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九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来人啊!将狐突大夫关进后院,他啥时间答应了,再伐他出去!”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狐姬身着一身银色铠甲,她身后跟着一众威风凛凛的侍卫。
狐姬进殿后,身姿轻盈地行礼,声音清脆悦耳:“娘娘,臣妹听闻您欲召狐偃进宫伴读,此事需谨慎斟酌。狐偃与太子情谊深厚,强行分离恐影响太子心境,进而不利于太子学业与心智成长,望娘娘三思。”
细封九气得脸涨得通红,厉声说道:“狐姬将军,这是本宫与狐突大夫之事,您不必插手。”
狐姬面上挂着浅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娘娘,此事关乎王室未来与朝堂安稳,臣妹身为王室宗亲、军中将领,职责所在,不得不言。狐突大夫一心为犬戎,其顾虑亦有道理。娘娘心怀天下,亦应体谅国相。”
细封九咬牙切齿,恨恨道:“你们莫非要与本宫作对?”
狐突见势不妙,连忙说道:“娘娘误会了,臣等绝无此意,只望您收回成命。”
细封九沉默良久,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她深知狐姬手握兵权,在军中威望颇高,且狐突虽为大夫,但多年为国相,他们在朝堂根基深厚。
若强行逼迫,恐引发朝堂动荡,于自己与狐维不利。
想到此处,她缓缓坐回榻上,神色恢复平静,说道:“既如此,本宫暂且不追究。
但狐突大夫,白狄未来需人才辅佐,您莫要辜负本宫期望。”
狐突如释重负,赶忙说道:“多谢娘娘成全,臣必当全力为白狄效力。”
细封九十个生性要强的人,狐突拒绝她,他感觉狐突在扇她的脸,把她的脸面扯下来,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细封九虽然没有告诉细封池,自己请狐偃做狐维公子的伴读被拒绝一事,但细封池还是得知了这件事。
那天,细封池在悦来茶馆喝茶,听到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中年汉子提到细封九,就警觉起来,遮着耳朵仔细听。
他们声音很低。
那个中年汉子看看四周,小心地凑近青年男子身边,说道:“细封九这下可丢人了,她平日里仗着深受狐格君王的宠爱,嚣张拔横,还企图给太子抢狐偃,知道狐偃吗?就是那出生时,漫天霞光的神童!”
那个年轻人说道:“狐偃啊,咱们白狄心中的神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小脑袋瓜里可多新奇东西,非常聪明睿智。”
细封池关心的是姐姐啊,在心里骂道:“你个鸡贼,快点说啊,王姐咋丢人了?”
那个年轻人眼里也闪着期待的眼神:“快说,到底咋回事啊?”
中年汉子又压低声音说:“细封九觉得请狐偃给狐维公子做伴读,是妥妥的事,可是狐突大夫硬是不给他面子。”
“狐突大夫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些封九那贵妃就这样好说话?”青年男子一着急,声音就大了两度。
“你想啊,贵妃能就这样算了,他下令要杀狐突呢,多亏了狐姬将军去得及时,才免除狐突一死!”
“好悬啊!狐突大夫真男子汉!”年轻男子竖起大拇指。
细封池听罢,坐到那儿,早就品不出好茶赖茶,慌忙结了账,直奔常乐殿。
细封九的心就如同掉进了冰冷的地窖里。
狐突不给自己面子,狐姬吃里扒外,算什么东西啊!
这时候,代慕传细封池来见,细封九感觉到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心情瞬间从冰冷的地窖,打捞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复苏。
“哥哥,妹妹正想你呢,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妹妹,还说呢!你就不把我当成你哥,狐突和狐姬求服你,怎么不给我说,他们简直欺人太甚了!”
“哥哥,狐突和狐姬在二白犬宫树大根深,我们会死是少招惹他们,再说了,狐偃此时正在太子那儿做伴读。”
“妹妹,那狐偃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如今作了太子伴读,将来辅佐太子,狐维登上君王宝座,岂不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他现在有太子庇护,做他的挡箭牌,以此扳倒狐突大夫,狐个君王和满朝大臣,恐怕也不答应,这要传出去也不太好。不如我们静待时机,等抓到狐突和狐姬的小辫子,往死里弄他们!”
“嗯嗯,还是妹妹想得周到,等机会,等机会吧!”
“诶,妹妹,我想起来了,机会不用等啊,现成的,这两天我听闻一些贵族和大家里,他们在怨恨狐偃、狐毛、怨恨狐突!他们在家里搞什么人人平等,引起白狄奴隶躁动,起来防范抗自己的主子,你想啊,奴隶制度是咱们白狄的根基啊!他们这不是动摇白狄的奴隶制根基妈?这颗不是小事,我们就那这个做文章,足以陷狐偃、狐毛和狐突父子三人于大罪,说不定他们的脑袋就会搬家呢!”细封池得意地晃着脑袋,很笃定的样子。
然后,二人在一起嘀咕一番,在一起密谋着。
细封池掌握着白狄兵权又如何,毕竟他也只是给狐格君王打工的,只是君王豢养的一只狗,君王指东他打东,君王指西他打西。君王让他打,他才能去打,君王不让他打,他就不能打。他只不过是君王的傀儡而已!
再说狐偃,他在宫中与太子狐吉相处,起初倒也比较融洽。
狐偃凭奇异的童话故事,成功赢得太子欢心。
二人时常在一起玩耍嬉戏,在花园中追逐蝴蝶,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
有时他们坐在亭中,狐吉很专注地听狐偃讲述那些离奇的故事,仿若置身于另一个奇妙世界。
狐偃想起栾书庚老师讲给自己的那个故事,就问狐吉太子说:“晋国现在大宗和小宗的争夺比较激烈,你想听他们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