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安眠药,睡得挺实诚的李艳丽倒是真没梦游,只不过翻身的时候,一只小巴掌甩到了陈建民的脸上。
好不容易要睡着的陈建民被这一巴掌吓得一激灵,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还搁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小手,刚要甩开,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是睡在李艳丽身边的,所以,她这是发啥疯呢?
他摸索着找到放在枕边的手电筒,这个还是他卖完蘑菇特意买的,拧开了,嘎嘎亮(特别亮的意思)。
看到手电光都照到了眼睛还睡得香的李艳丽,陈建民气不打一处来,推了推她?,?“喂,你往那边儿点儿,都压到我被子了。”
可是李艳丽毫无反应。
咦?她一个怕半夜鬼叫的人咋能睡得这么实诚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算了,就原谅她一回。
陈建民给她盖好被子,把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又拽了一下她的枕头,本来是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儿,结果,在枕头下竟然看到了安眠?药?瓶。
这玩意儿他可太熟悉了,上?一世?后两年,得了癌症,疼得睡不着时,全靠这玩意儿续命来着。只要吃上一片,把他抬走都醒不过来。
问题是李艳丽一个青春活力?四射?的小姑娘,为啥还吃这个?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估计是怕晚上害怕得睡不着才吃的。
盯着那个药瓶老半天,陈建民蠢蠢欲动了,这可是“改造大计”往前推进一小半步的好时机呀。
心动不如行动!
本身就已经一脱到底的他,关了手电筒,悄悄地掀开李艳丽的被子钻进去,一顿忙活,就让李大夫也跟他一样了。还把她的衣服叠得板板正正地放到一旁。而后几乎是颤抖着把人带回自己被窝,搂进怀里,才想起实施这一计划的时间有点儿太早了,早上起来前才是最佳时机。
而且步子迈得有点儿大了。
因为他现在面临着一个严峻的考验。
肌若凝脂?、柔若无骨的这么一个尤物,还是在这么个情况下蜷在他怀里,他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还是按部就班地实施计划呢?
就在他思想斗争极其激烈的时候,李艳丽的一只手已经往下伸去……这可不能怪他欺负人啊,不是他主动的……
夜晚变得旖旎无比。
但在最后一步,陈建民还是守住了自己,这都得怪他那无可救药?的?(?强迫症,他想要李艳丽,也得在她清醒状态下心情愉快地?接受?他,这才不会留下遗憾。
既然这样,为啥还要整出这么一出呢?
要不说陈建民这人是个成功的猎手呢?不光在野外下套子打猎比较厉害,在攻略人心方面也是行家里手。虽说刘晓梅和李艳丽这情况他也是头一回遇到,但某些方面来讲,很多事物都有共通性。
有第一次亲密接触,就会有第二次。
循序渐进中慢慢地影响李艳丽,至少明早醒来后,她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陈建民,不管接纳与否,都会给她一个极深刻的印象,还不至于直接伤害到她身体。
总的来说,就是要让她慢慢地?对?男人感兴趣。
一个小时后,陈建民悄悄地消灭了罪证,穿上了线衣线裤,重新把李艳丽搂进怀里。
早上五点钟,李艳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懵懂之中,还以为搂着自己的是刘晓梅,又闭上眼睛,往人家怀里钻了钻,还抬头亲了一下……咦,晓梅咋还长胡子了?
随即,她察觉到自己的手……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好像连呼吸都停住了。
耳边响着均匀的呼噜声,不大,听在她耳朵里却像是在打雷。
她不敢相信似的,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竟然一丝布条都没有……所以,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这个混蛋玩意儿给那啥了?
不对!作为一名大夫,她太了解自己的身体了,没那感觉。而且人家还穿着?线?衣线裤呢。
咦?
李艳丽感觉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儿,竟然没大喊大叫,反而有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还特别冷静,一点儿都没生气。
不就是上一次在西屋,让这混蛋占了点便宜吗?咋能习惯呢?
这对头吗?
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现在脸上一阵阵发烧,身体也热起来了,不行,她得远离这家伙。
李艳丽慢慢地?挪回?自己那边,极为迅速地穿上衣服躺下来,心?还在?嘭嘭跳,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李艳丽渐渐?恢?复了正常,想起穿衣服时,衣服是叠放整齐的, 这是她平时的习惯,所以说,昨晚上是自己脱掉衣服的?
她?坐?着?想了半天,想得头疼都没想明白自己啥时候脱的衣服,但基本上可以肯定,确实是自己脱的。
就是吧……她刚才摸到陈建民的胸肌时,真的很有感觉。
要不要趁着这家伙还睡得像头猪的机会,再摸一下?这个想法一产生就挡不住了,慢慢地凑?过?去,干脆直接伸进他的线衣里……
陈建民是在早上七点半醒来的,爬起来就看到李艳丽在地上打太极拳,他摸了一下自己线衣仅剩的一颗扣子,立刻缩到墙角,用被子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指向李艳丽,另一只手抹眼睛:“你……你对我干啥了?呜呜……你欺负我了……呜呜……”
李艳丽目瞪口呆,一个“白鹤亮翅”亮到一半,生生停在那里。
随后,她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捡起地上的?笤帚?跳到炕上就劈头盖脸地打向陈建民……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陈建民抱着自己的棉袄棉裤哈哈大笑着跑回西屋。
吃完早饭,陈建民检查了一遍菌房里的情况,而后,亲自指导了一会儿周丽红,背着手施施然去了周明山家。
周婶极为热情地将他迎进屋里,又是递烟又是沏茶地忙活?了?一会儿。
陈建民没?看到?周明山,便问:“婶子,我明山叔去哪儿了?”
“嗨,还能去哪儿?在他那宝贝菌房呢,谁都不让进,我更不行,必须他亲自看着。不过,今天早上脸上有笑模样了。不像前两天跟谁欠了他八百两似的。” 周婶一通唠叨。
陈建民听了这话,估计是菌房的问题得到解决了。
只是看着周婶那满脸幸福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对周明山和李秀娟的事,包括周明山以前跟别的女人拉扯的事,周婶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如果不知道,自己还得多注意一点儿,来他家就少提李秀娟这个人。
正这么琢磨呢,周明山一脸喜气地进来了,看到陈建民立马说道:“建民侄子,你还别说,老刘家那儿媳妇还真挺像样,我按照她教的法子弄了半宿,昨天?新?冒头儿的蘑菇没有一个蔫的。我得好好感谢人家。”
陈建民一副?我早知道会这样?的模样,笑着点头,跟周明山唠了一会儿,就把话题引到了拉电的事情上。
“明山叔,咱们村拉电的事……”
两人唠了近一个小时,周婶都给沏上第三壶茶的时候,他们才结束谈话,周明山一脸兴奋地送陈建民出来。
陈建民准备回护林点儿,刚走到半路,身后有人喊他:“建民兄弟,等我一下。”
喊他的人是周文,到了他身边,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啊?还有这事儿?”
陈建民一脸惊愕,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瘦高个,身穿深灰色中山装,左胸口上还别了个钢笔,头发三七开,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近视镜。
然后直摇头,“不可能!”
那家伙要有那能耐,还用等到今天……