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脸上的笑容标准得像酒店前台培训教材里的范例，客气得让李慧娜浑身不自在，手里的签名笔差点打滑戳到海报。她现在看见陆清就想原地隐身——毕竟自己这身份，说是现代版妲己都有人信，偏偏正主还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架势，这负罪感跟潮水似的往天灵盖涌。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酒店补觉。李慧娜签完名就想溜，脚趾头都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
这会儿打车得排到明天，我送你。陆清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李慧娜瞥了眼旁边的陆川，内心疯狂吐槽：你女朋友怕不是圣母转世？要不你问问她介不介意组建个足球队？嘴上却还得装客套：这多不好意思啊。
上车吧。陆川的催促像根救命稻草，李慧娜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后座。
等送完李慧娜返程，陆清突然抽了抽鼻子：这酒气，是把酒吧搬空了？
陆川立刻开启炫耀模式，拍着副驾驶座椅吹嘘：那可不！三个老狐狸灌我一个，最后全被我喝得抱着马桶唱《难忘今宵》，也就我这体质，换别人早胃出血了！那得意劲儿，活像刚通关的小学生等着老师发小红花。
行行行陆总最牛。陆清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回去给你热牛奶，免得以后跟杜老板似的，啤酒肚顶得能当餐桌，头发掉得比我掉的睫毛还多。
你咒我呢？陆川假怒，眼睛却弯成月牙，人和人体质能一样吗？我这腹肌能扛住十年酒局。他偷瞄着陆清的侧脸，突然贱兮兮地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和李慧娜的事？
陆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你自己说的纯友谊，我总不能逼你承认搞地下情吧？再说了，我马上就要跑路了，你就算组个后宫团我也看不见。
冤枉啊！陆川立刻坐直身子表忠心，我可是有感情洁癖的人，除了官方认证的宝贝们，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行走的细菌培养皿。
车子路过江湾天城楼下的健身房时，陆川突然感慨：等你走了我就住学校宿舍。
得了吧陆老板。陆清戳穿他的谎言，你要是能忍受宿舍那脚气浓度，我名字倒过来写。记得让保洁每周上门，别等我回来发现家里长蘑菇。
陆川嘿嘿傻笑，心里却在盘算：宿舍哪有温柔乡舒服？不过偶尔去学校找找乐子也不错。这两天陆清的话格外多，连睡觉都要抱着他碎碎念，活像怕他被人拐跑似的。
时间跟坐火箭似的，转眼国庆假期就剩最后一天。当陆川晨跑完擦汗时，老爸的电话打了进来：我送小玹去学校，顺便带宋梅去夫子庙看人挤人，你有空去接下她？
挂了电话，陆川瞥了眼还在卧室补觉的陆清——这位明天就要坐飞机跑路，此刻正抱着枕头睡得天昏地暗，估计起来就得开始打包行李。他发动车子往珠江路赶，刚到地铁口就看见个熟悉的小身影。
俞玹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丸子头扎得像颗圆滚滚的汤圆，鬓角碎发被风吹得飘来飘去。她怀里抱着喝了一半的酷儿，看见陆川的车就像小兔子似的蹦过来，布包上挂的毛绒熊随着动作甩来甩去——那包还是高中装课本的，洗得都发白了还舍不得换。
来得好快！俞玹拉开车门的动作比兔子还敏捷。
嫌快？那我再开回去绕三圈？陆川故意逗她。
不要嘛！俞玹赶紧摆手，我坐的地方正好是地铁口的出风口，比空调还凉快！陆叔带我妈去夫子庙了，他俩兴奋得跟小孩似的，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人。
夫子庙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游客，国庆去看的不是风景，是后脑勺。陆川嗤之以鼻。
俞玹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我想你了呀。她的笑容比正午的太阳还晃眼，你国庆就回家一晚上，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吐槽舍友的奇葩恋爱史。
陆川突然卡壳，看着这张毫无杂质的笑脸，内心的愧疚感跟潮水似的涌上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把俞玹当备胎，这种龌龊心思在她的单纯面前，简直像在白纸上泼墨汁。
吃早饭了吗？陆川赶紧转移话题。
吃了我妈蒸的红糖馒头！本来想给你带两个，结果路上全凉了，怕你吃了闹肚子。俞玹晃了晃腿，你要是忙的话，送我回学校就行，我舍友中午也该回来了。
急什么？陆川打了把方向盘，带你去奥特莱斯血拼，让你感受下资本主义的快乐。
俞玹眨巴着眼睛：奥特莱斯是卖奥特曼的吗？
陆川差点把油门当刹车：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心里盘算着，本来今天约了宋时薇，现在带俞玹去也一样，总不能让两个女生碰面——万一当场上演修罗场，他这小命估计得交代在商场里。
砂之船奥特莱斯的客流量堪比春运现场，门口的促销横幅挂得跟万国旗似的：全场折上折，会员再享九五折满千减两百，错过等一年。俞玹刚进商场就被冷气激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酷儿差点泼在旁边大妈的广场舞折扇上。
我的天！这就是大城市的商场吗？俞玹瞪大眼睛，看着中庭表演川剧变脸的演员，差点把布包扔地上，陆川陆川，能不能买可乐软糖？我上次在超市看见，可惜没带够钱。
陆川瞥了眼糖果柜台的价格牌，某款话梅标价140元\/100克，活像在抢钱。但看着俞玹期待的小眼神，还是点了点头：称点尝尝。
五分钟后，服务员温柔的声音让俞玹瞬间石化：美女，总共八十六元。
俞玹手里的糖袋差点没拿稳，苦瓜脸皱成包子：这...这软糖是镀金的吗？我家超市一块钱一包，这价格能买一后备箱了！
愿赌服输。陆川忍着笑付了钱，下次买东西记得先问价，别当冤大头。
俞玹撅着嘴把糖袋抱在怀里，活像抱着块金砖：这糖得省着吃，一颗分三次嚼。
阿迪达斯店里的人多到需要排队进门，俞玹盯着一双运动鞋挪不开眼，看见价格标签后又默默后退半步。陆川眼疾手快拦住她：看中就试，今天我买单。
四百多呢！俞玹拽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我过年的新鞋才一百二。
土包子了吧？陆川指了指促销牌，五折后才两百出头，比你吃火锅还便宜。他朝店员招手，拿双三十五码的。
俞玹穿上新鞋后原地蹦了三下，眼睛亮得像装了灯泡：刚刚好！不过我还是穿旧鞋吧，这双留着开学穿。她小心翼翼地把新鞋装进鞋盒，抱在怀里跟抱易碎品似的。
陆川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这种节俭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俞玹开启逛街雷达模式，从运动服试到牛仔裤，每拿起一件都要先看价格标签。陆川跟在后面当提款机，看着她因为买到打折商品兴奋得转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带女儿出来玩的老父亲。
陆川你看这双鞋！俞玹举着一双运动鞋跑过来，鞋底软得能弹起来，而且才七十九！
行，买。陆川掏出手机准备付款，突然发现这丫头已经选了五六件秋装，全是性价比超高的基础款。
等逛到肚子咕咕叫时，已经快一点了。陆川带着俞玹钻进一家连锁火锅店，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李慧娜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登机去北京了。
回复得这么快，是女朋友吗？俞玹凑过来看了眼屏幕，手里的菜单都忘了翻。
想什么呢？普通朋友。陆川赶紧锁屏，生怕这小祖宗追问到底。
俞玹没再多问，指着菜单上的牛肉卷两眼放光：这个看起来好好吃！我们点一份好不好？
陆川大手一挥，毛肚虾滑鸭血午餐肉，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陆老板请客。
俞玹的脸瞬间红成番茄：那...那我还想吃酥肉和冰粉。
安排！陆川揉了揉她的丸子头，手感跟糯米团子似的。
陆川你是许愿神龙吧！俞玹笑得露出小虎牙，那我还有两个愿望没说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陆川弹了下她的额头，想都别想。
俞玹捂着额头傻笑，突然凑近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陆川挑眉：你反射弧这么长？上车的时候怎么不问？
陆川刚把“反射弧长”这茬说出口，俞玹就跟被按了开关似的追问：“那你到底看出来没嘛！我今天特意早起半小时弄的！”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陆川举手投降，憋着笑打量她，“口红颜色挺淡的，跟没涂似的，但显气色，怎么突然想起化妆了？”
“舍友教我的！她说女生要学会打扮自己，不然男神会被别人抢走！”俞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小表情跟偷喝了蜜似的，“那你说好看不？”
陆川摸着下巴琢磨——说好看吧，这丫头指定得得寸进尺，下次指不定要拉着他陪逛街挑化妆品；说不好看吧，又怕伤了她的积极性。纠结半天，只能含糊其辞：“挺、挺好看的。”
“你这语气也太敷衍了！”俞玹瞬间鼓着腮帮子，活像只被戳破气的河豚，“比我舍友男朋友夸她的语气差远了！”
陆川赶紧补救：“主要是你底子好，不化妆都好看，化妆了反而有点不习惯。”这话半真半假，却把俞玹哄得眉开眼笑，刚才的小脾气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吃饱喝足往商场外走，下台阶时俞玹突然盯着自己的鞋尖发问：“陆川，你说人的屁股为啥是竖着分成两半，不是横着分啊？”
陆川差点一脚踩空，回头看她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你这脑袋里天天装的都是啥？跟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了似的。”
“我就是好奇嘛！”俞玹不依不饶，“你快说为啥呀！”
陆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扯：“要是横着分，你现在下台阶，每走一步不得‘啪啪啪’响？跟自带掌声似的，你想走到哪都被人围观啊？”
俞玹眼睛瞪得溜圆，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到耳根：“啊！那也太尴尬了！跟穿了会响的拖鞋似的！”她那副恍然大悟又有点羞耻的模样，看得陆川差点笑出声——这丫头的脑回路是真清奇。
另一边，陆清已经收拾完行李，行李箱拉链拉到一半，突然想起裴滢的事，掏出手机给阮淑宁发消息：“裴滢奶奶出院了没？”
阮淑宁几乎秒回：“早出院了！现在租了套两居室，拆迁款全存定期了，生怕被她那极品亲戚惦记。”还附带了个“鄙视”的表情包，“她找公司设计部帮忙装修新房，傅经理主动接的活，给的都是成本价，还特意叮嘱设计师别套模板，按裴滢喜欢的风格来。”
陆清看着消息笑了笑——裴滢也算苦尽甘来，之前被无赖亲戚缠得有家不能回，现在不仅问题解决了，还在公司找到了归属感。听说那无赖一家被网友追着扔鸡蛋，最后灰溜溜地离开金陵，真是大快人心。她想起网友说的“扔鸡蛋不疼还恶心，对方还没法扔回来”，忍不住觉得好笑——网友的智慧果然无穷无尽。
收拾完行李，陆清开车带着陆钰去王珍珍家。王珍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看见她们来，赶紧让婆婆把孩子抱进房间：“可算来了！我都快憋疯了！”
陆清和陆钰把红包递过去，每人八百块，不多不少——都是多年闺蜜，免得有人多给有人少给，反而伤了感情。
“结婚生孩子后，感觉咋样？”陆清好奇地问。
王珍珍翻了个白眼：“还能咋样？以前周末能跟你们去蹦迪到半夜，现在十点就得哄孩子睡觉，连追剧都得戴耳机。”她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不过看着这小丫头，又觉得挺值的，特别是她冲我笑的时候，心都化了。”
“别光说我，”王珍珍突然凑近，神神秘秘地问，“你们男朋友抠不抠啊？”
陆钰愣了一下，挠挠头：“有时候吧？比如上次我想让他给我买支口红，他说等打折再买。”
陆清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赶紧打断：“你想啥呢！珍珍问的不是花钱抠不抠！”她想起陆川偶尔的“抠门”，脸有点发烫。
陆钰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脸：“卧槽！我还以为你问那种隐私问题！你们别笑了！”她赶紧转移话题，“是不是你老公不肯给你花钱啊？”
王珍珍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肯，就是总觉得我买的东西没用，说我乱花钱。”三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把客厅变成了“吐槽大会”，气氛热闹得不行。
与此同时，宋时薇正坐在滨江国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刷购物软件，听见开门声赶紧站起来：“你回来啦！”她今天穿了件米色吊带衫，搭配浅灰色百褶裙，头上戴了顶遮阳帽，看起来清纯又可爱，像颗刚剥壳的荔枝。
“等久了吧？”陆川换了鞋，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不去奥特莱斯了，我琢磨着那儿的衣服不太适合你。”
宋时薇有点惊讶：“为啥呀？我觉得挺好的啊。”
“俞玹跟你不一样。”陆川解释道，“两百块的鞋子能让她开心一个月，要是给她买太贵的，她反而会有心理负担。你从小没穿过便宜鞋，去奥特莱斯挑不到合心意的，还不如去新街口，种类多还近。”
宋时薇笑着点头：“听你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去学校吗？我听你说学校给你安排了职务。”
“去啊，”陆川得意地挑眉，“校领导给我整个学生会副会长，说是方便明年转正。”
“副会长？”宋时薇眼睛瞪得溜圆，“那你岂不是要忙学校的事了？”
“忙啥呀，就是挂个名。”陆川嗤之以鼻，“跟社会上一样，有关系就是好办事，半年升副会长，一年转正，都是流程罢了。校领导无非是想给我履历上添笔彩，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宋时薇忍俊不禁：“也就你敢这么说，换别人早就偷着乐了。”
两人说笑着出门，路过中央商场时，宋时薇指着门口的广告牌：“这里要开奶茶店啊？”
“嗯，叫‘口渴了吧’，我朋友开的。”陆川停下车，“买杯奶茶再去吃串串？”
“好呀！”宋时薇眼睛亮晶晶的，“我虽然吃过午饭了，但还能再吃点串串，女生有两个胃，一个装正餐，一个装零食。”
陆川笑着揉了揉她的脸：“知道你爱吃，今天管够。”
买完奶茶和串串，陆川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买了两张电影票：“反正下午没事，去电影院打发时间，晚上送你回学校。”
宋时薇乖巧地点头，手里拿着串串，吃得满嘴流油：“你公司最近不忙吗？我听裴滢说国庆数据特别好。”
“忙也得陪你啊。”陆川帮她擦了擦嘴角，“国庆数据确实刷新纪录了，就靠《天天跑酷》一款游戏，十月份营业额估计得爆。不过有裴滢在，工作上的事不用我操心，她今天已经去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了。”
宋时薇羡慕地说：“有裴滢这么能干的秘书，你可真省心。”
“那是，”陆川得意地挑眉，“也不看是谁招的人。”
电影院里光线昏暗，电影开场没多久，宋时薇就靠在了陆川肩膀上。陆川拍了拍她的腰：“不舒服就坐我腿上，别硬撑。”
“这样不太好吧？”宋时薇有点害羞，眼神瞟了瞟四周。
“有啥不好的？”陆川不由分说，抱着她的腿一挪，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以前看电影你不也这样坐吗？忘了上次看恐怖片，你吓得钻我怀里，还说要我保护你。”
宋时薇脸瞬间红了，却也不再扭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川怀里：“我才没忘！”她伸手去拿陆川手里的可乐，“给我喝一口。”
电影散场时已经傍晚，宋时薇想起晚上约了萧红秀去图书馆，便提议在商场吃川菜。饭后，两人又去进口超市买零食，宋时薇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笑着说：“你这买的量，够我整个宿舍吃一周了！”
“吃没了再买。”陆川满不在乎，“这点零食算啥，我还能养活你整个宿舍。”
“你当我是猪呀！”宋时薇假装生气，轻轻捶了他一下。
“是宠物猪，可爱的那种。”陆川笑着把她搂进怀里，“送你回学校，晚上别学到太晚。”
把宋时薇送回东海大学，陆川开车路过河海大学，突然想起欧阳明——这家伙去年因为打架被开除，今年又靠关系回来了，还是高年级，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是学习的料。他摇了摇头，没多想，径直往南财开。
南财后街依旧热闹，各种小吃摊的香味飘得老远。陆川刚停下车，就看见王义勇几个蹲在路边啃猪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路过的女生。
“川哥！这儿呢！”王义勇挥了挥手，递过来一个猪蹄，“刚买的，还热乎着。”
陆川接过猪蹄，咬了一口：“等会儿去打会儿篮球？”
“我不去了，”庄孝突然开口，“我要去图书馆。”
陆川差点把猪蹄喷出来，盯着庄孝跟看怪物似的：“你没发烧吧？去图书馆？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你要去哪？”
“图书馆啊。”庄孝一脸认真，“我今天在校车上认识个大三学姐，约了去看书。”
“拉倒吧你！”王义勇拍了他一下，“上次你被女生骗了两百块钱，忘了？这次别又让人骗了！”
庄孝嘿嘿一笑：“这次不一样！学姐看着就温柔，成了我请你们吃饭！”说完，他揣着书，屁颠屁颠地往图书馆跑。
陆川抬头看了看天，嘀咕道：“也没见月亮从西边出来啊，这小子居然要去图书馆。”他摇了摇头，跟王义勇几个往体育馆走。
体育馆里人还挺多，陆川刚换好球衣，就看见观众席上的姚仙梦和江酥琼。江酥琼看见他，立刻尖叫起来：“陆川！你好帅啊！”她拉着姚仙梦的胳膊，激动地说：“仙梦你看！他好晒啊！”
“是好帅，不是好晒。”姚仙梦无奈地提醒，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陆川，心跳不由得加快。
陆川看见她们，瞬间来了精神，运球、传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耍得有模有样，引得观众席上的女生阵阵尖叫。江酥琼的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姚仙梦看着球场上意气风发的陆川，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