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断裂的声响刚落，凯斯猛地将凌烨整个人掀翻，重重压上床板。床垫塌陷下去，发出一声闷响。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凌烨的手腕，按在头顶两侧，另一只手迅速扯开自己的军服，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凌烨喘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他的腿还在无意识地夹着凯斯的腰，像是抓住唯一能依靠的东西。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来，流进眼角，他眨了眨眼，睫毛湿成一簇。
凯斯低头，嘴唇狠狠碾上他的脖颈，从耳后一路啃咬到锁骨。动作凶狠，带着压抑已久的冲动。可当他指尖碰到凌烨后颈那块发烫的皮肤时，手指顿了一下，随即放轻力道，只是用掌心贴上去，像在安抚什么易碎的东西。
凌烨弓起背，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他的身体很痛，肌肉被拉扯到极限，可意识已经跟不上反应。他想推开，手却被牢牢制住；他想骂人，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喘息。
凯斯没停。
他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可他已经回不了头。三年来每一次偷偷看他修机甲，看他摔伤也不吭声，看他一个人扛下所有任务，他都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他来护着这个人？
现在他终于把他抱在怀里了，哪怕是在这种时候。
他松开一只手，去解凌烨的背心。布料已经被汗浸透，紧贴着皮肤。他用力一扯，肩带崩断，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凌烨的身体很结实，每一块肌肉都透着常年训练的痕迹，此刻却软得不像话。
凯斯俯身，唇舌沿着他的锁骨往下，留下一道湿热的痕迹。凌烨抖了一下，脚趾蜷紧，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又分开。他的呼吸越来越乱，信息素的味道也越来越浓，辛辣中带着一丝甜意，缠得人头晕。
“别……”凌烨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别碰……”
凯斯没听。
他抬起身，盯着凌烨的脸。那双平日锐利如刀的眼睛现在蒙着一层水光，嘴唇红润湿润，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伸手摸了摸凌烨的脸，指腹擦过嘴角，动作轻得不像刚才那个粗暴的人。
“你说不让我走的。”他低声说，“是你把我留下的。”
凌烨闭了闭眼，眼角有液体渗出来。他没擦，只是把脸偏过去，额头抵在凯斯的手臂上。
这个动作让凯斯心头一震。
凌烨挣扎了一下，但力气早就耗尽，只能任他摆布。裤子被褪到膝盖处，露出结实的大腿和髋骨上的旧伤疤。
凯斯俯身靠近，呼吸喷在那片滚烫的皮肤上。凌烨猛地绷紧身体，手指抠进床垫边缘，指甲几乎要折断。
“疼就说。”凯斯说。
凌烨咬住下唇，没出声。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太阳穴滑进头发里。他想喊，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喘。
他知道凌烨在忍，也知道他最讨厌示弱。所以他不问，也不停，只是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他，一遍遍抚过他的背，像要把那些年没人给过的安全感全都补回来。
凌烨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感觉自己像漂在海上，四周都是火，烧得他浑身发烫。他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死死攥着凯斯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留下几道红痕。
“凯斯……”他喃喃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梦呓。
凯斯低头看他，眼睛发红，呼吸沉重。
“我在。”他说，“我一直都在。”
凌烨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肩窝，嘴唇贴着他跳动的脉搏。
房间里全是他们交缠的气息，浓烈得化不开。
凌烨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靠本能回应。他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他的心跳快得吓人，和凯斯的节奏渐渐同步。
他伏在凌烨身上，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凌烨的锁骨上，顺着沟壑滑进衣服残片里。他的手臂发抖，却还是撑着没让自己完全压上去。
凌烨闭着眼，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但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被凯斯用拇指轻轻抹掉。
凯斯慢慢松开钳制的手，翻身躺到旁边，却没有离开。他把凌烨往怀里拉了拉，用剩下的军服盖住两人。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骨，触到那道小时候留下的疤痕。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我真的……再也撑不住了。”
凌烨没回应。
他已经睡着了。
凯斯看着他安静的脸，手指停在他后颈那块发烫的皮肤上。他的牙关紧了紧，指尖微微颤抖。只要一口，就能完成标记，从此以后凌烨就是他的人，谁也不能抢走。
但他没咬。
他偏过头，在凌烨唇边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我不现在标记你。”他说，“等你清醒的时候，愿意站在我身边，我再要你。”
说完，他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对方发顶，闭上眼。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窗外天色微亮，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窗台，照在地板上那条断裂的腰带上。金属扣反射出一点冷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