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机密任务!回家不许跟任何人说。
要是说漏嘴,往后都不带你抓特务了。
白诗雨为堵住侄子的嘴,只好委屈何雨柱当一回特务。
何雨柱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成了别人眼中的可疑分子。
白小军嘀咕道:这个叔叔看着不像坏人啊。
特务难道会把身份写在脸上?别出声,当心被特务发现。
见何雨柱突然停步,白诗雨急忙拽着侄子躲到墙角。
姑娘,你这是盯自家男人呢?一位大娘见白诗雨带着孩子鬼鬼祟祟,以为是来捉奸的。
没法子。
我男人样样都好,就是爱跟那些狐朋狗友赌钱。
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专坑他的钱。
白诗雨顺水推舟。
大娘愤愤不平:是该盯紧些!要是管不住,就去找妇联整治他。
什么玩意儿!还治不了他了?
其实他待人挺好,就这点毛病。
白诗雨臊得满脸通红,自己一个黄花闺女竟冒充起人妻。
白小军吓得不敢吱声,生怕说错话挨揍。
姑侄二人尾随何雨柱来到四合院。
因保持着距离,等白诗雨走进院子时,何雨柱早已进屋。
找谁啊?聋老太正坐在院里晒太阳。
她刚帮易忠海和秦淮茹脱了困,又成了易家的功臣,一大妈自是殷勤伺候。
只是这会儿一大妈心里不痛快,没在身边陪着。
我找何雨柱。
白诗雨答道。
一个女子带着孩子来找何雨柱,难免引人遐想。
找傻柱什么事?聋老太打量着白诗雨和白小军,暗忖何雨柱终究还是逃不过寡妇的坑。
【老何家祖传的毛病,这是又栽寡妇手里了?】
何雨柱刚把肉炖上,就听见聋老太的心声。
【这老虔婆真不是东西!我安安分分的又招惹谁了?整天在背后嚼舌根,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聋老太朝何雨柱家努努嘴,再不言语。
“老太太,您和何雨柱之间是不是有些不愉快?”
白诗雨问道。
“没什么不愉快,就是有点小误会。
你找傻柱有事?”
聋老太反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白诗雨答道。
聋老太点点头,不再搭话。
这正是聋老太的高明之处——她什么都不说,却比说了什么更有分量。
若是贾张氏在场,必定要数落何雨柱的不是,可那样反而让人起疑。
聋老太一言不发,全凭旁人自己揣摩,这才叫本事。
白诗雨不禁猜想,何雨柱在院里怕是得罪了不少人,连这样的老人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对了,上次何雨柱抓特务,虽然立功是好事,可他把同院的邻居也牵连进去,分明是借机报复。
何雨柱忽然又听见白诗雨的心声,颇感意外,没想到这姑娘竟追到家里来了。
他未作理会,继续准备主食。
光吃肉可填不饱肚子。
这时,白诗雨敲了下门,便推门进来。
“何雨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诗雨拉着侄儿,笑盈盈地望着他。
何雨柱确实很意外。
“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抱歉,我对你们这样的高干子弟没兴趣。”
何雨柱直言。
白诗雨顿时不乐意了:“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挑剔起我来了。
何雨柱,我哪点配不上你?”
“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可能。
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何雨柱说道。
原本何雨柱也有些心动于白诗雨的容貌,可他不想日后娶个祖宗回家供着。
所以任凭白诗雨再美,他也不稀罕,倒不如找个普通姑娘实在。
“姑姑,咱们回去吧?我真饿了。”
白小军觉得脸上挂不住,拉着白诗雨要走。
白诗雨猛然察觉被何雨柱带了节奏:“何雨柱,你别自作多情,我才没看上你呢。
今天来是想问你件事——你去动物园到底干什么?我总觉得你看动物只是个幌子。”
“那你说我能干什么?偷动物?虽然我也想尝尝红烧熊掌、爆炒老负胆,可我没胆量钻进铁笼子啊。”
何雨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的目的肯定不简单。”
白诗雨坚持己见。
“随你怎么想。
反正我就是去看动物的。”
何雨柱不为所动。
“你炖这么多肉,吃得完吗?”
白诗雨望着满锅的肉,十分惊讶。
“瞧你说的,吃不完我还会炖这么多?”
何雨柱反问道。
“你是在练武功吧?”
白诗雨突然发问。
“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脱口而出。
这姑娘实在太厉害了,东拉西扯之间竟突然切入正题,令他防不胜防。
警员毕竟还是很专业的。
“好家伙,你在套我话啊!”
何雨柱倒也不介意让白诗雨知道。
练功夫又不犯法。
“我家就有一门内家功。
我哥当初学内家功的时候,就特别能吃肉。”
白诗雨说。
“那你学了没?”
何雨柱问。
“不让学。
我爷爷说白家功夫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
其实是我妈反对,说女孩子学功夫身体会走形,将来还可能影响生育。”
白诗雨笑道。
何雨柱刚想说白诗雨的爷爷是老封建,没想到她紧接着就反转了。
“可我看你身手好像不错啊,真没练过?”
何雨柱问。
“内家功是没练,但基本功练过。
打你这样的普通人,轻松得很。
不过你现在也不是普通人了。
但你就算练了些死招数,用处也不大。
没有实战经验,我照样随便打你。”
白诗雨显然没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何雨柱现在确实没把握打赢她,心里暗想:等我神功练成了,总有把你打趴下的一天。
“刚才那人找谁的?”
三大妈从屋里走出来。
“找傻柱的,还带着个孩子。”
聋老太太说。
“带着孩子?又是寡妇?”
三大妈很快联想到何家一贯的风格。
“不太像。
看着像没出阁的姑娘。”
聋老太太见多识广,这点还是能分辨的。
那女孩子不像生过孩子。
“傻柱谈对象了?”
三大妈问。
“不清楚。”
聋老太太摇摇头。
二大妈闲着没事,听到这边在聊天,也拿着个竹编篮子走了过来,里面放了些豆角。
这是她在院子里种的。
轧钢厂很多家属都在外边空地种菜,应季的蔬菜基本都靠自给,多少能省点家用。
院子里不种菜的,也就贾张氏一家。
“谁家炖肉啊,真香!这又不过年不过节的,炖肉吃,真是不拿日子当日子过。”
三大妈说。
聋老太太朝何雨柱家看了一眼,她之前看到何雨柱自行车上挂了一大块肉进院子,少说也有四五斤。
平常人家过年都不一定买这么多肉。
小当和槐花从外面玩回来,肚子正饿着。
虽然知道家里多半没吃的——贾张氏整天躺着,其实腿早好了,就是借故不起来。
家里的事她一概不管,连中午饭都懒得做。
她藏了吃的,趁孩子不在就偷偷吃独食。
就算小当和槐花看见,她也不会分给他们。
在她眼里,她们是贾家的赔钱货。
能吃到她藏的东西的,只有棒梗——那可是要给老贾家传宗接代、将来养老的指望。
“好香!是炖肉!”
小当闻到肉香就挪不动脚,小孩子鼻子灵,马上知道是从傻柱家飘出来的。
“姐,我想吃肉!”
槐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嘿,傻柱,这么小的孩子来要吃的,看你怎么拒绝!】
聋老太的心思在何雨柱脑海里响了起来。
贾家那两个小白眼狼回来了。
“小当、槐花,想不想吃肉呀?”
聋老太招手让两个孩子过来。
“想!”
两个孩子齐声答道。
“想吃的话,奶奶教你们一个办法……”
聋老太自以为没人察觉,却不知何雨柱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这一招确实不好应付。
就算家里没别人,面对两个小孩讨吃的,何雨柱也狠不下心拒绝。
贾家大人可恶,但孩子无辜,要怪就怪她们有个好吃懒做的奶奶、心机深重的妈——在这种环境里,天使也得变坏。
小当和槐花按聋老太的吩咐来到了何雨柱家。
“小当,聋老太让你们来做什么?”
何雨柱问。
小当年纪稍大,懂点事,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肯定会被赶出去——毕竟何雨柱和贾家有仇。
“不说就别想吃肉。
我锅里可炖着香喷喷的肉呢,想不想尝?”
何雨柱掀开锅盖,肉香更浓了。
“聋奶奶让我们赖在这儿不走,说你不好意思让我们看着你们吃,尤其你家还有客人,你肯定拉不下脸。”
小当交代了。
“她还说什么了?”
何雨柱又问。
“她说等我们吃完了,也给她端一碗。”
槐花接话。
白诗雨听了有些诧异:“这是谁家的孩子?”
“院里一户人家的,和我关系不好。”
何雨柱回答。
“你好像和这院里的人关系都不太好啊。”
白诗雨从刚才聋老太的话里就听出来了。
“嗯,不太好。”
何雨柱没多解释。
他和白诗雨不算熟,也不在意她怎么看他。
“邻里关系太僵也不合适吧?毕竟远亲不如近邻。”
白诗雨说。
“可还有句话叫‘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院里的事比你想象中复杂。
你一个外人,也不用知道太多。”
何雨柱语气平淡。
“也是。
快到饭点了,我就不打扰了。”
白诗雨见何雨柱态度冷淡,便拉着侄儿准备离开。
“姑父,我饿了。”
白小军朝着何雨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