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婆婆当众羞辱，逼我签字离婚
我叫林晚，今年二十五岁，和陈磊结婚三年。我家是普通农村家庭，父母都是种地的，家里没什么钱。陈磊家在县城，条件比我家好一些，他妈妈张翠兰一直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
结婚这三年，我每天早出晚归上班，下班就回家做饭、打扫卫生，包揽了所有家务。我想着，只要我多做事、少说话，好好孝顺婆婆，她总会对我好一点。可事实不是这样，张翠兰还是天天找我麻烦。
她总说我买的菜太贵，说我不会过日子。我每次买完菜，都要把小票给她看，她还是不相信，翻来覆去地核对，嘴里还念念有词。她还说我穿的衣服太寒酸，带出去丢她儿子的脸。我每个月工资不多，大部分都用来补贴家用，根本没多余的钱买新衣服。
陈磊是个妈宝男，什么都听他妈妈的。我跟他说婆婆对我的不满，他总是说“我妈就是那样的人，你多担待点”“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觉得心里发凉。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
这天是周末，张翠兰的妹妹，也就是陈磊的小姨，带着家人来家里做客。我一早就起来买菜、做饭，忙前忙后。我做了一桌子菜，有鱼有肉，还有几个素菜，都是小姨他们爱吃的。
开饭的时候，张翠兰坐在主位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皱着眉头说：“这鱼怎么做的？一点味道都没有，真是浪费钱。”我低着头说：“妈，我按照你平时教的方法做的，可能盐放少了。”张翠兰放下筷子，大声说：“盐放少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吃好！”
小姨在旁边打圆场：“姐，算了，晚晚也不容易，做饭挺辛苦的。”张翠兰瞪了小姨一眼，说：“辛苦？她一个农村出来的，能嫁给我儿子，是她的福气！她做点家务怎么了？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我心里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忍住没哭，继续低头吃饭。张翠兰又说：“晚晚，你看你，结婚三年了，也没给我们陈家生个一儿半女。你说你，除了会做点家务，还会干什么？我们家陈磊一个月挣好几千，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里。我抬起头，看着张翠兰，说：“妈，生孩子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不能急。”张翠兰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顺其自然？我看你就是生不出来！你就是个不下蛋的鸡！我们陈家可不能断了香火！”
陈磊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吃饭。我看向他，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可他根本不看我。小姨拉了拉张翠兰的衣服，说：“姐，孩子还小，慢慢来，别这么说。”张翠兰甩开小姨的手，说：“我就要说！我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
她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林晚，我告诉你，你和陈磊离婚吧！你配不上他！我们陈家要找的是门当户对、能给陈家传宗接代的媳妇，不是你这个农村来的穷酸拖油瓶！”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离婚。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又看向沉默的陈磊，心里彻底死了。我说：“妈，你真的要让我们离婚吗？”张翠兰说：“当然是真的！我已经给陈磊找好了下家，是我们单位领导的女儿，人家家境好，人也漂亮，比你强一百倍！”
陈磊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说：“晚晚，我妈也是为了我好，我们……我们还是离婚吧。”他的声音很小，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说：“陈磊，我们结婚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就这么听你妈的话，要跟我离婚？”
陈磊低下头，说：“我妈年纪大了，我不能让她生气。晚晚，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把这三年的感情一笔勾销吗？我笑了，笑得很凄凉。我说：“好，我同意离婚。”
张翠兰见我同意，立刻从房间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扔在我面前说：“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房子是我们家婚前买的，跟你没关系。家里的存款，给你五千块，算是对你这三年的补偿。”
我拿起离婚协议，上面写着，我净身出户，只给我五千块钱。我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张翠兰得意的嘴脸，心里充满了恨意。我说：“五千块？张翠兰，我这三年在你家当牛做马，就值五千块钱吗？”
张翠兰说：“五千块已经不少了！你一个农村丫头，能拿到五千块钱，应该知足了！你要是不签字，一分钱都拿不到！”我看着陈磊，他还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我站起身，看着张翠兰和陈磊说：“从今以后，我林晚和你们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走进房间，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我拿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曾经我以为是我的归宿，现在却成了让我伤心的地方。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刮着冷风。我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再也忍不住，哭着说：“妈，我离婚了。”
我妈在电话那头急得不行，说：“晚晚，你怎么这么傻啊！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你爸去接你！”我说：“妈，我没事，我就是想你了。我现在在县城的大街上，我不想回去，我想自己找个地方住。”
我妈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边多危险啊！你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我就过去看你。”我说：“好，妈，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继续往前走。
我在县城的郊区租了一个地下室，每个月三百块钱。地下室又潮又暗，还没有窗户，但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一片茫然。
结婚三年，我付出了所有，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恨张翠兰的势利，恨陈磊的懦弱。我也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给了陈磊。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只能重新开始。
我想着，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去找工作。我还年轻，我不信我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活出个人样来。我不能让张翠兰和陈磊看不起我，我要让他们知道，离开他们，我林晚一样能过得很好。
夜深了，地下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怎么也睡不着。我想起了结婚那天，陈磊对我许下的诺言，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现在看来，那些诺言都是假的。
我又想起了张翠兰以前对我的刁难，想起了她今天当众羞辱我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让她知道，我林晚不是好欺负的。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我站起身，走到地下室的门口，推开房门。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我会林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