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答道。
白诗雨当即赶往档案馆。
“确实接收过一批前朝基层人员的档案,不过没多久,档案馆因电路短路起火,烧毁不少资料,只抢救出一小部分。
这些基层档案本来也不受重视,一直没整理,就堆在修复后的档案室里。
你可以去查查看,但估计参考价值不大,都审核过了。”
工作人员解释道。
白诗雨只好走进档案室,翻找老魏的档案。
然而,她翻遍了所有卷宗,始终没找到老魏的档案袋。
若在平时,这场火灾或许只是意外。
但白诗雨隐隐觉得并非如此——可疑人员口中的“老魏”
与街道办的老魏或许是巧合,可偏偏老魏的档案被火烧掉,这实在太过凑巧。
更关键的是,档案馆火灾由电路短路引起,而那名特务正是冒充电站人员混入**谊会。
特务冒充电站人员,必然对电力系统有所了解。
这场火灾,或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制造电路短路,意图销毁老魏的档案,甚至更多人的资料。
“老魏!”
白诗雨意识到,必须立即向所里汇报。
回到派出所,她马上向所长王利民报告了情况。
“虽然不清楚那特务为何自言自语,但从种种迹象看,他和老魏之间一定有问题。
不管轧钢厂厨师是否真的听见那神秘人的话,我们都得查。
你不是和楚君澜从小认识吗?去问问她。”
王利民说道。
“别人去,楚君澜或许配合;我去,她肯定不会理我。”
白诗雨摇头。
两人从小就是冤家。
“你们两家关系不错,怎么你俩倒成了对头?”
王利民笑起来。
何雨柱下班回家没多久,易忠海就找上门来。
“傻柱,我们好好谈谈。”
易忠海说道。
“行,一大爷,你想谈什么?”
何雨柱搬了张凳子给他。
如今他渐渐成熟,懂得成年人做事不能全凭冲动,该敷衍时也得敷衍。
“傻柱,你爹何大清丢下你们兄妹跑去保定,已经五六年了吧?”
易忠海开口道。
“一大爷记性倒是不差。
不过这些陈年旧事就不用再提了。
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何雨柱若是听不见易忠海心中所想,或许真会被他这番话打动。
可如今看清了这人本质,只觉得他虚伪至极。
“你让我把话说完。”
易忠海眉头紧蹙。
“有必要吗?您做的那些事,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翻这些旧账,无非是想让我念旧情。
可我现在把前因后果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如我替您说了吧。
当年我爹跑去给寡妇当拉帮套,您盘算的最佳养老对象是贾东旭,自然没心思管我们兄妹。
所谓的照顾,不过是我上班时让妹妹在您家吃个午饭。
每月该给的粮票粮食,我可从没短缺过。
雨水也不是娇生惯养的,洗碗做饭的活计她都做得来。
对吧?”
何雨柱瞥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点了点头。
何雨柱继续说道:“贾东旭一走,您就把养老的算盘打到我头上,顺便还指着贾东旭的儿子。
您和寡妇串通,故意压着她的钳工等级,好让她永远仰仗您。
又想用她拴住我,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将来好接您的班。
易忠海,您真当全天下就您一个明白人?现在又打算让街道的老魏来压我?他一个普通办事员,凭什么压我这个轧钢厂的副科级?您怕是忘了,轧钢厂可是49城重点单位。
真要惹急了我,您觉得我不敢把您和秦淮茹那点勾当捅出去?”
“你从哪儿听来的?”
易忠海脸色骤变。
“该知道的都知道。
你们那些龌龊事我看着恶心,也懒得往外说。
但要是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天我把地窖门一锁,让全院都看看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和贞节孝顺的秦寡妇究竟是什么嘴脸!”
何雨柱冷笑道。
易忠海浑身一颤。
若真闹到那步田地,他和秦淮茹在这院里就再难立足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真要撕破脸,往后还怎么在四合院待下去?
易忠海望着何雨柱,再不敢说半句硬话。
“今日过来,本是想与你化解干戈。
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易忠海变脸倒快。
何雨柱嗤笑一声:“我就当您是为此事而来。
往后只要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会你们那些破事。
让秦寡妇管好贾家老小,若敢来惹我,定要你们好看。
对了,那个老魏与您相识多年了吧?解放前就认识了?”
“是,老魏解放前就常与我喝酒。”
易忠海只当他在试探。
“老魏在前朝就在基层当差?一直做这个,没换过别的行当?”
何雨柱追问道。
“他好像是45年之后才开始做基层工作的,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我是他来这一片工作以后才认识他的。
以前经常和他一起喝酒。
49年后,他说现在是新人新事新国家,以前的作风要彻底改了,就不怎么和我喝酒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易忠海感觉有些不对。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何雨柱能听到易忠海的心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见他起了疑心,何雨柱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易忠海觉得何雨柱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本来想借老魏压一压他,没想到反被何雨柱占了上风,最后倒像是被他审问了一样。
从来只有易忠海拿捏别人,没人能拿捏他。
可今天,他却实实在在被牵制住了。
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易忠海走后,何雨柱照常准备晚饭。
这年头不少人一天只吃两顿,吃三顿的不多见。
三大爷家长期就吃两顿。
家里人口多,只有三大爷一个人挣工资,一分钱得掰成两半花。
他经常拿粮食去换红薯,这样能省下不少。
周边的粮食行情他也摸得门儿清,常利用差价省钱。
何雨柱晚上也不太饿。
说实在的,一个饿肚子的厨子可不是好厨子。
在食堂里随便弄点吃的,也能填饱肚子。
不过家里还有两位“金主”
,何雨柱还是得把晚饭弄得丰盛些。
【这个混蛋,还不快点给猫爷弄吃的。
今天猫爷为了给你弄这根小黄鱼,差点把命搭进去!就差那么一点儿!】
何雨柱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画面:花猫的爪子刚伸向一根小黄鱼,身后忽然“吱呀”
一声,一道强光猛地照过来。
花猫反应极快,“嗖”
地窜上木柜,又攀上屋檐。
这时,一堵墙开始移动,打开了一道门宽的入口。
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老鼠则安静地等在一边。
它知道花猫每天和它一样,去同一个地方“提款”
。
但老鼠每次只能拿得动银元,无论大黄鱼还是小黄鱼,它都搬不动。
【每次都让这只死猫出风头,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何雨柱这次没从老鼠那里看到画面。
饭菜做好了,何雨柱分好了自己和猫、鼠的份。
贾家那边闻到了何雨柱家的晚饭香味。
“傻柱又在吃晚饭了,天天吃,也不怕撑死!”
棒梗开启咒骂模式,活脱脱像极了贾张氏。
秦淮茹实在无法想象,要是将来棒梗长成像贾张氏那样,她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家里没买肉,但昨天剩下的白面还有,晚饭就蒸了白面馒头。
秦淮茹虽然不擅长精打细算,但也清楚眼下的家境经不起几次挥霍。
昨天庆祝已经花掉好几天的预算,再这么下去,等不到发工资全家就得挨饿。
“妈,我想吃肉。”
棒梗拿着二合面馒头,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也想啊,你有钱我就去买,让你天天吃肉。”
秦淮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孩子正在长身体,光吃杂粮怎么行?”
贾张氏插嘴道。
秦淮茹瞥了婆婆一眼。
【你又不用长身体,昨天不也吃了那么多肉?】
“妈,要不你把你那份钱拿出来,不然这个月撑不到发工资。
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钱我去哪弄肉?偷还是抢?”
“那可不行,那是我的养老钱,你别打主意。”
贾张氏警惕地盯着她。
秦淮茹冷冷一笑。
【我什么时候缺你吃穿了?】
“妈,你是打算老了回乡下,不跟我们住了吗?要是你跟我们住,我自然会一直照顾你。”
“谁说我要回乡下?我就是防着你改嫁,你心里那点想法我还不知道?”
贾张氏说道。
“妈,你这不是把我往外推吗?”
秦淮茹叹气。
“奶奶,你就拿钱出来让妈妈买肉吧,我实在吃不下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养你的!”
棒梗也帮着说话。
“傻孩子,奶奶存钱也是为了你应急,这钱说什么也不能动。”
贾张氏坚持。
棒梗脸色一沉,看贾张氏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气。
小当和槐花也像看仇人一样盯着奶奶。
这正是秦淮茹想要的效果。
她不愿孩子变得和贾张氏一样。
她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但她希望孩子们能有不一样的将来。
何雨柱听得见贾家每个人的心声。
这一家子面和心不和,简直是各怀心思。
秦淮茹看着孝顺,其实不过是拿贾张氏当个演戏的幌子。
何雨柱每天把四合院这些人家的生活当成家庭剧来看,比电影还精彩。
老鼠和猫吃饱后,又到了“打赏”
环节。
老鼠把一块大洋推到何雨柱面前。
【鼠爷赏你的!唉,今天又输给那只猫了。
】
“没事,钱多钱少都是心意。”
何雨柱笑笑。
【说的也是。
】
老鼠觉得好受了一些。
“嗯?”
何雨柱一脸茫然。
【咦?我居然能听懂那“狗币主人”
的话了?】
老鼠突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