格挡,也只是堪堪护住面门,剑气在其身上轰击出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同时还带出一阵烤肉烤焦的气味。
“这才是柱级剑士该有的实力嘛!”权次郎边嘲讽边控制着身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
“不过嘛,父亲大人,偷袭什么的真的不太适合你啊!
血鬼术·火湖·烈烧佑命!”
话语落下,一道黑色的火焰自权次郎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中窜出化作一堵黑色的屏障护住权次郎的脖颈。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还在最佳进攻时机的凛太郎自己已经被发现,直接冲出对准权次郎的脖颈一刀劈下,但是谁能想到权次郎居然用火形成一个保护罩将自己的脖颈护住。
原本以为权次郎的火焰只是无法熄灭这一个棘手的点。可现在,原本只是散发着高温的看得见摸不着的火焰却如同一堵城墙一般,将凛太郎的刀死死地钳住,无论凛太郎如何用力,刀却已经前进不了一点了。
凛太郎还想尝试一番,但是权次郎的右手掌心已经燃起了一团黑火,配上此刻权次郎的表情,谁都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危险!快退回来!凛太郎!”
远处的鸣柱我妻由乃赶忙出声提醒凛太郎。
“父亲大人,还请先一步在地狱门口等着我吧。
血鬼术·火湖·彼岸升华……”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一道华丽的水流自凛太郎和权次郎的中间一闪而过,救走凛太郎的同时,又将权次郎的右臂砍了下来。
“……”
水流落点处,水柱冲田仓助带着凛太郎的身影出现在鸣柱的身边。
“炎柱先生,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容错留给你,与其你用无谓的牺牲也并不能为我们的胜利带来什么必要的帮助,相反,我们的战力已经不允许再有任何空缺了。”
“抱歉,我为我的鲁莽向你们道歉……”
话还没说完,权次郎已经突刺到了三人面前,
“看不起人就算了,看不起鬼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是鬼啊!我可是鬼啊!”
说着就对着突然出现的捣乱分子冲田仓助挥舞手中的剑刃。
无尽的怒火在权次郎心中熊熊燃烧,他的杀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前所未有的强烈!
哪有人这么喜欢盯着手砍啊!
面对权次郎的步步紧逼,冲田仓助虽说不是艰难招架,但是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只能期待鸣柱和炎柱的配合能够在自己拖住权次郎的时候,寻找机会一击斩杀吧。
那就让我们看看被冲田仓助赋予极高期望的鸣柱和炎柱在干嘛吧。
嗯……
很明显,他们此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们的四周已经被权次郎的黑火圈出一块地化作牢笼将他们禁锢在其中。
“喂!手下败将,你在看什么?你不会是在期待我父亲和那个黄毛耗子可以找机会斩杀我吧?
他们现在可以说的上是自身难保,在太阳升起之前,但凡他们选择强行突破我的炎狱,除了重伤,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说话间,权次郎的攻势更加凌厉了一番,短时间内没有适应的冲田仓助身上一时间就多了数道伤口,就连背后的羽织都已经是破破烂烂。
反观权次郎,凌厉的攻势必然是放弃了一些没必要的防御,也是有被冲田的攻击有所伤害到。
但这就是人和鬼之间的战斗的残酷之处所在,鬼可以不断再生治愈受伤的躯体,而人类却只能接受逐渐伤痕累累的身躯,并继续带着满身的伤口继续战斗下去,甚至现在留下的每一个伤口,都会成为之后限制发挥的每一道枷锁。
虽然说只是不断抵挡,以及无力的反击,但是冲田仓助也逐渐找到了权次郎的进攻节奏,顺带着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就连额头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水流状的斑纹也不知道。
“是那种跟继国岩胜队长和缘一先生相似的花纹吗?原来那种花纹不是从出生就带有的胎记吗?”
随着斑纹的出现,权次郎的攻击在冲田仓助的眼中,开始逐渐放慢,也是变的越来越清晰了。不出几个呼吸,冲田仓助已经有了逐渐开始压着权次郎的迹象。
“可恶啊,这是你逼我的!
血鬼术·火湖·天灾·销……”
权次郎直接放弃了和冲田仓助的剑术对拼,任由冲田仓助在一个呼吸间就斩断了自己的双臂,只留下一团黑火屏障护住自己的脖颈。
调动全身伤口流出的鲜血构建出一条浑身燃着黑炎的蛟龙向着冲田仓助直飞而去。
黑炎蛟龙接连突破冲田所施展的水之呼吸的壹之型和陆之型,直接就带着冲田整个人撞塌几座蝶屋的房子以及撞断了一大片树木,最后在远处的石壁上停留下来,留下一处触目惊心的蜘蛛网状的裂纹。
“右手严重骨折,肋骨断了四根,躯干大面积重度烧伤,已经将死之人了……”只是随意一瞥,权次郎就已经完成了对冲田仓助此时身体情况的大致判断,
但是此时的权次郎也是十分狼狈,双臂尽断,透过身前的伤口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肠子。
“得尽快再生受伤的躯体才行,必要的话,吃了这个手下败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对!”
刚准备控制伤口再生的权次郎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
就好像自己只有一个头颅一样,脖子以下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根本无法调动一点,甚至是最简单的移动都做不到。
“难道是你?什么时候……”
权次郎赶忙看向远处的冲田仓助,脑海中开始回忆刚才对战过程中的细节,自己应该是不存在中毒的情况才对!可是,现在为什么突然间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
远处的冲田,此时用仅剩还能动的左手,掐出一个极其繁琐的法印。
“混,混蛋,不要小看,我那点家,家传的,小把戏啊……”
就在权次郎还在蒙圈到底是因为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怒喝: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没用的父亲大人,你不是试过了吗,你根本砍不下我的头,又何必做这般的无用功呢?”
可谁料下一秒,脖颈处的黑火却没有传回到任何被攻击的反馈,反倒是刚恢复了知觉的上半身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一击,对准的一直都不是自己的脖子!
权次郎眼睁睁看着一把日轮刀从自己心脏的位置穿过。狂暴火焰瞬间就顺着穿体而出的刀刃充斥着权次郎的整个胸腔。
权次郎艰难地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原来是……兄长大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