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珩每日皆会来此陪伴苏厌浥,哪怕那人给他的始终只有厌恶冷淡,他也是一如既往。
他早便将自己的一颗心丢在苏厌浥这里,归属便是这人所在之处。
见他背对自己,纪昭珩倒也不恼,他伸手拿出一白玉所制的九连环,放在玉床前的案几上。
苏厌浥被囚于此处定是无趣的,他只能寻些小玩意给他耍弄解闷。
对于他的动作,即便是没有转过身来,苏厌浥也能察觉到。
平日纪昭珩拿来的小玩意,他都会当着纪昭珩的面毁去,再挖苦讽刺一番。
看着这人吃瘪的样子,他就会开心。
今日本想同样摔了,只是当他转过身来,将那玉拿起时,只觉得触手寒凉,让他原本的动作顿住。
这玩意拿在手里很是舒服,他修炼的功法本来就是属于阴寒,先前又被烈焰灼伤,此物于他,倒是有好处。
苏厌浥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就感觉出来了。
他仔细一看,此物虽通体雪白,内里却有丝丝殷红,就像是散开的血丝一样。
拿在手里只一会儿,便冒着寒气,脑海中灵光一闪,苏厌浥问他:“千年寒血玉?”
“不错。”纪昭珩点头,见苏厌浥没有摔了,他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枉费他费了功夫寻来此物。
苏厌浥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九连环,他确实舍不得扔了。
寒血玉只藏在昆仑山中,受天地灵气而生,可遇不可求,可作为提升修为的药物,也可练成一柄趁手的法器。
而于他而言,更是滋养魂体的好东西。
他魂体异于常人,曾经倒是想寻此物,只是昆仑山他入不了,多番寻找未果,他也就只能放弃了。
如今这么大一块,不要白不要。
谢谢自然是不会说,苏厌浥把东西收下,立刻就下逐客令:“东西我要了,你可以滚了。”
“你便如此打发我。”纪昭珩说着坐在床边,眼中含着一丝笑意。
苏厌浥嘴角微勾,他似乎是很喜欢手里的玩具,没有给纪昭珩一个眼神,淡声道:“那你要如何。”
纪昭珩握住苏厌浥的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苏厌浥的手背,面色温柔开口:“若是阿浥能不吝让我一亲芳泽,自然是欢喜的。”
苏厌浥闻言抬起头,他把手中的玉环放下,看向纪昭珩的眼神勾了丝一般,弯起嘴角,他轻声道:“你过来近些。”
纪昭珩本是同苏厌浥玩笑,他料想这人会斥骂于他,未曾想到会是这样,他心中一喜,毫不犹豫的将脸靠近,结果苏厌浥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滚!”
这一巴掌苏厌浥可是用了力,纪昭珩的脸瞬间红了,他摸了一下发烫之处,忽然笑道:“你开心便好。”
“滚出去。”苏厌浥看见他便烦躁,任谁看见囚禁自己的人也不开心,偏偏这人还总是往自己面前凑。
“你既打过骂过,总要让我收些好处。”纪昭珩站起来一本正经的开口。
同时动手开始解开腰间玉带。
苏厌浥见他如此又慌又怒,抄起九连环砸向他:“你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明知故问,纪昭珩接住九连环放在一边,脱下的衣物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他靠近苏厌浥后弯下腰:“自然是想做之事。”
“滚开,混账东西!”苏厌浥把脸偏过去,同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床上但凡能抓的东西都被他砸向纪昭珩,如果不是脚上的铁链束缚住了他的行动,他定要同纪昭珩拼命。
“混蛋!禽兽,滚开,不要碰我唔..”
苏厌浥对纪昭珩又抓又咬的,口中咒骂个不停。
可纪昭珩却困住他的双手,堵住他的嘴,饶是如此,身上也挨了不少印子。
唇瓣被破开,即便是苏厌浥咬紧牙关也抵抗不了,纪昭珩的亲吻霸道而温柔,苏厌浥即便是厌恶极了,也只能被迫接受着。
纪昭珩身上淡淡的冷香随着呼吸侵入,与他缠绵,仿佛不死不休。
很快,苏厌浥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裳轻易被撕碎,纪昭珩似乎总是喜欢这样,每次都会撕下苏厌浥的衣服,完事后会给他换上自己的里衣。
如果不是苏厌浥知道羞耻,嫌弃裸着丢人,恐怕纪昭珩连里衣都吝啬的。
好一会儿后,纪昭珩抬起头,他于肯放过苏厌浥的唇,捏住那瓣被自己蹂躏到微微泛红的薄唇轻问:“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嗯?”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传来。
纪昭珩偏过头来,先前刚消的印记再次复原在他脸上。
苏厌浥用手臂狠狠擦拭自己的唇,眉眼之间尽是狠厉:“乖不乖?”
“呵..”
纪昭珩口中发出似乎是轻叹声,他眸中一片宠溺之色,却是再次将这人禁锢在怀中,比之先前要粗暴几分的吻落下。
或许是这些时日被他亲的多了,苏厌浥的身体早就已经形成了本能的反应,即便是心里再抗拒,身体还是很诚实。
他偏过头,眼神看向远处的白雾,雾下是流动的泉水,隔的远,他听不见水流的声音,却能听见纪昭珩的心跳和呼吸。
一下一下的烙印进他的心里,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
惩罚性的亲吻过后,纪昭珩倒是温柔起来,一心想要讨好怀中人。
结果苏厌浥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挑衅的笑:“仙君哈..伺候男人的功夫如此熟练,恐不是唔..在那个秦楼楚馆里练出来的啊...”
纪昭珩听见此话虽未说什么,却用行功证明他的肚量也不是那样大的。
吐出口中之物,随后他抬起头,在苏厌浥肩上狠狠一咬。
苏厌浥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连痛意都忘了,纪昭珩虽然素来禽兽..却也从未真的伤害过他,这一下可真的把他疼懵了,反应过来后他那张嘴更是依依不饶:“仙君真不愧是畜生,好利的一张嘴。”
苏厌浥本就是故意挑衅,他以为会在那张脸上看见纪昭珩吃瘪的神情,结果纪昭珩却笑了起来,低声同他道:“是吗?”
苏厌浥正欲再骂,可那铁棍一般的利器却让他结结实实闭了嘴,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嗓子里,一时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