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要… 要下去喝点东西吗？” 裴滢说完这句话，感觉心跳快得能撞碎肋骨，手悄悄攥着衣角 —— 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刚才脑子肯定是被门夹了，才会突然邀老板喝东西！
陆川也愣了半秒，挑眉笑了：“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裴秘书主动约我？行啊，走。”
“啊… 嗯！” 裴滢手忙脚乱挎上包，跟在陆川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耳朵都红到了耳根。
这时候公司早没人了，也就几个加班党还在磨蹭，下楼时正好撞见康雪妍、阮淑宁在奶茶店排队。康雪妍眼尖，一眼就瞅见他俩，凑过来打趣：“哟，陆总跟裴秘书约会呢？奶茶约会，够接地气啊，比你平时开宾利约会浪漫多了。”
陆川吸了口珍珠奶茶，翻了个大白眼：“老丁没跟你一块？他没又跟老郑溜去洗脚城吧？你可得看好了，老丁这种‘居家好男人’可不多见，跑了有你哭的，到时候哭着喊着找我要对象，我可不管。”
“呵呵。” 康雪妍冷笑两声，却没反驳 —— 她心里门儿清，丁树安跟郑成华就是两个极端。
郑成华是公司出了名的 “浪子”，整天不是泡洗脚城就是钻会所，领导层都偷偷给他起了 “七星瓢虫” 的外号，意思是 “哪里有花往哪钻”；丁树安却正好相反，下班就回家做饭，周末陪她逛超市，连游戏都不打，标准的 “三好男友” 模板。
陆川见她不说话，又补刀：“你可别不当回事！好男人从来都不流通，只要你不作不闹，基本没别的女人能插进来；反观渣男，换了十几个对象还在圈子里晃，跟流通货币似的，你自己掂量掂量，丢了老丁，你去哪找这么好的？”
康雪妍被说得没脾气，瞪了他一眼，拉着阮淑宁就走：“走，别跟他废话，咱们吃夜宵去。”
裴滢也打了车准备回家，陆川却突然跟上去：“等等！带我一块啊！我也没吃夜宵，你们吃啥我跟着蹭点，我不挑，路边摊我也能啃得香。”
“我们吃的都是烤串、炒粉，陆总您这大人物吃得惯吗？别到时候嫌脏，又让我们赔你医药费。” 康雪妍故意逗他。
“别瞧不起路边摊！一块钱的生蚝我都能啃得乐呵呵的，还怕你们的夜宵？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吃过，上次跟老郑他们吃烤串，我还比他多吃两串呢！” 陆川满不在乎地跟了上去。
拐过公司街角，就到了一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店，郑成华、丁树安几个早就占好了位置，桌上摆着几串烤串，周围坐满了食客，滋滋冒油的烤串香飘了老远。
“陆总来了！” 郑成华赶紧招手，嗓门大得全店都听见，“坐我旁边，咱们喝点啤酒，不醉不归！”
“谁要跟你一大老爷们坐一块？浑身都是汗味，我可受不了。” 陆川毫不客气地挤到阮淑宁身边，“我跟阮总坐，你自己跟老丁凑活，老丁身上香，跟你坐不委屈。”
阮淑宁倒也不介意，反正公司里早就有他俩的传闻，误会就误会，她现在在小怪兽的地位摆在那，年后说不定就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那个没见过面的股东杜永超，没人能压她一头，这点小事她还不在乎。
“我一会还要开车，就不喝酒了，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要赶飞机去帝都，别到时候宿醉误事。” 陆川拿起一串烤面筋，咬了一口 —— 味道还真不错，外焦里嫩，比他想象中好吃。
“好嘞！听陆总的！” 几人赶紧把啤酒换成可乐，一边吃烤串一边唠起以前在老公司的事，没了平时吹牛逼的劲儿，倒多了点实在，比如谁以前被老板骂哭，谁偷偷摸鱼被抓包，笑得康雪妍眼泪都快出来了。
吃得差不多了，陆川才对着郑成华说：“老郑，明天早点到公司，别迟到了，咱们还得赶早上的飞机去帝都，误了飞机，你自己掏钱买机票，我可不管。”
“放心吧陆总！保证不迟到！我定三个闹钟，早上五点就起，绝对不会误事！” 郑成华拍着胸脯保证，生怕陆川让他自己买机票 —— 那机票钱可比他一个月工资还贵。
分开后，陆川回江湾天城收拾行李，顺便给陆清打了个视频电话 —— 纽约现在正是午餐时间，镜头里陆清正啃着苹果，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一会儿拍窗外，一会儿拍桌子上的零食。
“别晃了！再晃我都要晕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长胖了？脸好像比以前圆了点。” 陆川笑着说。
“你才长胖了！斗鸡眼都快出来了，还说我！” 陆清笑骂了一句，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从纽约的天气聊到学校的趣事，直到陆清要跟杜太太去会所，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陆川泡在浴缸里，琢磨着去帝都的事 —— 内涵段子那两亿多用户有点可惜，现在字节跳动还没成立，张一鸣也还没搞出大动静，他倒是知道怎么运营，不过没精力自己弄，最好是把人挖过来，让他们跟着自己干。
要是谈不拢，大不了找人截胡！他现在的优势可比张一鸣大多了，游戏用户好几亿，不比腾讯的社交软件差，想搞个短视频软件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让游戏给短视频引流，用户还不哗哗涨？
第二天一早，陆川换上阿玛尼西装，穿在身上刚刚好，就是不喜欢打领带，松着领口，透着股放荡不羁的劲儿，像个不想上学的富二代，一点都没有大老板的架子。
杨师傅先接了阮淑宁、裴滢和郑成华，才去江湾天城地下车库。郑成华第一次来，看着小区环境惊讶道：“陆总您就住这啊？看着跟张府园差不多，不像大佬住的地方啊，而且离公司和学校都远，您平时上班不堵车吗？”
他没记错的话，陆总还是南财的 “小霸王” 呢！住这么远，上课不得迟到？
阮淑宁在旁边补刀，故意拆台：“陆总在钟山高尔夫还有房子，不止一套呢，房产多着呢，赵经理他们住的张府园也是陆总的，这只是他其中一个住处，平时偶尔过来住住。”
“我靠！牛啊！” 郑成华彻底羡慕了，眼睛都直了 —— 钟山高尔夫可是金陵最顶级的富人区，住那儿的哪个不是身价百亿的狠角色？陆总这也太低调了，平时穿得跟普通大学生似的，没想到这么有钱。
裴滢没说话，心里却记得陆清以前也住这儿，不过现在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敢问，怕触到陆总的禁区。
杨师傅帮着拎行李，陆川坐进后排，靠在座椅上问裴滢：“住处都安排好了吧？别到了帝都没地方住，到时候咱们还得睡大街。”
“安排好了陆总，订的王府半岛酒店总统套房，您上次说想体验一下，我就订了那个，就是价格有点贵，一天好几万。” 裴滢小声回答，说话时都有点紧张 —— 那套房价格高得吓人，她订的时候都肉疼，生怕陆总觉得她浪费钱。
陆川琢磨着：去了帝都，怎么也得跟阮淑宁、李慧娜一块吃个饭，要是一块回酒店，这总统套房空间够不够啊？四百平应该够了吧，实在不行，沙发也能睡人。
其实他对总统套没什么执念，主要是到了这个身价，总不能拉低档次，就像现在再也住不惯学校宿舍一样，以前觉得宿舍挺好，现在觉得又小又挤，连转身都费劲。
“杨师傅，先去南大，接个人再去机场。” 陆川突然说。
到了南大门口，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上了车，正是孙教授，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行李箱，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陆总，让你久等了。” 孙教授笑着打招呼，态度很和蔼。
“孙教授，您客气了，没等多久。” 陆川赶紧让孙教授坐好，“听说您打算在帝都开家律师事务所？到时候有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我在帝都还有点人脉。”
“是啊，想让学生们过去锻炼锻炼，学点真本事，正好我在帝都也有位老朋友，今天去拜访一下，跟他聊聊合作的事，陆总忙完了再联系我就行。” 孙教授点头，笑得很慈祥。
陆川心里踏实了 —— 身边有个律师总没错，不然遇到事都没辙，特别是去谈收购，有律师在，能少走很多弯路，也不怕被人坑。
飞机到帝都时已经中午，一出机场就看见一辆绿色双拼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车身上还印着王府半岛酒店的标志，气场十足，一看就不是普通车。
阮淑宁是第一次来帝都，看着街景没什么波澜，好像早就见惯了似的；裴滢倒挺感兴趣，东张西望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一会儿指着高楼大厦，一会儿看着路边的小吃摊，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小学生；郑成华以前来过，后来去了魔都，现在跟着陆川混，早就没了跳槽的心思 —— 小怪兽给的实在太多了，当个副总，工资比以前翻了好几倍，还不用受气，傻子才跳槽。
到了酒店，大堂经理早就穿着笔挺的西装在门口等着了，看见陆川就赶紧迎上来，笑得一脸热情：“陆总，欢迎入住王府半岛酒店！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上去。”
阮淑宁和裴滢住楼下的普通套房，陆川跟着经理上了楼，进了总统套房，彻底被震撼了 —— 四百平的大平层，客厅比他家还大，装修得富丽堂皇，连吊灯都闪着金光，卧室里的浴缸更是大得离谱，塞他跟阮淑宁、李慧娜三个人都够了！
陆川哭笑不得，掏出手机给李慧娜发了个信息，让她忙完了过来一趟。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陆川开门，就看见一头金灿灿头发的李慧娜站在门口，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俏皮得很：“陆总！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在金陵过得很滋润？”
“你也一样，看着比以前胖了点，节目录得还顺利吧？没被欺负吧？” 陆川让李慧娜进来，顺手给她倒了杯饮料。
李慧娜摘下口罩和帽子，看着房间里的装修，眼睛都直了：“我去！这房间也太大了吧！比我住的公寓还大，也太夸张了！就你跟阮淑宁过来的？其他人呢？”
“还有公司的人跟孙教授，阮淑宁出去办事了，见她的明星朋友，聊保养的事，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就没跟去。” 陆川靠在沙发上，“咱们好久没聚了，晚上一块吃个饭？就咱们仨，正好聊聊。”
他有点担心李慧娜放不开，毕竟上次的事还挺尴尬，阮淑宁那句 “姐姐背得住” 太炸裂了，估计李慧娜现在想起来还会笑。
李慧娜眨了眨眼，憋笑着说：“我无所谓啊，就是怕阮淑宁见到我尴尬 —— 上次她那句‘姐姐背得住’也太猛了，没想到她浪起来这么… 这么放得开，平时在公司里看着挺严肃的，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不一样。”
陆川乐呵呵的，心里想着：等以后李慧娜经历多了，就知道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笑谁，都是半斤八两，到时候她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之前他早就给阮淑宁安排好了，让她去见明星朋友聊保养的事，他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对着李慧娜说：“我还没吃饭，你带我逛逛，顺便去你工作室看看？正好我也想看看，大明星的工作室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跟电视里一样，有很多粉丝送的礼物。”
“行啊！走！” 李慧娜赶紧戴上口罩、墨镜和帽子，武装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
陆川调侃道：“现在成大明星了，出门都这么麻烦？以前你跟我去吃烤串，不也没这么多讲究吗？”
“你别埋汰我了！我哪是什么大明星，就是小有名气，粉丝多了点而已。” 李慧娜无奈地说，“每次出门都有人拍，还有粉丝追着要签名，有时候真有点受不了，可又不想让她们失望，只能尽量满足，不然又要被说耍大牌。”
“正常，进娱乐圈不就是为了赚钱？你维持好人设就行，私下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陆川见过太多明星人设崩塌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你看那些明星，就算私生活乱，只要有才华，照样能火，比如那个有私生女的，运营一下还不是照样圈钱？粉丝该支持还是支持，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慧娜忍不住笑了，拍了陆川一下：“你还挺懂行！放心吧，我不会掉链子的，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好好赚钱，争取以后也买个这么大的房子。”
陆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踏实了 —— 只要李慧娜不出岔子，他这边就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不是公众人物，就算有事也能搞定，大不了花钱解决，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下午没啥事吧？” 李慧娜靠在车窗上，晃着二郎腿问陆川，眼神里带着点小期待，像在约着去逛操场。
“晚上约了个饭局，谈完估计得八九点，到时候叫上阮淑宁一块吃夜宵，就这么定了。” 陆川头也没抬，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语气随意得像在说 “待会去食堂干饭”。
“嗯。” 李慧娜应了一声，又凑过来八卦，“对了，我在帝都交了好多朋友！寻常朋友一抓一大把，自从我有点名气后，周围全是笑脸，以前不联系的同学都主动加我微信，还有经纪公司天天发消息，问我要不要跳槽，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正常，人都这样，趋炎附势嘛，换我我也一样。” 陆川终于抬头，笑着给她灌心灵鸡汤，“教你个道理：不管啥人都能当朋友，不用纠结对方是好是坏，你只要管好自己，让自己够优秀就行，等你需要帮忙了，他们自然知道该干嘛，懂了不？”
“陆总你说的太玄乎了，跟天书似的，我听不懂。” 李慧娜故意皱着眉，装出一脸懵懂，像上课没听懂的学生。
“听不懂就算了。”
“哎别啊！我开玩笑的！我懂！” 李慧娜赶紧摆手，车子正好转弯，她顺势往陆川肩膀上一靠，还挪了挪屁股找舒服姿势，“你肩膀还挺结实，靠着比我枕头还舒服。对了，春晚结束后我想回金陵，工作室也搬回去，我想通了，与其自己瞎折腾，不如培养几个帮手。之前金艺的领导还找我，说以后资源都往我这倾斜，让我好好干。”
“想明白就好，这些破事你不用操心，专心唱歌录综艺，享受生活就行，有我呢。” 陆川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像摸自家养的小猫咪似的。
“你可真可靠。” 李慧娜嘴角弯成月牙，眼里闪着光 —— 当了明星后，她身上的气场都变了，陆川觉得 “气场” 这东西跟运气似的，说不准但确实存在，以前的小太妹现在也有大明星范儿了。
中午没去商场，怕被粉丝认出来围堵，选了家藏在胡同里的燕京私房菜。包厢里，陆川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李慧娜，忍不住调侃：“你现在这模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以前跟我去吃烤串，连口罩都不戴，现在倒好，跟个蒙面大侠似的，生怕别人认出来。”
“没办法，现在出门跟打仗一样，生怕被粉丝围堵，上次去买奶茶，差点没挤出来。” 李慧娜摘下口罩，叹了口气，又兴奋起来，“不过明星虽然不好当，但钱是真好赚！你给我的那几首歌，我现在赚了一大笔，五十多万的钢琴说买就买，还租了套大平层，连百达翡丽都入手了，入门级的，但也老贵了，抵我以前半年工资！”
陆川挑眉：“可以啊，现在成小富婆了，以后可得请我吃饭，不然白帮你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肯定请你！” 李慧娜笑了，眼神又暗了暗，“现在我也有自己的圈子了，不无聊，但总觉得这些关系太功利，我要是没了名气，没了新作品，他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跟避瘟神似的。”
“所以才说，你自己够优秀才最重要，别人靠不住，只有自己强了，才不怕被抛弃。” 陆川夹了口菜，“吃完带你去看看你的‘豪宅’？让我也开开眼。”
“什么豪宅啊，租的！别瞎叫。” 李慧娜纠正他，买单时还不忘邀请，“其实你跟阮淑宁不用住酒店，直接住我那就行，我住奥林匹克公园附近的紫御天地，三百六十平的大平层，够咱们仨住了，比酒店舒服多了。”
到了小区，陆川跟着她进了屋，推开门瞬间惊得瞪大了眼，嘴巴都快合不上了：“我靠！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李慧娜，你才是真?大人物啊！我都羡慕了，我住的江湾天城跟你这比，简直是小窝。”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 李慧娜得意地扬着下巴，像只邀功的小狐狸，“可惜是租的，钱太多没处花而已，放银行里也是放着。之前说分你一半银行卡，你不要，现在给你还来得及，两张卡，随便刷，密码你生日。”
她掏出银行卡晃了晃，陆川却摆手：“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我可不缺这点，你自己留着花吧，买点好看的衣服。”
“啧啧，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有钱任性，我要是有你这身家，早就飘了。” 李慧娜收起卡，突然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要什么？姑奶奶有的都给你，只要你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说着就往他脸上凑，眼神含情脉脉的，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陆川顺手搂紧她的腰，俩人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了一会，李慧娜嘤咛着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见陆川没什么反应，突然停下，一脸震惊，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怎么没反应？不会是女人太多，身体不行了吧？”
“我待会还有事，哪有时间陪你乱搞。” 陆川黑着脸，在心里默念 “冷静冷静，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你现在这模样，跟以前的小太妹似的，一点都不矜持，亏你还是大明星。”
“王八蛋！你说谁小太妹呢！” 李慧娜羞恼地捶了他一下，耍起了脾气，像个被惹毛的小辣椒，“没空也不行，姑奶奶今天就要得寸进尺，你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陆川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四点要走，太仓促了没意思，等你回金陵再说，现在真没兴致，别闹了，听话。”
“好吧。” 李慧娜噘着嘴起身，还不忘偷偷瞅了眼他的裤子，憋笑着说，“我给你拿水，要不要看看我的工作室？就在隔壁房间，里面有好多乐器，都是我新买的。”
“先拿水，渴死了，刚才吃了太多菜，有点咸。” 陆川坐着没动 —— 他现在起身确实有点尴尬，可不能让李慧娜看笑话，不然以后她得天天拿这事调侃他。
李慧娜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太好笑了！以前都是你调侃我，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等陆川冷静下来，跟着她逛屋子，阳台大得能开派对，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奥林匹克公园的风景，李慧娜还调侃：“像不像厦门的帝景苑？你之前说要在帝都给我买一套，可别反悔啊，我可记着呢。”
“反悔什么，你要是在帝都发展，我真给你买，不过你不是要回金陵吗？金陵也有好房子，比这还大，到时候给你买一套江景房，让你天天看江景。” 陆川随口敷衍，心里却在想：画饼谁不会啊，先哄着再说，反正她也不一定当真。
“就知道画饼！你这老板，一点都不实在，跟学校里的渣男似的，只会说不会做。” 李慧娜挂在他身上，像只树懒，还拉着他的手乱摸，见他还是没反应，只能放弃，翻了个白眼聊起了日常：“我最近录综艺，遇到个奇葩嘉宾，天天抢镜头，还抢我台词，烦都烦死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就翻脸了，哪还能忍到现在。”
正聊得热闹，陆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裴滢打来的，语气有点急：“陆总，孙教授那边忙完了，张总已经在酒店等您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张总都等了快半小时了。”
“知道了，马上回去，让张总再等会，我这边马上就好。” 陆川挂了电话，问李慧娜，“你几点去录节目？别迟到了，不然导演该说你了。”
“六点，忙完得九点，到时候你是给我打电话，还是来接我啊？” 李慧娜眼神里带着期待，像在等男朋友接放学的小姑娘。
“接了阮淑宁再去接你，正好一块吃夜宵，咱们仨好久没一块吃饭了。”
“好。” 李慧娜点头，心里却有点别扭 —— 一想到要跟阮淑宁见面，就想起上次 “姐姐背得住” 的尴尬场面，可转念一想，阮淑宁现在事业有成，有车有房，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笑她的，反而有点羡慕，人家那才叫真正的成功，自己顶多算个 “有钱的明星”。
离开紫御天地，酒店的劳斯莱斯已经在地库等了，二十四小时专车就是方便，不用自己找车，也不用挤地铁。到了酒店，孙教授早就等着了，见陆川进来，赶紧迎上去，语气有点急：“陆总，你可算回来了，张总在包厢等您半天了，都问了好几次了。”
陆川推门进了包厢，张鸣赶紧起身迎接，上下打量着他，眼里满是好奇，像在看明星：“陆总，初次见面，我是张鸣，久仰您的大名，您的游戏做得太厉害了，我儿子天天玩，都快玩疯了。”
“张总客气，我是陆川，不用这么拘谨，坐，别站着，怪累的。” 俩人握手坐下，服务员很快就把菜端了上来，还帮忙倒了酒，动作麻利得很。
张鸣率先开口，聊起了游戏，像个粉丝：“陆总的游戏做得风生水起，连国外都在推广，太厉害了，我身边好多人都在玩，尤其是年轻人，简直是爱不释手，上班摸鱼都在玩。”
“都是团队给力，我就是瞎指挥，没什么功劳。” 陆川笑了笑，开门见山，不想绕圈子，“张总，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九九房，搞点别的？比如互联网新媒体，现在这行可是风口，比房地产还赚钱。”
张鸣来了兴趣，身体往前凑了凑，像学生听课似的：“陆总有什么好想法？我最近也在琢磨着搞点新东西，九九房这边有点局限了，没什么发展前景。”
“我子公司有个业务叫快手，张总应该听说过吧？就是那个短视频软件，现在很火。” 陆川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自己的想法，“现在移动互联网信息爆炸，用户面对的选择太多，都快挑花眼了，传统的人工编辑模式已经不行了，得搞智能推荐，根据用户的喜好推内容，我想邀请张总来开发个新业务，类似‘今日头条’的模式，肯定能火，到时候咱们赚的钱能绕地球一圈。”
他越说越兴奋，把对今日头条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从智能推荐算法说到用户定位，再到市场前景，张鸣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身子都快凑到桌子中间了，像个听得入迷的学生。可说到最关键的盈利模式时，陆川突然卡壳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想好的话全忘了：“那个…… 就是…… 盈利方面…… 咱们可以……”
张鸣急得抓心挠肝，跟听小说听到高潮突然断更似的，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语气都有点急了：“陆总，您继续说啊，盈利模式怎么搞？是靠广告还是靠会员？我都快听入迷了，别停啊！”
陆川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抱歉啊张总，刚才思路突然断了，可能是刚才跟李慧娜聊太久，脑子有点乱，咱们先吃菜，边吃边聊，菜都快凉了，别浪费了。”
张鸣哭笑不得，只能先夹了口菜，心里却在琢磨：这陆总也太有意思了，关键时候掉链子，跟那种怀孕三个月被家暴、婆婆刁难、闺蜜还抢老公，正准备复仇却忘了计划的苦情女主似的，急死人了！不过这想法是真不错，就算等会再听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